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一綿情恩一室纏
“你是說,宸昭儀偷偷私會一男子?”
看著嫋娜娉婷背影轉過身時,雙手卻一直儼然緊握著拳頭。他曾允諾過一人,不再與她相見,可偏偏他依然還是克製不住自己前來尋她。
見她的身子漸漸站起後,步步而上的走來。身上流動地水珠一直在緩緩落下,這妙曼的身姿,如今亦隻能唯自己所有。
長孫莞霽聽到他所言的事後,倒是無論如何亦不敢相信,這葉漪蘭除了會勾引表哥外,竟然還有別的男子,簡直是不知廉恥。
反而是他,自己曾與他說過,會有朝一日定會讓葉漪蘭難堪,可偏偏他竟然如此之早便動手,還偷偷跟蹤葉漪蘭,看到與他人私會。這般自作主張,倒是令人心生疑慮。
嫵媚的雙眸一直在他身旁深深凝視著,指尖勾著他的腰帶,身子緊貼於他身前,雙手一一褪去他的衣裳,緩緩地撫上他的胸膛,嫵媚一笑地問道:“何時,本宮讓你去跟蹤宸昭儀?”
跟蹤?
他自然不會將這秘密告知於她,她不過想要陷害宸昭儀,如今他在幫她步步實現心願罷了。
而這一次跟蹤宸昭儀,無非是無意間才發現此事。若不是前來鳳闕宮的路上,他不會看到宸昭儀一人,便心生好奇之意,才會跟上前去。隻不過,那戴著麵具的男子,倒是有一瞬間發現了自己,便悄然無聲的離去。
自然他得知這一切,便毫不猶疑地偷偷進入鳳闕宮與她相見。直至她全身毫無遮掩的在自己麵前,搔首弄姿的勾引著,是個男人都會心動。反而她無論如何勾引慕容灝宸,依然是無動於衷,令其難堪罷了。
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戲謔地勾著下顎,深邃地雙眸所凝視著她:“皇後想要對付宸昭儀,我自當應該竭盡全力的幫其謀劃才是。”
摟著她的身子,緩緩放入軟榻上,不安地雙手早已在她的身子隨意遊走著。
見況,長孫莞霽側臥著身子對視著他,卻見他的手緩緩伸入穴湖中而去,雙腿下意識的緊緊夾著他的手,不禁扭動了一番身子,嬌嗔的一笑問之:“你可有看清那男子的長相?”
“那人戴著麵具,根本便是看不出。”一直所看著她的身子,倏然將手取出時,反而見她一臉失落的模樣,心中甚是一番暗自欣喜。
緩緩而上的觸碰著她的玉肌,輕柔地安撫著。身子前傾地吻著她的下顎,遊走在脖頸處的每一寸中,繼續地開口道之。“倒是他們二人極為親密,根本便是認識許久的樣子。”
此時此刻,他的眼中隻有她一人,對於那件事他早已毫無在意,隻不過讓她知曉此事也就罷了,接下來的事,隻有她自己親自去安排便罷。而他所要的,不過是她這個人,其餘的事根本不便在乎。
親密?
長孫莞霽聽他所言,倒是好奇有多少極為親密的舉止。雙眸中蕩漾起一抹狠意地嫵媚的神色,輕揚一笑道:“那,他們二人可有說些什麽?”
聽聞,早已滑落於身下的他,一直所吻著她的寸寸肌膚,微微抬起頭望著,一一道來:“那個男的,喚宸昭儀為小姐。”
小姐?
能稱之為小姐的人,便隻有府中的家仆。看來,葉漪蘭當初不光勾引了表哥,就連與一個家仆都能私相授受。這狐媚之術,怪不得能將慕容灝宸所迷得神魂顛倒。從第一眼見到葉漪蘭起,便覺得此人並不簡單。
不禁意間,被他所戲謔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發出絲絲嬌嗔之音。見他肆意妄為的有所霸占時,無情地將他推開,不屑一顧道之:“一個家仆都能進入後宮,想她一直在偷偷私藏著。”
這個時辰,宮中早已下鑰,就算沒有,又豈能隨意逗留出現在後宮之中。那便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她私藏情人,不然又豈會見麵。想來之前他們定有偷偷私會,隻不過如今被發現了而已。
藏?她竟然會道出‘藏’字?
狡猾般的嘴角微微上揚一笑,再次靠近她的身子,輕聲道之:“皇後亦不是將我給私藏了起來。”
聽聞,長孫莞霽不屑一笑著。若不是當初的身子被一人所奪,就連第一次究竟如何被毀都不知。哪怕如此,她都一一忍了。可偏偏他的出現,他起初的淩辱,讓自己真的越陷越深。可如今,需要他的滋養,需要他的歡愉令自己度過這漫長的寂寞的‘冷宮’中。
“若不是那宮中的流言蜚語,本宮又豈會如此提心吊膽的避諱。何況,到如今本宮都不知究竟是誰。”
他們二人確實是在行這苟且之事,若不是慕容灝宸負自己在先,她又豈能如此作踐自己。她恨慕容灝宸,亦更恨葉漪蘭,恨所有對自己虛情假意的人,恨奪走所有屬於自己的一切。
在長孫府中,無人能將自己如此,不過是她慢慢將其討回罷了。
這些賬,她都會一一記下,有朝一日一定會讓所有人都知曉,她長孫莞霽並非是無德的皇後。
易連荀一直緊緊都抱著她的身子,聞著她的體香,卻她的那番話後,下意識的警惕著:“是誰,不重要。隻要,除之所恨之人,這天大地罪,亦有一人所扛,又有誰還會知曉,皇後與我事。”
這件事,他知曉是何人所為,自然不會與其出賣。畢竟,當初亦是要毀了長孫莞霽,一步步所利用她罷了。又豈會,讓她知曉真相。如今,他隻能讓她步步相信自己,為其這樣,她才能為自己所用。
看向她那雙狠厲的雙眸,便知曉她此刻倒是有令一番打算。
“本宮讓你一直追查那個戴麵具之人,無論如何這一次絕對不會任由放過葉漪蘭。”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輕易的錯過,何況此次再也不會如當初那般,有一絲的把握,卻沒成想令自己丟盡了顏麵。
此次,她一定要知曉這麵具之人,與葉家的關係。唯有這樣,總有一日他們二人再次相見時,恐怕連慕容灝宸都無法救她。畢竟,後宮有規矩。一旦發現苟且之事,可是要刺三尺白綾的。
易連荀見他她若有所思之意,便將她的身子緩緩地放下,則是重壓與其身。
倏然,長孫莞霽感知身下一陣疼痛,思緒一下子便是清醒過來,將其推開道:“你別碰本宮。”
“皇上不會來鳳闕宮,又何必守身如玉的空等著。”
無論她如何拒絕著自己,他都不會任其離開她身。
“本宮問你,這幾日你為何不來?”
守身如玉?
可這般守著,又得到了什麽?得到的便隻有,這鳳闕宮的冷清罷了。
原以為,自己與他可每一日都欲仙醉夢,可偏偏直搖頭他一日不來,這卻有幾分思念。
看著身前的他,哪怕多其厭惡這具身子,可不堪的早已是無悔。雙手放於他的雙肩,一臉醉生夢死之意,緩緩道之:“自從那一晚後,本宮便是一個被隨意丟棄的人。無論怎樣獻媚勾引,亦無法將我虜獲他的心。而我可將那些一一所展示給你,而你卻一直嫋無音訊,讓我苦等多日。”
“若不是那一晚,我滿足你所有的計劃,你又豈會如此快活。”
那一晚?
的確,自從慕容灝宸最後,她的思緒便得極為的混亂,才知是他給自己吃下迷情藥,才了願與慕容灝宸之計。可一想到,葉漪蘭吃下迷情藥,他們二人纏綿悱惻的……
而她永遠都記得,初次登基時,在大殿中葉漪蘭所遺留下的衣帶,便知慕容灝宸對她是如此寵愛。一絲傷害,都不曾給予。可這份情,她從未真正擁有過,從未有……
易連荀深情地吻著,極為親昵的輕聲道之:“皇後別忘了,這具身子是誰帶給你的,我就有權任意妄為。”
“如今,我什麽都沒有。這皇後,不過是一個空有虛表的罷了。”
“可是發生了什麽?”
聽著她言語中多了幾分傷感之意,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她這般落寞。
“姝妃,她再一次的奪走了我的一切。太皇太後不過是隨意找了個借口,說我管理後宮不當,讓姝妃協助。雖未廢了我,這簡直是對我的恥辱。”
這太皇太後的用意,比起廢之,更加的是羞辱了一番。可她一找姑母,便是毫無情麵的數落了自己。
“你想如何?奪回嗎?”
“我想讓你給姝妃一點教訓。”
起初,她還未想過有任何的辦法。如今他一開口,倒是有了主意。
身子緊緊與其相貼,緩緩吐息地在他耳畔,輕聲細語地道來。
“她可是皇上的妃子。”
聽到她的計劃時,他豈會想到她竟然如此惡毒,竟然讓自己做出這等事,簡直是瘋了。
“本宮亦是皇上的結發夫妻,你都能如此待我,又有何不可。”
這一會兒,他倒是不敢。起初,他如何待自己的,難不成他都忘了不可。如今自己變得如此落魄,還不是拜他所賜。
緊緊抱著他的身子,故作發出一抹嬌嗔之音,與其蠱惑道:“隻不過,讓她受點委屈罷了。你又何必在意,事成之後你可會被發現。”
“我愛的人是你,絕不會碰其她女人。”
絕不?
長孫莞霽倒是不屑的輕笑道:“無論如何,你都必須如此做。不然,本宮有能力讓你身敗名裂。”
“皇後這是在威脅於我?”此時的他,早已不是任由她隨意欺辱的人,自然受不了任何的威脅。何況,她無論嫵媚的勾引,他自然不會隨意有所動容。一把將她的身子推開,高傲的不屑一看她。“那皇後也別忘了,我一旦出事,皇後的這具身子便沒有人能要了你。”
聽聞,她知曉此時此刻,唯有他能幫自己。緩緩地爬向他的身前,一語嬌嗔的求他:“連荀,你就幫幫我,我隻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我覺不會讓你出事。”
見況,勾起她這般如此魅惑的臉,自然是情不自禁想要她。
“今晚,我想看皇後娘娘的誠意。”
誠意?
她自然知曉這誠意,早已不在乎這高貴的身份。
一綿情恩澤,勾其魂之心。
微簾飄然起,鴛鴦纏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