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一吻情深緣亦深
寢宮內一片的靜謐,其中蔓延而散的一抹凝香的氣息,縈繞在一人的身上。
看著她的麵色,依然如此憂傷。滿額的密珠,猶如細小的雨滴掉落在她的額間。
一掌溫柔的手一觸碰她的手心時,她的身子卻是如此的熱意。緊蹙的眉宇,不禁擔憂著。伸手撩撥開被汗沾濕的發絲,辛得並未有任何的高燒。
俯身而下深情地吻著額間密布的汗水,親昵的吻又再次遊離著她的臉側旁。他想這一生都寵她、愛她。不會讓她,再一次的離開。
她的手倏然一緊,嘴中卻發出囈語的聲音:“灝宸,不要,不要走……”
聽她異常的慌亂之意,雙手卻極為的不安伸出抓著某樣時,他倒是將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於手心。
倏然整個身子坐起,那驚慌的眸一看向他時,急促的喘息時時不時地亂浮著思緒。
看向他那一起,心中莫名有一絲心緒暗湧。那柔光依然地溫存、柔情蜜意。
“我從未離開過你。”伸手拂去她的汗密,每往的夢她都是如此,可見她的內心如此的脆弱。疼惜的眸意徐徐散發著。“這個夢魘,日後不許在做了。”
“昨晚,你一直在這兒?”
他的眸隻要這般的柔情,心便不由自主的跟著去了。咬著唇瓣,而垂眸著。畢竟,昨晚之後發生了何事,她都完全不知。
“親眼看著念卿將你抱入沁蘭殿。”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卻是暗自無奈地歎氣著。“我還真不知,他在你心中的位置,遠遠地勝過了我。”
聽他著言語,雖是輕描淡寫,可偏偏他極為的在意。手卻從中抽離,心中倒有一些的心虛之意:“你別亂想。”
不管他們之間有再多的爭執,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永遠都不會變。
昨晚,她從未想過會遇見念卿,亦不會想到她竟然在他的懷中忍不住的哭著。所積壓的全部情緒,似乎昨晚一一的釋放。可不管如何,隻要再次麵對他時,心倒是又恢複了以往。
“對不起。昨日……”
她還未說道下去,他指尖輕輕地劃過自己的唇瓣。可見他,根本不想聽自己一番解釋。
“日後覺得委屈了,可當著我麵哭。在我麵前,你可以軟弱,有我疼你。”
垂眸的目光一直所看她的唇瓣,緩緩而湊近著,輕柔地細啄了一口。他想吻著的更久些,可她能感覺到她依然還有緊張的感觸。不知為何,他每一次想要更近親她時,她都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女。
深情的笑意,永久帶著對他的愛意。
方才的那一吻,不禁咬著唇瓣,一臉羞赧之色的紅暈微微蕩開,輕聲低語道:“誰說我哭了。”
倏然間,葉漪蘭身子便被他擁入在懷中,同為身躺靠著。慕容灝宸依然的溫存,可卻無以往那般深沉將她躺靠在自己的身上。雙手在他的掌心中,細柔的柔撫著。
極為親昵地將臉緊緊貼著她的臉側,雙眸卻異常地凝重,嘴角亦是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哭的模樣,我還是見過的。”
原本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哭的模樣,竟然還是令他瞧見了。
躺在他的身上,依稀能感覺他那平穩的呼吸聲,蠕動著唇卻是欲言又止,猶豫了些許後,緩慢地開口道:“昨晚的事,你可有生氣?讓你,等了如此久。”
她隻是擔心與念卿獨處了那麽久,怕在心中有任何的情結。
“沒有。”
聽聞,葉漪蘭抬眸看向他那雙眸,堅毅的雙眸中毫無任何的異樣。
兩人雙眸相互一對視,眸光泛起層層漣漪。悠然長舒一氣道:“你忘了曾經我說過,向來隻有我認錯,你根本沒有錯。”
對他而言,他隻是在意她所有的心事,隻與念卿所言,而非是自己。對於他們二人的事,他向來不會去在意太多。
他說過,不需要她去承擔如此多的事。這件事,替自己承擔了如此多,根本不值得。
嘴角微微上揚一抹笑意:“你就,不該向我解釋什麽?”
她從未真正的聽到過一次完整的解釋,可偏偏他向來不喜過多的解釋。
解釋?如今他若再解釋一番,又怕他們之間再次有隔閡。
“你若相信我,根本不需要解釋。”
聽聞,故作怒意地起身,雙眸中卻有一抹的嘲諷之意,輕揚一笑:“那你的言外之意,便是說,你那晚沒有與她……”
“蘭兒,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見他那雙冷意的雙眸,輕揚的笑意黯然淡去,手緩緩伸向他的眉心,言語中帶有幾分警告:“我為了你,可以選擇退步。你可以寵幸任何人,就是不能有孩子。”
若他真想寵幸她們,無任何意見。她不會再逼迫他。可偏偏唯有一點,便是不與她人有孩子。可不管如何,這是他親口所諾,她並未要強求這些。
隻是,有時候該退一步了。
退一步?
她豈能退一步,成就了她人。這一生,他隻愛她一人,隻會與她一起。她豈能說出這等話來。
將她的身子牢牢地扣入懷中,雙手疼惜般的捧著,立正言辭道:“我不會寵幸任何人,那一晚隻是意外。我沒有殺她,你要相信我,其中等有些查清楚了,我一定不會對你有所隱瞞。”
話音剛落下,見他的唇緩緩靠近時,便伸手阻止。逃避的雙眸,一直看向隨處。
“我想先去沐浴。”
雙腳還未落入地麵,又再一次地被他圈固在其中。
看著他掌心在自己臉側輕柔的安撫著,身子緩緩地與他靠近。那一吻,所含的極其溫柔。
她若逃,根本便是逃脫不了他的身邊。
身子越發的摟的更緊了些,無處安放的雙手亦是環抱住他的脖頸。
唇間的蜜語,早已將全部的話一一在其中纏綿悱惻。
慕容灝宸看著她深陷的模樣,倒是不想將她放開,便是這樣一直吻著……
一吻情深,定天緣。
吻的速度慢慢地放緩了些,手從身而落下,深入她的肌膚中,掌心的溫度一觸碰她,她的身子便不禁的警惕著。
掌中隔著衣紗,輕柔地掌固她的玉潤肆意妄為。
他的力道加快了些,此刻他竟然有了強烈的欲望。她那一聲低沉的聲音徐徐傳入時,他的心早已為她芳心而開。
那一聲,就連她自己亦不知為何會發出來。直到他的手間接地伸入衣紗中時,倏然地將他手製止住,他才鬆開對她的圈固。
看著這身淩亂的衣裳,頓然的羞赧地別過頭道:“你可以親近我,覺不可,如此不安分。”
不安分?
垂眸看向方才她所說不安分的手,嘴角卻揚起一抹偷笑的弧度。扣住她的後腦,附在她的耳畔輕言戲謔道:“若不安分,怕是隻有別人能滿足我了。”
“你……”
聽聞這番話,明知他是故意這般說道,可偏偏心中依然生氣。隻是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罷了。
慕容灝宸看著她嬌羞的模樣,毅然是克製不住地笑著。深情地勾著她的鼻尖,那是深處最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深愛著她。
“我帶你去沐浴。”
沐浴?
她原以為,他根本沒有在意方才的那番話。原來,他都一直記得。
躺在他的懷中,這一刻時她便極為是想看著他的臉龐。溫潤的雙眸,輕揚一笑道:“灝宸,你告訴我,今後你可會厭倦了我,而不對我有所遷就?”
厭倦?
何曾幾時,對她倒有厭倦之意。不管從今往後,都不會有。
可這番話聽在心中,嘴角雖揚起著寵溺的笑意,可心中有為的低落,微微緊蹙的眉宇,疑惑問之:“你是害怕?”
慕容灝宸見她默然的點頭的那一刻,哪怕心中早有答案,不如她聽她親口說出的還需安心罷了。
害怕?
他這一問,確實點中了自己的心。自始至終,她都一直害怕他的不愛而離去。可偏偏都是一些子虛烏有的事,亦是將自己的絲線纏亂在一處,唯有他才能一一解開。
將她的身子放入軟塌上,蹲於在她的麵前,一語的柔情蜜意:“既然愛上你的那一刻,便不會有發生這等事。”
他向來做事,從未後悔過。哪怕,那件事真的後悔,可對她的心一直都為變過。
從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他看到那雙清澈的雙眸時,便情不自禁的被其所吸引。可日後的每一日中,他都極其想要見她。或許,因心中的那一份執念,對她的感情一直到今日都不曾變過。他愛她,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我還真不知,為何偏偏選了你。”
聽著他滿嘴的情話,或許選擇他,都是被他的話所‘騙’了。
伸手觸碰他的額間的眉宇,嘴角微揚起的笑意如此坦然。
“那你後悔還來得及。”
深情的眸一直注視著她,倒是見她的笑意,便不由自主地跟著她一起揚起著嘴角。
“慕容灝宸,你……”
原以為他他會依附著自己的話接下去,反而道出這番話玩笑之意。見他如此偷笑,一時語塞而不知如何開口。
故作嘟囔著嘴,洋裝生氣道:“那這輩子,不會再遇見你了。”
瞧她如此愛生氣的模樣,眼眸中未曾散去的寵溺的柔光,一直看向著。
悠然長歎地起身,洋溢的笑意持續了許久,吩咐道:“伺候娘娘沐浴。”
看著出去的那一刻,以往他都不願離去,如今倒是……
不由自主地,她的嘴角亦是與他那般揚起著笑意。
紫菱掀開紗簾見娘娘獨自一人笑著,方才亦是見皇上從未如今日這般開心。
輕聲問道:“娘娘與皇上和好了?”
“多嘴。”
臉上泛起的紅暈,站起身子一語羞澀。一件件衣裳落入地上,玉凝脂般的肌膚,緩緩落入水中。煙霧繚繞在四周,徐徐蔓延而開。
“昨晚皇上有何反應?”
聽聞,紫菱未曾多想,一言道:“並沒有,直接從念卿的手中抱起娘娘後,便一直在屋內照看。”
一直在屋內照看?
他對待念卿,倒是與眾不同。
若換成其餘人,怕是不是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