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允諾情緣至深悠
一出洞門,慕容灝宸便見她目光滯愣地看著遠處,眼眸中毫無任何的神韻。
見況後,放下手中的籃子,拿起一片花瓣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深情之意。輕柔地從身後抱住她,身子緊貼著相依相偎。
手中的花瓣,戲謔地在她臉頰上隨意輕撫著。
臉上酥麻的感覺,倒是令她有些排斥,下意識地別過頭無奈的撇了嘴。
“你怎麽就……”
夏慕靈剛進去沒多久,他竟然就這麽快出來,原以為她會與他多說會兒話,沒成想……
她給了夏慕靈機會,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慕容灝宸手一揮,手中的花瓣便飄向溪水中。下顎靠在她的肩上,附在耳畔絲絲冷冽故作道:“膽子倒是越來越放肆,敢私自放人進去。”
將他的手拿開,轉身伸手懷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絲毫未有任何畏懼的凝視著他的雙眸。淡然一笑之:“人都放進去了,皇上又能將臣妾如何?”
若是以往她定不會如此放肆毫無規矩,可在他身邊沒有任何的束縛,倒是隨性了點。
見況,那雙深情的雙眸焦距在她的眸中,寵溺的笑意微微揚起,無任何可以阻擋他所散發出來的魅力。
緊摟著她的身子,輕咬著她的耳垂,凝聲冷意的告誡著:“這種放肆的話,隻許私下說。”
聽她這番話時,他不禁暗自一笑。
看著今日與自己說話的她,倒是與以往與眾不同,絲毫未有懼怕之意。
這樣的感覺,比以往親近了許多。他所要的,便是她這般對自己的親近,而不是疏離。
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深情地凝視著她那嬌嫩的容顏。剛俯身吻時,便被她的指尖所蓋住,一語傲意地開口道:“是皇上放縱的臣妾,並不是臣妾的錯。”
放縱?
他對她的管束,確實太寵著了。故作挑眉,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意味深長地笑著:“看來,不能慣著你了。”
葉漪蘭見他拿起籃子放於自己的手中,絲毫沒有防備的將其抱起。
見他嘴角隱露的笑意,倒是不知他心中再做何打算。心中隱隱有絲不安,謹慎問之:“你可是要做什麽?”
戲謔的笑意不禁挑著眉宇,冷聲地質問著:“怎麽,現在就怕了?”
見她絲絲不安的模樣,卻一直裝作淡然自若。在他心中,不禁暗自一陣欣然一笑。
微微垂眸而下,看著籃中的花瓣,摘取的花瓣倒是極為細致,她所說想要如何樣子的花瓣與形狀,他都能一一辦到。
他所做的一切,她何事不知。可偏偏,心中的那一關還未過去。
他想要拉攏夏千亦,無非是為了控製慕容灝隸的勢力,阻止他爭奪皇位。
可她不明,他不願當帝王,又為何不放棄?這樣,她會全心全意的跟他一起,亦不會如此糾結。
暗自一苦澀之,悵然地依偎在他懷中,抬起雙眸凝思般的神情看著他,
黯然道之:“今日,可是你說的凡事都聽我的,不許凶我。”
“那也隻是今日。”偷抿著笑意,垂眸看向她。故作咳嗽了一番,不再逗趣著她。極為輕細地聲音呢喃道。“日後,都會聽你的。可安心了?”
安心?
隻要他一冷意時,又何來真正的安心。
淺然一笑道:“君無戲言。”
聽他每次開口都會令人心慌,隻要自己稍微不悅,他便會立即妥協。亦不知,他到底還要與自己開多久的玩笑。
君無戲言?
可她不知,君王所持有的權利,令人所注視。
每當她無心之意,反而成就了他心中一絲的焦慮。畢竟,他們之間的情,應該是無任何的約束,亦當自由。
深情地凝視著她的雙眸,真摯的雙眸向她發誓:“慕容灝宸今生,隻聽葉漪蘭一人。”
他不想用帝王的身份發誓,當初他已將她束縛,如今他再也不想這般待她。
不知為何,她聽聞這番話,不禁安自一笑。這個誓言,不管意義何在,她都會用心的記在心中。
漫天繁華依舊初,劍指柔情一曲重奏。
散盡字字不離殤,允諾情緣至深悠儷。
葉漪蘭看著手中端著的點心,嘴角遮掩不住的欣然一笑。剛走到書房外,從窗戶中見他極其認真的翻閱書籍,那一刻竟然不想打擾他。
靜靜地站在窗外,眼眸中的一切全都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剛想翻過一頁時,眼中的餘光便見她一直站在窗外,一本正經地盯著書中字,唇勾一抹微揚而起的笑意:“怎麽,還沒看夠?”
他一開口,倒是忘了他向來能察覺周圍的一切。
走進窗台,眺望著他手中的書,無奈地搖頭,淺漠的笑意絲絲上揚:“原來你看書時,看似認真,到還是如此警惕。”
聽聞,放下手中的書籍走到窗台,深情的雙眸絲絲淪陷,伸手撫摸她的淩亂的發秀,溫和的聲音徐徐道來:“不警惕的話,若是被人刺殺了該如何?”
手緩緩地伸入腦後緊扣著,唇正想俯身吻向時,葉漪蘭見況後立即躲開,羞赧一色的雙眸,望著手中的點心,悸動的心淩亂的浮動著:“淨是胡說。”
見她羞赧的模樣,此刻倒想將她摟入懷中。見她進入書房,將點心一放,凝視的雙眸一直看向著自己,故作嚴厲般的模樣質問道:“看書,可不能一心兩用,父親曾說過的話,可是忘了?”
“沒忘。”
從小到大,師傅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牢記於心,都不曾敢忘卻。而如何做一個好帝王,他都一一細心教導。
父皇重視他,隻因看中他的才華,治國之道。才會,將自己全然放心的交與他教誨。
他早已表明,自己對皇位絲毫未有興趣,可對他們而言,各位皇子中便隻有他才能繼承大統。
自從繼位後,一直都不敢怠慢,有時做事確實極端了些,他亦無絲毫畏懼。
緩慢的步伐走到她的身前,握著她那雙纖玉的雙手,雙眸微微黯然失色,一絲回憶倏然湧入腦海中:“在你眼裏,是不是能配得上你的便隻有才華高於你的男人,是不是?”
“是。”絲毫未有任何猶豫的回答,這件事早已是過往。
“之前有過這樣的想法,可隻要遇到對的人,不管才華如何,定會……”
話到一半時,倏然抬眸看向他的雙眸,嘴角的那一抹深情的笑意漸漸地淡去。不知為何,方才那番話中,腦海中浮現出那日七夕時的場景。可一見到慕容灝宸,她便不敢再露出這般神情。
他說過,自己的眼眸與腦海中隻能是他一人,又豈能在他的麵前想著另一人。這是對他的不尊,與深深的歉意。
聽她話到一半時,她所有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微微地緊蹙著雙眉,淡然消失。將她的身子輕柔地摟入懷中,寬慰地親吻著額間,呢喃道:“那,我可是你遇到對的人?”
遇到對的人?
那,之前可是遇錯了?
她一直在矛盾,對他是有愧疚亦是情深,這兩者之間總是混淆她自己的心。
他等了些許,一直未聽得她開口,垂眸凝望那雙深思的雙眸,心中暗自一擰。手中的力道更是緊了些,緊緊摟住著:“畢竟,你現在早已逃不出我的掌心了。”
掌心?
她確實逃不出了,想要在他掌心永遠的待著。
“你不願做皇帝,為什麽不放手,朝中的事你便可遠離,亦不會理會那些叛亂之人。”
這番話,她隻願他能放下便可無需操心。見他每次暗自惆悵的模樣,心中莫名的心疼。
對他,終究還是對不起。
咬著唇瓣,似乎做了一件錯事,連忙解釋道:“我隻是不解隨口一道,我亦知,你從來不喜我問這些。”
聽聞,慕容灝宸無奈一笑。每回她一問,就害怕自己會說道些,又會解釋一番。
可是這些,並不需要如此做。
“為了你。”
這一切,隻是為了她,一個承諾。
怕是這個承諾,連她自己都忘了,這事對她而言不過是小事,又何必在意。
即便她忘了,而他一直記得。
父皇都說得葉漪蘭者得天下,可他並未覺得得到了她,就如同得到了天下。
他已擁有了天下,未能給予她的天下。
俯身吻著她的唇瓣,寵溺一笑:“我已回答了,亦別去胡亂猜測了。”
為了我?
他所做的一切,何嚐不是為了自己。
可偏偏,她還真不知,此事中定有秘密。為何不說,意願一直隱瞞?
“你,我之間,是不是……”話到一半,她竟然不知該如何說。
慕容灝宸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便見她拉著自己坐下,拿起她親手所做的糕點放入口中,而他卻一直未張口,而是靜靜地凝望著她。
“怎麽,你不喜歡?”
一把拉扯她的身子坐於自己腿上,拿過她手中糕點,問道:“除了姝妃,你可教過其他人?”
這鮮花餅,早年間便交於夏慕靈。倒是他這一問,卻無任何的疑慮。
若說教,記得上次教寒莘時,她嫌麻煩便不願學,那孩子脾氣倒是甚為可愛。
慕容灝宸見她暗自一笑,嘴角淺淺揚起一抹詭異般地笑意,咬下一口便放下後,抵觸著她的腦後,俯身吻著,將口中的糕點緩緩地送入她的嘴中。
緊蹙的雙眸看著他,無處安放的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許久警惕的身子緩緩地鬆懈而下。
見他放開自己後,不慎輕咳嗽了一番,羞赧地抿了抿唇瓣道:“沒有了。”
伸手抹去她嘴角殘餘的細渣,深情地寵溺一笑:“日後,我可不願看到在其他人那兒,看到屬於你自己一切。”
“今日,你可是與姝妃說了什麽?”聽聞,她總覺得今日他有絲怪異,卻不知哪裏奇怪。
“並未說什麽。”這件事,又豈會真正的告訴她。這些,隻是屬於他的,隻屬於他們之間最為親密的事情,豈能在他人麵前重新。暗自不悅的告誡道。“隻是,我不願隻屬於你我二人之間的東西,被別人學去。”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
身子依偎在他懷中,閉上雙眸悵然舒心了一番,雙眸散發出一抹憂愁之慮:“灝宸,何時你才能放下所有的芥蒂,不想見你如此心憂了。”
慕容灝宸,你若不是皇帝,或許此刻的你一定過得很舒心。
“放心,等一切結束後,我一定放下所有。”
他一定會放下,放下心中一直焦慮的心。
想一直與她在一起,隻有他們,屬於他們二人的君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