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你的命就不是命嗎?
聽到黎天香這話,紫嬋的嘴角,還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但這是一抹,嗜血的笑容!
紫嬋的心,也是在這一刻,徹底死了。
作為海拉的女兒,的確就是殺人的機器。
殺人,向來都是不帶眨眼睛的。
這一次,哪怕面對的是自己曾經最好的閨蜜,紫嬋也無所謂了。
此時的感情,在紫嬋看來,都是一個屁!
於是,當黎天香說出這句動手吧,紫嬋不再有任何的猶豫,撿起地上的淡紫色匕首后,便腳下一蹬,身形彷彿化作了一道紫色的光芒,將紫色匕首,直直地刺向了黎天香的心口。
只是,當匕首快到黎天香心口的一瞬間,紫嬋才猛然意識到,黎天香根本就沒想過動手!
她完全沒有躲閃!
也完全沒有反抗!
這一擊,必中!
中了,必死!
但此時的紫嬋,也已經完全來不及收手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匕首,離黎天香的心口,越來越近。
甚至,黎天香在這個時候,都閉上了眼睛。
彷彿已經接受了來自死亡的邀約。
直到……
就在紫嬋的匕首,即將刺中黎天香心口的一瞬間,紫嬋的身影,彷彿突然受到了一股重力一般,猛地往邊上飛了出去。
隨後,她的嬌軀,更是重重地撞在了廢墟的承重柱上。
倒地后,紫嬋更是一大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而後滿臉震驚地看著,不知道從何處,突然冒出來的秦凡。
黎天香本以為今天或許是自己的忌日,但突然聽到這動靜,這才猛然睜開了眼睛,隨後便看到秦凡,面無表情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秦……秦凡。」黎天香自然也沒想到秦凡會突然在這個時候出現,語氣中充滿了震驚。
「你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傻不傻?」秦凡冷冷地看了眼黎天香,隨後又將目光,投向了勉強從地上已經站了起來的紫嬋。
而秦凡這話,也是讓黎天香的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
第一次,讓她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說的話,看似輕描淡寫,但卻充滿了能量。
這句話,也是讓黎天香猛然感覺到,原來還是有人,在乎自己的命。
並且,出現得如此及時。
「秦凡,你除了會偷襲,你還會幹什麼?有種,你今天就殺了我!」紫嬋緊緊地握著匕首,憤怒地盯著秦凡,說道。
這時,秦凡卻輕蔑地笑了笑,說道:「我今天,本就是來殺你的,傷了我的人,讓你見到了今天的太陽,已經是便宜你了。」
「呵呵,我還不信,你的實力,真的那麼強!」由於沒有見識過秦凡真正的實力,此時的紫嬋,臉上依舊沒有忌憚。
但是,這一次,當紫嬋卯足了勁向秦凡發起攻擊,但還是被秦凡一腳踹中胸口,狠狠踢飛倒地之後,紫嬋才意識到,黎天香說的一點沒錯。
儘管,紫嬋受了傷,實力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但是,就算是完美狀態下的紫嬋,又能在秦凡的手中,堅持幾個回合呢?
秦凡這一腳,已經讓紫嬋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肺葉和肝臟,就像之前的素漓一樣,都破裂了。
如果再來這麼一腳的話,紫嬋怕是直接要去見閻王了。
「秦凡,別殺她!算我求你!」這時,就在秦凡準備動手,了結了紫嬋的性命時,黎天香突然攔在了秦凡的面前,緊皺著柳眉,說道。
秦凡淡淡地盯著黎天香,說道:「怎麼,向來對男人心狠手辣的你,這一次,想做聖母嗎?之前,她差點殺了素漓,今天,她差點殺了你,這種人,我沒有理由,讓她活在這個世界上。」
甚至,秦凡都不想用影刺,以免髒了自己的武器。
「我曾經,只有她一個朋友。而且,她也只有我這一個朋友,我不希望,她因為自己唯一的朋友而死。」黎天香有些痛苦地說道。
這也是秦凡第一次看到,黎天香除了對小溪之外,對別人,如此重感情的一面。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所有冷漠,所有心狠手辣,所有不近人情,都是裝出來的。
其實她的內心,是溫暖的。
既然,黎天香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秦凡終於點了點頭,隨後一把拽住了黎天香的手臂,說道:「我可以不殺她,但你現在就得跟我回去。」
本來,黎天香的確想留下來看看紫嬋的傷勢,但是被秦凡這麼一拽,黎天香一個踉蹌,只好被秦凡拽著走了。
坐進秦凡的車裡,黎天香這才猛然嘆了口氣,說道:「這就是我曾經的生活,秦凡,以現在紫嬋的傷勢,沒人幫她的話,她還是會死的。」
「如果這麼點傷就死了,那死就死吧。」秦凡卻根本不理會黎天香的話,一腳油門,車子便沖了出去。
畢竟,在戰場上,有些人為了活命,比這嚴重數倍的傷,最終也都還是活了下來。
紫嬋的傷,在秦凡看來,根本算不得什麼。
……
中午時分,在一家高檔的中式餐廳,穿著一身白色韓氏休閑套裝的古丹曦,披著一頭如瀑布般的黑髮,靜靜地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
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只是,在等人的這個間隙,她柔美的臉上,卻帶著一絲絲的憂慮,黛眉微皺,看起來似乎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的確,雖然接了墨馨予五個億的慈善金,但是以現在古家的情況,說實話古丹曦實在是沒有信心保證,這批慈善金不會被某些人利用。
尤其是墨馨予還交代了,一定要將這五個億的慈善金全部都轉換成物資再捐贈,這至少得四五船的量。
這期間,古家的交易航線,很有可能,再次被背後的那幫人,給利用。
當然,最讓古丹曦覺得意外的是,當她把這個情況告訴自己的父親之後,古老爺子非但沒像之前那樣讓秦凡幫忙調查,甚至好像還在刻意地迴避秦凡。
這使得古丹曦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的父親,在決策上,為什麼突然會有這麼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