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雪麟尋親
心中的疑惑和猜測,也只有等蕭易去了魂元大陸那邊,才能得到驗證了。
「你去吧,等我離開時,我會找你。」蕭易道。
當即,時令之躬身退下。
蕭易則是目光一眯,唇角浮現一抹森冷。
姬無命既然已經不在這裡,聖城大陣便成了無人掌控的狀態!他又豈會忘了這點?
魂識一掃,蕭易便尋到了大陣陣心所在。
天音宮因為通道爆毀塌陷了大半,但陣心陣台有大陣之力保護,自然完好無損。
唰!
蕭易身形一縱,便坐入陣心之中,開啟陣源魂,狂吞起聖城大陣的力量來!
聖城大陣不愧是元魂大陸上最強的大陣,蕭易足足吞納了一個月時間,方才將整個大陣的力量盡數吸收!
而這一個月,蕭易的修為也從聖師踏入了大聖師階別!
聖城大陣消散的那一刻,也意味著元魂殿的時代,徹底結束了。
聖海之上,一襲白衣人影,浮海而立,看著大陣渙散開去的最後一幕,他眼中充滿了複雜的傷感。
一個多月以前,元魂的變化,方才讓雪麟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他未曾想到,自己竟然會是聖魂天碑的傳承者!這意味著,他竟是牧塵泣的兒子!
這一個多月里,天碑之上陸陸續續多了兩千多道魂符之力,就在剛才,又新增了五十多道。
每一道魂符的新生,都代表著一個牧家兄弟姐妹的死亡。
雪麟是被鄭道音自小收養,撫養長大的,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苦命的孤兒,在世上再無親人。
直到元魂化碑,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孤兒,他的父親就是元魂殿殿主牧塵泣。
可知道身世的這一刻,也是他生父牧塵泣死亡之時。
他以為自己又成了孤兒,直到有魂符新生於聖魂天碑之上,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有兄弟姐妹生存於世間。可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是誰……
兩千多個兄弟姐妹,未曾見過一面,便永遠烙印成了天碑上的魂符之印。
聖魂天碑雖然強大,且具有極強的傳承性,但對於同脈相連的牧家人而言,卻又是殘酷至極的。
一人繼承,同胞便會接連而亡,元魂獻祭於繼承者的天碑!
「父親死了,牧氏兄弟姐妹沒了,師尊也死了,聖城敗毀,大陣破滅,輝煌了數千年的元魂殿時代,就這樣結束了啊!」
「我又該何去何從?」
雪麟的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報仇,他自然想,可是他都不知道這個仇,應該要從何處報起。
他是牧塵泣的兒子,又為何會被鄭道音以孤兒的身世收養?號稱擁有聆天之術的師尊鄭道音,會不知道他是牧塵泣的兒子?
雪麟不信。
師尊奪了聖城,自己的父親才會猶如喪家之犬遊離在外,不知因何又突然殞命。
父仇,與師尊關係最大。
師仇,與蕭易關係最大,可他卻並不是蕭易的對手。
哪怕繼承了天碑元魂,又有數千兄弟魂符加印,可他的修為,也不過剛被推上聖師六重巔峰而已。
大聖師在蕭易面前,尚如螻蟻,何況是他。
正當雪麟迷茫時,海面豁然風起浪騰,一道龐然巨影,破浪而出。
雪麟臉色一變,正要驚逃時,三頭金蛟卻是開口道:「原來當年雪族遺失的那個孩子竟然就是你,更沒想到,你還是牧塵泣的種。」
雪麟身軀一震,驚顫道:「你……你說什麼?什麼雪族遺失的孩子!」
三頭金蛟淡笑道:「去找蕭易吧,他會告訴你。」
說完,三頭金蛟便是沉海而去。
雪麟連連叫道:「蛟皇,你把話說清楚再走!」
可三頭金蛟並未再理會他。
雪麟猶豫了一會,一咬牙便朝著聖城方向暴掠而去。
既關他的身世,他自然想要弄得清楚。
半個時辰后,蕭易跟前,掠來一道白衣白髮的人影,正是雪麟。
蕭易睜開眼眸,微微一笑:「我等你許久了。」
雪麟咬牙道:「蕭易,你若想殺我,應該用不著讓蛟皇騙我來這裡吧。」
蕭易搖頭道:「牧塵泣早已投效於我,你是他的兒子,我何必殺你。蛟皇所言,並非是騙你的,你的確是雪族之子。」
雪麟身軀再次一震,咬牙道:「你怎麼知道?」
蕭易邪笑道:「繼承天碑之後,鄭道音給你施加的血脈封印之力已經自行散去。你體內有兩股血脈氣息,一道炎魂血脈是屬於牧家的,另一道至寒血脈,正是屬於雪族。你若不信,隨我去雪城,見了雪族人,你便知道了。」
雪麟自小飽受寒熱二力相侵之苦,後來被鄭道音封印了血脈之力,方才能像正常孩子一般免於苦痛的成長。
所以對於血脈封印,雪麟不僅沒有怨恨過師尊鄭道音,反而一直很是感激。
也因為這道封印,牧塵泣哪怕見過雪麟數面,卻也不知道二人之間是父子關係。
雪麟的血脈情況,以蕭易次神級的魂力修為,一掃便看透了。
三頭金蛟發現雪麟時,也正是看重了他的雙重血脈,方才將雪麟指引到蕭易身邊來。
楚凌神魂和蕭易之間,各留了魂印,消息已然提前互通。
雪麟眼眸之中有些激動,說到底,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夠找到其他親人的。
哪怕……是雪族,也總歸他一個人活在世上的好。
「好。我跟你去。」雪麟鄭重道。
蕭易一笑,起身朝著時令之的方向,魂音傳話道:「走了。」
很快,時令之急掠而來,恭敬道:「師父。」
蕭易淡淡點頭:「先去雪城,走吧。」
當即,三人朝著雪城飛掠而去。
雪城距離聖城不遠,沒多久三人身形便落入雪城之中。
雪麟剛到雪城,雪翁便是目光豁然一震,身形顫抖起來。
「好強的同源血脈之力!我族何時竟出了這等強者!」雪翁驚喜一聲,當即掠上虛空,查找這一道同源血脈所在的位置。
與此同時,雪麟的臉色更是激動的抖顫起來,一道雪城,他便感覺到體內那條至寒血脈變得無比雀躍,彷如遊子歸家的感覺。
尤其是,他感應到有一物存在,極為吸引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