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心悅君兮卿亦難
慕容灝宸見她如此模樣,這番距離倒是有些觸摸不及之意。
明明伸手便可安撫著她的身子,如今見她害怕的緊緊地抓著被褥的那一刻,心中便是萬千思緒在其中。
可每一次見她如此,更為對她一番愧疚。那番的刺痛,更是深沉地刺入在其中。
這番刺入,尤為地疼。但不比,以往來得更為深入罷了。
漸然地坐起著身子,冷然地雙眸中依然存有那一抹深情的眸光,可偏偏卻是未曾將其注視著身側的她,苦然一澀地緩緩開口道:“我說過的,不會發生。你還不安心嗎?”
“並非不安,而是……”有些事,一旦安心豈不是更為讓日後的事為不安罷了。心中的話卻要開口的那一瞬間,倒是不知該如何說道下去。
雙眸卻是緩緩地抬眸所看向著他,身子則是向其挪向他的身側,將其挽著他的手腕,親昵地在他身側緩緩一道之:“而是,我還沒準備好,你便開始這般待我。我就,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不知如何?
可不管如何,有些事一旦未成,定然不會有絲毫的怨言在其中。畢竟,有些事,隻是在口中隨意的一道,根本便是毫無放在心上。
對於她,更為在乎的便知有她對自己的情,其餘之事皆然都不想過多的知曉。
如今,她自然未曾如以往那般樣子,可偏偏心中的所隱晦的一切事物,卻從未改變過。
微側著雙眸而是看向著懷中的女子,從與她接觸的那一刻起,對於她的任何性子的一切都包容在其中。
何事,亦是都如她所願。漸然而然,不光自己成為她所有的習性與依賴,反而自己亦是如此。所有的一切,都已是無法將其改之,亦無法任由自己有任何的偏見。
所有的包容,都成了自己對她的愛。忠貞的愛意,卻是尤為地令人羨慕。
所有人都羨慕著,唯獨她而無需羨慕。隻因,她在這其中還未享受有所一切,她人所見的隻是一個片刻罷了。而自己所給的則是一生。
“難不成,日後要知會你一聲嗎?”若何事都無如此突然,她又怎會被自己所深深地陷入。倘若事先的告知,定然會是一番的拒接之意。她這性子,倒是最為清楚不過。
深情一語的柔情蜜意道然之;“可你這性子,又怎會於應允我。”
應允?
可偏偏這應允的事,亦要看何事罷了,又怎能隨口便是應允。他如此的狡猾,怕是再度會深陷,反而是得不償失了。
指尖在他的身前隨意的指點著,悠揚地長歎一氣道:“可如今,我懷有身孕,你可是忘了?”
懷孕?
這件事,又豈會將其給忘之。如今,宮中之人人盡皆知的事,反而對她倒是尤為的不利。若是再如當初長孫莞霽那般做法,倒是還不如將真相告知。
畢竟,太醫院的一切記錄都有,無論如何查驗,根本便是毫無任何的破綻。
無論任何人對此事的有所懷疑,倒是不會將其有過多的刁難。
為了她,將所有的一切安排的極為妥當,反而是她如今懷有身孕,倒是處處將以為借口。
被其所挽著的手卻是從中取出,漠然置之地冷笑道:“如今,倒是總拿這件事來作為你的借口罷了。”
而他不願任何事,都以懷中的孩子作為借口。反而會令自己倒是無任何的盡責,更會令自己倒是覺得對她還未有任何的關切之意在其中。
畢竟,她的心思反而越發的複雜,根本便是在隨意的猜及。多慮的心思,她本不該存有。
“是又如何。”
葉漪蘭則是故作一道著,畢竟這件本身便是一個借口,根本便是毫無任何的抵賴之言。
何況,有些事各自尤為的清楚,無需說的再過細言罷了,亦是不該口口聲聲便是掛在嘴邊一道。
尤為傲慢無禮地抬眸,目光中所散發出的一切,則是久久而有所凝望著他:“難不成,皇上還要強逼臣妾嗎?”
強逼?
聽聞,則是尤為寵溺地伸手便是勾著她的鼻尖,低沉地一道之:“你這是強詞奪理。”
亦要開口一道的她,便見他起身站於自己身前的那一刻,心中頓然慌亂著:“你這是要去哪兒?”
去哪兒?
慕容灝宸則是的雙眸中毫無任何波瀾,則是一味地冷然一道之:“這裏,怕是容不下朕。”
容不下?
見他那雙眸中卻是尤為地冷傲,拒人之千裏外的他,倒是難以接近著他的身側。
“你若是真要走,就永遠都不要出現沁蘭殿。”
原以為這些本就是平日裏的隨意的一句玩笑罷了,可偏偏就是不知他竟然頭也不回的當真便是離去。
則是一番負氣地將身後的枕頭怒摔於地之中,看著他那離去的背影,倒是如此的堅決。
他曾說過,他不會輕易的離去,又怎會……
漸然而然地見他關上門的那一刻,卻是慌亂地亦是下床,著急的倒是連鞋都未及穿得,赤裸的雙腳踩入在地麵上時,卻是尤為的寒冷,刺骨的寒氣則是油然而上。
可此時的葉漪蘭,根本便是顧不得這些,早已將門大開的那一瞬間,便見他就一直站在門外,未曾有過任何走之意。
見況,眸中所含的淚意卻是不由自主地落下。還未等他開口一道時,便直接上前抱著他身子。負氣地伸手則是拍打在他的胸膛前,一絲哽咽之語緩緩開口道:“方才我所言的都是氣話,根本便是不作數的。”
不做數?
他自然知曉,她那番話是不做數。方才自己那番話,又何來做數之意。
垂眸望著她那落淚的模樣,疼惜地伸手拂去她的淚水,柔情蜜言地輕聲寬慰道之:“你亦知不作數,哭著做什麽。”
慕容灝宸見她一推開門的那一刻,倒是不知她落淚,亦無想過自己這一舉動,她倒是如此的過激。
原本他這一出去,則是心中斷然她會出來,便特意在門外親自等著她前來。方才,那番話根本便是毫無此意,倒是她自己胡亂的曲解,偏偏卻是如此的一度發怒著。
可偏偏她這一哭,明知自己是心會尤為地心軟,如今倒是以無法將其抵抗著她。
“若非我這麽一走,不知你這性子還要耍到何時。亦非如此做,怕是你又怎會知曉,你隨意的脾性,還真會令我一走了之。”
此時她的性子倒是越發是任性了些,倒是每一次相處尤為甜意時,她則是越發是任性。亦未覺得她的任性不能忍受,則是隨意地一發脾氣,反而更為是捧在手心裏的珍寶,一刻都不得有任何的閃失。
她便是自己這一生,尤為重要的人。
“你不是說過,我的性子你都包容著,怎麽還會……”
聽他那番言詞,倒是漸然地知曉,他此番所做的一切,究竟為何。
隻是未曾想過,對於此事他竟然可這番試探……
“我亦是故意一道。”
有些事,反而再一次是解釋,便是更會令她的心胡亂思緒罷了。
自己的確是包容了她的性子,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己所給之,自然不得有任何不滿之意在其。
方才隻是一番試探著罷了,亦無絲毫的目的可言著。
倒是不知她心中如何想,反而亦是她自己所思之意,若是在一番過問,便越發的走不出今日所發生的所言的事。
緊然地將她的身子抱於身懷,生怕一個不留神將其傷及了她身。雙手依然還是安撫著她想背脊,緩然開口一道:“隻不過,隻是在院中散散心。沒成想,你的反應如此之大。”
若非他的離去,自己的反應又何須如此之大。這若要怪,亦隻能是他罷了。
“有事我不知為何,隻要你默不作聲地離去,我的心尤為是慌亂。倒像是心中失去了一個重要的位置,害怕再也放不進。”
心中存有的位置,怕是無人能有所占取著。
重要的位置?
每一次能聽及她在乎自己之言時,卻是暗自偷偷竊喜著。畢竟,能聽到她所言的話,倒是尤為地不多。
畢竟,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婉言那些話。可安那些情話,並非隻是為了博取她一笑,而更多的便是自己心中對她的愛意。
“我再怎麽無恥,亦不會從你心裏將我抹去。亦不會讓你,容得下任何人。”
聽聞,葉漪蘭則是下意識地將其遮掩著他的唇,一番告知道:“這無恥二字,你道不得。”
他向來並非是無恥之人,又怎能這般說道著自己。
心悅君兮,君亦雲。
心悅卿兮,卿亦凡。
或許,她想要的是他的了解,而他亦是如此。
不管二人終究如何而為之,不得變的便是心中是那份情罷了。
心中有情,又怎會為之動容任何所言是一切。
捧著她的臉龐,唇間則是吻落在她的眼角中,一澀殘餘的淚意在舌尖久久縈繞著。無法散去是便隻有她那淚水中上苦澀罷了。
“你怎未穿鞋便出來。”
雙眸下意識地看到她赤腳前來,心中擔憂地並無任何一言,就將她的身子抱入懷中。
一走進入時,卻見地上扔落的枕頭,則是一味無奈地搖頭歎息道:“如此發著脾性,這胎象可還安然無恙?”
葉漪蘭見他將自己再次放入床榻之中,便親眼看著他拾起自己所扔的枕頭,倒是不知為何,毫無任何顏麵所與他對視。
則是親手放下簾紗,翻側著身子與床榻之中,雙眸中的卻是尤為地憂愁。
慕容灝宸拾起枕頭的那一刻,卻見她一人躲在床簾之內,輕緩地將其掀開一看之,便是輕柔地從身後抱住她,輕聲地附在耳畔親昵一道:“若是累了,便早些休息吧。”
見她的雙腳方才如此受凍,便特意將其雙手握在手心之中,將其暖化著。
葉漪蘭的雙眸漸然地睜開,倒是將雙腳收回,身子則是坐起垂眸一道:“不必如此了。”
抿咬著唇瓣,則是慢慢挪移在他的身側時,他反手地將之擁躺在雙膝上,附在耳畔的唇,緩然一道之:“這一次,可別拒絕我。”
話道完時,葉漪蘭親自看著他俯身而覆蓋在自己的唇瓣之中。而這一次,她根本便無任何拒絕。隻因在他的雙眸看到了那柔情的眸光時,恍然那一瞬間便深深地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