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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憶闌珊常與君約

  燭火的燈芯,一點點地燃盡,日暮下的夜色漸漸地變得有一絲的明亮。


  不知不覺,身旁人兒早已任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他不敢動彈身子,好不容安心的睡去後,可不願驚擾了她。


  見她所看的奏折中,她所圈畫出的內容,倒是自己不曾在意過的事情。


  若不是見她偷摸著打哈欠,亦不會勸她如此心安的在此睡著。


  眼見天色朦朧般的散發出朝氣之色,輕緩的將她身子橫抱在懷中,輕柔地放入床榻之中。


  動作極其輕緩的放慢了些速度,緊緊摟著她不曾離去,朦朧的雙眼緩緩地合閉起。


  憶闌珊,鏡花水月彈指間。


  莫問前緣,依稀夢裏,與君約。


  “韓公公,你怎麽來了?”盛淮見韓公公如此著急的前來,放下手中水壺,問之。


  韓淵著急探望著裏麵,亦無看到任何人影,便問之:“皇上還未起嗎?”


  “可是,出什麽事了?”


  韓淵一見是紫菱,心中頓然放寬了些許,娓娓道來:“今日,皇上已誤上朝的時辰,朝中的大臣還私下議論。”


  以往,這個時辰皇上早已在朝中,從未像此刻這般而忘了時辰。


  昨日將全部的奏折送往沁蘭殿,便知皇上定要通宵批閱。在以往,無論多久,亦會起身,可是如今……


  “可是,沒有的命令,我們又豈敢進入。”


  之前盛淮剛踏入門檻,便被趕了出去,自從那以後都不敢隨意的進入,生怕惹惱了皇上。悠然地長歎一聲道。“韓公公,皇上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況,隻要是有娘娘的地方,皇上都不允許任何進去打擾。”


  “這,這可怎麽辦?朝中的大臣,還不知在背後……”


  他越是著急,心中便一直惶恐不安。


  那些朝中大臣,不見到皇上又豈會善罷甘休的退朝。


  紫菱轉身凝望,確實今日的皇上,與以往不同了。


  深作呼吸道:“我進去看看。”


  輕手輕腳地將門打開,他們二人無一人起身,倒是好奇的輕緩地走上前去。


  聽聞門開的那一瞬間,葉漪蘭起身看了一眼身側的人,無奈地歎氣著。將簾子掀開,見紫菱剛要欠安時,連忙噓禁著,向她使了一個眼色。


  躡手躡腳地下床,走到她的麵前輕聲叮囑道:“你告知韓淵,說昨晚皇上感染了風寒,蕭太醫叮囑過皇上今日不宜上朝,之後的事你知道該如何做。”


  “奴婢明白。”


  紫菱瞥了一眼身側的桌上所批閱的奏折,定是昨晚皇上一直未眠,今日才不肯上朝。怕是,其中的緣由,亦他們二人知曉。


  關上門的那一刻,葉漪蘭轉身凝望床中的人,今日的他確實過分了些。


  在她醒來之時,這早已錯過了他上朝的時辰,正當呼喊時,他便一副睡意朦朧地開口道:“今日,不想上朝。”


  “你是皇上,豈能如此任性。”


  倏然,她的身子被他重重地壓入身下,微微睜開雙眸的他,肆意地吻著她的唇瓣,令她毫無絲毫的反抗之地。


  這肆意而來的吻,倒是令她毫無任何的反應,任由他隨意的欺淩。


  靈敏的他若不是聽到開門的那一聲,便不會鬆開自己,眉宇倏然緊蹙著,抱著她的身子輕聲呢喃道:“今日,不想上朝,用何理由,都隨你。”


  在那一刻,她隻能想到這樣的理由。看著如今如此任性的他,倒是越來越擔憂他日後會如何?

  “蘭兒——”


  葉漪蘭聽他如此著急的呼喚著自己時,心頓時不安起來,坐在一旁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慰問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閉上雙眸的他,忍俊不禁地笑著。睜開雙眸,伸手戲謔地勾了勾她的鼻尖,凝聲質問道:“怎麽?你還真希望,我病了不成。”


  若不是那一聲呼喚,她還真的以為他的身子不舒服。何況,她告知紫菱他得了風寒,就連自己一時間也就信以為真了。


  他掀開被子的那一刻,她便明白他的用意。身子剛一躺入,他便側轉著身子,伸手抱著一直不肯放開。


  見他依偎在自己的懷中,以往都是自己躲在他的懷中,可如今……


  伸手撫順他的背,輕聲地細問道:“今日,為何不上朝?”


  “你不是說,不管多累都不能一人默默承受,昨晚批閱的是太累了,睡下去的那一刻整個人比以往舒緩了許多,心中便無任何想法,隻是想今日一整日的陪著你。”昨晚,他的腦海中被拋棄所有的雜念,全然地放下的那一刻,才知一切都是如此舒心。原來,她懂自己,是自己一直將心中事隱藏地太深。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著,掩蓋不住內心的欣喜之意。


  “此刻,放下了許多事情,倒是心中的壓抑許久的痛苦,都一一的化解。這樣的自己,從未真正的活過一次。”


  從未真正的活過?

  如今的你,可有感覺到當你真正放下心中雜念時,才不會如此心累、煩憂。


  她不願見到外在堅韌的他,心中卻如此的脆弱。


  在她心中,慕容灝宸一直便是孤傲之人,他所有的一切隻因小時候的變故才會如此。


  緊緊地摟著他的身子,此刻他能感覺到真正的放下了,絲絲入扣地寬慰著他:“你確實太累了,今日你想任性便任性,我不會阻攔你。若日後,千萬別再自己承擔。”


  “可是,我隻是擔心……”


  有些事,一旦發生更容易令她惶恐不安。


  “那些大臣,一旦知曉我得了風寒,又豈會再敢多言。”抬眸看向她,身子緩緩地上前吻著她的脖間,親昵地聲音寬慰道。“此事,無需擔憂。”


  那一吻,極為的酥麻,不禁令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蠕動地唇瓣,緩緩開口道:“這一點我不擔心,隻是擔心,我可否會被人說成紅顏禍水。”


  聽聞,慕容灝宸一個轉身再次降她壓入身下,一手緊緊地十指相扣,一副安然自若的貼著她的臉頰,極為舒心地淺淺一笑之:“若是他們真如此說,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個禍水,會把我害成如何?”


  “我還以為,你會惱怒殺了他們。”


  她,不願成為他的禍水,不願被世人詬病。


  她,隻願他能做個為黎民百姓著想的好皇帝,而不是整天與一女子一起。


  或許,這一切他心中本該知曉,為何他表現的如此若無其事?

  “我答應過你,日後絕不衝動行事。”


  絕不衝動?


  可她依然不信,他一旦惱怒起來,根本無法將他的心平緩下來,又豈會真正的做到‘絕不’二字。


  慕容灝宸凝望那雙深思的雙眸,俯身親啄著她的眼瞼,附在耳畔呢喃著:“蘭兒,今日我還真有些累了,可否讓我依偎在你懷中,安安穩穩地休息一番。”


  “那你,安心的休息吧。什麽都不要去想。”


  垂眸看向他在懷中休憩的模樣,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疲憊。輕柔地動作,緩緩地順著他的發絲緩緩的輕撫著。


  為何,她總能感覺到他還有些事,都不曾告知自己。在他的身上,似乎隱藏了太多。


  而自己的秘密,卻是難以啟齒的秘密。


  可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的心可以令他完全的占據。


  可這般的熟悉感,倒像是認識了許久、許久……


  “你說,這皇上怎麽就突然的得了風寒呢?”


  “這幾日皇上一直忙於朝政,想必是太過於操勞了。”


  “……”


  慕容灝隸聽聞他們之間相討的那番話,一副極其淡然地走在著大殿之中。


  今日望著麵前的那坐龍椅,原本這個位置是屬於自己的,此刻坐在上麵的是他,而不是慕容灝宸。


  父皇向來偏心,隻因是太皇太後的侄女,又對慕容灝宸的母妃有愧疚之意,這皇位豈能輪到他。


  他永遠隻是個庶出,豈能與嫡子相提並論。


  從他身旁經過的葉荀彧,緊蹙的雙眸凝思了一番,便叫住道:“葉大人,與皇兄相交甚好,為何不曾想過去探望?”


  葉荀彧聽聞,便立即轉身拱手作揖道:“六王爺可是忘了,皇上身體不適,自有人照顧,做臣子的也無那個能耐。”


  他雖不知今日皇上為何不上朝,說是得染風寒,他是不會相信。


  若是與蘭兒一起,倒是心中自然有數。


  自有人照顧?

  慕容灝隸不屑地暗自一笑,沉重地雙眸微微蕩起一抹別樣的思慮:“想必,此人便是宸昭儀吧。”


  葉荀彧淺眸一笑,並未回答他:“六王爺若是沒事交代,臣就先告退了。”


  慕容灝隸看著他離開,雙手緊緊握著拳頭,心中暗自道:葉荀彧,你向來以皇兄馬首是瞻,可他偏偏將一個和親公主賜予你,你竟然如此心甘情願,你就沒有想過,他在徹徹底底在利用你的忠心?

  “王爺,再想什麽如何出神?”


  長孫承德見他站在原地,那雙無神的雙眸,不禁呼喚道。


  凝思的雙眸,藏於心中的一件事,極為的困惑:“舅舅,我隻是不明白,為何沒有人上奏彈劾他今日的舉動。”


  “皇上得染風寒,豈能彈劾。”


  “舅舅,也認為他是得了風寒?”


  這一聽,便是謊言。昨日他還與慕容灝宸一起,今日卻得了風寒,豈不是太湊巧了。


  畢竟,昨日他所去的方向可正是沁蘭殿。


  有一個美嬌妻相陪,倒是做鬼也風流。


  各位朝中大臣都無人任何的意見,將這位皇上所有的努力都看在眼裏,又豈會真正的去彈劾。


  一旦彈劾,太皇太後那兒的勢力,又有誰能撼動。


  將他拉入一旁,輕聲叮嚀道:“隸兒啊,慕容灝宸可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據說他早已有自己的一番勢力,上次就連舅舅一句話都被反駁了,可見他城府遠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


  “舅舅且放心,隻要掌握了他的所有,便能輕而易舉的得到那個屬於我的位置。”


  如今的他,定不會如以往那般衝動,他一定會讓慕容灝宸嚐到失去所有的痛苦。


  “倒是……”


  欲言又止的長孫承德,心中卻依然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女兒。她如此愛著慕容灝宸,一旦真的事成,她又該何去何從?

  聽聞,慕容灝隸凝起雙眸,一絲冷意地問道:“舅舅,可還有什麽顧慮?”


  悵然歎氣地搖著頭道:“沒有了。”


  慕容灝隸轉身再次凝望那座龍椅,眼眸中的一閃而過的恨意,倒是不禁間想起一個更好的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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