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月韶樊華奈何川(下)
險些沒命?
在他心中,隻是關心這些嗎?若是在以前,自己會感動。可如今,卻是不同了。此刻他不需要顧及任何關於自己的一切事宜,隻需知道那個真正下毒之人到底是誰。
可偏偏寒莘支語半晌,都不會將其之人告知。
看著那雙擔憂的雙目,她不想再過多的解釋。畢竟,有些事誰又會聽了解釋後,才會相信的。
雙手卻將他身子輕輕地推開,垂眸而道:“可我,還是做了不是。”
此事既然已經做了,便無任何收回的餘地了。而他不是不知道,這件事隱藏的秘密是無人能知曉事。自己不能保證在得知真相後,他會親口告知。畢竟,他向來不會與自己說道。
慕容灝宸見她如此冷淡此刻他唯一的想法便是將她抱入懷中,方才他又為何如此輕易地放了她。
見他不語,葉漪蘭伸手扯著他的衣袖,明知他對自己這番做法有深深地不解,可已無法回頭了。
繼續道來:“灝宸,我就是怕你不答應,才會自作主張的。可事情既然發生了,還說這些做什麽。”
聽聞,聽她那言語中得知,便知她不想再繼續說此事。可自己,從未想過,有一日他竟然得知了真相。
一把將她橫抱與自己的懷中,坐於梳妝桌前,手背輕撫在她的臉頰處,緩緩的滑下她的脖頸處。望著鏡中她,嘴角便情不自禁地往上揚起。見她的頭極為舒適的姿勢躺與自己的懷中。那一吻,卻是不由自主地吻咬著她的肌膚,緩慢地遊走在她的耳垂處,輕聲道來:“你難道沒有想過,有一日我知道會如何?”
“怎麽可能沒有想過。”在做任何事前,都會考慮過後果。可偏偏這一次,哪怕就算知道後果,還是照做了。伸手撫順著他的臉頰,嘴角絲絲微揚一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你知道後,一定會發怒,質問我為何這麽做。”
當初她真的以為他會這樣做,可今日看來他根本沒有任何發怒的樣子。看來,自己還是對他不了解。
慕容灝宸握著自己臉上的那雙手,極為享受的模樣閉上雙眸在她的手上磨蹭著,徐徐張開雙眸,深情並茂道:“可我沒有。我選擇了包容你。”
包容?
這一次是包容了自己,可日後呢……
誰能保證,日後他會真正的包容自己。有時都覺的極為的厭惡自己,對他根本從來沒有深刻的信任過。都以他身為帝王的身份,為日後做了決判。
“你可知,你的包容,會讓我任意妄為。”
任意妄為?
這件事,他從來不曾擔心過。就算她想妄為些事情,都會放手讓她做。有些時候,不能太拘束她的自由。
她如關在籠子的鳥,給她享受了所有的榮華,可她偏偏要出去,能留得住是人,卻留不住她的心。
身子深深埋入他的懷中,微微緊縮的眉宇,抬眸看向著他:“灝宸,你要知道自始至終我從未利用過你。與紫菱說的那番話,你也別放在心上。”
“不會。”
一旦此事放於心上,那麽他們之間的情分便無往日那般琴瑟和鳴了。
俯下眉眼深情一探,勾起她的下顎,鼻尖相互觸碰,眸光散發出的一抹情深的目光,唯有她一人獨享。
指尖劃過她的唇瓣,凝視著這容顏,迷離的雙眸變得有些恍惚。托著她的下身,轉身而坐於自己的腰中。
見況,葉漪蘭不敢隨意扭動著身子,生怕再次迷亂他的心智。倒是此刻的自己,心慌亂的急促呼吸著。
看著他伸手將自己腰帶,緩緩放入在梳妝桌上,微微敞開的衣裳,被他不安的雙手所綻放而開。
身子反而這時與他緊貼著,而自己的雙手卻環扣住他的脖頸。一陣微涼的風吹入身子中,一暖掌心的溫度觸碰肌膚。卻一直遊走而上,一觸碰隔著那件裹衣,她下意識地咬著唇瓣,悸動的心宛如墜入懸崖那般墜落。
慕容灝宸見她微紅的臉頰,卻亦是無法克製住對她的癡迷,輕咬著她的唇瓣,漸後轉換為侵蝕的吻。一手卻一直停留在原處,亦能感受到她跳動極速的心悸。
鬼使神差地那一吻,神情遊離在夢境中,掌心包裹著酥軟的玉潤,輕柔在其中安撫著。
這一觸碰,葉漪蘭將他的脖頸環扣的更緊了些,悶哼中隱隱中發出一聲嬌嗔。她亦迷離在他那溫柔的安撫中,宛如迷醉一般,無法自拔其中。
那一聲,傳入到他的耳畔中,卻道是愈加瘋狂。
托著她的身子放於梳妝桌上,看著這一身淩亂的衣裳,還有那若隱若現的玉潤。
葉漪蘭緩緩的睜開雙眸,那急促的呼吸身浮現而來,而他又是抱著自己的身子,衣裳在他手中滑落至腰中。炙熱的吻,如驕陽似火燃燒著每一寸肌膚。
望著麵前燭火搖曳的光芒,漸漸地意識已清醒,卻見他伸手解下上身僅此一件的裹衣。
見此葉漪蘭下意識地抱著自己的身子,眼眸中倒顯一絲的慌亂。
情濃至深的雙眸依然燃燒著那抹浴火,溫柔的聲音略帶濃厚的情縱,淺笑中那深深的寵溺地看著她:“方才還好好的,怎麽連眼一眼都不可?”
上前緊貼著她的身子,一手撫上那觸滑的背脊,一手卻緊握她懷抱胸前的手,明知她不願意還硬強求著。苦澀一味的笑著。可雙眸中滿是渴求的目光,輕咬著耳垂,絲絲入扣地聲音徐徐傳來:“你若不想懷孕,明日一早我便命人準備避子湯。”
避子湯?
他竟然會想到這個?
“你若是愛我,又豈會讓我喝這個。”別過頭去的她,再次轉眸正視他的雙眸,質問的言語說道。“除非,你此刻根本不想要孩子。”
葉漪蘭垂眸而望自己的身子,放下一手拿取解落的衣裳,一臉羞恥之意正要將其掩蓋時,反而被他所製止住。不解的雙眸,審視著。
他一把將她抱入椅子上,再次坐落於自己的身上,眼眸中一直凝望著她用手遮掩處。閉上雙眸,極為享受地湊近她的肌膚聞著。深情一道:“我想要你,可你不願。你說,讓我如何?”
一直以來,他想要的便是她。近日他都極為克製對她的觸碰,可今晚卻有著無法克製的本能。若再不能要了她,總覺得她會離開。他想將她一直留在身邊,不離不棄。
“慕容灝宸,在床帷的那一刻我給你機會了,是你從來沒有遵從自己的心。並非是我的錯。”
那麽多地機會她都給了他,是他放棄了。
“你說的沒錯。每一次見到你,我都會發了瘋的著迷。可一旦你的身子不願讓我觸碰,我自然不敢碰你。”
他越想渴望得到,卻總感覺得不到。他尊重她身子的意願,一直告訴自己她的身子還不適宜。隻是自己,根本沒有信心,能真正得到她的心。一直以來,他都想以這樣的方式,讓彼此更近些,讓她不在懼怕。可偏偏,無論他怎麽做,她依然害怕。
久而久之,他選擇了尊重她。
可今日,他迫切的想要。
她的確害怕他的觸碰,隻有她還未真正的接受這一切。皆因,日後他們二人還會如此刻這般。她害怕,不想一切美好變成了一場夢境。
“那你,現在可還願碰我?”
葉漪蘭話音剛落,便見她將手緩緩地放下,毫無遮掩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見況,慕容灝宸下意識地將她的身下放下,站起身子走到一旁背對著。捂著腦門,頭愈加疼。
他豈能為了心中的欲望,而強迫她。
輕緩地走到他的身後,從中抱住他:“我不強迫你要我,你也別強迫我。”
那一刻,她忘了披上衣裳,毅然不知羞愧為何意了。
“蘭兒,讓你愛上我,就這麽難嗎?”
聽聞,葉漪蘭的手緩緩地放下。這番話,不知已有多久不曾聽過了。
愛?
怕是自己忘了,她與慕容灝隸之間的事。
有時亦問自己,對慕容灝宸是因為依賴、還是愛?
可如今,她不知對慕容灝宸可有那一份真正的愛意。
“皇上,膳食熱好了。”
聽聞,慕容灝宸拾起地上的衣裳,雙眸卻一直在回避她的身子,背對著將衣裳交與她手上:“快穿上。”
顫微的雙手接過後,輕聲問道:“等多久,都沒關係嗎?”
等?
這些年來,他等的還算少嗎?
他並未理會她的話,而是坐於桌前,冷言道:“進來。”
見之,葉漪蘭躲在屏風後麵將其整理自己的衣裳。待她們走後,才從中出來。
還未等葉漪蘭坐下,他便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親自喂著:“等了那麽久,想必也餓了吧。”
見勺子在自己嘴邊,而她真的沒有任何的胃口。
“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接過他手中的勺子,反之喂著他:“你若不想吃,好歹給我個麵子。”
“蘭兒,我以為你會早早的歇下,才……”
若是他知曉她在等,便不會在外吃了些。倒是見她不悅的模樣,雙眸一直抬著看著她。送入嘴中時,那味道依然還是如此的熟悉。
他隻是不知,他們時而親密、時而疏遠的感覺,何事才能真正的相處下去。
他習慣,將她抱於自己的懷中,唯有這樣他才能說服自己,她一直所愛的是自己。
一縷月色斜照於床帷中,燭火漸漸地暗落而下。簾帳中的身影,相纏綿綿。
在他將葉漪蘭抱入床帷時,將燭火湮滅。
他們二人麵對而坐,月色地斜照依然還能看到雙方的容顏。
“蘭兒,這一次我想於你再近些。”
再近些?
她不明,再近些為何意?直到他觸碰自己的衣裳時,便知曉他想要什麽。
“放心,我會克製住自己。”
葉漪蘭將他的手拿開時,原以為見她這般會不願。倒是她親自解下衣裳,滑落而下。
在夜色籠罩下,唯有一縷月色下,朦朦朧朧地之中依稀能看到她的身子。
抱著她的身子輕柔地放於床榻上,一手毫無留情的將她身上所有衣物全都扔落在簾帳外。唯獨他自己,隻是解了上身。
俯身而下,重重地壓著她的身子,雙手十指與其緊扣。吻落的唇,毫無遺留任何一處。
一抹諜影斜落於壁上,塌上卻是兩情相棲。一語嬌柔聲愈加柔和,尋路一探而下情迷深。
唇落玉潤,舌尖輾轉反側之,含之而吸允其處。
宛若身陷囹圄,心智迷亂。
葉漪蘭從未見過如此的他,嬌縱浴火,無法抽離。能感知他的抵觸之感,情醉迷離已然忘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