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一川忘河情深緣
靜謐的周圍,傳來一聲清脆的鳥兒的鳴叫之音,漸漸地盤旋在周圍。
陣陣花香,且伴隨著一絲淡雅的香氣,被風輕輕掠過所聞及的香氣,一直在鼻尖緩緩縈繞,持久不散。
緩緩落下的一朵花瓣,正巧不巧的輕柔地掉落在葉漪蘭的額間。
不禁,眉宇驟然緊蹙著。一縷光線所直射而照向事,極為不適地緩緩睜開著雙眸。
眼前的一切,從暈眩中模糊之意,漸然地變得清晰。
葉漪蘭一睜開雙眸,此時的她並非在寢宮中,而是在昨夜之處。雙眸中依然還有存有一絲的睡意朦朧之意,半信半疑地凝問道:“昨晚,我們在這兒待了整整一夜?”
聽聞,慕容灝宸毅然而然的睜開著雙眸,反而她這番話一問,嘴角不由自主地揚露出一抹笑意。
“怕將你弄醒了,便不敢隨意動彈。”
若非昨日她在自己都身側躺了些許,他自然早已將她抱了回去。可偏偏,她說想起那日一夜在山洞的場景後,倒是不願抱她離去。便說這樣,在此處整整待了一宿。
嘴角暗自竊喜了一番:“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葉漪蘭聽他著言語之詞,倒是明明在竊喜地偷笑罷了。不禁察覺他身子微微一動,卻聽聞他那悶聲的痛意後,下意識地從他的身側起身,雙手停留在半空,倒是不敢隨意觸碰。
輕柔地放於他的胳膊,神色異常擔憂地問道:“怎麽,可是不舒服了?”
伸手撫上自己的胳膊,輕柔地扭動了一番後,毅然而然地淺然一笑道:“好像是扭到了。”
扭到?
他這個位置,倒是昨晚一直所壓才導致。心中倒是甚為內疚,不安的自責道:“想必,昨晚我一直壓著你,才會這樣。”
“你可是自責了?”隻要一見到她自責時,她的雙眸始終都垂眸,從未一眼敢看過自己,與其對視。倒是這樣的她,反而更為羞澀。
故作挑著眉宇,嘴角不由自主地暗然一笑,緩緩開口道之:“日後,你可要多多關心些我。”
關心?
她自己何事,未曾不關心過他。
“我何曾,不關心你。是你自己……”原本想解釋一番,倏然抬眸便見與他的雙眸一對視,一瞬間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便站起著身子,尬然的一笑之。“時辰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回去?
看著她的手從自己掌心滑落的那一刻,絲毫未曾片刻停留,一把從身後摟入懷中深情地喚道:“蘭兒,我愛你。”
“我知曉。”
葉漪蘭見他要吻之,便一把將他輕推而開。
她知曉他的愛,自然這深情的擁抱中,交雜了他太多的情愫。可這份情愫,被她所一一隱藏了下來。
對她而言,愛,確實能說得出口。可偏偏,就算說得出口,不過隻是一言罷了。若要真正的愛,便要默默的守之。就如當初,他默默在背後一樣。
與他之間而言,不似之處太多。他,簡直太過於深情罷了。可這份深情,她自然一一都能接下,隻因愛。何況,在她心中,這份愛足夠了。不必,日日掛於嘴邊。就怕這份愛太過滿,日後不知該如何。
“你不知。”慕容灝宸一口便否認了她,她的心性又豈會不知。哪怕她嘴邊不說,心中即使是愛,倒是亦毫無有任何可現之處。
溫情地撫摸著她的臉龐,眼眸中依然情深似海:“若你知,又豈會一次次的拒絕我。”
“你可是說,侍寢一事?”
拒絕?
她此生中,拒絕他的唯有此事。便無任何事,在其有所拒絕。可偏偏,在他口言中,竟然是如此嚴重之事。倒是不知,在他心中,拒絕是指何事?
“並不是。”
不是?
這番話,說的倒是幹淨利落。若不是此事,那便無任何事,有所拒絕。默然歎氣地一道之:“除了侍寢一事,我從未拒絕過你。”
“方才吻你,為何要躲?”
聽聞,慕容灝宸則是黯然一笑。難不成在她眼中,自己竟然是如此計較之人,過了如此之久,可還會去計較侍寢一事?
那一刻,他竟然不知為何,到覺得她想得與自己根本便是不同之人。可又覺得,她便是想要捧在手心裏的人。自然,要處處為她所思慮所有一事。
聽聞後,葉漪蘭才知,他這是在計較方才一事。倒是負氣的在他身前,輕緩地拍打著他,哼然一道的指責著:“你這是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
他便是如此這般,可偏偏她總是愛這般,自然要體罰她些。
伸手一把摟入懷中,輕聲戲謔一道:“那你,吻我。”
吻?
他湊得如此近,心卻不停地悸動著。宛如,情竇初開那般,緊張中又帶著一些羞赧之意。
微然地別過頭,赧然地鑽入他的身前,輕聲一道之:“慕容灝宸,你太過分了。”
過分?
慕容灝宸聽聞後,嘴角揚起地寵溺一笑,卻如此的令人深情。捏著她的下顎,不由她是否羞赧,依然還是吻落在她的唇間,輕柔地親啄了一口。
可這一吻,卻令他不由自主地深度而吻之,緩緩的將舌尖撬開她的唇。而葉漪蘭感知舌尖相互纏繞,而不能自拔時,他的手安撫在身前,包裹在掌心,輕柔地揉捏著。
倏然,慕容灝宸得知自身如此不由自主地想要侵占她身,便下意識地放開她,則是一把將橫抱於懷中。
見況,葉漪蘭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之意,依然還是緊緊摟著他的脖頸,嬌嗔的輕聲道之:“大清早的,你這是做什麽,快放我下來。被別人看見了不好。”
“以往都看見了,又有什麽好怕的。”
看了一眼懷中那般羞澀的她,卻倒是偷抿一笑之。
葉漪蘭緩緩地抬起著頭,不由地輕點著他的鼻尖,故作狂妄之意地說道著:“那如今,你還不知收斂些嗎?”
收斂?
隻要關於她的事,向來都不需要任何的收斂。輕揚一笑之,卻有尤為不屑道:“朕寵愛一個妃子,還需她們隨意議論不可?”
“你是皇上,自然不會有人對你如何。一旦你不是,又豈會……”話到一半時,便下意識地與他對著雙眸的那一刻起,漸然不語。“我是不是說錯了,你這般看著我?”
聽聞,慕容灝宸默然地搖頭著,神色漸然黯然,淺然一道之:“不是皇帝,一切都一無所有。亦,給不了你最好的。”
當初,他亦想過,若自己並非是皇上,或許他們二人定不會有諸多阻隔。定會,遠離所有地紛爭,一生一世的在一起。
“擁有了彼此,難道不是世間最好的嗎?”
她不奢求,過多是一切。隻因,奢求的越多,約會失去。不管得到多少,奢求亦不會令她有所改變。隻因,她的心一直從未改變過。
自然覺得,擁有彼此,亦好比得不到的,要是最好的。
情,終究難得,亦是難舍難分。分分合合中,又有誰還記得當初,初見時發場景。
有些事,亦不能被心中的妒意所全然蒙蔽了雙眼。可這後宮中,又豈能如自己所想那般風平浪靜,不過各自心懷不軌罷了。
“擁有了你,確實是這世間最好的。”
她說得無錯,世上最好的一切,便是之間的情。一旦有了情,便是難舍難分之意。
可一切,終究還是與幻想中的不一樣。一切的顛覆,想必亦是一種重新的開始。
漸然,慕容灝宸的步伐慢然而下,輕緩地亦將懷中的人兒放下。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臣妾,給太皇太後請安。
蘇落槿見他身為皇上,竟然如此不成體統。以往,聽到他們二人在宮中毫無忌憚的過於親密,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今日一見,還果真如此。
“你是可是宣都的皇上,你方才那副樣子,成何體統。”
他自知在這皇宮中,做任何都要有規矩可言。可他如此愛著蘭兒,自然不想把這些規矩,夾在二人之間。這樣,這份情才能長久永固下去。
微側著頭看向來她一眼後,緩緩開口道:“宸昭儀的腿扭傷了,孫兒嫌她走得慢,這才抱著。”
葉漪蘭聽聞,倒是未曾想到,他竟然會隨口稱一個謊言。黯然藏於袖口中的手,她自知不能開口,一旦開口定會……
扭傷?
可依她怎麽看,都看不出有任何扭傷之意。
哼然一笑道:“扭傷了腳便如此嬌貴。那若是有一日懷有身孕,豈不是更要你這個皇帝天天伺候在身旁。”
“皇祖母,宸昭儀的身子本身便是……”
“好了。哀家再也不想聽到,宸昭儀身子弱這番話。當初,還不是以這番話來搪塞哀家的。”
整日他掛於嘴邊的便是,宸昭儀身體不適這幾個字。這些話,如今她都不願輕信。如今,無論她如何說,他都不會聽得進去。無奈地搖頭,慵懶地緩慢道之。“你可別忘了,槿淑儀如今懷著可是你的孩子。就算身子有恙,亦會給哀家請安。”
“是臣妾疏忽了,臣妾丁當每日向太皇太後請安。”
“宸昭儀不必在家哀家麵前如此。哀家的孫兒舍不得,哀家豈能讓你天天來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