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一闕相望難愁思
兩人的身影從鳳闕宮出來,倒是一人滿臉的都是怨氣。
“這長孫莞霽不在鳳闕宮待著,又會去哪兒?”心中倒是極其不甘心,負氣道。“依我看,她根本不想將手中的權利給你。”
那日,她見寒莘出現時,從未想過有一日她會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昨日所說是假死時,便知她一定是發現了那個藥的事,還是說她根本便從未相信過自己?
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她怎麽能識破?
倒是,慕容灝宸將皇後一半的權利給了夏慕靈,也是恩澤與她了。畢竟,在他心中還是想讓千亦歸順與他。
這幾日,她都許久未曾見過他。在寒莘‘死’後那一晚,倒是與慕容灝隸一起。時時刻刻,她都能感覺到,他眼前所見的女子一直來並非是自己。就連第一次相遇時,他想要的不是自己而是長得與葉漪蘭相仿麵容的女人的身子罷了。
得不到,而越渴求。這一點,在自己的身上深刻的體驗到了。他的浮躁與情綿,無非隻是將自己當成了葉漪蘭。若是他心中哪怕有一點愛著自己,或許與夏千亦無非是寂寞中愛的歸宿罷了。
可一切都是虛幻的,唯有此時此刻才是真實的。
眼眸中恍惚迷離地看前方,嘴角卻是揚起一抹自嘲自諷地笑意。
權利?
夏慕靈那雙懵懂般的眸光,異常的清澈。對長孫莞霽而言,皇後的權利永遠都會被皇上所壓製。這半年來,她從未真正使用過皇後的權利,無非是空有虛名罷了。
更何況,葉漪蘭日後才會是皇後。若不是從太皇太後那兒得知,豈會如此確認。
倒是長孫莞霽不在宮中,又會去哪兒?
凝思了些許,淺淺的唇角微微揚起:“那日你站在外麵,理應知曉皇上那態度。”
夏慕靈一想到他宣旨的那一刻,心中倒是欣喜又覺得一切太突然了、太不可思議。
他竟然會剝削了長孫莞霽一半的權利,而不是給葉漪蘭。照理而言,他該給葉漪蘭才是。
漠然置之看著周圍的一切,歎氣道:“無非是為了想控製皇後的權利,這一點本宮倒是從未想過他如此器重自己。”
這一點,她亦未想到。不過有了這個權利,她便可隨意在宮廷餒走動。
嘴角掩飾不住的喜悅,得意笑著:“奴婢早就說過,在皇上想做什麽事,便隨著他的心走。那日,皇上有心想恢複宸昭儀的身份,娘娘又在一旁說道,能不將如此重任托付與你。”
“不。皇上早已做了決定,不然不會讓本宮前來。”
就算沒有保得葉漪蘭,他亦會如此做。而且,昨日他見到自己時,無往日厭惡的神情。哪怕他們二人在自己的麵前如此親密,可她知曉,自那一眼對視後,最初的情竇初開的心,正在漸漸萌發。
蘭姍一直都無注意她的每一句話,微眯著雙眸看向前麵那一抹身影,這個方向倒是從太後的寢宮出來。拉住夏慕靈的身子,在耳畔輕聲道:“皇後,就在前麵,這後宮掌管的印鑒該時候給娘娘你了。”
聽聞,夏慕靈隨著她指的方向所凝視著。
長孫莞霽嘴角洋溢的笑意,倒是一見到夏慕靈,嘴角的笑意便漸漸地散去,高傲的雙眸則看向了她身邊的那個奴婢。
若不是昨晚得知她是慕容灝隸的人,或許都不會關注她的一舉一動。若是,她歸順了自己……
她們二人相互對視著,夏慕靈倒是一副若無其事地走上前去,欠身請安道:“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見蘭姍微微欠身,著副佳容生得倒是極其的嬌好。身上的氣質,反而比葉漪蘭差了不知多少。
目光轉向著夏慕靈,上下打量著她,凝慮的雙眸依然而然地笑中藏劍著,問之:“姝妃,這是從哪兒過來?”
“臣妾見皇後娘娘不在鳳闕宮,便想散心著,卻不曾想在此處遇見了皇後。”
鳳闕宮?她竟然來找自己?
長孫莞霽走到她的身側,不屑地輕笑著一番,故作莞爾一笑之:“姝妃這麽快就迫不及待,想要接手本宮的位置了?”
話音剛落,眼眸中便徐徐散發著一抹怒意。如一把利劍,想穿透她的身子。
聽聞,步子便後退了一步,低垂著,那雙眸變得極其的無辜“臣妾不敢。”
“不敢?”
為何聽來卻是如此的刺耳。魅眼中的目光散發出一抹嫵媚的神目,輕言笑道:“怕日後,都到騎到本宮的頭上了。”
蘭姍見她還是一副擺著皇後的尊容,殊不知此刻皇上早已將她的權利剝削。如今也隻是一個噱頭罷了。
夏慕靈微微一抬眸時,眼中的餘光一人的出現,眸光中所散發出的神韻,早已不在膽怯與畏懼。淡雅而一笑而過:“臣妾也隻是聽從皇上的意見,皇後娘娘若是覺得此事不合理,便可找皇上理論。更何況,皇命不可違。”
皇命?
這皇命對她而言,根本從來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她自知慕容灝宸依然動不了長孫氏。又豈會真正的畏懼。
“你倒是喜歡拿著皇上的命令,壓製本宮。”湊近她的臉,不過長得水靈了些,這容顏還算一般。一絲怒意的低聲質問道。“你以為,本宮給了你印鑒,你就可以不把本宮放在眼裏了?”
“看來,皇後是想抗旨不成?”
倏然,長孫莞霽聽到身後漸漸傳來那熟悉的聲音,背後卻不禁一陣陰涼,冷的發顫。
“臣妾參見皇上。”
“姝妃便可不必請安了。”
長孫莞霽見他親自將她的身子扶起,眼中雖有笑意,但無任何的深情。這是她一直以來想要她對自己這般好,可偏偏從來都沒有。
葉漪蘭見他又是這般舉止,她沒有問此事,畢竟心中還是有些疙瘩。上前請安道:“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姝妃娘娘。”
夏慕容見葉漪蘭的那一刻,便無任何的喜悅之色。畢竟,她自己自始至終相見的人是他,而非她。
縱使她不願幫自己,可這偏偏對她還是心存了芥蒂。
倒是每一次,皇上出現時身邊總會有她,簡直是形影不離。其實有時最多的便是羨慕,可這羨慕變成了永恒的等待。
“皇後怕是忘了,昨日的朕的話。”
“臣妾沒忘。”
長孫莞霽一抬眸,便見他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冷峻的麵色,一點點假意都不曾分給自己。
慕容灝宸就冷眼看了她一眼,眸光卻一直凝視著葉漪蘭,溫和的雙眸微微揚起,聲音略顯一絲低沉:“身為皇後,就該賢德,而不是胡作非為。”
他們二人相視而對,可葉漪蘭卻一直在逃避他的視線。他從未給我自己一個真正的解釋,即使自己不說,他寧願不會將其告知。
慕容灝宸見她又是那副負氣的樣子,伸手勾起她的鼻尖,眼眸中充斥了滿滿地寵溺。
而她卻不禁一臉嬌羞地躲在他的身側,卻絲毫未能掩飾嘴角那一抹欣然的笑意。
見她嘴角勾起的模樣,對她分為深情。
轉身之際時,從懷中拿出錦盒交與夏慕靈,特意字字句重地咬著,叮囑道:“既然皇後不願交出印鑒,朕昨日特意命人為姝妃打造了印鑒。”
看著麵前那誘惑般的印鑒,猶豫的雙手一直未曾伸出。莞爾一笑著,垂眸道:“臣妾何德何能,能接下此物。”
何德何能?
長孫莞霽看了一眼那印鑒,不屑地暗自輕笑著。或許隻有在慕容灝宸的麵前,她才會如此的謙遜。這副善解人意的模樣,還真令人討喜。
“朕的話是聖旨,不得拒絕。”
葉漪蘭聽聞這番話,這言語中的氣息倒是說與自己時,完全是判若兩人。
他這一麵,不管有多麽假麵,可聽在心中倒是極為的不滿。心中的從未有過的妒意,仿佛緩緩地在浮現。不知為何,會對夏慕靈有這樣的思緒……
“臣妾,多謝皇上。”
膽怯地雙手,毅然而然地將其接過。一拿到手,竟然是不可承受的一種力量。這裏可是承載了太多地旨意,亦是皇上重新為自己準備的印鑒。
倒是不知,他的變化極大。若是長久下去,便可不會出宮去了。
指著印鑒,極其溫和的聲音囑咐道:“後宮所有的事宜,若是若是皇後沒有意見,便可下印,可懂?”
“臣妾明白。定會與皇後一同管理後宮。”
慕容灝宸看著她的一言一行,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地笑意。慵懶地轉過身子,冷意的雙眸看著她,冷語道:“皇後,你可有意見?”
意見?
話都到這兒份上,還有什麽意見可言。
“臣妾,不敢有任何意見。”
聽聞,慕容灝宸倒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到葉漪蘭的麵前,便直接拉著她的手,隨而走之。
站在原地的夏慕靈,目光一直跟隨著他,仿佛一切都可虛幻,牽著的手便可是自己。可偏偏,不過是白日做夢罷了。
“你這是怎麽了,一直悶悶不樂的,也不說句話?”
其實他在與她們二人談話時,雙眸一直關注她的一切。
她這般模樣,倒是酸味極其濃鬱。
“你自己心裏清楚,又何必問。”
慕容灝宸見她又鬧著脾氣,反而此刻倒是將自己的手甩開,負氣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