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莞揚思安竊竊喜
“今日自之事,你是不是亦知曉。”
蘇曉曼則是進入沁蘭殿時,卻一直都不敢回眸看向蕭彥閭,畢竟,他的身旁還有表哥在,自然不得有任何的目光將其追隨著……
他們二人本身便是‘同氣連枝’之人,有些事,她在表哥麵前又怎會不吐露風聲。
並非不信於表嫂,隻是此事又非比尋常罷了,又怎能諸多言道。
可不管如何,這件事顯然是不能再拖了。
知曉?
今日一事,的確是何事都不曾知曉。
如何在他麵前懇求此事,他都皆然無動於衷,毫無任何相告之言。
可見到蕭彥閭的那一刻,倒是那一瞬間心中便是全然知曉他為何不曾告知的用意。
如今,他想要做的便是成全。
隻因,此事他曾告知過自己,先前的事是他太過果斷的成就,才釀成了今日這般田地。
不過關於崔昊的事,她隻是知曉一二,卻不知全部。
如今的崔昊,名義上依然還是蘇府的姑爺,可背地裏繼續勾結著慕容灝隸。倒是聽得慕容灝宸所言得到,在暗地裏私自為他密謀著一切。
隻是,毫無任何的證據,自然是不得有過多的舉止。
關於他們二人之間該如何抉擇,慕容灝宸自然做不了主,還全靠她的心中如何想之。
可偏偏此事若要問之時,一時卻不知如何開口。在她的心中,那道傷口可有愈合。若是未曾愈合,豈不是再添一道傷口。
“先坐下休息會兒。”
抬眸望著她如今的模樣,不禁暗自地一笑著:你這樣子,倒是要質問我不成?”
質問?
這質問之詞,倒是不敢言道著。畢竟,何曾有過在她的麵前如此‘猖狂’質問一番。
若是真有質問之意,還真怕被表哥知曉,他手心中的珍寶被自己這般欺負,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嘴角中不禁暗自揚起的笑意,卻是漸然而然的揚言一道之:“我並非要質問著,隻是心中不明白罷了。”
心中不明白?
有些時候,自己的心亦是如此的不明白。隻因心中的不明,這才促使著自身,向來都是如此的不安。
若是無法解得,那便一生都要困惑在其中,一直都無法走得出來。
心中黯然地歎息著,嘴角上揚起的那一抹笑意,卻是依然地莞顏:“你心中所想何事,那便是正確的。”
‘心中事,是正確?’
此言,一直在耳畔之中盤旋著,久久都不曾將其散去這番話。
若真如表嫂所言,這世上便無任何的懷疑的用途了。不僅如此,反而有些事還背道而馳,真真假假在其中,倒是一切都變了。
唯一不變的便隻有是那顆真心,若真心值得付出,那便是一切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自然不會因任何事而就此改變了自己的心。
可表嫂這一言道,倒是還需一番思量為佳。
擰緊地眉目卻是思量著此事,困惑地則是一道著:“萬一,心中所想與真相不同,又該如何?”
“一碼歸一碼。”此事,就連她自己亦不知該如何。隻因,覺得此事亦不該強加於她之身才是,隻是想讓她全然地將此事忘卻罷了,並未所言,自己的那番話,便是正解之詞。
見她依然還站著,便是故作極其不願地站起著身子,走到她的身旁,輕聲寬慰道:“真相是痛苦的,亦不如選擇自己的心,亦要好些。”
她自然是知曉,得知真相後的痛苦罷了。
有些時候,寧可不願道出真相,這便是表嫂方才所言的那番話的用途。
蘇曉曼見她這般的會如此的安慰著,若此是放在她自己的身上,定然不會是如此這般毫無任何憂愁之慮。
反手便是伸手握著她,輕揚地一笑著:“表嫂盡會是安慰人,反而一到自己的身上,全然的給忘卻了。”
輕緩地扶著她的身子坐下,那一刻,眸中卻是閃過一絲的愁苦與思凝。這般目光,倒是未曾讓她看見。
“勸不得自己,倒也是可勸勸他人不是。”
向來都是如此的她,終究便是勸不了自己。
就如慕容灝宸所言,能看清的隻有是旁人,而不是鏡中所麵對的自己。
可是,他所言的那番話,自己並未不知這個理。就因這個理,反而是令自己越發的難以逃出罷了。可不管如何,身旁還有他在側,還需不安什麽。
隻是有些時候,倒是自己一人鑽入著無底洞之中,怕是出不去來了。
悠然的端起麵前的茶,一番清閑的舉止則是長歎地一氣道之:“我隻是好奇,你們二人一出一日,怎得變的如此的熟悉之感,道倒像是……”
“倒像是什麽?”
聽著表搜這一言,心中便是尤為的好奇,在她的眼中,與蕭彥閭那般場景究竟像什麽。
可偏偏,表嫂倒是你尤為閑情逸致地喝著茶,見之時,卻是尤為的焦慮。
她的好奇,怕是因方才被瞧見的那一場景罷了。可不管如何,自己並未偷摸在做這件事,而今日所安排的一切,皆然是表哥所為此設立,自然無任何虛心之意。
“你自己心中清楚的很,我又何必多言。”
見她這般淡然的所問時,葉漪蘭便該知曉此番模樣定然是假象罷了。若真是如此,又怎會開口反之來問自己。
何必多言?
在她的麵前,倒是諸多的謹言慎行。
“表嫂你這話,倒是故意在套我的話不成。”
聽之,葉漪蘭放下手中的茶杯,則是不禁地用袖口遮掩著嘴角中的笑意,輕聲地咳嗽了一聲,徐徐道之:“你若心中坦然,我不套著你,你亦是心中無愧才是,怎麽如今反而是我的過錯了。”
“其實,這件事今日一早便是要與你說得,隻是這一出宮,倒是此事都被耽擱了。”
蘇曉曼一向麵對她時,向來便是力不從心。畢竟,有些事自然是與她才得一道,向來不願與表哥告知。
畢竟,女子的心思,表哥又豈會懂之。他最能懂之的人,便隻有是表搜一人。
耽擱?
葉漪蘭隻是尤為的好奇,這到底是何事,竟然耽擱到被其遺忘。
可不管如何言論,心中則是大概知曉了些。
她與蕭彥閭的關係,已經是非比尋常。若真是今日這一見,二人能相擁地如此深情,亦隻能是先前在宮中之時,他們二人……
可一想起,先前他們二人被汙蔑之事時,他們二人倒是矢口否認了,而他定然斷不會娶之。為了保全曼兒,他都自己一力承當。而如今的關係,定然還有著不可知曉的一切事。
“實話與你說了吧。我與他,早已認定了終身。曼兒,如今是蕭彥閭的人。”
這番話,蘇曉曼不知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將此道出。
心中則是一直所隱藏的事,話道出的那一刻,倒是極為的舒緩了許多。
“他的人?”
聽聞,一直不敢相信她此時所說的話,伸手便是緊緊地相握她的雙手,一番勸誡道:“曼兒,我知曉先前的事令你受傷,你亦不能隨便的將自己給了他人。”
若是她不道出此話前來,定然不會知曉,她竟然是與蕭彥閭私定終身。隻因,此時在自己的額心中一直都無法忍受的事。
隻是不知,此事對於他而言,又會是如何。
“他如今並非是他人,是我最愛的人,願意將一生都給之的人。”
他人?
如今的蘇曉曼,則是無法聽得蕭彥閭在任何人的麵前,稱之為他人。可不管如何,她的心已經覆水難收,根本便是無法將這顆心全然的收起。
若此事換做是她,怕是亦會如此。
畢竟,她如今與表哥之間,這般的恩愛,自然是早已論定生死離別。不然,又怎會是如此抉擇。
一生?
這一生,她不敢有任何的否認她,畢竟自己亦是有這一生,這一生,何嚐又不是將心中的期許一一給之。
對於她的事,自然是不反對。更為反對的便隻有,她私自做了決定,生怕日後又是一番心痛,豈不是受傷的可是自己。
雙手則是漸然地將其放開著,默然地歎息一道之:“在江南時,你當初亦是對我這般說道。”
“對於蕭彥閭的為人,表嫂自然是清楚不過。為何,我就不能愛之?”
為何,崔昊還能跟一個奴婢私情,而自己為何不能與父親所安排而下的婚事,鍾情一生。
如今,沒有人能將其拆開。畢竟,就連表哥亦不會如此。
“這門婚事,父親已經做了主,一切都是注定了。”
“是一切都注定了,可你還未與崔昊分離,倒是蕭彥閭在後宮之中不清楚不,真的是你所想要的嗎?”
她說的無錯,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事。
可不管這注定與否,她這顆心定然要看透。無論蕭彥閭的為人如何,若是能給予她此生,那便是她今時今日的幸福。
對於她的抉擇,則是令人諸多的向往。倒是想起先前的自己,卻是如此一直糾結在此處,根本便無任何可如她這般狠下當初的那段‘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