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兩闊長情羈絆思
紅塵焚寂,笑歎過往如煙。
離殤皆如一世夢,醉夢仙霖玲瓏思。
兩闊長情,羈絆縷縷為誰付?
夜蒙籠罩,絲毫無任何的睡意。望著今晚的月色,皎潔如白。倒是餘留一絲的灰暗,將月色籠蓋。
倒是,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原地,不敢上前跨一步。生怕,會走向萬劫不複的地獄中去。
垂涎的發絲在微風中肆意的淩亂著,孤傲的身影屹立在院中
嘴角勾勒出一抹可悲可笑的嘲諷,這漫長的兩個月,不知其中會發生何等的事情。
若要去見她,讓她侍寢,納妃又如何?
他不能。
後宮的妃子一多,對她越有傷害。讓她進宮,心中定是遍體鱗傷。這樣也好,彼此之間遠離些,倒也好比令人羨慕。
拿起手中的哨子,柔情的目光漸漸變得黯淡,緊蹙著眉宇,思慮著心中暗藏的秘密。
一聲清脆悅耳的哨聲,漸漸響起。一抹黑色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後,拱手道:“屬下,參見皇上。”
負手而立,雙拳緊緊相握,眼眸中迸發出一抹冷傲:“吩咐下去,撤除在邊關的暗衛。”
“是,屬下遵旨。”
慕容灝隸將近走了半年,這半年裏他一直命人在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如今他已不需要再監視。
落寞的身影漸漸地離開,無任何一人跟同前行。獨來獨往的他,早已習慣這樣的方式。他從來不喜歡有人跟在自己後頭,毫無任何的自由。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軍機處。望著裏屋點燃的燭火,如此的通明,便知道他定在裏麵。
一掀開簾子,見葉荀彧正在秉燭夜遊。
察覺一絲異樣的他,一抬眸,凝神的眼眸倒是好奇地淺笑著:“皇上今晚怎麽有空來這裏?”
一個時辰前,方從這裏離開,那一刻便知道他定是為了蘭兒,才立即將軍事處理完,去陪著她。如今又出現在此處,葉荀彧便感到極其的好奇。
慕容灝宸見桌上有壺酒,順手拿起走了上去,坐在案桌前問道:“喝酒嗎?”
“以往,皇上都不好這一口,今日卻……”放下手中的筆,見他直接一口悶下,他從未借酒消愁過,今日倒是奇怪。“是不是,蘭兒又說了些什麽?”
能讓他憂慮的,便隻有自己的妹妹。接過手中的酒壺,無奈地搖頭地亦喝下。
淡漠道:“沒有。”
有些事,對於他來講,或許一切都不該存有一件事。
“我還真不明,你們之間的關係,到底算什麽?”見他的情緒倒是低落了許多,挑著眉微微緊蹙著,歎氣道。“以往的日子,在我看來都是最舒心的。並未向此刻這般,如此多的憂愁。”
以往?
對他來說,以往確實是他最無憂的時候。隨著時間的流逝,便極其地渴望葉漪蘭的心,不知從何起,他克製到如法收手。
緩緩地閉上眼眸,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她的身影,站在紫櫻花下的場景,與一身紫衣融為一體,那番場景此生難忘。
“生在皇家,身不由己。”
徐徐睜開眼,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壺,一直將自己灌醉,酒水流露而出浸濕了他的衣裳,怒然地將手中的酒壺砸在地上。
見況,葉荀彧雖不知他們二人到底發生了什麽,可今日他一直在給自己灌醉,如同發了瘋拉也拉不住。
而他並非勝酒力,一壺飲下便倒在案桌前暈睡過去。
無奈地搖頭一笑:“你這又是何苦呢。”
從小到大,他們二人總是形影不離,就知道他裝的再怎麽對人冷漠,而他的內心是孤寂的。直到遇到蘭兒,他才有了一絲的光明。
地上零落的酒壺,如此大的怒氣,以往他們二人吵架豈會像此刻這般買醉。
扶著昏睡的他,將他安置在床榻上。眉宇一直緊蹙著,從未鬆開。頭一次見他,那麽的痛苦。
雙手懷抱在胸前,依靠在柱子上,無奈地歎氣著:“連我這個哥哥,都不懂蘭兒到底在想些什麽,你豈會懂。”
今晚的風,吹得倒是極其地微涼,簡直是滲透人心。
沁蘭殿
正在殿內更衣的葉漪蘭,從殿內便聽到屋外那一聲爽朗的聲音徐徐傳來。
“蘭兒姐姐。”
葉漪蘭看著今日的她,倒是又回到了以往的活潑。昨日那番對話,她便覺得寒莘與以往不同,可今日看來,一點樣子都沒變。依然,是她自己。
一見到她,葉漪蘭不得不附上嘴角揚起的笑意。
一旁的她們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番,這一笑是有多勉強。
今早見到娘娘時,眼角的紅腫還未消去,可見昨晚定是大哭了一場。
笑眼看著她:“今日,可陪同我一起出去?”
聽聞,葉漪蘭倒是又想起那一晚偷偷出宮,被他發現的那一幕。淺笑道:“這,恐怕不妥吧。”
寒莘看著她膽小的模樣,拿出腰中的令牌,一臉得意地給她看:“這是你的男人給我的令牌,有了這個我倒是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宮了。”
“皇上,豈會給你這個?”
看著那令牌,這是她之前所渴望的。
他,竟然給了寒莘。
“還不是那晚,我拿條件交換的。”
看著她開心的模樣,她卻一點都笑不出來,淺眸一笑:“是嗎?”
“你怎麽,如此心不在焉的。可是,有心事?”
心事?
那或許,在昨夜早已拋擲腦後。
葉漪蘭凝思了些許,或許出宮能舒心一番。
欣然地接受道:“等我換身衣裳,再陪你出去。”
寒莘看了一眼這一身衣裳,著實不適合出宮。
紫菱倒是有些擔憂,輕聲問道:“娘娘,出宮不需要通報皇上嗎?”
“不必了。”
既然不能見,就不要再見。這恐怕是太皇太後,最希望看到的場麵吧!
葉漪蘭看了她一眼,淡漠道:“若是你要通報,我也沒意見。”
聽聞,紫菱下意識地低頭道:“奴婢,知錯了。”
“今日出宮,你們不必擔心。我也不願,皇上過多的管理此事。”葉漪蘭並未想要責備些什麽,隻是覺得此刻的心平靜了許多,有些話也是隨意一說。
何況,她真的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出宮一事,也不想讓他因自己的事,遷怒了太皇太後。
他做的一切,她懂。
希望,自己為他所做的不及他一半的好,也願他懂。
“奴婢,明白。”
紫菱附在耳畔,輕聲細語地告知著:“娘娘,皇上送給娘娘的哨子必須拿好。宮外,還是有皇上的人在。”
宮外,何曾沒有他的人。就連宮中,葉漪蘭都能感覺四周圍都是他的人。
等了些許的寒莘,一抬頭便見她一身輕便的著裝,依然掩蓋不住她的容顏。
一把拉著她走,邊走邊輕聲道:“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今日,你到有些奇怪。”
對於她,葉漪蘭依然不放心,倒是不知此次出去,她又要耍什麽花樣。
葉漪蘭依然擔憂,若是不告訴任何她出宮的事情,萬一傳到太皇太後的耳朵,不知又要扣上私自出宮的罪名了。
此時的她,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看她究竟要帶自己去何處。
“是嗎?”寒莘的嘴角揚起一抹預謀的笑意,故意不將此事真正的告訴她。
望著這條熟悉的路,這分明是通往軍機處的方向。軍機處的場景,漸漸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一把拉住寒莘問道:“你來這兒做什麽?”
純真般的笑意,如純粹地玉一般:“當然是找你的哥哥,他要與我們一起出去。”
“這是,你的計劃之一?”
之前她與自己所說的計劃,她深思熟慮了一番,稍微有些不妥。可她毅然的地接受了。
“我所做的一切,絕不會與葉家有任何的關係。”看著她擔心的樣子,無奈地歎氣著,勸慰道。“你可放心?”
漸漸地,葉漪蘭鬆開了她的手。
對葉漪蘭來說,隻要不與葉家有關,她願意協助寒莘。不過,她便是對不起慕容灝宸了。
“屬下參見宸昭儀,參見公主殿下。”
“你們的大人,可在賬內?”
聽聞,帶著她們二人前往賬內,站在外麵稟告著:“大人去辦點事,立馬便會。娘娘與公主去賬內等候便是。”
葉漪蘭一掀開簾子,便見前方一人眼眸中毫無任何神情,卻一直注視著。
方才,微微醒來的他,頭愈發疼的厲害,許久才緩和一番便聽到賬外的聲音,他想手下人口中的娘娘,除了葉漪蘭別無任何能進入軍機處。
他就坐起,空洞無物地眼眸直到她進來時,依然未從她的身上離去。
寒莘見他們二人相互對視,卻不說任何一句話。
葉漪蘭見他一副體軟無力的樣子,雙手緊握著衣裙,站在原地亦在猶豫。他這番模樣,倒是讓她心痛。
一晚不見,他卻滄桑了許多。昨晚,他在這裏又喝了多少酒。
“屬下,參見公主殿下。”
葉荀彧若不是聽屬下說起她們二人在,亦不會匆匆趕來。
見蘭兒她,站在原地一動一動,他們二人隻是相互凝視,毫無任何交談。
寒莘見他木如此楞,便走到他身旁,挽著他的胳膊硬要他離開:“你可來的正好,本公主有要事與你相談。”
葉荀彧望了一眼手中端著的醒酒湯,走到她身後親自交與手中,輕聲道:“這是醒酒湯,給皇上喝下吧。”
抬眸望著哥哥,見他示意了一番眼眸,那一舉動她知道為何。
待他們走後,她才緩緩地挪動著步伐走到他麵前。正要開口時,他倏然起身緊緊地將自己抱在懷中,手中的醒酒湯打落在地,肆意的濺開。
那一刻,慕容灝宸總覺得是久別重逢的喜悅,不易放開。
托起她的身子,壓抑不住此時此刻的心在悸動著。葉漪蘭能感覺他的渴求,急促地呼吸聲漸漸地逼向著自己。霸道的吻早已覆蓋上,瘋狂地吸吮著她的每一寸氣息。
她想要掙脫開,雙拳被他緊緊貼在胸脯前毫無任何事間隙。慕容灝宸將她的身子輕輕地放下,肆虐的吻一直縈繞在嘴中,不曾離去。
抓著她的雙手狠狠地按在兩邊,身子卻重壓著她。
見他如此的瘋狂,無任何一絲的柔情。那一刻,葉漪蘭便知曉,原來他是那麽愛著自己,霸占地那麽深,哪怕離開他的視線多一點,他亦會如此刻這般發狂。
他的雙手與自己十指相扣著,動作緩慢了些許,唇遊離到耳畔親昵道:“可有弄疼你?”
這一刻,葉漪蘭無法控製住眼中的淚。
每次他都令自己討厭,霸道完後的柔情,總能讓她在心中有著一絲的悸動。而今日,她選擇了釋放一直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