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安康百態酒鄉夢
萬火民家,逐樂安康。
看似一方靜謐,可偏偏在這宣都城內,卻依然繁華熱鬧。更相似,一切都是數不盡的繁華。
“這裏是……”
還未等她開口接下道之時,反被身旁的人所攔截著,雙眸環顧著四周,輕聲道之:“別說話。”
葉漪蘭看著他,而這一路來,他倒是一直摟著。從出宮到此處,路上他何曾未曾像此刻這般嚴肅。這雙眸子,漸漸地勾起著往日的回憶,嘴角淡然一笑地勾著弧度。
自從知曉,這醉香樓是他以後,他倒是從來都不曾隱瞞這裏的一切。今晚隨著他,這條路曾是他受傷被人追殺時,而走的小道便可通向醉香樓。
而他今日這般做,怕是不想讓任何知曉他來到此處。
慕容灝宸見她突然停下,雙眸不禁好奇地看著她,卻不由地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
“你這可算是自私出宮?”
自私?
他雖說是偷偷出宮,可他身為帝王,又豈能成了‘自私’二字一言。揚言一笑而過,戲弄著勾著她的鼻尖,附在耳畔輕聲道之:“你不是也是隨著我,出宮了不是。”
“就你最有理。”
每一次,她都無法說過他。可偏偏,這番感覺到可在心中安然存有。一切都不會成為往事,亦不會任其摧毀。而會,烙印在心中無法根除。
見況之,慕容灝宸卻道是笑而不語地再次攬著她的腰,步步上前走著。
葉漪蘭從來不知,此屋內竟然有密道。隨著他而走入,便見一人坐在屋內。
“你們來了。”
“哥哥?”
若不是葉荀彧回頭,她卻不知那人竟然是哥哥。
葉荀彧聽她這不可思議的喚道著,看著步步走向慕容灝宸,不禁笑之問道:“看來,你還是沒告訴蘭兒,你今日見的人是我。”
聽聞,葉漪蘭那雙驚訝的雙眸,卻是疑惑不解地看向著他們二人。
原以為,這一切都隻是單單隻為出宮罷了。卻不成想,反而他今日所見之人是哥哥。看來,他們二人果真是有要事相談。
見他倒是與自己僅僅對視了一番,便回側著身子叮囑道:“飛羽,今晚你便陪著夫人,出去逛逛。”
陪著,出去逛逛?
看來,今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一番。
方要坐下時,慕容灝宸便見她那一縷憂愁之意而站在原地。上前緊握著她的雙手,輕聲細語的叮嚀道:“蘭兒,今晚我有事,便不能陪你同去了。”
“可你知曉的,我……”
他明明知曉,她不願離開他的身邊,可他依然還是這般做了。欲言又止的唇,卻隻能將此作罷著。畢竟,再無任何話可言。暗自苦澀一笑道。“算了,你將我帶出來,不過是幌子罷了。我便不打擾你們二人了。”
“蘭兒——”
葉荀彧看著他們二人,不免有些擔憂地望著。
慕容灝宸原來,在心中你所認為的事,反而比我重要些。竟然一句話,便將我給打發了。這樣的幌子,反而是成為了你所遮掩之物。
她知曉,不該有任何對他的不信任。可她隻想,讓他說一句能讓心中極為安心是話罷了。
他果真說得無錯,自己反而是越來越依賴著。似乎,回不到當初的葉漪蘭了。
看著他抓著自己的手,將其走到窗台前,輕聲道之:“這點小事,你亦要與我生氣不成?不是說好,不會與其生氣的嗎?”
他這番做,並非是她口中的幌子。可偏偏,她就如此不明。知曉她的身邊,一刻都不讓自己離開,亦要隨時隨地相伴。可有時,或許他不該如此縱容了。
可倒是她,他依然便是不肯放下。反而此時此刻,早已不是當初想要成為她身後的人,他更想成為一直在她前麵所一直護著。
小事?
對他而言,確實是小事。而她,亦不該為此等小事與他氣惱。
將手從中脫離,指著外麵的景色,強顏歡笑地微欠著身子道:“我瞧著外邊熱鬧,我便先走了。”
望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後,雙眸淨是寵溺的看之,隨之默然長歎地叮囑道:“飛羽,好生照看著夫人。”
“是,飛羽明白。”
飛羽一出門,原以為宸昭儀早已下樓,不曾想卻一直在門外。
“不知夫人,可想去那兒?”
“你跟著我便是。”
她卻絲毫不死心地望著裏麵二人是一舉一動,可偏偏何事都看不清,亦隻能揚長而去之。
慕容灝宸站在門旁,親眼看著她離開,心中便也安然些。才毅然而然的與其坐下。
見此,葉荀彧遞上一杯茶放於他的麵前,故作一問道:“你還真不怕,蘭兒為此生氣?”
方才那一幕,他可是看得真真的。若不是他讓飛羽陪著前去,她又豈會那般生氣。
生氣?他還真怕她生氣。方才,若不是見她氣惱之意,又豈會與其解釋著。以往他向來不喜解釋一番,可偏偏一遇到她,何事都給破戒了。
望著麵前的茶杯,腦海中竟然浮現,每一次她親自替自己準備茶水的身影,嘴角便不由自主地上揚著。那一抹笑,無論是誰都無法將其製止住。
細細端詳著手中的茶杯,挑著眉宇卻是無奈地搖頭一笑道:“是時候,不該這般寵著了。”
越是不想寵著,可在他心中越是對她依然疼愛著。反倒是自己的一些選擇,到讓她一味在身邊肆無忌憚了。
“你不願寵,那便讓我這個哥哥來。”
不該寵著?
葉荀彧早已將他看透,他明明這番便是口是心非。可一旦蘭兒與其賭氣,他那性子也隻是堵氣著,之後反而還不是如初恩愛著。
倒是他的話,此時此刻早就不信了。
聽之,慕容灝宸則是看了他一眼,故作悠然地長歎一氣著:“自始至終,在她心裏還是你為其重要。”
“怎麽,你還吃我的醋不成。”
他自然知曉,任何人在蘭兒的心中,怕是此刻永不及一個慕容灝宸。反倒是他這個反應,倒簡直像極了醋意。
輕揚一笑地,繼續道來:“怕是,你在她身邊待久了,何事都讓著她。反而這性子不如以往,越發不沉穩了。”
“原來,合著是我錯了。”
嘴角地笑意淡然地消逝著,何況葉荀彧此話說得並無錯。何況,自始至終他並非而為了得到她的心,一直都在忍讓。隻不過,那份真心,一直都是真的。
他的愛、寵,都隻因喜歡。
稍微地抿了一口茶後,便將其放下,此時他倒是還無飲茶的心境。
“愛一個人並無錯,隻是該用何方式去愛。”他雖不太懂情愛之意,何況他的心中一直藏有一人,有時見他們二人,倒是一一懂了些。
葉荀彧倒是長歎的一氣,繼續地勸說道:“何況,你這身份去愛,倒是愛錯了。”
身份?
他在蘭兒麵前,一直都不曾用身份去壓製她,哪怕有,他亦在稍微的克製著自己。隻因他知曉,蘭兒向來不喜皇宮,又怎得喜歡……
這一切,若不是自己當初所逼著她,怕是如今他們二人早已恩愛如綿。
葉荀彧見他笑而不語又沉思的模樣,一看便知他心中再想何事。
神色變得異常地凝重,毫無方才那般玩笑之意,語重心長地道:“若是你不在乎當年蘭兒所說的一句話,你可還會接下如此大任。”
“或許,我還會如此做。”當年她所說的一切,何嚐不早已烙印在心頭。哪怕是童言無忌,對她的愛,他更願付出所有。
此生,他隻愛一人,隻願為一人傾狂。
“這麽多年來,我都從未正真正麵對她,自然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想著這些年來,他不敢說付出的多久,他敢說愛她更久。
“你若當真覺得值得,萬事都不要傷了蘭兒的心。”
他最怕,有時慕容灝宸的心性,會讓蘭兒一時無法接受。唯有再這樣的情況下,蘭兒自會是傷心。
“有你這個大舅子在,我又豈敢欺負蘭兒。”一想起,她那對著自己氣惱是模樣,便是忍不住一笑著。抿笑著嘴角,娓娓道來。“倒是蘭兒,她一旦生氣,可得想著法子哄。你說,以往她這性子我怎麽就沒看透。這樣,我也就不用這般累著哄她了。”
反而,他更願去哄著她。唯有這樣,這一哄,反而到可趁機的擁有著她,不讓她從中逃離自己的身旁。
看著他,一說起蘭兒,這雙眸卻依然是深情至深。
“你可是還在糾結,蘭兒可否愛著你?”
聽聞,撇嘴一笑道:“早已毫無在乎了。”
這件事,早已淡然在腦後,如今還需在乎什麽。隻要她在身邊,一切都可不在乎。
“既然不在乎了,那你也隨了蘭兒的性子吧。畢竟,你也願意哄著。”
葉荀彧倒是將麵前的酒一飲而盡著,心中倒有數不盡的憂慮,暗自苦自笑著。
願意哄?是啊,他便是這般寵溺著。
倏然,才想起一事來。雙眸將其收起那深情之意,冷意的凝視著他:“今日找你本有事一談,放才都被你繞進去了。”
“是著急著,想去找蘭兒了吧。”一見到他如此著急的模樣,若不是心中有牽掛,他又何必如此心急。
“與你說正經事兒呢。”
“好,我洗耳恭聽著。”
慕容灝宸一五一十地將事情一一告知,何況這件事無論是明日上朝一事所要談及的此事,亦必須讓他知曉。
“你這口諭一下,我又豈能抗旨不尊。”
“荀彧,這件事你當真想好了?”
抬眸看了他一眼,卻是輕揚笑了一番:“雖未帶兵打仗,這一次到可讓我磨煉一番。”
此時此刻,慕容灝宸並不想聽到他說這番話。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聲道之:“那,她呢?你該如何?”
寒莘?
他們二人所說許久不曾相見,若真能相見,怕是亦是敵人了。不管這場仗是否能避免,他都會義不容辭。
“若真有一日……”
話到一半處,他卻不想開口道出著。
慕容灝宸見他不語,反而是搖頭一笑地喝著悶酒。
那一刻,漸漸地知曉,他的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