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如何解我心頭之恨?
秦凡能出現在酒店,李修傑的內心便清楚,洪老大那邊,肯定失敗了。
沒了洪老大這層依靠,李修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尤其是,此時還在五星級酒店,隔音最好的總統套間。
而且還是李修傑刻意花了高價,定了這個隔音最好的總統套間,目的就是為了防止秦婉到時候反抗時的失聲尖叫。
本來是為了讓秦婉喊破喉嚨都沒有用。
這一刻,李修傑突然意識到,這一切似乎是給自己安排的。
李修傑狠狠咽了口口水后,連忙從地上踉踉蹌蹌爬起來,想要去開門。
只要開了門,那自己就有救了。
李修傑剛開始踉蹌地朝著大門跑去時,秦凡依舊站在窗口,紋絲不動,直到李修傑的身影,離大門只剩下三米之遠,眼看著生機和希望就在眼前,再往前一步,就能觸碰到那門把手時,突然感覺到背部一陣劇痛,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地朝前衝去,狠狠地撞在了大門上。
這一撞,李修傑整個人七葷八素,趴在地上哪裡還站得起來。
但這,僅僅只是開始。
秦凡一把抓住李修傑的腳腕,直接將他從地上提起之後,就像復聯一中,綠巨人暴揍洛基一般,提著李修傑的腳腕,狠狠地在地上砸了幾下。
李修傑只能慶幸,地板上鋪著一層柔軟的地毯,不然的話,自己的腦袋,恐怕早就被堅硬的大理石磕得頭破血流。
秦凡力道控制得非常精準,絕不會輕易地就讓李修傑暈死過去。
等到李修傑已經奄奄一息之後,秦凡將他扔在了地上,目光冰冷地盯著他。
此時的秦凡,在李修傑的眼中,宛如死神一般恐怖。
李修傑哆嗦著嘴唇,無力而驚恐地盯著秦凡,虛弱地說道:「對不起,兄弟,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千萬不要殺我!」
「殺你?」秦凡冷然道。
李修傑心中一喜,心想殺人在國內畢竟犯法,下意識以為,秦凡不會做出殺人之事。
但接下來,秦凡的話,卻讓李修傑的心,一下子墜入了絕望的深淵。
「就這麼輕易殺了你,如何解我心頭之恨?如果今天,我不出現,你會放過我姐嗎?」秦凡的聲音,依舊冰冷。
此時的李修傑,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了,驚恐萬分地說道:「我我我我……」
但說了半天,他實在回答不了秦凡的這個問題。
畢竟,如果真如秦凡所說,是秦婉向他求饒的話,縱然喊破了喉嚨,也根本無濟於事。
只會讓李修傑,更加興奮。
這時,啪的一聲。
秦凡用力一記耳光,甩在了李修傑的臉上。
一巴掌,直接打下了李修傑兩顆牙齒。
「既然你不會放過我姐?那你說,我憑什麼放過你?」秦凡冷冷地盯著李修傑,問道。
李修傑痛哭道:「兄弟,求求您,給我一次機會吧!」
「機會?」秦凡又反問。
隨之,又是一記大嘴巴子。
打得李修傑,滿嘴是血。
「你知道,機會是留給什麼樣的人嗎?如果說,連你這種人,都配得上機會的話,那這個世界,就太不公平了!」
說完,又是一記耳光。
李修傑已然被打得眼神渙散,僅憑著最後的一絲意識,模糊地看著秦凡。
「放過我……」
李修傑的聲音,開始變得斷斷續續。
「希望你,下輩子,別再是個人渣!」
銀色的光芒在被夜色籠罩的房間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后,秦凡起身,從窗口,離開了酒店。
……
黎天香將秦婉送回天香閣之後,親自給秦婉做了一個全身的按摩,尤其是那神奇的頭部按摩,讓原本一直處於神經緊繃,驚魂未定的秦婉,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反倒整個人輕飄飄的,恐懼的情緒慢慢淡去,心情都一下子,舒暢了不少。
一個小時后,當秦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身邊,早已沒了黎天香的身影。
而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就宛如夢境一般,雖然還有著記憶,可那種恐懼感,那種震驚,竟然全部都消失了。
「你醒了。」
一名真正厲害的按摩師,其實就像是催眠師一樣,能夠精準地控制對方的睡眠時間。
黎天香非常清楚,秦婉會在什麼時候醒來,所以就在秦婉剛要下床時,黎天香一臉溫柔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秦婉感激地看著黎天香,不由得說道:「黎小姐,你剛才給我摁的頭部理療,實在是太神奇了,我感覺整個人,一下子舒服了好多好多。尤其是,剛才的事,就像是夢一樣,我現在一點都不害怕了。」
黎天香莞爾一笑,說道:「婉姐,既然你是秦凡的姐姐,以後叫我天香就行。剛才那個療法在我這叫做黯然神遊療法,專門用來消除一個人內心的恐懼。」
「真的很神奇。」秦婉忍不住誇讚道,而後猛然想起秦凡,連忙問道:「小凡來了嗎?」
「嗯,剛才給我打了電話,估計快到了。」黎天香點點頭。
果然,就在黎天香說完沒多久,在銀雀的帶領下,秦凡來到了此時秦婉所在的這個包廂。
「姐,你沒事吧。」畢竟,秦婉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且又看到了秦凡大殺四方的畫面,多少會給秦婉的內心,造成衝擊。
不等秦婉回答,黎天香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我已經消除了婉姐的恐懼。當然,有些事,你自己跟她解釋。」
看著秦婉的臉色,紅潤了不少,秦凡也是放下心來,然後伸手摸了摸秦婉的臉,說道:「姐,對不起,差點沒保護好你。」
「傻小子,是姐差點害了你。你沒事吧?」想起秦凡一開始為了自己不能還手,被洪老大的人各種攻擊的畫面,秦婉便心疼了起來,眼淚也是在眼眶中打轉。
為了不讓秦婉擔心,在回來的路上,秦凡故意披上了一件外套,遮住了背上那道有些凝固,但依舊駭人的刀口,然後微微一笑,說道:「姐,我能有什麼事,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