第5章 賣瘋的煎餅果子

  清源夜市，也被稱之為情緣夜市，位於鳳梧市南二環，在一條保留有古風的清源街上。


  從清源夜市出現以來，整個清源夜市已經持續了足足一百個年頭，期間除了天災以及人禍，幾乎不存在停歇的夜晚。


  清源夜市人流量不少，晚上願意來到清源夜市的也多半是喜歡熱鬧的年輕人，好吃的、好玩的，全都能在這一條街上找到你所想要的。


  在清源夜市想要賺錢，可不是開個店就錢票子自動送上門來，在夜市這種地方沒有永恆的勝者，沒有足夠的噱頭或者是經得住考驗的名頭、技術，在人頭攢動的夜市之中只會泯然於眾。


  夜市之中賣吃的東西，最熱門的自然是燒烤乃至於小炒一類的美食，不但容易匯聚人流量，更能夠積攢口碑。


  當然油炸類的小吃同樣是吸引人潮的不二法門，不過吳籟想要脫穎而出卻也不容易。


  吳籟第一天做生意，做的還是「煎餅果子」這種沒什麼特色的「簡單」菜色，那就更加吸引不到人氣了，來到夜市接近20分鐘幾乎沒人願意上前詢問一二。


  又是3分鐘，吳籟放起了對路過的客人招呼一二的心思，反倒是自己拿起了剛剛做好的煎餅果子滿滿地咬了一口。


  熱乎的雞蛋餅皮厚度均勻，味道綿長，並沒有因為忌憚撲在餅皮上的不均而導致味道的變樣。


  經過地脈令其滋潤的特製蔥花一入嘴就讓吳籟口舌生津，食慾那是不禁打開。


  而最最特別的，便是在數秒之內，經過再度加熱而散發出異香的百花香響起，香氣蓋過了方圓一里內所有店家菜色的異香。


  明明吳籟手中的僅僅是一個煎餅果子，可是那香氣卻鮮明到讓所有人聞了就忘不了，幾乎下意識地尋找著這香氣的來源。


  就近的路人自然是最快找到香味來源的，伴隨著辣椒面再度遇熱激發其中的香味，原本封鎖於辣椒面中的「百花香」，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效果。


  「老闆，你這煎餅果子也忒香了，不會是加了什麼化學香精吧？」


  一個聽著啤酒肚穿著白色短衫的男人詢問了起來，鋥亮的腦門讓他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的亮眼。


  「10元1個，純天然食材，這香氣可不是什麼市面上的香料，我特製的辣椒面，吃了您決不後悔……要不來一個？」


  聽到有人詢問，吳籟三兩口，將自己手上的煎餅果子給吞下了肚，那速度就算是眼前的比啤酒肚光頭男，也不禁暗暗咂舌。


  「10塊錢？這可不便宜，先給我來一個嘗嘗，在夜市也走了不少路，正好填填肚子！」


  做煎餅果子這種事情，一份前後不需要2分鐘的時間。


  燒熱的鐵板上均勻地道上一層麵糊，伴隨著用推子將麵糊攤開打入一個雞蛋，再將雞蛋攪散鋪滿整個餅皮。


  從一個人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他做的東西好不好吃，啤酒肚光頭男也見過不少做煎餅果子的人，吳籟的動作絕對算不上最為老練的那一個，但不知為何卻讓他感覺最為自然，簡直就像做煎餅果子就應該是吳籟這般動作。


  所謂做菜也逃不過「快准狠」三個字，眼力、動作以及節奏直接影響菜色的味道。


  吳籟的確不是什麼大廚，但是他的神識卻能夠把控到煎餅果子的每一分變化，再加上已經脫胎換骨的身體進行配合，自然遠比普通人更強。


  讓吳籟這樣一個疑似進入先天境界的高手，來夜市賣煎餅果子，真要被武道名家知道，恐怕一個個怕不是要打耳光抽，懷疑自己這些年是不是活到狗肚子里。


  伴隨著吳籟將特製的辣椒面刷到煎餅果子里，原本氣味並不是很濃郁的辣椒面香氣頓時再度爆發，就近圍觀的人一個個那是眼睛像是著了魔似的，盯著那份剛剛完成的煎餅果子上口水直流。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將煎餅果子遞給啤酒肚光頭男的吳籟，收起了自己今晚的第一份報酬。


  而那啤酒肚光頭男也是一個為了吃顧不得其他的主，像這種異乎常理的異香常人多半還會猶豫一二，他卻是猶如饕餮附體，一點兒也不在乎其中是否隱藏著其他的貓膩，面對剛剛做好的熱乎的煎餅果子那是一口壓了下去。


  「呼啊——呼——」略燙的煎餅果子刺激著男子的味蕾，口腔里充斥著的蔥香更是讓他恨不得吃下更多，再加上特製辣椒面你甜與辣的味道，在舌尖口腔中交替變化帶來的別樣感受，這煎餅果子僅僅是一口就俘獲了啤酒肚光頭男的心，「好吃，忒好吃了！老闆，再給我來一份！這種好東西，僅僅是一份還不夠爽！」


  「哇，有這麼誇張嗎？再好吃難道還能夠好過龍蝦鮑魚？這個托兒，也太誇張了一點吧！」


  「我天天逛清源夜市，這家店是新開的吧？用托兒吸人眼球，年輕人怎麼就不腳踏實地呢……」


  「咕嚕——這不太像是演的吧，這也太香了，反正也就十塊錢的事兒，老闆也給我一份！」


  「就是，十塊錢聞個香老子也願意了，興許真的很好吃呢，鮑魚海參老子吃不起，吃個煎餅果子又能夠如何！」


  ……


  有質疑的人，同樣也有願意嘗試的人。


  一個嘗鮮的人很滿意或許會被認為是托兒，不過兩個、三個乃至於二十個人在嘗了吳籟的煎餅果子之後全都豎起了大拇指，甚至還有人想要第二個，這樣還會是托兒的可能性那可就微乎其微。


  一時之間願意嘗試購買的人那是絡繹不絕，原本毫無人氣的小攤，一下子成為了當晚清源夜市，少見的幾個排隊成長龍的門店。


  足足3個小時時間，一直做到吳籟的食材已經用光，一直圍著吳籟的顧客們依然不願意輕易離去。


  「後生啊，有沒有興趣合作一下？」


  當吳籟準備收攤的時候，第一個願意嘗他煎餅果子的啤酒肚光頭男卻一直等到了吳籟準備收工的這一刻。


  「合作？」


  「我是杜頡，夜市鳳梧市的一個食材供應商，本身也接觸了不少大廚，老實說你的煎餅果子論技術絕對稱不上頂尖，唯獨那香氣是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刺激，不但讓我食慾大開甚至還有種熱流涌過體內，彷彿在催促著我吃下更多，這絕對是最棒的香料原材！」


  「那個，材料暫時無法供應……沒事的話以後再談，我想要休息了，今天忙得很累……」


  「誒……別這麼著急拒絕，這是我的名片，後生你若是願意，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


  收下一份名片，吳籟推著小車回家。


  一份煎餅果子成本不到2塊，吳籟凈利潤接近8塊，而他這一晚上足足賣了三百六十份，也就是說他一晚上三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賺了2880元，接下來的幾天有了名聲和準備之下，賺的錢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一周時間賺足萬把塊前，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