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法籙後期
英叔參演的電影、電視劇中，石堅記得五世奇人僅出現過一次，那就是僵屍道長第一部裏的鍾邦，鍾邦後來拜毛小方為師。
說起來，毛小方也屬於法籙派，他們天道派第一代祖師是龍虎山弟子，又在符籙三派合並期間學了茅山五行法，絕對稱得上符籙正宗傳承。
不過此派另辟蹊徑，結合茅山五行法，創出‘寄石藏魂牌’這一修煉之法，雖功法有缺，修煉者一身功力全在寄石藏魂牌上，牌毀便功力盡失，但也算自成一派了。
“如果說鍾邦是呂玄庭的轉世身，餘碧心莫非就是鄭容麗轉世？”石堅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第一眼看到鄭容麗，他便有種熟悉感，和後世女星文頌嫻像得很像，而僵屍道長裏鍾邦戀人餘碧心的扮演者是文頌嫻。
這就連上了。
回想著原劇劇情，石堅不由得同情起鄭容麗來，愛上一個渣男，這輩子苦戀而不得，下輩子依舊造化弄人，有情人無法相伴終老，後半生隻能在等待中渡過。
“我不是毛小方，既然鍾邦下一世要拜入茅山派，那我說不得要改一改他的命運軌跡了。”
“等等。”
石堅腦中靈光一閃，“按照僵屍道長兩部劇情，毛小方活到了四五十年代，呂玄庭的轉世身是鍾邦的話，他找我當他的引道人，也就是說，他確定我能活到那個時候，換言之，我能躲過這波清洗，或者說清洗會持續到四五十年代。”
目前來看，最大的威脅是魔界，仙神不出手，人間無力抵禦冰魔，但魔君已經和彩衣、陳冰毓達成約定，百年不動兵戈，至少眼下不用擔心。
其次是清洗，這是石堅最擔心、最害怕的東西，說它不存在吧，總能在曆史上找到痕跡，說它存在吧，沒人說得清楚。
何時來，不清楚。
何時結束，不清楚。
誰在主導，不清楚。
清洗哪些人，不清楚。
哪些人活下來，不清楚。
恐懼來源於未知，石堅摸不透清洗的脈絡，始終懸著一顆心，暗中防備著隨時可能到來的危機，這種感覺相當糟糕。
“呂前輩，我還是有點想不明白，你為何選我當引道人？”石堅凝目注定。
呂玄庭道：“原因其實很簡單，引道人要活得久，要是我還沒投胎轉世，引道人就死了，還怎麽引我入茅山派？”
石堅試探道：“我掌門師伯才是最好人選。”
“他不行，他快……”呂玄庭猛地反應過來，指著石堅笑道：“好小子，套我的話呢。”
石堅行禮道：“請前輩指點。”
“我指點你什麽？”
“我擔心自己活不到前輩說的那個時候。”
“別人難說，你嘛。”呂玄庭嘿嘿笑了起來，諱莫如深道：“很多人選中了你。”
“哪些人？”
“不可說！不可說！”呂玄庭搖頭晃腦，猛灌了一口酒，醉眼朦朧，跌跌撞撞地走了，“靈界要變天，陽間衰落是大勢，求存則不存，求弱得延續，茅山早作準備吧。”
“求存則不存，求弱得延續……”石堅低低念著這句話，大聲喊道：“前輩，能否說明白點。”
“莫問我，莫問我。酒鬼說醉話，不能信，不能信！”
呂玄庭走到鄭容麗身邊，拉起她的手，背對著石堅晃了晃大酒葫蘆，哈哈笑著離開了。
“堅哥。”
石堅平複心情，看著鍾小雲問道：“鄭容麗前輩跟你說了些什麽？”
“修煉上的事情。”鍾小雲為難道：“還有一些她不讓我告訴你的事。”
“會有危險嗎？”
“沒有。”
“沒有就不必告訴我了。”石堅理解地笑了笑，好奇地問道：“她沒送你幾條蠱蟲玩玩？”
鍾小雲笑道：“鄭前輩修的魂蠱和我修煉的不一樣，不是一條路，送給我用處不大。而且她已經有繼承人了，她的蠱蟲會傳給那個繼承人。再說我修為不夠，靈蠱給我也驅使不了，很容易受其反噬。”
“拿來修煉啊，煉化一條靈蠱抵得上多少條煞蠱？”
鍾小雲不以為意道：“蠱師修行最重循序漸進，我凝煉不死蠱蠱形，用現有蠱種來修煉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鄭前輩教你的？”
“我自己琢磨出來的。”
石堅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怪不得大屍兄說你適合修煉蠱道，看樣子你在蠱道修煉上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我永遠支持你。”
鍾小雲拉住石堅的手，沒有說話，卻有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感覺，做了一二十年夫妻，二人在某些方麵已經培養出默契。石堅支持鍾小雲，鍾小雲何嚐不在支持石堅。
“剛剛你和呂前輩聊什麽？”
“聊他下輩子的事情，他下一世想拜入茅山派，請我當他的引道人。”
“引道人是什麽，師父？”
“你要想當他師母，我可以收他為徒。”
石堅本是玩笑，未料道鍾小雲幹脆道：“好啊！”
“那就收了他吧。”
叫上九叔、蔗姑、秋生、文才四人，石堅他們施展飛隱遁法返回醉仙樓，弄醒買辦洪等人，接著奏樂，接著舞。
兩天後，太平鎮事畢，石堅攜妻返回馬祥坪。又過數日，龍虎山傳來噩耗，張仁熙病逝，石堅、鍾小雲馬不停蹄地趕往龍虎山。
這邊完事，白敏兒那邊又找上石堅。不過她傳來的是好消息，在石堅辛勤耕耘下，白敏兒懷孕了。
來回奔波中，舊的一年結束，新的一年開始，過完年，石堅總算清閑下來，準備閉關突破到法籙境後期。
離上一次突破，才過去兩三年。
不得不說，他修煉的速度真夠快的。
這次他為自己準備了二十餘枚冰晶靈果，加之修成五雷罡煞、玄都升真火鈴雷法，領悟到雷元法體、天雷之威、雷遁三大玄秘，突破起來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雷法領悟和靈氣，二者缺一不可，領悟夠了，靈力不夠，可能還需要數年，甚至十數年的苦修。由此可見，一株冰晶靈果樹給他帶來了多少好處。
法籙境每一個小境界的突破過程大同小異，都是以雷道感悟和靈力重畫法籙，區別也在二者之中。
法籙境後期，意味著靈力修煉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雷法領悟接近圓滿，能夠衝擊下一個境界，陽神之境。
用了九天時間，石堅順利從法籙境中期突破到法籙境後期。
雖然隻是一個小境界的突破，但實力、地位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宗師是靈界明麵上的天花板，那法籙境後期便是這塊天花板的最上層，如今石堅已是靈界中有數的頂尖強者了。
當然，最讓他驚喜的是，神魂上的蛻變。
突破境界後，神魂顯陽的頻率越來越高，時不時就會感到陣陣灼痛感。當灼痛感變為溫暖、滾燙，便真的離陽神不遠了。
“雷法修行暫時可以告一段落，以後隻需領悟上清神雷、陰陽兩種玄秘即可，徹底悟透雷法，踏足雷道。”
“五行法可以提上日程了，先將火元法體修成，凝結火籙。然後是木行法，土行法，金行法，水行法。”
“進一步放開對寒霙秘典的壓製，把第二層修煉圓滿，進入第三層的修煉。”
“最遲三十年，我要突破到陽神境。”石堅暗暗發誓。
實際上，單修其中幾種秘傳道術，石堅有把握更早修成陽神，但他野心很大，想以閃電奔雷拳、金行法、木行法、水行法、火行法、土行法、寒霙秘典，七法共鑄陽神。
到時修成的陽神一定強大得不可思議。
其次，六張法籙代表著六位宗師，匯聚一身，即便沒突破到陽神境，他的實力恐怕也遠遠超過任何一位陽神之下的宗師了。
“真是期待啊！”
光陰流逝，一晃又到了清明，石堅照例前往漵水縣拜祭項聲、許真人，然後主持召開金玲鐺大會。這次金玲鐺大會上又有幾位走腳先生加入，趕屍派成員增加到四十氏。
回來的路上轉道去了四眼的小屋，嘉樂、菁菁兩年前成親了，兩口子搬到一休大師屋裏住，一休大師雲遊四方，一年多沒回來了。無人打擾，小夫妻過起沒羞沒躁的日子，可勁造人，兩年過去菁也沒生下個一兒半女。
嘉樂偷偷找石堅幫忙，拜托，這種事他怎麽可能幫忙，也幫不上什麽忙。有些事情，從他拜入茅山派那天開始就注定了結局。
在小屋住了兩天，石堅回到馬祥坪鎮魔堂，看見白敏兒舒服地躺在屋簷下的躺椅上看書，聽到腳步聲，把書往旁邊移開一些，瞥了石堅一眼，移回去繼續看。
“不是說前幾天回來嗎？”
“去四眼那兒待了兩天，在看什麽？”
白敏兒晃了晃手裏的書，笑道：“閑著沒事，看看帶回來的門派藏書。邪姬、蓮生大師的事跡，書上果然有記載。”
“是嗎，我來看看，往旁邊挪一挪。”
白敏兒嗔道：“太窄了，躺不下兩個人。”
“挪挪。”
拿他沒辦法，白敏兒隻得輕輕挪出個位置來。石堅側身躺在小嬌妻身邊，微聞香澤，一隻手輕輕放在她那凸起的小腹上。
“嘶。”
“怎麽了？”
“孩子踢我。”
白敏兒白了他一眼，“看不看，不看走開，別打擾我看書。”
“看，看，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