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九章:一朝昔日涼月落
“若非要成大事,本宮又怎能如此做。”
對於蘭珊,她根本便可以不必放在心上。可偏偏,自從她懷有身孕,反而處處還得讓著她,這如今待在那兒卻是過得安然自在,根本便不必參與這些紛爭。畢竟這個後宮,根本便無任何的爾虞我詐。更多的便隻有,人心難測罷了。
而她越是動不得之人,自然可一一將其除去。可無論如何,她都不必將其除去,自然危害不到自己的身上。
畢竟,自從她懷孕起,慕容灝宸便倒是從未有過此等事發生一般,過得倒是如以往相同。
自然,他對任何事、任何讓根本便不會正眼放在眼裏。唯有葉漪蘭,才是他最珍貴的一切,亦隻有她才是與其相守一生的人。
當初,自己亦是這般幻想著,可偏偏一切的夢境,終究隻是一個夢,終有一日會被打破。鏡花水月,難則難分。
雙眸不禁看向著四周,一臉神秘之意地湊近她的身側,則是側身一道:“皇上對葉漪蘭不過是愛,而對你,已經都可以完全信之將後宮的實權給你,該知曉皇上心中的地位。畢竟,葉漪蘭……”
聽她逐漸而小的聲音,輕聲呢喃地告知著關於葉漪蘭的一切。
卻從她的口中得知此事,震驚地雙眸根本便是深信不疑。這件事,真假如此自然不知,可偏偏聽聞長孫莞霽如此信誓旦旦之意,反而更為有些信之。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在此之前葉漪蘭心中所許之人並非是皇上。若非如此,他們二人怎會到此時都還未……
不禁淺然一笑之:“皇後娘娘,這件事可不得亂說。”
哪怕她當真不信,可他們二人終究還是如此令人羨慕。哪怕,葉漪蘭當真沒有喜歡過,可偏偏那又如何。畢竟,她不愛,自然有人會愛,而這愛還是如此單寵。這等寵幸,怕是無人能及。
“這件事並非亂說,而是皇上還未登基前所發的事。這等女人,又豈能潔身自好,讓皇上喜歡。”
亂說?
長孫莞霽看她那番樣子,簡直根本不信自己所言地一切。若非表哥親口告知,自己又豈會抓到葉漪蘭的把柄。
可如今,倒是絲毫對她毫無任何的作用。反而成為了她傲慢之態,根本便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默然地從她身側漸然而然地退之,輕揚一笑道:“若換做是我,整日同塌而眠,都覺得厭棄。”
厭棄?
她說的無錯,不同的人自然會覺得厭棄。
可偏偏,不為厭棄之人,才是一生最為托付之人,不然自己又豈會一見傾心。可自己的愛,終究不會比葉漪蘭差幾分。
垂眸地暗自揚起一抹心中不屑地笑意,緩緩開口道之:“無論真假如何,隻要皇上信得宸昭儀,那便是最好。畢竟,皇上如此寵溺,自然不會計較這些。”
“世上的男人,又豈會容忍最愛的女人,心儀過他人。”
可她終究不知,這件事他豈能容忍。難道說是,葉漪蘭根本在慕容灝宸的麵前掩飾,才會被欺騙。不然,依照慕容灝宸的性子,又豈會容忍背叛之人。
“姝妃,若換做是你,又該如何?”
“臣妾不該想,亦不該知曉這一切。畢竟,皇上寵愛著宸昭儀,自然不會在乎。若真要在乎,怕是便不會如此聖寵。今晚,便不會為其準備驚醒給之。”
這件事,根本便是與自己無關,又何必前去在乎。畢竟,皇上都無在乎這些,自己在這兒何必杞人憂天。
而長孫莞霽那番話,明眼人都知曉,她這番做的目的在於何處。告知關於葉漪蘭的所有一切,而來拉攏自己為她所用。
可偏偏,自己向來不願與任何人做交易,亦不願成為他人手中做事的傀儡。怕是長孫莞霽要失望了,倒是找錯了人。
則是微然欠安一道:“時辰不早了,臣妾該回去了。亦會將皇後娘娘所言的一切,再考慮一番。”
見況,她倒是如此想要走之意,又豈能強行將她留下。畢竟自己說了如此之多,想來有一陣時間可讓她考慮一番。
溫婉地笑意卻是蘊含著陰謀的深邃之意,徐徐道來:“本宮倒是耽誤了姝妃,這樣亦好,本宮再說下去,反而是本宮的不對了。”
“那,臣妾便告退了。”
長孫莞霽含著眸,卻是緊緊微蹙眉宇,雙眸中的陰翳之意卻從未久久散去。
與她說了如此之多,倒是聰明不給自己直接一個安心的答案,亦要去猜測她的心思究竟如何想之。
若一旦知曉她的心思,便可全然將她收之自己的人,這樣做事反而更為容易些,更容易地可對付葉漪蘭。
反而是夏慕靈太過於拘謹,一切都是如此的謹言慎行。
步步離去的夏慕靈,眼角中溫婉地眸光,卻是隱隱含起一抹詭異般的神色,令其看之卻是膽怯,嘴角的笑意更為便是意味深長。
涼月,塵埃定。非此,夢成衷。
花落,一孤城。非也,桃源外。
一人一城溫一壺酒,獨飲觀花雨紛紛落。
一朝昔日,轉念及逝。
指尖滑落俊冷的臉龐,卻絲毫感觸不到他那寒意的冷。可偏偏唯獨他的雙眸,依然還是如此的緊蹙,自始至終都未曾將其舒展。
昨晚那一夜,反而倒無以往的溫情相待,一回沁蘭殿中,他卻是尤為累意,可依然還是摟著自己入睡。不管如何,他的心從未有過任何的改變。
明知他會比自己醒來早些,亦知此時指尖滑落的觸覺,他定然故意不睜開雙眸。反而看著此時的他,更為令人不由自主地深陷,絲毫沒有任何可以阻擋。
身子微微一動,反之被他的手牢牢圈固在身懷之中。
他那平緩地呼吸聲,抵觸著自身,卻是不由自主地浮動著心跳。那一刻,竟然絲毫未有任何一刻要動彈一番。
伸手便是點觸著他的鼻尖,含眸而一笑之:“你可還要睡到幾時?”
幾時?
原本他確實該醒了,可偏偏她那一番玩弄之後,便更加尤為地不願起來。則便更加地將她的身子深情一摟,倒是溫情地吻落在她的額間,慵懶道之:“我累了,需要休息。”
“這個時辰,皇上不能貪睡。”他這般耍賴的樣子,反而根本與他的性子截然不同。若是兩者想比,更願此時的他。
“快些起來,我幫你按摩一番,這樣會好些。”
聽她如此想令自己起來,慕容灝宸則是一個轉身便將其狠狠地壓入身下。
“你放開我。”
被他所壓的那一刻,葉漪蘭的心反而越加地想要不想有所抗拒,可偏偏見他這般無賴之意,更為的想要推開他。
放開?
這不是她該有所拒絕,亦不該道出之意。
俯身而壓入著,則是輕咬著她的耳畔,輕聲一道之:“愛妃,以往都不會拒絕朕,如今倒是猖狂了些。”
“何來猖狂。”他所言的這番話,反而更為不解風情罷了。故作負氣一道之。
“隻是你壓著,背上有些痛罷了。”
聽聞,慕容灝宸倏然起身不在壓於她的身上。倒是自惱地將她抱入懷中,緩緩地安撫著她的背脊。愧疚地在她耳畔,輕聲呢喃道:“我並非故意。這樣,可會好些。”
“你不會又在戲弄我吧?”
垂眸而望懷中的女子不語,倒是想起昨晚戲弄之言,反而更為警惕她此刻是否在戲弄。
“你若不信,便可自己一看。”
聽之,慕容灝宸根本便是沒有直接褪去她的衣裳,則是不安地下床。
故作緊蹙雙眸地葉漪蘭,嘴角則是微揚而上暗自一撇地笑著。掀開簾子看著他那背影,便是輕緩地步伐走到他的身後,直接從身後便是相擁他的身子。
“你這麽信我,日後反而我會有所愧疚。”
從她相擁的那一刻,便知自己又被其所欺騙。冷然地雙手則是抓著她的手腕,不禁冷然一笑之:“葉漪蘭,這番戲耍你就如此開心?”
葉漪蘭聽得出他那番言語之間的怒意,可他又不至於為此事而惱怒。
“可你,還不是……”
話音還未落下,卻反之被他摟入懷中,看著他那冷厲地雙眸那股寒氣反而一直都在周圍縈繞。
見她絲毫無任何畏懼之意,則是更為地湊近她的麵容,冷然一道之:“你是忘了,我曾告訴你,我的底線了嗎?”
底線?
這個底線,若是在當初自然會膽怯,如今反而便不會。他若要裝,並非單單用‘我’來道之,自然他又豈會真正的與自己發火。
“慕容灝宸,你又何須裝作與我惱怒之意。你的底線,自始至終都未曾有過。”
疑惑地雙眸則是看著她將自己推開,卻見其褪去衣裳的那一刻,便即刻前去阻止她的雙手,低沉而言:“你這是做什麽?”
“你想要的,不正是我嗎?”
他的底線,自己的傲氣,他想要的終究都為實現,自然如今自己所敢,但心中卻還有一絲的害怕。
“胡鬧。”
他自然是想要她的一切,可自己並未想要如此。方才,他亦是故然而為,她心中明明知曉卻亦是一意孤行,反而便更加令自己無法戲弄之。
“你明知我並非是強要你的人,何必做出你心中亦不願的事。”
見她方才那一舉止,果然有些將其慌亂。雙眸卻不敢直視她的身子,則是將其所係上。
“你的底線向來都是我,你方才亦為何要戲弄我?”自始至終隻要自己不願做的事,他自然不會強迫。可一旦他發怒毫無任何在乎的事,易然會之強迫。可不管如何,他的心性終究還是為了自己而改之。
望著身上的衣裳,則是欣然地一味的淡然一笑著。伸手勾著他的腰間,則是嬌嗔一語道然:“你之前所言,包容我的無理,難不成是騙我的不成?”
“並不是。”看著她落下是淚,明明這一切都是假的,反而更為走入她的心中,令其傷害了她。
這一切,並非他的本意,而是隻想與其戲弄,並非如此做。可偏偏,她這一落淚,更為心中對她愧安。
“我又怎會,騙我的夫人。”
挑著眉宇見況之,嘴角暗自揚起的寵溺一笑,卻是漸然消逝。故作輕揚地咳嗽了一番,緩緩則道:“原本今早還想帶你出宮一趟,可你這一鬧騰,反而一點心思都淡去了。我看還是改日吧。”
出宮?
這等機會,她又豈能錯過。畢竟,他心中早已有了這等想法,怎能不與他一同前行。
嬌嗔地拉扯著他的衣袖,嬌羞地輕聲一道之:“今日,蘭兒都聽夫君一人的,不會有所衝動。”
看著她那眸光如此的清澈,笑意中卻是如此的清婉,更加的不會拒絕他所有的需求。
暗自竊喜道:“那便更衣吧。”
慕容灝宸看著她如此,心中則是尤為的竊喜。無論如何,哪怕她當真不願一同前去,她亦是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