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雲深一曲悵眠音
落入叢林葉繁忙,雲深不知隔岸火,一曲琴音回響徹。
“皇後娘娘,這宸昭儀當真會來?”
聽聞,則是絲毫不屑地一笑之:“宮中的規矩,她還能毀了不成。”
若她真不來,倒是蔑視了自己這個皇後之位。那便是更為有理由,處置她一番。可偏偏,這番處置亦不能對她有任何的傷害。畢竟,她剛剛傷口痊愈而入宮,這身子想來慕容灝宸亦是對其珍貴的很。若自己一旦傷及於她,怕是慕容灝宸自然不會對自己如何,但永久的恨意亦會記在心中。反而越是如此,心中的位置依然還是留一個給自己。
輕揚地笑意,帶著幾分邪魅之意。回眸望著屋內,自從長孫平狨在此刻起,偶爾前來探望,卻不會踏進這裏一步。
得知父親將那人關入牢內,倒是慕容灝宸並未有言讓長孫平狨回府,則是繼續在宮中養傷。
對慕容灝宸而言,此事若無果,便不會放人。
素影見皇後一直望著屋內的狀況,一轉頭便見一抹身影清晰地出現後,則是輕聲一道之:“皇後娘娘,宸昭儀來了。”
聽之,長孫莞霽不禁嫵媚一笑,不由地揚起的笑意轉身看向之。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宸昭儀,好久不見。”
長孫莞霽自從在那一夜,他們二人在叢林中私密之後,再無見過她的身影。
倒是一直聽聞,自從宸昭儀回宮後,這聖眷比以往更為尊寵,樣樣都可比得自己所有的俸祿。
反而慕容灝宸這等行為,倒是讓全天下人都知曉,他比任何人都深愛著葉漪蘭,在這後宮之中,無論有妃嬪相陪伴,可他愛的終究隻有葉漪蘭一人。
所懷的子嗣,亦隻有她一人擁有,其餘人便是她身旁的一個陪襯罷了。
可又會是誰,如此心甘情願。怕是隻有一人,那便是夏慕靈。她向來與任何都無任何往來,如今亦是對葉漪蘭亦是如此。可畢竟有時候,她毅然而然地還是替及道出一番好話。
倒是不知,在她的心中,這份度量是有多大。能看著自己最心愛的人,亦是拱手讓了她人又豈能甘心。
反而若是自己,終究做不到。
“皇後娘娘今日可是敘舊?”
葉漪蘭自從上來時,便一直環顧周圍的一切。既然,他讓自己小心著長孫莞霽,自然何事都得謹慎小心。但若是過於嚴謹些,反而會令她更為警惕。
望著著周圍的一切,如此靜謐地一切卻多番摻加了些陰翳地氣息。
輕揚一笑之:“若是敘舊,亦不該出現在這兒才是。”
敘舊?
找她前來,又非是為了敘舊。倒是看她如今的麵樣,反而看不出有任何的傷勢。
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有一日還能站在自己的麵前,毫發無損。
原以為,她並非會出現,直至那一晚見到她的那一刻,心中尤為地恨意。不管,她經曆諸多的事,都能化險為夷。可偏偏,她所擁有地一切,都是遭人恨意、嫉妒。
“看來,宸昭儀還記得此處。”
聽聞,葉漪蘭則是莞爾一笑,畢竟這件事亦是他所決定的事,自然那一日便聽聞他將其安排地住所。自然而然的,便知曉一切。反而關於此事,他向來不在自己麵前提起。倒是不知可是為了自己,亦或者……
諸多事所摻加再一起,她全然已經不知,亦不會諸多前去過問此事。畢竟,這件事因自己而起,若非那一次事後,長孫平狨又豈會便得如此模樣。
“倒是不知長孫二公子的傷勢可如何?”
如何?
如此清高的葉漪蘭,竟然還會問這件事,未免太心善了些。
極為不屑地輕揚一笑之:“葉漪蘭,這番話你倒是開不得口。”
開不得?
這番話倒是顯得此事是因自己而成了這般,若非有人將自己打暈,又豈會遇見這件事。
她此番言語,更為倒是在有意地針對。可不管如何,這件事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又豈得她人說三道四。
默然地心安理得地一道之:“長孫二公子的確因我而傷,可畢竟他犯下的錯,皇上理應懲罰於他。”
理應懲罰?
可這懲罰,無論如何自己求他,他倒是有多種理由。就因這件事,才看得出慕容灝宸這人的狠戾。為了葉漪蘭,何事都能用便得如此心狠手辣。以往,他都未曾為了一件事而變得如此過激。就因,他愛著她,便可想要給她一切,自然何事都要為她而考慮。
那為何,他的眼中就不能有任何的存在。
難不成就是為了得到葉漪蘭,才會如此做?
若說利用之人,亦是隻有慕容灝宸一人,才做的出這件事,反而尋常之人又豈會做到何事都如他那般謹慎小心。
不屑地雙眸不禁上下打量著她今日的裝扮,這般嬌柔的模樣,何人見了都亦是如此的憐惜之意。
轉身而走到窗外,看著亦不能站起的長孫平狨,如今簡直是一個廢人,又豈能繼承爹所有是一切。若非,他母親生得一子,又豈會有他此時的成就。
從小到大,便一直恨那些搶走屬於自己的東西,唯有一一奪之,才知這一切如此的喜悅。
一手撫在窗台前,那手憤懣地緊握著,雙眸中所迸發出的怒意,一直都無法解脫在葉漪蘭的陰影下活著。
以往,她能得到皆然都可,如今就連奢求都成了一種奢望。
從來都未曾問過,在慕容灝宸的心中,自己究竟算什麽。
回眸而看向那雙純然的雙眸,絲毫無一點的汙穢在她的眸中。更為輕揚地哼笑之:“那你可知,皇上為何讓本宮的弟弟在皇宮中養傷?”
養傷?
這件事,葉漪蘭倒是知曉他這番做的目的。畢竟,關於這件事他亦無多言幾番。那一晚,的確是一個噩夢之地,細細回想起來亦是如此的害怕。
隻因,那個時候她一直堅信他的出現,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便是有了希望。
那時,辛得未發生何事,不然當真無顏麵與其相見。
長孫莞霽見她沉思了些許後,倒是一句話都未曾開口。緊蹙著眉宇,一直凝視著她,可然一笑道:“看來,皇上對你癡情的這份心終究是假的。”
聽之,這番話顯而易見地便知她意欲何為。若換做是當初,定然會深信不疑,可如今對他的那份心,自然與以往不同,定然不會有所懷疑。自己心中自然清楚,他對自己的心真究竟如何。
“皇後這番話,倒是在挑撥離間?”
紫菱見這微妙地氣息,則是默默地走入一旁,反而素影亦是得到示意後便與其走之。隻因她知曉,皇後今日所見的目的究竟為何。
挑撥離間?
她卻是想挑撥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唯有這樣,越是看到他們二人爭執,心中反而越是開懷。
故作走到她的身側,輕聲告誡了一番:“本宮若是挑撥離間,你與表哥的事不就揭穿了?”
聽之,雙眸倏然睜得極大,不禁側微著身子看向紫菱,辛得這番話她未曾聽見。畢竟,她哪怕是自己的人,可亦是長時間待在慕容灝宸身邊的人。隻怕,她會……
慢然地平複了一下心境後,莞爾一笑之:“皇後娘娘如今可不必廢這等心思。這件事,臣妾早已於皇上坦白。”
說出這番話時,那一刻她的心尤為是慌亂。畢竟,此事他根本毫無知曉。可長孫莞霽一直都有自己的把柄在手,自然隻能欺騙之。
長孫莞霽那雙深信不疑地雙眸一直盯著她看,倒是聽她言語之中極為坦然,倒像不是有虛假之言。
可究竟真假,她自然不知。可今日叫她前來,亦非為了這件事。
故作強顏歡笑地掩蓋住自己的內心的之意,輕聲一道之:“看來,皇上對你情還真是頗為極深。”
若真是如此,慕容灝宸對葉漪蘭還果然是情深義重,絲毫都不介意。
葉漪蘭看著她,自始至終都以這個作為要挾,如今自然是明哲保身。不管這真相究竟如何,這番話信與不信全然在她的身上,與自己毫無一絲的關聯。
“皇後娘娘,今日叫臣妾前來,不會隻因這件事吧。”
見她言語重,對這件事絲毫未有任何過多的言論。她選擇這個時候讓自己前來,想來也做足了準備,不然依照她那性子又豈會善罷甘休。
“你果然還是如此的厲害。”可她就算再聰明,也抵不過慕容灝宸萬分之一。能從眾多皇子中脫穎而出的他,又豈會沒有任何的手段。上下打量著這心思極為單純的葉漪蘭,何事都被慕容灝宸所一一圈固著,渾然不知。倒是有些故作憐憫,緩然一道之:“可偏偏,終極還是被皇上欺瞞了一個月。”
欺瞞一個月?
她根本不知,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慕容灝宸亦無任何事隱瞞,何來欺瞞之言。
反而是長孫莞霽,說得一句好話,不得不信以為真。
“皇後娘娘,明人不說暗話。這理,想必懂得。”
“既然宸昭儀讓本宮道出實情,本宮便隨了你的願。”她既然自己都說出口,自然一切都l是隨了她的願,畢竟自己從未逼過她。
故作悠然長歎,慢條斯理地緩然一道之:“葉家長子,葉荀彧與北漠有所勾結,這等叛國之罪宸昭儀想來知曉輕重。”
倏然,葉漪蘭的身子不禁踉蹌地往後一退,顫微的唇角,強裝鎮定地緩然開口道:“皇後娘娘,這玩笑可開不得。”
玩笑?竟然說得這事為玩笑?
聽聞,長孫莞霽倒是不屑地輕揚一笑。
“你以為皇上為何要將長孫平狨關在這裏,就因養傷?你以為,皇上會出現在柳巷之中,純屬巧合?這一切,不過都是他的陰謀罷了。利用你,來換取你哥哥的命。如今身在大牢之中的葉荀彧,不知何時才能……”
這話還未道完,便見她一走了之,竟然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娘娘,宸昭儀可是會信?”
“自然。”
從未有過如此自信之言的長孫莞霽,自然從看到葉漪蘭方才如此迫不及待地走之,便已然知曉她對這件事深信不疑,卻又帶著對慕容灝宸那份隱瞞之意的恨。
這兩者之間,倒還真想見見那番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