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深夜恩露暖旖意(下)
一見到他笑的模樣,心中便一頓的慌亂,總覺得他似乎掌握了自己所有的秘密。
這些,皆因心虛罷了。
垂眸望下自己身上所披的衣裳,被他牢牢的裹住,心中暗湧著別樣的思緒,暗自一嘲。微揚的嘴角,慢慢的收攏,苦澀的喃喃細語道:“你怎麽可以懷疑我。”
懷疑?
慕容灝宸聽聞,嘴角洋溢著那一抹弧度深情的笑意,眼眸充滿寵溺的溺光。
指尖緩緩滑下他的腰帶,身子緊緊相貼,這一番舉止反而似勾引之意。下意識地咬著唇瓣,踮起腳尖唇附在耳畔輕聲親昵道:“灝宸,我的身子是你的,隻允許你一人看。你是我,葉漪蘭此生認定的人,我豈會拿此事當兒戲。”
這番話,並非為了消除他的疑慮而講,她自然知曉女子三從四德,又豈會做出敗壞倫風之事。
“你的身子自然隻能我一人看。”橫抱她的身子輕緩的放入床中,指尖在她的臉上輕柔地劃過。“若不是你的舉動太奇怪了,我才會胡亂猜疑。蘭兒,你可別往心裏去。”
她從未像今日這般主動,若不心生疑慮,自己定會著了她的道。
今日之舉,說不出的奇異。可偏偏,對他無絲毫的戒備。若日後她亦能主動些,或許她的那顆心便能更牢固些。
不對她有任何的猜忌,那是他自知她的心性,自然不會去懷疑一二。
動容的雙眸蕩漾著一抹含珠,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這些事本身便是因自己而起,又豈會往心裏去。
慕容灝宸的身子漸漸往下壓著,一把將她的衣裳扔至在紗簾外,抓著她的雙手放於兩側,與她十指相扣。
悱惻的麵容,泛起一漣紅暈,唇遊至落脖頸,深沉的呼吸漸起,迷情彌漫於四周,不知是誰迷亂了情心,絲絲嬌柔之音醉入仙霖。
玉肌相觸衣裳,暖味的身子意動而輕浮,十指的力道更為緊扣相持。
身下人兒嘶痛般的嚶嚶聲,聽聞眉宇驟然緊蹙,漸漸地將其鬆開,輕柔細雨地問道:“可是弄疼了?”
緩緩睜眼的她,緋紅的臉別過頭去,羞赧地咬著唇瓣。
見她脖頸上的兩道吻痕,是他方才一直咬吻的痕跡,深情迷離的雙眸看著她的玉肌,情不自禁地再次俯身而吻著她的胸脯前,唇慢慢的遊走而上,親啄了一番他咬過的吻痕,嘴角勾笑起一抹溫意:“那我輕點兒。”
今晚的她從未如此安分,倒是每次她那嬌羞的模樣,他的心便方寸大亂。他愛她,想要她所有的一切。
吻著另一邊,亦是輕咬了一番,卻見她緊蹙的眉宇,戲謔一笑之:“若是一旦行房,可不是咬這般疼痛。”
“這話,倒是覺得你體驗過似的。”
慕容灝宸聽她一語的不悅,悠遠般的聲音漸漸地傳入她的耳畔中:“那要不要,試一試?”
話音剛落,葉漪蘭便他迫不及待的模樣,將自身的衣裳全數扔至賬外,隻存留裘褲,俯身抵觸著她的身子那一刻時,便迅速的拾起地上地上的衣物,將其蓋在她的身下。
葉漪蘭見他這一舉止,便知他依然在克製自己的身子。
緊抱著他的脖頸,手緩緩伸向背脊中,掌心依然能觸碰到他的傷疤時,手心一震發涼。這個傷,她永遠也不會忘記。
沉重的呼吸,吻則愈加強烈。浮動的身律,則緩緩而下,他的吻停滯在漩勾中的那一刻,她的心不禁暗自一擰,急促的愈加浮亂。
他之所以停下,便是感受到她緊促的心,他知曉她不安,可今晚遠遠比以往跟親近不少了。她的身子,亦比以往更容易接納。
將身下的衣裳蓋入身前,迷離的雙眸帶著深深的情縱之火。寵溺目光,淡然笑之:“緊張了?看來,你還沒準備好。”
“我,第一次,難免……”
聽她顫抖的聲線,並未有任何的怒意,深情地吻向她的額間。
明知這一切是不可能的,他卻想的如此美好。
緩緩抬眸注視著他,而他並未如之前那般冷意,如此溫柔目光,倒是有一絲的不適。緊緊地抱著他的身子,心中隱隱感到不安,慌亂道:“灝宸,你再我緩緩,我一定不會了。”
將她的手拿下,一個轉身就將她摟入懷中,逗趣地伸手勾勒她的鼻尖:“還說不反常,這一舉動算什麽。”
這舉動?若說之前是為了遮掩自己的心虛,你可還會如此待我?
指尖在他的胸膛處隨意比劃了一番,淡然的雙眸中僅存一絲的憂慮:“我問你,你可要我?”
剛要將其蓋上被褥時,她便突然來發問此事,無奈地一笑之:“自然要。”
將她的身子緊緊一摟,他還真不明,她究竟再多慮何事。
他自然要她,當然不是現在。這一刻,能知曉她的心,無論何時都無關係。
不滿的喃喃自語道:“我不是說了,我願意。你又為何,非得顧及我的感受。”
明明知曉,可心中依然還要多此一舉的去問之。明知他不會,就因求個心中寬慰罷了。
慕容灝宸,我曾說過,這輩子怕是要辜負你了,可現在對你,隻有深深的愧疚之意。
你曾問過,若重來可否會選擇你?若真能重來,自當選擇你。
可是那一年,你不該選擇離開。
“怕你生氣。”
聽她又為此事煩心,真不知今日她到底又如何了。無奈的長歎一聲,似笑非笑的眼角,凝視著:“可你的身子反應這麽大,我還真怕弄疼了你。何況,你的身子確實還不能行房。”
他的諸多遷就不光是這個,而是怕她一有身孕,會被有心之人所害。就如,一直密藏於後宮中的人,那人向來想要置她於死地。
他所安排的一切,不光光為了她,亦是為了今後的他們。
閉上雙眸的那一刻,腦海中竟然全是今日她這般模樣,確實誘人,若不是考慮之後的事,或許今日定會與她行房。隻是皇祖母那兒,隻能一拖再拖。
指尖劃過他的唇間,冷凝的雙眸故作質問:“那你,不會等不及,去找了別的女人侍寢吧。”
瞧她如此不安的手,邪魅一笑故作深沉的雙眸審視著:“或許,會有這麽一天。”
聽聞,手緩緩地放下,則背對著:“臣妾累了,想先歇下了。”
不管他這是玩笑也罷,認真也罷,她自然氣惱,又不願與他亦為此事而去爭執。畢竟,他此刻始終都改變不了帝王的身份。
“想與我行房的是你,此刻又不願了,還真拿你沒有辦法。”
慕容灝宸一手撐著腦袋,寵溺的雙眸深深的審視著她那裸露的背。方才那副模樣,確實太寵了,可偏偏他又喜歡這般寵著她。
上前抱住她的身子,附在耳畔警告著:“日後,可不許,在我麵前再如此脫了衣裳,不管你願不願,我不會再顧及你的感受。”
這件事的原委本身便是無可奈何,為了瞞住你不讓你起任何的疑心,又為後事做了準備,哪怕今日所願一切都是假的,可剛剛,我確實有這一衝動,將身子隨了你。
灝宸,你是為了我的身子考慮,可剛剛我又覺得實在過意不去。若你知道一切,或許便不會如此與我玩鬧了。
葉漪蘭一手緊緊抓著身前的衣裳,一手握著他的手心,每往一握他的手心中暗藏的不安之意,亦會淡然消失。
他許久不曾聽她的開口,見她雙眸黯然失色,吻著她的肩膀,溫柔的聲音絲絲傳入:“你若是覺得真對不起我,那就先將身子調養好了。畢竟,我還真不願將你的身子傷了。那可就罪過了。”
唇緩緩而下,便見至今還存留的朱砂,嘴角微微一撇笑之:“這顆朱砂痣,可不能讓任何瞧見了。”
朱砂?他若不說,或許她都不知還有朱砂一事,又有誰會時時刻刻的盯著朱砂看。
倒是這顆朱砂,倒是證明了他們之間……
不知是誰擾亂最初的心,是誰走入閨中夢,將其撩撥。
“那件事,你可是允諾我了?”
自始至終他還未曾允諾,最怕到時候他會抵賴。他的性子,最熟知不過了。
那件事?在他眼中看來,不過是一場肉體的交易,可心中自然不會如此去想她是這般的人。
他最了解她的性子,不會如此。
一手穿過她的背脊,一把將身摟入懷中,緊緊相擁。一絲蘊藏故作的怒意,淡然而起:“允諾你了,你就可以隨心所欲惹怒我?”
聽聞,葉漪蘭想要極力將他的身子推開,可偏偏無任何反抗之力,緩鬆而下的身子,不再做無謂的掙紮:“皇上若是這麽想,臣妾無話可說。”
見況,他自然而然的隻能退一步,答應道:“好,朕,不。我答應你。”
聽他應允,心中懸著的一顆不安的心,順然安定下來。
“慕容哥哥,待蘭兒可是最好了。”
見她如此欣喜的轉身而抱著自己的那一刻,不知有多欣喜若狂。
倒是那一聲,慕容哥哥……
“不是說不許……”
葉漪蘭吻住他的唇,便是不想讓他說出那一句話。這句慕容哥哥,並未任何的用意,隻是想讓自己時刻謹記,不管當初對他如哥哥般亦好,而是如今是丈夫也罷,在自己的心中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不會去改變本質的存在。
那一吻,不禁令他下意識的抿了一下她所殘餘的唇香,一絲錯亂的心,卻不經意的笑著:“如今,你倒是越像孩子脾性了。”
方才那副模樣,如一個孩子又有何區別。
莞爾一笑的笑意,深深地埋入他的懷中:“那你還不是照樣寵著我。”
灝宸,日後我們可會如此……
見況,他對她,已然是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