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寥落心芳亦怨念
第三百八十三章:寥落心芳亦怨念
沙落的樹葉,零落而起的風聲,卻絲毫不帶有任何的絢麗,唯有在冷落的夜色中,如此的無情無義。
狠戾地雙拳早已儼然緊握,嫉妒的雙眸卻無時無刻不憤懣著。眼眸中的恨,卻是無比令人冷顫。
怨氣中的妒,亦是令人無比的痛恨。她所怨的一切,終究都無法一一展現出來。她想要的,亦是一個人罷了。想要擁有葉漪蘭所得到的一切,亦是想得到一人的關心。
從小到大,一切都榮華富貴、安寧,若非靠自己又豈能有今日的成就。
可如今的成就,反而成了一個笑話。一旦有人知曉,當今皇後與人有染,怕是全天下都要恥笑一番。如今她能做到便隻有將此事,演化為一個秘密,無人知曉的秘密。終究,還是需要一人犧牲,才能成為大事。
儼然的雙拳漸然地鬆弛,苦言一笑地嘴角都狠然的怒咬著,字字有力地一道之:“表哥,你不是說過葉漪蘭不會回來的。”
怒然的憤懣,身手便是抓於樹枝,在用力些便可將其折斷。
若不是,這一次他未中途離去,而在他抓著一舞妓等你一刻起,便一直有所懷疑。可偏偏,表哥所說的那番話,心中確實尤為不安,他會真的看上一個舞妓。
可後來,一直偷偷地看著前來,隻為想知曉他究竟去了何處。可萬萬沒想到,與其私會的人竟然是葉漪蘭。
倒是她的出現,便是尤為的恨意。
她,不該出現在皇宮之內,亦不該回來。
隻要她一回來,反而一切都回到了應該屬於他們二人的日子。沒有她,反而一切都是如此的祥和、安寧。
隻因自己知曉,除了自己以外,亦是有人與其同樣痛恨著,才會三番五次的下次毒手。
可偏偏,那人比自己還要陰狠,手段亦是比自己要告明。此人的身份,倒是掩飾地極為好。
可終究,還不知那人究竟是誰。倒是如同姑母所言,聰慧的人才會在暗處耍陰招、成大事。
若是如今自己亦成為這樣的人,怕是日後葉漪蘭有任何意外,反而自己成了第一次劊子手。而這一次刺殺,明明讓易連荀刺殺葉漪蘭,反而他將此事告知於表哥,此時想來還真怕日後……
“本王有沒說過,永遠都不會回來。”
他倒是不記得,曾有說過葉漪蘭終身都不會回宮。今夜與她一同前來看著他們二人這般親密的模樣,委實亦是恨意。原本,她會成為自己的皇後,反而自己倒是成人之美了。
慕容灝宸,你理應謝之才是。
緩然探出手,輕聲撩撥著眼前的樹枝,曾曾數逢中亦能看到二人的身影,則為是不屑地輕揚一笑,繼續道之:“如今,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出現在皇宮之中,又與皇兄偷偷私會在此處,是不是很恨?”
恨?
她無時無刻,不都在恨中度過著每日每夜。在鳳闕宮,看似華麗下,卻是徒有虛名罷了。
這鳳闕宮理應‘冷宮’二字,這樣無人念及亦無人羨之。自然,不會有人奪去了自己原有的一切。
她之所以恨,隻因不想讓任何人奪走自己應得榮華。
不屑地搖頭,嘴角中上揚的卻是譏諷之意:“我當然恨,恨她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
“蠢貨。”
聽她這番話,卻是尤為不禁地罵之。
長孫家向來比別人高貴,當年的母後亦是憑借長孫家的勢力,步步而上。反而到了她這兒,都不及當年母後半點風采。亦是任由慕容灝宸隨意踩之,倒是狠狠踩在腳底無法翻身。
亦是,慕容灝宸並非當年的父皇。
雙眸中的邪魅一笑,輕蔑的眸光則是撇了一眼道:“恨了一年,你該恨的人是慕容灝宸,而非葉漪蘭。”
無論讓她如何改觀自己,便是讓她從心底中恨慕容灝宸,唯有這樣她才能看開。隻因,她不恨。自然亦不會做到,當年母親所做的決然。不然,父皇又豈會在母後的所設下的一切陰謀之中,身上的毒早已慢然地侵入。
盡管,從小比慕容灝宸更能得到父皇的看重,可在明裏暗裏偏袒的都是慕容灝宸一人。他永遠都比任何皇子亦要奮發,哪怕他向來孤傲一人,在人群便是最顯眼的一人。
“我知曉表哥到如今都還愛著葉漪蘭,可不能以為我恨她,才會如此偏袒。如今,她身上早已沒有當初先皇所言的那番話,表哥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
恨,慕容灝宸?
當初,自己亦是想要恨他。可每一次看到他的臉龐,便無任何恨意。隻要一想到,他對葉漪蘭的那番深情地雙眸,亦會聯想他便在自己麵前,對著自己深情一笑。
每一次,都無任何恨意。
漸然,唯有恨的便隻有葉漪蘭。一切都罪源,都是來自她,她便是結束的終點。
可偏偏表哥,對葉漪蘭還是癡心不改,還這般念念不忘。還真想見見,慕容灝宸知曉真相後的憤恨,究竟可還容得下。
心中黯然一道之:葉漪蘭啊,葉漪蘭。總有一日,我會讓你求著我,不將此事告知於慕容灝宸。可偏偏就算求之,亦不會應允。這是當初,慕容灝宸欠我的。若非他說保得長孫平狨一命,可偏偏還是下了毒手。自始至終,爹的眼中便隻有那殘廢的人。
緩然地平複了一下心境後,身子到有些支撐不下,慢慢地將手放下,可然一笑地對著自己便是一番冷熱嘲諷。
癡心妄想?
自始至終,他還未聽有人這般說道自己,竟然是癡心妄想。
眼角自的笑意,卻帶著隱藏中的怒意,徐徐道之:“依皇後的意思,這個帝位本王坐不得?”
“表哥有自己的野心,我也有。”
在她心中,的確有過這心思。他,坐不得。
一旦她做得,自己又該置於何地。野心,自然無論何時何地都該為自己先前考慮,又豈能隨意隨了他人的野心而去。
可自己的野心,隻在乎坐穩皇後之位,唯有這樣爹才能一直護著自己,慕容灝宸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反而如此,誰又能起任何的野心。
“你想要的中就不過是一個慕容灝宸,又何必在意身份。”見她的眸光反而一直在遠處,直至他們二人一語歡聲離開後,她的目光一直都未曾絲毫片刻的動容。
決然地抓著她的手腕,徹底收起她那份癡心妄想之意。此時漸然知曉,阻止自己成為大事的第一個人,便是長孫莞霽。若非看在她姓長孫的份上,怕是她這條命亦不會有所留。
雙眸中的憤懣漸然地轉變為平淡無奇,壓低著聲音低沉而道之:“更何況,他成為一介草民,你們二人便可共度此生,何樂而不為。”
草民?
若是他一旦成為這個,自己豈不是……
這件事,她決然不不會應允。
慕容灝隸的野心,早已膨大起來,一旦他想要下手便可伺機而動。自己還未為日後的一切打算,又豈能讓他隨意奪了去。
憤然地將手從中抽離,苦中作樂的一言一道之:“隻要有葉漪蘭在,他是不會的。”
聽聞,絲毫不屑地轉身步步走之,漠然長歎地抬眸凝望今夜圓月之夜,慢條斯理地道來:“史書上,都說皇子夭折而死。可這些,都不過是出自文史之筆,真真假假誰又知曉。”
“表哥,這是何意?”
長孫莞霽越發不懂,表哥這番話真正的用意在於何處。何況,她此事最想知曉的便是,他最終的目的在於何處。唯有這樣,日後的路才知如何走。
“想要成為自己手中最聽話的棋子,不用到手段,一個在厲害的棋子,亦會乖乖折服。”手中折落的樹枝,早已在手中狠然地徒手折斷。不屑地輕揚一笑之,繼續道然。“而心中最在乎的人,亦必須在。這樣,他才能全然地聽從你。”
“說來說去,表哥還是想留葉漪蘭一條命罷了。”
聽他這番話,在心中還是存有對葉漪蘭的私心。他想要得到葉漪蘭,卻想要慕容灝宸的命。
可自己,卻與其恰恰相反。更想要的,便是葉漪蘭的性命。隻要她不在,他便是自己的。
可方寸表哥所說的這番話,倒是尤為勾起了自己的私心。能將慕容灝宸圈固在自己身旁,倒也不是一件難事。
最好的一件事,便是他們二人都不識,這樣他們便無再相識的可能。
可偏偏,他們二人愛的太深,終究分不得。
看著他們二人,你儂我儂地在叢林中,好生快活的很。
“關於葉漪蘭這件事,你無需插手。”“你隻要,做好你的本分便是,其餘的事都無需你去做。我自會安排人。”
“若是我一定要葉漪蘭死,表哥又該將我如何?”
“本王不能將皇後如何,不過皇後可以暫且一試,不就知曉結果如何。”
他自然不能把她如何,可偏偏有人亦會如此。慕容灝宸的狠厲的手段,早已經在長孫平狨的身上應驗過,她不會不知曉失去一切都痛苦。
慕容灝宸能為一人得到榮華富貴,亦會讓人跌入無盡的黑淵之中,讓你永生都無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