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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落入成空難自斷

  落落成空門,佛立以難容,誅心自斷利。


  雙眸則是看向手中的佛珠,這串佛珠從小倒是一直帶在身邊,若非長大之後父親將其收起,隻因這串佛珠保得自己平安罷了。


  在清恩寺的這三日中,哥哥親自將此物再次交於自己手上的那一刻,千叮嚀萬囑咐著這串必須日日戴在手中。


  怕是,就連父親亦是知曉後宮險惡,哪怕有他護著,也難保不得讓他·7人有著加害之意。


  可偏偏,一想起昨晚的事,倒是腦海中一直都存有這等記憶在其中,跟本便是無法將其抹去的事,不管如何將其忘卻,終究還是無法安然。


  畢竟,彩鳳的事向來都隻是一個謎,若是不將此事揭開,根本便是不會知曉,那人真正的目的何在。最為想要知曉的便是,那人究竟是誰,為何能在這後宮之中來去自如,無任何可疑之處?

  倒是昨晚,他說的得的確有理,可這理又怎能全然可一一達到目的。


  太皇太後的那番話的告誡,無非是想讓他置身事外,畢竟,後宮對他而言根本便可無諸多的的在意,就算在意與否,他自然若是要護得自己,又怎能時時兼顧著。


  對於太皇太後而言,無論何時他都必須以朝中大事為重,隻因如今他是皇上,手中的帝業又怎能斷送在他的手中。一旦斷送,怕是便要被慕容灝隸所掌握大權,倒是讓他得逞,亦不知日後會發生何種事態。


  此事不管是他亦或者是自己,當然不能斷了他的前程。


  這後宮之中,唯一能護的自己不是他,而是自己罷了。


  畢竟,她們想要對付的人終究隻有自己,又與他何幹。若是將這件事牽扯到他,怕是……


  那一刻,她的心卻是如此不安的冷顫了下,則是緩緩地將其漸然地鎮定著自己的情緒。


  隻是不知對於此事,他口口聲聲舍不得這二字,倒是覺得他向來便是舍得得,若非如此他又怎能如此的‘心狠’。


  倒是不知在他此番話可有幾分真假在其中,亦不知他對自己所言的那番話可有任何的欺瞞。


  就算是有著欺瞞之言,倒是亦不像。


  他都能與自己這番解釋著,想來怕是自己多想了。


  雙眸一直凝視著手中的佛珠,漸然地則是將目光收回其中。抬眸望著院中的一切,恍然那一瞬間所深深地凝視著院中的四周,依然還是如此的靜謐。其中,倒是有著陰翳的氣息。不知這番氣息可是自己心中所胡思亂想之意才浮現出來。如若不然,心緒又怎會是如此的不安。


  定然是番心思是因彩鳳一事,若非如此,如今的自己自然不會有這等心思的存在。可不管如何,正如他所言的那般,若是不將此事一放下,那躲在背後之人定然不會放過此事。


  而他隻是擔憂,下一步,那人究竟會做什麽。這一點,不光是他,就連自己亦是擔憂。


  緩然地站起身子的那一刻起,就見她的身影前來。倒是昨日所言,還真是半無任何的虛假之言。


  見況,她們二人倒是久久相互目視著對方。


  那一瞬間,她倒是不知將心中之事與其相告著。


  故作莞爾一笑著:“昨晚,我可是幫了表嫂一個大忙,不知這個人情該如何還之?”


  人情?


  倒是不知,昨晚讓她所辦之事,反而成就了她這份人情。


  聽之,則是竊喜一笑著:“你想讓我如何還之?”


  她這話一道出口,卻是有著幾番不解,隻是不知他口中所說的人情二字,倒是為何意。


  “可我一想,若是向你討之,表哥定然不願。”


  就算道出時,表嫂定然是應允,可偏偏到了表哥那兒,終究是無用,根本便是不會有任何的應允之言。


  畢竟,誰人不知表哥的性子,又怎能如此簡單在他的麵前,應允得到心中所願之事。


  無論如何,有些自然還需與表嫂一道,有些事亦隻能與她相告。


  “你若不說,我又怎會知曉你要向我討得到底是何物。”緩然地步伐則是走向她的身前,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那思緒卻是如此的令人沉思,不禁心中不免想起一事,小心謹慎地所問之。“怎麽,可是蘇府的事,還是他的事?”


  他?

  對於崔昊事,倒是向來不願再有任何的瓜葛。可如今這份瓜葛還依然存有,根本便不知如何與他脫離關係。


  欲言又止的唇瓣,倒是凝思了些許後,亦才將其開口一道之:“若是萬一,曼兒心中有了他許,表嫂定然要幫我。”


  “你可是忘了,舅舅已經將你的婚事給定下了。隻等如今,你心中可還願與崔昊一起?”


  他需?


  隻是不知,她口中的他許是何人?


  隻因現狀,唯有崔昊一人將其隱瞞在其中,唯獨他一人不知,他那野心早已被人識破。


  可偏偏,舅舅為她尋了一門親事,而此人便是蕭彥閭,這件事向來她都無任何提及與異議,隻是不知此事在她的心中是如何罷了。


  “這一生,都不會了。”


  之前所發生的種種,如今都是化為一撚細沙,又怎能輕而易舉地將其握在手心。


  能握住的便隻有手中的落葉,哪怕再如此的不起眼,亦能牢牢地將其鎖在手心之中。


  更何況,如今自己又非烈女,對於那些事早已不在乎。


  所求的便知有一生的情緣,所有的期許哪怕一瞬,亦好比如此短暫罷了。


  “到底發生何事了?”見她這般愁苦的模樣,心中卻是難以再次提及她的傷心之處。畢竟,每個人心中定有傷心之意,又怎會是無任何之事在其有所牽絆著。


  見她一直不語,又無法將其解開她心中困惑之意,便是故作一言道:“若真是崔昊的事令你為難,依我看此事還需告知你表哥才是。”


  聽聞,便阻止著她,搖頭不願地一番請求著:“這件事,我不想讓表哥知曉。畢竟,上次求著他應允了這門婚事,如今倒是有愧。”


  對於上次的事,足以讓表哥為難,畢竟對於此事父親根本便是不同意。上次出了此事後,父親則是一句話都不曾開口言道,亦不曾進宮前來探望著。隻是,將自己的婚事默默地定下了。


  可是他們又有誰知曉,這一切卻是如此的有緣分。若非是這緣分,又怎會尋得自己一生相守相伴之人。


  此事還需感謝著崔昊,若非是他所做的那些事如此的令人難以置信,又怎會遇到蕭彥閭,又怎會與他已經攜手此生。


  隻是這件事,不知該不該一道,畢竟與崔昊還存有那份關係,亦隻是不知何時才能了斷。


  “這件事錯不在你,而是他根本便是不值得你愛。若他真的值得,又何必做出此等事。”


  不值得愛,又何必為了不值得人而去有任何的在意,根本便不用為此做出任何的後悔之意。若無此事發生,怕是她終究是無法知曉,情與愛之間存有兩者之間的差別。


  唯有如此,眸中所蒙蔽的一切,才能全然的看清。就當初的自己亦是如此這般現狀,根本便是看不清任何事,所有蒙蔽的一切事物都將終究逃離不出。


  “難不成,今日你想要與我所言的是這些事?”


  “亦非如此。”


  所言的那些事,自始至終都不知該如何開口罷了。畢竟此事而言,誰又能卻然的知曉,心中何為如此。


  聽她這番如此決然之言,隻是越發疑慮她心中之事並非如此的非比尋常,不禁則是一問之:“你的事,怎得比我還棘手。”


  “怎麽,可是表哥昨晚又為難你不成了?”


  聽之後,蘇曉曼則是尤為好奇之意地所問之。


  毅然而然地挽著她的手臂,將她身緩然地坐下後,雙眸中便是諸多的期許的眸光,久久將其注視著她的一言一行。


  “如今並非是他為難我,而是我令他為難了。”想起昨晚的事,顯然便是自己的事令他如此的為難,亦是如此的令人棘手罷了。


  可越發的想之,則是難以平複著。雙手則是漸然地放在身前,不停便是安撫著自己的心緒,緩緩開口一道:“算了,這些事還是不說的為好。畢竟,此事與你無關。”


  無關?


  確實,他們二人之間的事向來都是與自己無關。


  可偏偏自己的事,卻不能自行解決。畢竟,這些事自然還需經過表哥的聖旨,自然是難辦了些。若非此事極為棘手,亦非今日前來一道。


  可偏偏,卻是一句都未曾一道著。


  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罷了。


  抬眸而久久凝視著眼前的這棵參天大樹,不禁漸然地陷入沉思後,卻是故作強顏歡笑地開言之:“並非是與我無關,隻是你們二人之間的事,不過是枕邊話,又怎能與我這個外人一道。”


  “這番話若是要讓你表哥知曉,定然不悅。你又怎是外人,他待你處處隻為你一人著想一番。”


  她所言這番話,倒是頗為嚴重了些。


  她,又怎說是一個外人。


  在慕容灝宸的眼中,她終究不是一個外人,而是他此生最為親的親人。怕是這份親情,亦是遠之於自己之上。


  心中這番遐想,不禁令自己黯然一笑著:何時如此的小氣,竟然連這件事亦要耿耿於懷。


  默然地揚起著嘴角的笑意,卻是諸多地無奈。


  “表哥所做的一切,無非是在還這十幾年來的對我們的虧欠罷了。”這番虧欠,對於父親而言根本便是不需要,畢竟,這十幾年以來並未靠過皇家之人活著。所有的一切,無非是靠父親的雙手所撐著。“表哥的心意,我們都能理解。我是不能理解的便是,表哥做事倒是太不近人情罷了。”


  “你又不知他,何必如此下定論斷。”


  他的確是不近人情,可偏偏他的這番性子,又有誰能知曉他其中的心思。


  畢竟,他這性子向來都是如此。


  聽著表嫂這番為其解釋著,不禁一問道:“自然,在你的眼中,表哥向來無任何的缺點。”


  “你可是對朕有何不滿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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