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火毒纏身
蕭易先拿起酒杯,對著杜浣溪敬道:「我還是先敬杜姑娘一杯。」
說完,蕭易一口飲盡杯中之酒。
酒一入喉,蕭易便是訝然道:「這酒,竟是用天寒山脈獨有的天晶雪蓮以及山脈頂層冰雪消融后的寒液所釀製的。一般人,可喝不起這種酒。」
杜浣溪見蕭易嘗了一口,便將酒液的材料都給說了出來,更加肯定蕭易是某個大家族出來的子弟。
若非如此,豈有這等見識?
她剛想誇蕭易見識廣博,便聽蕭易又是揶揄道:「看來杜姑娘還真是一個小富婆呢!」
杜浣溪臉龐又是一燒……
她羞嗔道:「我哪裡是什麼小富婆,這雪蓮寒釀不過是我父親特意為我釀製的罷了。其中的天晶雪蓮和天寒冰水也是我父親親自去天寒山脈找的。若真要談其價值,於我而言,這便是無價之寶。」
蕭易眯了眯眼,點頭道:「確實。杜三爺雖然身為仙神境的強者,但親自去天寒山脈這種地方,還是有些冒險的。杜三爺,用心良苦啊!其實……也大可不必。」
蕭易這突然一言,讓杜浣溪眼眸微驚,不由道:「你這話何解?其實我……」
「我知道。」不等杜浣溪說完,蕭易便是輕笑道,「其實是因為杜姑娘體內的火毒,需要極寒之力壓制。而這雪蓮寒釀正是極寒之力。杜三爺釀製的不是酒,而是為了幫助杜姑娘鎮壓體內的火毒之氣。我想,杜姑娘一直戴著這半截面具,想必這半張臉上,定然是聚集了極為嚴重的火瘤吧?」
杜浣溪眼神一震,顫聲道:「你……你如何知道的?我體內的火毒已被我父親封印,這張青玉臉罩上,同樣被我父親刻了陣紋在上面,神魂之力是無法穿透過它的……」
蕭易搖頭一嘆,道:「恕我直言,杜姑娘你火毒深重,以你父親的修為,又豈能完全將它封印住?若能完全封印住,你也不用喝這雪蓮寒釀鎮壓體內經常無端升起的燥熱之氣了。」
「我也並沒有以神魂穿透青玉臉罩窺伺過杜姑娘,這種無禮之舉,我又豈會去做?只不過,我與你父親一樣,同為煉丹師,對火毒之氣感應極為敏銳。自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我便已經知道你身染火毒之苦了。」
杜浣溪再次震驚了。
她沒想到自己一直不想去面對,更不敢去提及的事情,眼前的青年居然都早已知道了。
她黯然的低下頭,嘆聲道:「沒想到你也是煉丹師。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的事情,也不用多說了。你說吧,你找我何事,我會儘可能幫你的。待你事情完成,便離開神風鎮吧!」
蕭易不解道:「杜姑娘為何要催我離開神風鎮?」
杜浣溪咬著嘴唇道:「因為我不想看到一個已經知道我秘密的人,這會讓我很不自然!你若再不說你的事情,便直接離去吧!」
說完這話,杜浣溪直接站起轉身,以背對著蕭易。
蕭易知道,杜浣溪這其實是自卑了。
半張臉都聚集了火瘤,那青玉臉罩下的面容,定然是恐怖的不能看的。
也許,這便是她新婚之夜就被退婚的原因所在。
蕭易眯眼道:「杜姑娘,你這火瘤我能幫你去了。」
杜浣溪眼神一顫,忍不住驚震回眸道:「你……你說真的?」
蕭易揶揄笑道:「你還是趕緊坐下來吧,你這個姿勢,萬一放個屁,我這菜還怎麼吃,酒還怎麼喝?」
「……」杜浣溪露出來的半張臉上,滿是漲紅,簡直快被蕭易羞哭了!
這傢伙好歹也是一個大家族的少爺啊,說話怎能……怎能如此粗俗呀!
杜浣溪只是轉過身,卻沒有坐下,嘴裡急匆匆問道:「你……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你真的能夠去掉我臉上的火瘤?」
蕭易咧嘴嘿笑道:「難道我上門而來,便是為了欺騙杜姑娘嗎?那樣的話,即便杜姑娘肯饒了我,恐怕杜三爺也得殺了我呢!」
杜浣溪心中驚喜不已,這麼說,自己臉上的火瘤真的能去掉了?
可是,這火瘤哪怕是她的父親,也無法將之徹底清除啊!
杜浣溪記得她父親說過,想要徹底除掉她體內的火毒,只有兩種方法。
第一種便是找到一個冰屬性的神王強者,以強大冰屬性神力直接化解火毒根源,如此火瘤可漸去!
第二種,便是找到一個精修火屬性的神王強者,直接將她體內的火毒之力渡引出體,從來達到化解之效!
可是,這兩種方法,都需要神王級強者出手幫助,而符合條件的神王級強者,又豈會幫助他們這種小鎮之民……
即便通過關係能夠找上,請神王出手的代價,也不是他們父女二人能夠承擔的。
所以,杜浣溪幾乎已經不抱希望了。
可現在,蕭易的出現,讓杜浣溪心中升起了一抹希望,並且她對蕭易的話,更有一股莫名的信任。
不知為何,蕭易那吟吟笑意的眸子,落在她的眼中,便如漫天星辰,照亮了她那顆早已冰冷而絕望的心。
「蕭易,你……你要怎麼幫我去掉火瘤?」杜浣溪激動的顫聲問道。
蕭易微笑道:「杜姑娘可否先摘下青玉臉罩,讓我看看火瘤究竟已經凝聚到什麼程度了。」
杜浣溪一怔,隨即猛地搖頭,連道:「不行,我的樣子,已經被人看過一次,那人當場就吐了……我差點提劍殺了他!這種經歷,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蕭易苦笑道:「那人便是吳家的公子吧?」
杜浣溪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這件事,是她一輩子的恥辱。
新婚之夜,夫君看著她的臉,吐了一地,這種遭遇確實讓任何一個女子都難以接受。
雖然杜浣溪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完全怪對方,可她依舊接受不了。
她也不想讓蕭易看到自己那醜陋的樣子。
蕭易冷沉道:「杜姑娘,你若相信我,便揭開臉罩。萬界森林初見,我便看出你是個直爽可交的朋友,也因為這層原因,我來到了這裡。我若在乎皮囊之丑美,我根本就不會對你說我有救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