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遺留心悸再難尋
一灣碧水，俯身而聆聽那潺潺的流水聲，宛如一曲悠揚的笛聲，一一回蕩在耳邊。
樹蔭潸下一抹月影，從中透落樹下的二人。
慕容灝隸的雙眸一直注視著她，可她的目光一直未曾與自己對視。她再也不似，當初情竇初開時嬌羞的女子。或許，這一抹嬌羞，亦是給了慕容灝宸。
倒是不知，他哪一點令她給瞧上了。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就差一點，便可與父皇談起婚事。倒是這一切，都被他所破滅了。
不管是皇位亦是女人，他都想要。雖說，二者不可兼得。可偏偏，他的貪心的欲望太強了。
倒是她，一直以來都與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想要靠近她，她都會無情的躲避。
想要伸手那一瞬，猶豫的手停留在半空，緊然的握著拳頭。強顏歡笑地輕哼地笑著:“那件事，我聽說了。你身子可好些了？”
那件事發生後，他雖未來看她。畢竟此事，依照慕容灝宸的性子，定會在周圍安排眼線。其實，他可以進去看她，好讓慕容灝宸知曉，葉漪蘭曾經愛過自己。哪怕隻是曾經，亦會變成永恒。
“多謝王爺關心，本宮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
若是他不提起此事，倒是忘了自己身上曾有傷口，亦是忘了在浣衣局所受的屈辱。
可偏偏他這噓寒問暖的，倒是毫無任何興趣。亦不知，他對自己的執念如此深。
可是為了先皇的那一句預言？
帝位真的可以誘惑一人，徹底了將一人的心智所迷惑？
倒在在慕容灝宸的身上，並未看到。那是他一直以來都愛的是自己。這個位子，他向來不屑。又豈會被迷惑。
見他走到自己的身側，雙手不禁緊緊地抓著兩邊的裙褥。生怕他會做出過分的事情。他們之間根本就是回不到當初的感覺。如今想想，當初他們亦是有明顯的距離感。而對慕容灝宸，從未有過。
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方才，她多想與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在她的眼神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敷衍。
見況，嘴角輕揚一抹苦澀的笑意，卻依然強顏歡笑著:“皇兄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樣對你。”
若是他在那個時候過來安慰她，或許還有一絲的轉機。
過分？
葉漪蘭不屑地暗自輕揚一笑之，冷言道來:“王爺，不必寒暄。王爺不就是想問，本宮可否拿到了先皇的遺囑？”
今日他特意令人送來字條的那一刻，她便知曉，他等不及了。既然各自都知曉，又何必噓寒問暖。
他們之間，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秘密。
聽聞，不禁仰天輕聲笑著，嘴角亦是未曾消散那一抹笑意:“看來，什麽都瞞不過你。”
“並沒有你想要的。”葉漪蘭並未拐彎抹角，直言道。
“不可能，你一定在騙我。”
沒有？怎麽可能會沒有？那個，可是父皇親手給他的虎符。有了這個，他便可號令軍中。
可這虎符，不肯能不在他的身邊。若是不在，又會去哪兒？
“自始至終，本宮從未欺瞞過王爺。錦盒中，並無王爺想要的東西。”
此事，又豈會欺騙他。畢竟，這都是事實。
見她那雙疑惑的雙眸，淡然地問之:“怎麽，王爺根本不相信我？”
相信？
他根本不信，那裏沒有任何東西的存在。宸蘭殿除了她，又有誰能進入。
緊緊抓著她的手腕，眼神中迸發出一抹質疑目光，凝神質問道:“那錦盒中，可有何物？”
“那是皇上為本宮準備的。”
見她的雙眸中毫無任何的閃躲一直，看樣子根本沒有說謊。
倏然間，草叢中發出一抹聲音，極為警惕的慕容灝隸凝神吼道:“誰？”
聽聞，葉漪蘭不禁向那個地方所看去。心，尤為的緊張。生怕，他們之間的秘密……
“喵——”
“原來是一隻貓。”聽到那一聲貓叫，這才將心緩解了不少。
若是一旦被人發現，有心之人定會拿此事做文章。傳入慕容灝宸的耳中倒是不怕，一旦太皇太後知曉……
一切，都不敢想象……
葉漪蘭見慕容灝隸上前時，便上前微微欠身，言語中僅有一絲的警告之意:“天色不早了，本宮該回去了。日後，還望王爺少來後宮為好。”
她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的往來，畢竟長孫莞霽對此事知道地太多了。殊不知日後，她會拿此事來威脅自己。以往，她不是沒有這般做過。
“你是怕，皇兄知道此事吧。”
聽她這番話，倒是極為的刺耳。他先還要交見她，向來不是難事。不過，倒是希望讓慕容灝宸知曉，他愛的女人，一直以來愛的都是自己。
“知道又如何。”
隻要他愛著自己，無論知道真相與否，他一定包容自己。
可偏偏，她對他依然沒有絲毫的信心。因為，一直以來對自己根本沒有信心。
自始至終，她一直害怕他知曉。
亦不知是當初一開始對他的隱瞞，才慢慢有了戒心。
對慕容灝隸說出此話，隻是為了讓他放下所有戒心。更何況，她在他麵前一直都在賭。
“葉漪蘭，總有一日,你會後悔的。”
葉漪蘭見他從自己身邊走過，就如上次那般，他總是喜歡現行一步離開。而慕容灝宸便不會，他隻會默默地在身後緊緊跟著。這樣，才是最為令人有的安心。
她依然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可那雙眸，從未看向他的身影。她，已經不在留念。
從樹叢中漸漸出來的身影，見那人走後，才喚道著:“蘭兒姐姐。”
“寒莘，你怎麽在這兒？”
見她的出現很是意外，凝眸的雙眸變得滿身疑問，問之:“方才那個……”
“是我。”寒莘直言不諱地告知。“我看他抓著你的手，本想拿石子丟的，發覺這樣更加容易暴露我的行蹤。沒成想，依然還是被發現了。”
與蘭姍分開走後，一路過此處，便聽到一絲的聲音。尤為的好奇，才會躲在一旁偷聽。才發現，那女子竟然是葉漪蘭。
她有懷疑過，如此晚她與一男子在此處所謂何事，直到聽到他們之間談話的內容……
葉漪蘭看了一眼四周，幸好上她，不然若是別人……
拉著她的雙手，走向河畔處，問之:“這麽晚，你為何會在這裏？”
“路過而已。”她並不想告知，與蘭姍有任何的來往之意。繼續道來。“蘭兒姐姐，亦不是如此晚於那人在這裏密談。”
“你可是聽到了什麽？”
問出此話，她竟然擔憂的是她可否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
“你們之間的談話，根本沒有任何的秘密。”見她如此擔憂的模樣，無奈的歎氣著。又忍不住地問之。“可，那人究竟是誰？”
而方才那最後一句，帶有一絲的威脅性。
聽聞，原本可以講這個秘密永遠地保留下去。可她現在，對他們之間的關係該做個了。既然不在乎，又何必隱瞞。
附在她耳畔，一一告知。
“原來，你之前所愛的一直都他？”
寒莘睜大了雙眸，不敢相信地聽著這一切。從未想過，她曾經愛過……
謹言慎行地問之:“想必，你的男人還不知情吧。”
見她默然地點頭，心中倒是明了一切.
“寒莘，你會替我保密的對嗎？”
“那你告訴我，你此刻愛的到底是誰？”
她會替她保密，可在其中的她隻想知道，她到底愛誰。
一直以來，見她都有所糾結，唯有此刻才能將其打開。或許，從未有人真正的將她心中隱藏的秘密打開。才會變得如此，舉棋不定。
葉漪蘭緩緩地將其的雙手放下，轉而望那一輪皎月。皎潔的宛如一塊碧玉，毫無任何汙穢的點綴。
苦澀地揚起一抹笑意，娓娓道來:“以往，我都曾告訴自己，我是他的妃子，不可能與慕容灝隸有任何的關係。如今，隻想周圍的人不在做出傷害他的事。我是愛他，可這愛不能付出太深。更何況，我一直以來都礙於那個身份。”
“你是不想證明自己的心。”
聽著她這一席話，漸漸地明白了。
走到她的身後，將其緩解她此刻焦慮不安的心。繼續道然:“在你的心裏，對慕容灝宸早已根深蒂固了。隻因有那個六王爺的之間的情，你覺得有所虧欠。我說的，可是你的心中的話？”
她不能斷然，是她心中的話。但見她默默地點頭之意時，才斷然自己所說與她所想別無一二。
上前挽著她的手腕，依靠在她的身側，舒緩著她的心:“既然你選擇了慕容灝宸，你便該放下一切。別讓自己失去，才會覺得後悔。這話，可是你告知我的。”
欣然地笑意看著她的雙眸，長舒一道:“自從，你愛上了哥哥後，倒是懂了不少。”
“你教會了我那麽多，怎麽到自己這兒就糊塗了呢？”
這事，她亦不知為何會變成這樣。悠然歎氣道:“是我從未看透過他。”
“他？是慕容灝宸嗎？”一想起這人，雖有對他不滿，但對她倒是極好的。“他這人確實難看透。可對你，可是極好的。”
“這幾日，你可有與哥哥見過麵？”
葉漪蘭垂眸一見她的麵容，不禁淺淺地一笑:“怎麽一提起哥哥，臉紅了起來。”
“那晚……”
與她說起了那晚事情後，寒莘的臉越發紅潤了。畢竟，他們之間還是第一次關係如此近。
葉漪蘭欣然地笑著，能看到哥哥將心敞開後，能接受寒莘，是該值得開心。可一想到，她要離開……
“既然哥哥對你有心，你就不該回去。”
“這是我自願的。過兩日，我就該回去了。”一直以來她都不願回去，此事已經定了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回到北漠，一切安定下來，我會寫信一封，讓他回來真正的迎娶我。”
寒莘亦是望著皎月，但願一切都會重回原點。重新，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