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許一人許一生安
懷疑?
難道,他隻是隨口一說,便覺得此事為懷疑?
他向來都不需要懷疑她,而是她自己亦要懷疑自己。可偏偏,她所懷疑地皆是心中不安的事,非要胡思亂想,擾亂了自己的心,倒也破壞了之間穩固的情。
他亦是不想兩人都彼此有所懷疑,可不管如何,她終究從未安然自若地放下一件事。
以往從未有諸多心思的她,自然何事都不會有所過多的過問。
可終究這份愛,他付出了如此之多,不能棄之。
寵溺地勾著她的鼻尖,挑著眉宇故作地戲謔了一番道:“我從未懷疑你,而是你一直疑神疑鬼。”
“我,我哪有?”
疑神疑鬼?
此話一出,她卻是毫無自信地顫微一道。畢竟,她自然何事放心不下,似乎對其有所不信任。
可不信任,終究從何處而得。他又該如何做,不讓她有任何的猜忌與不安。
有些事,他不願多說,亦不願將任何事都放於二人的身上,隻為不願有諸多煩憂之事,而擾亂了所有。
好不容易將這份情穩固下來,他不願再次分崩離析,而有所爭執不休。他能給予的一切,都會安排妥當,自然不會有任何的虧欠。
不敢抬眸望之的她,雙眸偷抹地將不安的思緒緩和了一番後,才強顏歡笑地展露著笑意:“你可否覺得,我對你這般尤為不信任?”
聽之,他則是反問之:“你對我,究竟信還是不信?”
“我當然信之。”
自始至終,無論他做任何事,她都信之。有些事,她自然不會去懷疑。隻是,心中的困惑一直擾亂著自己的心緒,才會成就了自己這般待他猶如不信任之意。
“那便日後,不要問之。”
“可是你……”
他越是這般說道,心中越是尤為的反感。不知為何,每一次他都如此自作主張地行事,根本便是霸道了些。
“蘭兒這件事……”
“你從來都肯告知於我,我自然害怕會出何事,我隻想為你考慮,你又何必不願讓我將話說完。”她自己的這番質問,生怕觸犯到了他的權威。畢竟,還是在乎他的身份。隻要他的雙眸一旦冷冽,便會記得他的身份是不可觸及的人。
漸然地將他的手放開,淺然一笑的溫婉,卻是強顏歡笑一道之:“對你而言,我所說的一切,都是廢話不可?”
廢話?
他,從未這般想過,自然不會覺得她所言皆然是廢話。
“蘭兒,你多想了。”
他不過是不想再次為此事再去辯解,自然何事都覺得無需一提。
多想?
難道在他眼中,竟然是多想二字。可並未覺得,有任何多想之意。
緩然地平靜著心緒後,欲言又止的唇瓣,緩然地開口道之:“你不喜他人多言,自然聽不得任何一句另你心煩的事。可你我之間,可有覺得讓你心煩意亂之事。你若有,大可告知於我,何必遮遮掩掩,讓他人在旁隨意猜測。”
看著她如今過激的舉止,安撫著她的情緒,溫情一道之:“你懷有身孕,可別動氣。”
動氣?
他隻會在這個時候,特意敞開一些事,來回避此事閉口不提。
亦是負氣地將他的手從懷中挪到一旁,心平氣和地緩然一道之:“天色晚了,皇上該回宮了。不必,等臣妾就寢後,偷偷離去。”
“你這是在與我賭氣?”聽著她這般說道,無奈地輕笑一笑之。隱忍著心中不滿之意,淺然一道之。“對你而言,我究竟何處另你不滿。亦要,諸多與我爭執一番。”
“我沒有。”
他所做的一切,都向來滿足自己的所需,自然不會有任何的不滿。
她最怕,最怕他道出這等話來。隻因,他的言語中便是冷冽不屑,讓人跌入無盡的寒淵之中,瑟瑟發抖。
聽著她那極為慌亂的言語,不禁暗然淺笑之。戲弄地勾著她的鼻尖,寵溺的目光一直照耀在她身:“你終究,還是說不過我。”
垂眸看著自己的鼻端,不禁伸手觸碰他所戲弄之處,故作嘟囔著嘴負氣一道:“每次都是我輸,不公平。”
在他麵前,從未真正的贏過。反而這些強勢的話,亦隻有他自己能道出口。可不管究竟如何,她都願輸給他。唯有這樣,他才是心中最能勝過自己的人。
“以往你如此溫婉的人,怎麽變得如此耍賴的言語之詞。”撫摸著她的收,望著手背輕柔地安撫,心中卻是默然一陣歎息著。“蘭兒,我真的不乎的事,你根本不用去多想。你若真要多想,隻能覺得我們之間根本還是……”
她的心中,從未真正有過自己。
“沒有的事,你亦別亂想。”
隻是覺得自己胡思亂想也就罷了,不願他有所對自己有絲毫的懷疑。他起初所問的那番話,著實將自己膽怯了一番。
沒有地事?
自從她受傷後,一切都變得極為的反常,就連以往都不曾所問的事,都一一開口道之,竟然比以往更為胡思亂想了一番。
這番心思,亦不知從何處而來,竟然讓她如此擔心受怕。
隻因,肚中的孩子?
又是一番寵溺的笑意,所凝望著她的視線,緩然一道之:“到底是誰在這裏,胡思亂想?”
聽聞,葉漪蘭不禁暗然垂眸,一臉羞澀之意地不敢與他對視。
手背輕緩地安撫著她的臉頰,溫情一道之:“今日的藥,可有上?”
“我還沒任性到如此地步。”自從他走後,她不敢耽擱身上的傷,亦不能讓他的心思一直放於自己的身上。可她最不安然的便隻有他任何消息都不曾有過。就如哥哥一樣,一直都未曾有任何的消息。問爹時,便告知一切安好。
可心中,倒是依然……
就如他所言,越是擔憂一件事,越讓人不安。
“你做什麽?”
看著他褪去自己的衣裳,下意識地不禁愣然所望著他的舉止。
聽之,慕容灝宸則是不禁暗然一笑,這番話她倒是亦能問得出口。
將自身的衣裳,一件件掛落於衣架之中,毫無任何離去之意,緩然地一一道之:“夜深了,不休息,又該如何?”
“明日,你不是要回去。”他若一旦留下,明日又會耽擱他的朝中一事,定會一切都是如此慌亂。
可偏偏,她亦不願讓他走。
這等相衝的矛盾,著實令其難以抉擇。
抱著他的身子亦是往懷中相擁著,親自為其蓋著被褥,亦中如此小心翼翼卻又難以不絲毫的出碰。
挑著眉宇,輕聲慰問了一番後,緩緩而道:“你不會,此刻便想讓我走?”
“你若此刻走,我定然會恨你。”
恨?
默然緊蹙著眉宇的他,嘴角揚起地笑意卻淡然一笑,毫無任何笑意在其中:“我最怕,便是你恨我。”
他害怕她離開,亦是害怕恨之。
當初,將她帶入宮中時,從她地雙眸中便可得知,她心中尤為的在恨自己。無論每一次接觸,她對自己冷落,從未有一刻的暖心之意。根本,近不得身,亦無法與其有任何的可將其所言。
怕是諸多的回憶,唯有那一刻,他不想再次記起。
“若我真恨之,你可還會愛我?”
“會。”
這是他一生都不會有所改變的愛,自然無論她如何恨,隻要他還愛著,便自然吧不會去計較。
不過,一切都是重頭再來罷了。
會?
聽他言語中每一次,都無絲毫地猶豫。如此的真切,又令其無法去承受他所言的每一句。句句都深刻在心坎兒中,萬分的令人感動,亦無法將其拒絕。
垂眸亦看向自己的懷中,不由地安撫著。
慕容灝宸見況她的舉止,反而更為清楚她真正所在意的是何事。
“灝宸,如今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打算,將蘭珊懷中的孩子……”
明知,他們二人沒有發生任何事,可終究還是在意,畢竟所有人都知曉,她所懷的可是他第一個皇嗣。
“不管是誰,暫時都不會去有所動之。她們,終究還是一枚棋子罷了。我又何須,在其揭穿。萬事,都不可操之過急。”
“你可有,利用過我?”
他這番所言,顯而易見便是在利用這一切,來知曉所有都真相。誤以為讓幕後之人,並不知自己知曉過多、察覺出此事,自然要甕中捉鱉。
可終究,他利用所有,不免想知曉,這一年以來,他可有絲毫的利用自己?
“沒有。”
慕容灝宸同可以利用所有人,唯獨不能利用她。就連葉府,他都從未有過利用。畢竟,是非之事,他早已懂得,又豈會去利用。
隻是有時,他隻是不願去相信她罷了。反而之前所言的話,隨著日益的長遠,早已拋之於腦後,不再有所在意。
他沒有利用過自己,反而自己卻有。心中甚為有愧意在其中,畢竟,這這件事都過去許久,亦不便再提。
葉漪蘭挪動著身子,趴著躺於他身,即使對他而言有諸多的不便,可依然還是如此做了。
勾著她的下顎,深情悠遠的情意徐徐地看著她的目光,唇緩然地靠近時,一手安撫著她的臉龐自然是為了不讓她有任何的害怕之意,而去對自己有多其餘地閃躲。
這一吻,越吻則越是激烈。將其雙腿坐於自己的腰中,這反而一坐,他的情欲便不由自主地燃燒著。
毅然而然地坐起著身子,敞開胸膛的肌膚的那一刻,葉漪蘭每一次看到他身上的傷疤便尤為的感觸。如今,她身上的傷亦是如此。
衣不蔽體地上身,除了她身的所遮掩之物,反而是他早已一件件地褪去。亦不能將她的身子番落於床內之中,這背上的傷口又豈能隨意的摩擦,畢竟這傷口自始至終都還未痊愈。
羞赧地她再一次別過頭去,而他那溫情地吻蔓延在全身,一一吻落,而不得令其膽顫地抖了一番身子,毅然而然地去有所接受之……
許一人情深,亂世浮生,渡一人同船,繞指柔情皆為卿。
許一人情深,與之朝暮,磨一方陳墨,繪幾筆浮世難料。
許一人情深,錦書兩篇,寄一分相思,日日倚窗念君安。
許一人情深,桃花三千,淡一世紅塵,此後無情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