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五章:燭火暗通帷幕情
何必在意?
原來在他眼中,這件事足以是對他而言,一切都不值當。
黯然的嘴角確實微微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雙眸卻與他相視而遠,緩緩開口道來:“可幕後之人的目的,一向都是我。你從來,都沒有追查過在後宮中發生一切異常之事嗎?”
追查?
對於此事,他自然上心。如今局勢頗為嚴峻,而此事他又如何脫得了身。
反而她今日這般一說到,根本從未了解過自己,若是了解又何須會道出這番話。
她這性子,一旦陷入一件事,皆為胡思亂想。
如今她此刻分明便是再與自己慪氣,他隻能俯身而去吻落她的唇,這樣一來,他的心亦能冷靜一番。
“這件事,你無需操心。”
無需操心?
好一句,如此輕描淡寫之言。原以為,在這件事上他會多用心一些。哪怕,他是皇上有朝政處理,亦不該說出此等毫無關緊的話語前來。
“慕容灝宸,你說會查明一切,反而到如今讓我無需操心。可否,真的到哪一日,我被其陷害,你可還會說出如此輕描淡寫之言。”
韞縕的一絲惱怒之意,低沉般聲音徐徐道來:“你今日怎麽回事,又想與我吵鬧不可?”
看著他那瞳孔中所迸發出的怒氣,卻是毅然而然是坐起著身子在一旁。
“皇上大可出了這沁蘭殿,日後都不要來了。”
側身而躺的她,雙眸中微微的濕度早已微潤,隱忍著淚水的滑落,眼眶中的血絲早已漫布在其中。可偏偏,這淚水依然滑落而下。
感到他起身離去的動作時,眼眶的淚水不由地落入枕邊。
緊緊握著被褥,身子卻是不停地在抽泣著。
倏然間,一雙手緊緊地將其摟著,身子相互相依相偎的緊貼時,身後傳來聽似久違的溫情的言語。
“舍不得我走,便不要說這氣話。你這一氣,便要哭。讓我,如何安慰你。”
他話音還未落多久,反倒是懷中的人哭得越發嚴重。這哭泣之音,心不免極為心疼。雙手輕柔地安撫著背脊,輕聲徐來:“瞧你哭得如此傷心,我的心更為的疼。”
聽到他的溫柔的聲音,又見他這般安撫著自己,心中欣然卻倒是極為想哭著。
緩緩開口的她,經一度哽咽後,卻還有一絲的哭泣之音,便開口質問道:“你不是走了,又回來做什麽?”
“你都不起身看我一眼,又豈能斷然離去。”方才她那番話,他確實想過要離去,想讓她一人好好的冷靜一番。可偏偏,他不願這麽離去。畢竟,他愛她,又豈能因這等氣話,而選擇離去,讓她冷靜。
倘若他真的離去,便是一個錯誤。
他便獨自一旁寬衣,卻絲絲聽聞她哭泣的聲音,心卻如同刺痛了一番,著急的躺入而下,一將她摟入懷中時,她倒是哭得更為厲害。從未見過她,哭得如此傷心欲絕之事。
俯身望著她梨花般落淚的模樣,指尖輕輕地撩撥開淚水沾濕的發絲,疼惜地吻著她的眸下淚水。並非是鹹,而是一抹苦澀之意。在她臉頰中,不知深吻了多久,依然為曾想要放開的用意。直到唇珠相互觸碰時,一時他稍有一絲的動情,才緩緩吻落下去,溫情是一吻更似長久之意。
“你這一哭,倒像是為我哭喪。”
聽聞,葉漪蘭直接將其遮掩住他的嘴,將頭別過去,以免這副哭的模樣讓他瞧了去,絲絲哽咽地開口道:“我不允許你這般說。”
那番話,他又怎能道出口來。
見他親手撫去眼角滑落的淚水時,早已無任何想要落淚之意。
“我最不見得你哭,日後別再我麵前落淚了。”隻因,她一哭,他的心便會軟。一旦軟,怕日後再也放不下。唯有她堅強,或許有些事她還能獨擋一麵。不管有無自己的情況下,她都可一一的緩解。
悠然的長舒一氣地繼續道來:“你若想哭,便抱著我,這樣或許便不會如今日這般哭泣。我慕容灝宸的女人,不該如此軟弱。”
哪怕有他在身邊護著,她亦不該讓自己陷入這等困惑之中。她做事,自然放心。可他,倒也願見她對著自己嬌嗔著,這樣亦可以無趣時逗弄一番。可不願見她,動不動便哭泣著。
“對不起,我又讓你為難了。”可偏偏她隻會在他一番安慰後,才會承認自己的錯。可她亦不知,為何有時會變得如此極端罷了。
“我知曉你心切想要得到真相,我辦事,你若不放心,日後誰會與我這般護你周全。”
“可你不該,不該如此敷衍的告知我。”她最怕的便是他言語中任何讓自己不安的話,一旦如此,方才她便才會如此。並非她無理,隻因她的心中不該聽聞他那番言語之詞。
聽聞,竟然能讓她如此的,竟然是自己毫無沒有任何分寸的言語之詞。畢竟,他向來不多言,言語的說辭早已成了他的性子。看著如今的她,卻是暗自是偷抿著笑意:“你明知,我向來有自己的分寸。言語間,難免也是疏忽了些,不該待你這般。對不起。”
每一次他所言‘對不起’,心中卻是在懺悔,自己該不該這般取鬧的與他爭執。可世事無常,每一次還不是自己心中軟弱無能,隻要他未曾與自己有一番疏遠,她的心依然是軟的。
“你讓我喝酒,那我便不讓你哭。這交換,可好?”
“皇上有理,臣妾自當遵從。”聽聞後,她哪敢有附議。此事,他分明在退讓一步罷了。
“原本,我是打算想走著。可偏偏一想到,明日倒要去鳳闕宮,又豈能讓你連著兩晚,身旁沒有我。”
慕容灝宸一想到,明晚便好留宿鳳闕宮,倒滿眼的嫌棄之意。可偏偏一看向她,眼角中卻是一番戲弄之意,才會故作這般說道著。
鳳闕宮?
葉漪蘭倒是淡然撇嘴一笑,何況明晚是帝鳳和綿之夜,她自然心中有著百般的不願,可為了他甘願放下心中的不適,亦不能讓他為難。日後,她再也不會讓他有任何的為難之處。宮外的妻子何嚐不是恪守本分,相夫教子。她,又豈能與那些小人那般,做出勾心鬥角之事,凡事都要為他分憂解難著。
慕容灝宸微眯著雙眸,細細打量了一番她那副恍然失神之意,溫情一笑道:“可是哭累了,連個話都不開個口了。”
“在你心裏,我究竟是誰?”
“我的妻子。”
緩和了些徐的情緒,將其掩蓋住方才荒唐之舉,才會道出此番話。可一聽到妻子二字,心中尤為歡喜。在他心中,一直有著如此重要的位置放著,又豈能心存對他的疑慮,而去懷疑他對自己的愛。
“或許將來,會成為朕的皇後。”
聽聞,葉漪蘭下意識地坐起著身子,雙眸中卻是深思著。
“何事,讓你如此驚慌?”
見她倏然坐起,難免有些困惑。卻道是,毫無任何猶豫,伸手解下她的衣裳,親昵地附在耳畔溫情道之:“別怕,我替你寬衣。”
雖方才解下她的衣裳,倒是無往日那般抗拒著。以免讓她些許有任何的懼怕之意,亦隻能將其解釋一番。
慕容灝宸故作將其解下單衣,緩緩滑落至與她的腰間,手背輕輕劃過她的肌膚,卻是一番癡情擁入,輕聲拂來:“我倒是不知,後宮的妃子各個都想侍寢,唯獨你懼怕此事。可是有什麽事,還有我不知情的?”
“在你麵前,我哪有任何秘密。”說道此事,她早已不在乎,自然一切都似一切都未曾發生過。溫婉一笑道。“或許有一日,心敞開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了。”
心敞開?
葉漪蘭,自始至終你可有將心敞開?就算此事要了你,我亦問心無愧。可偏偏,我一直在等你心敞開那一日。
緩緩地伸出雙手安撫著他的臉龐,她自知對於此事他極為難理解。他口口聲聲說,怕自己會遭遇事。可如今,她所說的敞開心,是在等他親自開口的那一日。
他說過,會娶自己為妻。她想要的是一場婚禮罷了。當初未曾答應,隻因心中還未做足準備。何況,皇後之位可是長孫莞霽,一旦如此做了,豈不是在打她的臉不成。
此刻,不管他如何想,都無任何關係。隻要,他在身邊便好。
“方才,你為何如此驚慌?”
“今日,彩鳳無意間說起,問我可有想過當你的皇後。”
原以為他根本不會在意方才之舉,可他依然還是問了此事,隻能將實情道來。
“那今晚,你究竟在為何事煩心?”倒是彩鳳那奴婢,卻是問其心坎中。畢竟,此事他想逃,亦是逃不了。“就算你不想當,我亦會冊封你。”
“你就不怕,往日還未坐上皇後之位,便早已成了滿腹心機的女人?”
就算他不怕,可她怕。怕有一日,真的成了妒婦。
“你與旁人不同。有我袒護著你,隨意讓你去折騰。”
看著她的臉側,不禁暗自挑著眉宇。附在耳畔,輕咬了一番道:“日後,可要為我開枝散葉的,這些事你還留著如何在侍寢上。”
“灝宸,你總愛這般。”
瞧她這嬌羞的模樣,還真令人愛不釋手。勾著下顎,微微抬起,卻是一番寵溺的柔光看之:“如今,忘了先前的事,倒是看你氣色好多了。”
捏著她下顎,微微俯下身子吻著她的唇,一啄一啄的吻落。隨後倒是一陣溫情的所含著唇瓣,舌尖相互纏繞。捏於下顎的手,早已不安的緩緩滑落她的身子。那吻早已令他狂亂,亦另其喪了些心智。
輕緩地伸入裘褲中一陣安撫著,卻是將其脫至,隨意扔向地上,用被褥所遮掩著身下。隨手一揮,帷落的簾帳遮掩著二人深情地身姿。
扯下她的兜衣,毅然而然的用其單衣所遮掩著,畢竟這是他唯一可以讓自己不做出瘋狂的舉止。
可偏偏她明明與其相吻時,一褪下裘褲時,反而身子便是一顫抖。唇漸漸脫離,嘶啞般的聲音隱藏著幾番情絲:“我不知,為何一碰你便要害怕。可是覺得,我還不值得你愛。”
“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
反手便是環抱著他的脖頸,深情地抱著他,親自將唇奉獻而上。
見況,慕容灝宸則是抱著她身而躺入床中,反而這一次他倒想讓她在自己的身上。可感知她有一絲的不安,這吻倒是有些慌亂了些。便隻能,一個轉身將其壓入身下。
二人赤身相待,雖說葉漪蘭有衣遮掩,如今這身子與赤身有何區別。
他雖有觸碰,卻是從未輕舉妄動。
一宿燭火未歇,赤身相擁恩愛綿。
嬌纏音落,狂歡夜綿恩愛澤。
帷幕中的身影,交纏似火,一曲情賦旖旎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