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落花煙雨沁歌聲
夜色情綿綿意絕,煙雨入夢沁歌聲。
落花狼藉沾衣飛,愈聲嬌滴迷室蔓。
“王爺——”
“怎麽,這麽快就受不了嗎?”
迷離的雙眸看著身下的女子,如此痛苦的模樣,至今他都不曾見過,在自身放欲下竟然如此不滿。
雙眸中含著一抹怒意的情迷之意,將她的身子緊緊的交纏而坐,意動的身子一直探尋在她的身心中。沙啞般的聲音絲絲傳入她的耳畔中,冷聲道:“本王如此疼你,你可還有什麽不滿的?”
宇文慈隱忍著身下的疼痛,咬著唇瓣搖頭道:“臣女,沒有。”
她豈敢有任何不滿之處,在皇宮中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並未如此刻這般迷陷。
一次次的探尋而入,不知不覺中自己亦陷入了他的愛綿之中。
殷紅早已沾濕了床帷,妖豔的宛如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冷柯見她前來,便上前阻攔道:“姑娘,王爺在裏頭休息,還是不要打擾了。”
休息?
她站在屋外,都能聽到纏綿悱惻之音。聽著那聲音,倒是極為的刺耳。不屑地輕揚一笑之:“府中如此多的寵姬,你也不勸著王爺,當心累著。”
“今日王爺特意囑咐過,不得任何人進去打擾。”
打擾?
上次他亦不是與那些寵姬纏綿,自己便進了去。如今倒是特意叮囑。
“我與王爺的關係你是知曉的,今日我有重要的事要與王爺詳談。”
見他根本無動於衷,怒視著他瞪著他:“讓開——”
他想上前阻攔,亦便跟著她進屋,見他們二人纏綿之意立即轉身,輕聲咳嗽道:“別告訴王爺,是我將你放進來的。”
蘭姍一直注視他們,那女子她從未見過。不似嫵媚,無任何一點像葉漪蘭的影子。倒是不知他從何處找來如此溫婉可人之人。
見他的溫柔中不失瘋狂,那一幕不禁令她想起他們的第一次……
宇文慈見這屋內竟然有女子進來,而她步步靠近,眼眸中充滿了恨意。
她,到底是誰?
蘭姍見他一直沉浸在身心愉悅之中,女子一見到自己便將他的身子摟的更進來些。見況,卻是一臉不屑。諷刺的言語微微響起:“王爺的這位寵姬,倒是第一次見。”
寵姬?
宇文慈的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的脖子,方才聽聞她所說這字眼,何事她竟然成了寵姬。
隻因,自己還未嫁入成為人妻,便毫無任何廉恥的歡愛,就成了她口中的寵姬?
深入深思的她,身下不禁一猛,令她毫無遮攔的嚶嚶叫喚著。那一聲,連自己都覺得羞恥。倒是王爺他,變得愈加之瘋狂起來。
慕容灝隸根本不用看便知曉此人是誰,冷言中帶著極度的情欲:“你怎麽來了?出去。”
“站住!”
蘭姍聽聞那一聲吼怒,轉身站在原地,倏然被他抱著。能感覺到他的火熱的身子,還未完全釋然。
“王爺有人陪,是我打擾了。”
若不是見她如此大膽,他又豈會下床攔住她。將她的身子橫抱起,毅然而然地走到床帷,亦是將她放下。
宇文慈見王爺從自己身邊離去,為的便是這個女人,還將她放入床帷之中。看著她們二人如此親密的舉止,心倒是不由的恨著。將被褥裹著身子,一絲顫抖的聲音微微響起,問之:“王爺,她是……”
“閉嘴——”
聽聞,那一聲、那雙眸中迸發出極度的怒意。
蘭姍看著她如此嬌柔的模樣,故作伸手環上他的脖頸,嫵媚一笑之:“王爺想做什麽,想讓我們二人同伺候你不成?”
“本王的王妃,何事伺候都行。倒是你……”倏然,將她的身子坐落於自己的身上,狠狠地咬著她的唇瓣。看著她這張臉,一直浮現著葉漪蘭的模樣。可偏偏,他要克製自己。雖說宇文慈日來聽從自己,難免不會有二心。輕聲地附在耳畔戲謔道:“可是想我了?”
想?
若不是今日有一事想要告訴他,亦會出現在這裏。自從夏慕靈有了一半的權利,倒是可隨意出宮。每往自己都隻能在夏府偷偷望一眼,若是他知曉自己與他們兄弟二人……
淩亂的思緒,一一吞噬著自己。猛的清醒後,亦是故作嫵媚地看了一眼他所謂的王妃,佯裝地生氣道:“王爺當著未來的王妃麵,怕是不好吧。”
宇文慈一抬眸便見王爺正看向自己時,欲言又止的唇猶豫了些許,緩緩開口道:“王爺喜歡誰,臣女無任何意見。”
聽聞,蘭姍不屑的輕笑著。
無任何意見?一個女人還未嫁入王府,這清白之身便早早奪走。自己的男人與其餘女子如何餘歡,都毫無意見。倒還真是心善。
見她將自己的身子推開,冷然叫住她:“你去那兒?”
傲慢的的她,根本沒有回頭,輕揚一道:“王爺若是不跟著過來,怕是不會知曉一個秘密。”
“王爺,臣女……”
宇文慈迅速的穿戴著衣裳,正要走時不禁叫住他。卻不敢說出……
“你先睡下吧。”
見他頭也不回的走,去找那個女子。文宣王從未娶過任何人,那個人可是寵姬?
望著那一輪皎月,月星明耀,人不知歸途。
“到底是何秘密,如此隱秘。”
蘭姍走到他的身側,附在耳畔竊竊私語道。
一把將其身子摟入懷中,輕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是我無意間聽到,不會有錯的。”
這件事,竟然隱瞞的如此隱秘。原來,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伸手安撫在她的發絲間,看著這張臉迷戀有一絲亂了心智:“隻是不知,你何時才能成為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
自始至終,她想成為夏千亦的女人。可如今,卻好像一切都成了空。
若是真的成了慕容灝宸的妃子,他該會如何想。
既然此事已經發生了,無法再回頭了。畢竟,有些事,該結束了。
“你放心,這件事我自有把握。”
將他的身子推開,隻要他每一次一觸碰自己,都覺得一切都是汙點。自然,她一直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慕容灝隸微微揚起不解的雙眸,凝聲問道:“你當真有把握?”
把握?
她向來有把握,就如他一樣,有把握能得到屬於他的帝位。
不屑地反之問道:“你不相信我?”
身子漸漸地靠近著,順勢抱著她,附在耳畔親昵道:“你既然有能力爬上龍床,我自該相信你。”
原以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極深,沒想到亦是琉璃。
一抹身影站,一直看著他們二人的一舉一動。如今,她又有何資格。
玉人淚,宛如朱砂殷紅。
沁蘭殿
幽蘭庭院謐,一曲挽歌芳華。
一盞紅燭微微點綴,亦能看到簾中人的一舉一動。
看著懷中的人兒,無任何睡意。身子將其摟得緊些,安撫的手卻在她的臉上撫摸著,亦是寬慰道:“有我在,今晚不會有夢魘纏身。”
聽聞,將雙眸緩緩地睜開,在他懷中的那一刻不知不覺能感受以往的安心。悠然長歎道:“紫菱,何事都與你說。”
的確,這幾日一直夢魘纏身。心亂的倒是令自己無法真正的安眠。隻因,自己太過心虛罷了。
若是他不問,怕是不會知曉,自己不在的這幾日她竟然會如此的不安穩。那晚的事,自己亦有錯。有些話,確實說的太嚴重了些。
俯身吻著她的額間,歉意之語徐徐傳入她的耳畔中:“對不起,那晚我不該如此對你,也許,我會留在你身邊。”
若是能盡早的了解她內心多些,又豈會隨著她鎖設下的陷阱而去。
聽聞,她的心不禁暗自心悸。抬眸對視那雙深情似海的雙眸,莞爾一笑之:“你可想知,我夢到何事?”
“你不想說,我自然不會想要去知曉。”他向來不會去逼問她一件事情,他會等,等她開口的那一天。或許,永遠都不需要開口。
聽聞,果不其然他定會說出這番話。轉身側對著他,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唇瓣,輕描淡寫地一笑而過:“夢中你掐著我的脖子,眼神中充滿了恨意。”
恨意?
何事,他竟然會對她有恨意?
指尖遊離在她的脖頸,亦不知他掐了她多少次。記得他第一次失手時,在府邸中她的出現。那一刻,他故作淡然無所謂,可心中早已將自己罵了無數遍。他豈能做出傷害她的事,一旦在用力些,怕是……
見他滿眼自責,不語而是一直撫摸著自己的脖頸,確實握著他的手,淺笑道:“事情過去了,你也無需自責了。”
她不想再讓這一件事,而讓他變得自責。而自己本身就對他抱有虧欠,又何必讓她對自己有愧疚之意。
“連師傅和荀彧都說我,一遇到你,情緒太過衝動。”挑著眉宇,戲謔地勾著她的鼻尖,寵溺一笑。“你說,該如何解決?”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衝動竟然會傷害她。有時他在克製自己,可偏偏竟然如此無能。
看著他如此喜愛勾著自己的鼻尖,不禁羞赧一笑之。隨後,淡然道:“那就,不要遇見。”
不遇見,便是最好的選擇。
一聽她說出這番話,嘴角洋溢的笑意卻黯然淡去。雙眸卻變得深邃,而無任何神韻。
悠長一歎的她,繼續道來:“若是不相遇,我們便是陌路人。也許,會相遇,隻是一切都不會是現在這般。”
聽聞,他的心悵然了些許。閉上雙眸,心靜而論:“蘭兒,我們之間似乎錯過了彼此太多。還真希望,每年七夕能與你相遇。這樣,茫茫人海中,你便會一眼相中我。”
那一句刻,是他此生最後悔之意。
“若去年七夕你在,對你便不會有過多的猜疑。”
若是第一次相遇是他,確實不會發生種種事情,亦不會遇見慕容灝隸。
見他閉上雙眸,輕撫上他的臉龐,欣然微然一笑,輕聲道然:“其實,你讓我相信你,有時我卻在懷疑。隻因,我不敢承認。”
懷疑而不敢承認?
“放心,日後我一定會讓你,不會對我有任何的猜疑。”
他們之間,不該相互猜疑,亦不該有任何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