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浮煙冷雨瑤池舞
浮煙冷雨,追憶殘夢舊池中。
夢昔昨日,衣袂蹁躚瑤池舞。
彈指揮間,流水有意落花決。
寄君一曲,不問曲終人聚散。
坐於石板上,指尖點水與溪麵,隨溪而逐的花瓣漸漸地從之間流淌而過。
倒影中的人兒,蔚然一笑地照印在溪水河畔。宛如一副水中畫,鏡花水月。
回眸望著他的身影漸漸出現後,緩緩地站起身子,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著傾城絕容的笑意。放才他隻留下短短一句,讓自己先行在此處等候,人便毫無任何是蹤影。
見他滿臉密布著汗,如今天氣越漸炎熱,亦不知他獨自一人究竟去了何處。
倒是直接拉著他坐於石板處,這次幸得陰涼,到可為他驅散熱氣。
“你這是去哪兒了,滿頭是汗。”
從中拿出絹帕,悉心地為他擦拭著汗水。
慕容灝宸下雙眸一直深情凝視,笑而不語地將手中的之物放於她的麵前。
玉蘭花?
掩蓋不住地歡喜一笑,極為嗬護地將其捧在手心。聞著花香,漸漸沁入心扉,鼻端亦是縈繞而彌漫在周圍。
看著她滿意的模樣,水中的倒影便是將她的身子摟入懷中,一股微涼的風帶著些許的熱意,可一吹而過,卻是如此清涼。倒是有她在身側,一切都覺得涼意。
聞著極其熟悉的花香,倒是極為是愛不釋手。抬眸看向他,亦是將玉蘭花放入他的鼻尖,笑而不掩地問道之:“你怎知這裏有玉蘭花?”
見之,極為寵溺地一笑地握著她的手,深情般地放入懷中。
“方才在馬車上,無意間看到的。”
若不是掀開簾子,見到她最愛的花,亦不會將她一人拋之在此處。倒是遠遠的見她如此開心的模樣,哪怕回來時的路上亦是焦慮與不安。隻要能見到她開心,那一切是藏匿與心中的不安都會一一散去。
望著手中的白玉蘭,如她一般純潔如玉。
嘴角揚起著亦知深情有溫柔的笑意,一一暖化在心尖。深情道之:“白玉蘭可以二度重開,可情,亦是多次重來。”
亦可重來?
她到不知,他們之間重來過多久。可她不願,何事都重新來過。畢竟,這條路既然已經選擇了,便無任何拒絕之意,反之要去重新再愛一遍。反反複複的重來,所流逝的不是時辰,而是之間的情。不知,能否可長久一世……
可倒是,每一次被他這般說道,卻都會莫名地羞澀而閉口不談。咬著唇瓣,在心中猶豫了一番後。亦是強顏歡笑地莞爾一笑著,卻羞澀地輕聲細語地道之:“日後去哪兒,可否與我說一聲?”
若是他有秘密帶著自己前行,自然不會去責怪隱瞞。可偏偏,卻將一人放於在此。
他,還真的放心?
“這裏安全,不會有人將你擄走。”他做事一切都會悉心安排,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出錯之處。倒是蘭兒的這番話,畢竟他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反而不成,倒是令她心中隱隱察覺的孤寂。他自以為一切都可安全,唯獨偏偏遺忘了此事。
垂眸而聞著她是額間,深情吻如此的暖意,酥化在心尖漸漸融化。下顎抵觸著她的頭,來回再其間摩擦著,輕聲地詢問道:“蘭兒,我做事你還不信任我嗎?”
“我豈會不信你。”
對他的信任,從最初的懷疑到此刻,又豈會如初那般看待他。
葉漪蘭眺望著這周圍的一切,倒是一直未曾問他一件事。垂眸看著他所摘取的玉蘭花,嘴角依然敞開著笑意。亦是帶著一絲的疑問,問道:“不是回皇宮,為何是這裏?”
“我已讓舅舅他們先行回去,你跟著我便是。”
垂眸望著她那雙疑惑的雙眸,一切都是如此渴望知曉答案的她,故作挑著眉宇暗自一笑著。可偏偏有些事,對她而言,越是想要知曉,其中的真相原本她猜測更為驚人。根本無法知曉,敵人真正的目的。唯有保持一顆毫無念想的心,不被任何左右,便可相安無事。
“按理來說今日便該回宮,細細想來,還想與你單獨共處著,便後日回宮。”早在出發時,他早已命葉荀彧在宣都打理好一切,為得先讓舅舅先住下。而他則可毫無顧慮地她在外多逗留兩日,亦不知離宮數日,倒是習慣了身旁一直便有她的身影在身側。
共處?任何言語,從他嘴中道出如此的令人害臊。
微微抬眸,指尖輕輕地點觸碰著他的鼻端,嘴角暗自湧動地一絲笑意,是如此的淺意,緩緩開口道:“哪有一個帝王,日日陪著妃子的。”
“這朝中大事,照樣可以照辦。”
聽聞,寵溺的笑著。此刻,還有什麽比她最為重要的事。緊緊地摟著她的身子,默然一聲長舒道。“而你,我怕你寂寞了。”
咬著唇瓣,嬌嗔地開口道:“越說越不正經。”
慕容灝宸望著周圍的一切,隨後牽著她的手起身,亦是緊緊摟著她的腰,走向拴著的馬旁。
一臉存疑的她,默默地在旁關切著他的一切舉止。見他騎上馬伸手時,一度猶豫後,才將手放入他的掌心。
見況,慕容灝宸倒是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拉上馬鞍,再一次的抱著她,生怕方才令她有一度的害怕之意。附在耳畔,輕聲地寬慰道:“沒事了。”
有幾經不安的她,隻要他的身子一抱著自己一刻便覺得一切安然。微微揚起著淡意的笑顏,緩緩蠕動著唇道:“你這是要去那兒?”
她這一問,反倒是他又是不語著。這一路,欣賞著這沿途的風景,而他們則是在言談中笑語聲中,緩緩地騎著馬。雖不知他最終要帶自己去何處,反而這一切都不重要。
望著依山傍水之地,那座漸漸出現在眼中的閣樓,他竟然帶自己前往此處。
兩日?
似乎,他們二人還未在此處待過如此之長。看著他下馬,反而自己倒是束手無策地看著他。手再一次放入他的手心,則是抱著身子而下。還有一絲未定之意,躲在了他的身側挽著胳膊將其所依偎著。
微側著頭頭見她這般惹人愛撫的模樣,不禁暗自一笑著。倒是不知何物吸引著她,而從自己的懷中離去。
不緊不慢地他,將馬放入馬廄中。毫無任何著急之意地緩慢地走向她的身側,伸手便將她的身子撞入懷中。
“我早已經命人準備,我們這兩日所需之物。你也不必擔心。”
“灝宸,我……”一時間她不知該說些何話,看著他命人準備的這兩日所需之物,心中一陣暖意。
迷離中的深情深深凝視著她的眸,溫柔一笑道:“想說的話怎麽不接著說,這一次我可沒攔著你。”
“被你這一說來,倒是不想說了。”一抬眸,直視而撞入他的眸中。被他這般深情地看著,嬌羞地別過頭去。
慕容灝宸見她羞澀地不禁咬著唇瓣,倒是迫不及待地將她的身子轉了一番,緊貼著柱子。雙手托著她的臀,掌心一直所圈固的輕柔地揉捏著。
羞澀地別過頭,她的身子又再一次被他所掌固。他的唇緩緩地襲來,親昵地覆蓋著唇瓣,撕咬的感觸,極其地輕柔。若他在霸道地吻之,怕是唇早已無法承受。
他的唇緩緩地劃過,卻倒是遊離在脖頸處。身子不禁被他所一一控製,扯落的衣裳早已被他滑落至腰間。無處安放的雙手,鬆垮般的放入他的肩上。
他一摟著她的身子,卻發覺這具身子尤為的害怕。嘴角偷抿著笑著,低沉的聲音徐徐道來:“放心,這裏不會讓人看見的。”
“你總是這般,讓人猝不及防。”每一次他的深吻,便會發生這等事。哪怕戲弄,亦都覺得一切愛撫到最終都會收手,也會有一絲的緊促之意。
身子與他緊貼的極為緊密,隻要他的身子一觸碰著,他都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
“灝宸,我想……”見他停下,凝思地無問之。“你怎麽了?”
“被你打擾了雅興。”他則不希望,與她這般愛意時,她竟然毫無任何的心思。可他哪怕言語中冷傲,雙眸依然是深情款款。“你且進屋,好好休息。”
他便這般放開自己,望著這殘落的衣裳。甚是有一絲的懊惱,負氣直視的著他,一一將衣裳歸複原位。
“你若真覺得,我不能如你所願。你大可納妃,不必將在我身上浪費你的感情。”
雅興?
慕容灝宸,這番話你亦說得出口?他那雙眸中,盡管有溫情之意,亦是冷傲。見慣了他的深情,聽慣了他柔情蜜意。一時變得不再如初這般,都不會不由自主地失落著。
聽聞,如此負氣之言,也隻有她才敢道出這番話。若是她人,又豈會如此的大膽。
冷峻的雙眸回眸看之,伸手將她的衣裳梳理了一番,寵溺地勾著鼻子:“我看你,被我寵慣了,越來越放肆無禮。”
見他這般寵溺著,方才自己的那番話,可是真的無禮?自己又豈能說出這等負氣之言,咬著唇瓣亦是懊惱著。
“若是以往的帝王,你這般放肆的妃子,你覺得會如我這般寵愛與你?”
寵愛?
確實,他的寵愛真的無人能所比擬的就如府中,如一顆握於手心的一顆掌珠,極為細心地嗬護著。
幸好,她所遇到的人是他。可偏偏,為何老天如此不公,若他真是一生相托之人,七夕之日便是他才是。
撫順著她的發絲,長然舒心一道:“日後,別說納妃二字。”
“若是以往,你早就生氣了。”若是初入宮,自己這般說道,他還不直接抓著自己的手,雙眸中又豈會如此溫柔之意。
“你說若是在七夕,我便該許願遇到這一生最愛的人。或許,還真能與你相遇。可偏偏,你這人不喜熱鬧。”
“這一次,我絕對陪你過七夕。”
這一次,他絕對給她一個美好的七夕。這是對她的承諾,亦是為了彌補一直以來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