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暗影婆娑旖旎暖
樹影婆娑聲聲響,思愁凋落心成恨。
鳳釵影如舊,琴瑟如斧鉤。
浮掠奪影,暗自梅香苦寒來。
素影一打開門,本想找皇後商量一些事,可見皇後一人靜靜地站在窗前,滿眼愁怨的眸子凝望遠處,便不敢多言。
她隻知道,皇後此刻的心定是不好受。從小便於皇上是青梅竹馬,如今出現了一個葉漪蘭,倒是攪亂了她所有的心思。
作為一個旁觀者,她能看到皇後對皇上的忠誠。
長孫氏的勢力,自然威脅到皇上的皇位,可皇上偏偏不懂皇後娘娘的一片良苦用心。
手中卻拿著一杯酒,一飲而盡。
可想而知,酒在喉嚨間徘徊,能讓人忘卻一切煩惱,倒不能時時刻刻能忘憂。
她記得,除了皇後與皇上新婚大日時,那眸中的幽怨外,還未曾見過她如此消愁。
無奈地搖頭,輕輕為她關上門。不禁回頭看向,那扇門中的她,長歎道:“情,確實是傷人的東西。”
人常說,山無棱,天地和,才敢與君絕。
可偏偏,一切都是如此淒涼。
腦海中倒影著那人的麵容,浮現著未曾離去。
獨自一人站在院中,抬眉凝望著今晚的月色。
皎月是如此的明亮,微風帶過一絲絲黑雲,遮擋著半寸月光。
似人一般,沒有人能夠十全十美,哪怕一人再怎麽光鮮亮麗,背後的手可是用多少鮮血換來的。
就如太後,她的手不曾幹淨過。
後宮女人的手,從未幹淨過。
浮光掠影,暗暗心緒悸明情。
凝眸回轉,可笑一般的洋溢著笑意。
剛要轉身離去的素影,一個石子滑落到她腳邊,還粘著一張白紙:
月影橋見。
——恒
心中暗暗念叨著,欣喜若狂地抬頭:是他。老天爺,素影不是在做夢吧!
緊緊地將字條放於懷中,此刻內心的狂喜,遮掩不住她的喜悅之意。
腦海中一直有個念想:去找他,去找他……
不曾通知任何人的她,腦中一直都是想要見到他的喜悅。
她竟然如此想他,想他……
倒是不知,他心中是有何感想。
剛走出的慧兒見況,剛想要喊住素影,她卻早已不知何蹤影。
一轉身,便見窗外扔出酒杯,清脆的聲音撒落在外,如花一般的綻放,其中含加著一絲濃鬱的“花香”。
剛想走到窗外,便見皇後娘娘在屋內發脾氣,地上到處是碎渣。
便上前去安慰道,雖不知素影去了何處,隨口一道,為的是能夠欺瞞她便好。
素影的內心極其的激動,在路上不敢多停留一刻。在轉角處他一身黑衣站在橋上,凝望遠方。
喘氣的她平複了許久,婉約笑著,不能讓他看出自己任何一絲的情愫。絲毫未曾猶豫,興奮地提取裙褥跑上前請安著:“奴婢見過馮公子。”
素影抬眉凝望那張側臉,想要去觸碰俊俏的臉龐,可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又默默垂延下去,不敢看著他。
見況,他轉身將她扶起,拾起她的下巴,眸子是如此的迷離,邪魅的嘴角閃過一絲奸詐之意:“你可知我找你來所謂何事?”
她卻不知地搖著頭,一臉擔憂他此刻的處境:“馮公子那麽晚入宮,萬一被人發覺了怎麽辦?”
輕笑著揚起一抹笑意,細細端詳著她那張容顏,上前嗅了嗅她的體香,聞著那股芬芳,不禁讓人陶醉。
“我不怕。”鼻尖抵觸著她的臉頰,細細品味。“那日一別後,甚是想念。”
撩了撩她的秀發,眼中帶著一絲籌謀。
女人,永遠都逃不過情字。
男人,用花言巧語就能欺騙一個女人的心,何必區區在意得與失。
他選中她,不過是皇後身邊的奴婢。若不是她心中毫無城府,尤其會選中她,替自己辦事。
聽聞,素影那緊張的雙手抓著兩側的衣裙,顫抖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畔中:“公子說笑了,素影隻是一個奴婢,公子豈會看上奴婢。”
她對他確實日思夜想,從未知道他亦是如此。
可一切來的太突然,覺得此刻幻影如夢,感覺的一切不可思議。
許多年來,她都未曾經曆過情為何物,不知,自從遇見他時,正個人都被他給擄獲。
美好的事物,遮住她那明亮的雙眼,找不到任何返回的路。
他在自己耳畔的情話,是如此的酥酥麻麻。
她越想要要逃脫自己的掌心,他偏偏將她牢牢鎖在懷中。炙熱的唇輕啄著她的唇瓣:“可本公子,就看上了你。”
那一吻,酥軟在她心上。唇瓣麻麻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令人神往。
第一次,有人吻她,竟然是自己可以依靠的男人。她向來都是奴婢,都說奴婢是下賤的命。確實,今日她動心,是下賤。
而她,卻豪不在乎。
此刻,素影的腦海中早已一片空白,她願意永遠沉醉在其中。
子陵見她沉醉的模樣,嘴角倒是邪魅一笑。
“公子莫要與奴婢開玩笑。”素影漸漸清醒過來,咬著唇瓣輕輕推開他。羞澀的轉過身去,望向靜麵的湖水。
“我豈是開玩笑之人。我不信,你沒有想我。”“心跳動的都如此厲害,你可騙不了我。”
素影整個身子都被拖起,帶著一點著羞澀的意味,依靠在橋邊。
迷離的眸,帶著女人身上的魅惑力,去吸引著他。
一身衣裳早已不再整齊,他的吻點燃了她的意識。
迷離的她,已經完完全全被他所控製無法自拔。漲紅的臉早已羞澀,咬了咬唇一聲嬌嗔緩緩而來:“公子,這樣做,就不怕被人瞧見?”
早已動情的她,淺在的意識,還是存在的。緊緊懷抱著他的脖子,不願將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暴露在此處。
空曠的地方,著實太顯眼。萬一被人瞧見,又會落下多少人厭惡的眼神。
見她這副模樣,沒想到女人竟然是如此的好騙。
罌粟花散發的香氣,一直在迷惑著她。
眼眸微微一動,抱起她的身子,那眸子卻從未離開過她。
而懷中的女子羞澀地摟緊著他的脖子,在懷中蹭了蹭。不敢呼出太大的聲音,隻能微弱的呼吸著。
“此處可好?”
迷離的眼漸漸清醒,看了一眼自身毫無保留的身子羞澀地別過頭,點頭著。
他將她帶入樹叢中,淺淺的聲音能聽到女人嬌嗔環繞在叢林中。
這美麗的人兒,早已沉迷在他給的愛中,所有的意識已經完全被他占領。
看著下身的人人兒,在月色的凝視下,臉上是如此的紅潤。一絲情欲,漸漸展開。身子一點一點的靠近她,俯身在耳畔呢喃著:“影兒,若我叫你幫我做一些事你可願意?”
影兒?
從小到大,還未有人這般叫她。
那種心中所有的情愫,在今夜一切都一發不可收拾。
望著麵前的這個男人,雙手附和在他的強壯的胸前。他的身子一直還未離去。她垂下那似水凝玉的眼眸,低聲問道:“公子想要奴婢做什麽?”
素影覺得方才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被掏空了一般,他抽離時才恍然如夢,一切變得空蕩蕩,如落寞般的人在等待一人出現。
未經處事的她,今日將身子完完全全的交給他。
此刻,她是他的女人。
而他,可會成為她的男人?
將她依靠在自己的身上,隨手一拿起一旁的衣服,遮住她嬌小的身軀。
子陵拿出一包藥粉,在她麵前晃悠了一番。
“這是什麽?”
素影接過一包藥粉,疑惑地問著。放在鼻尖,聞了聞那包藥粉,並無任何氣味。
這藥包對他而言,靠誰不如靠她。
對於蘭珊,他並不抱任何的希望。這女人,是何野心,他豈會不知。
最近他默默地觀察了許久,皇後對葉漪蘭頗有些怨恨,唯有機會下手的隻有她。他倒是想借刀殺人,可這‘刀’,他已然找到。
胸有成竹地一一替她講解,這藥的作用。那抹笑意是如此的狡詐:“這是一包藥粉,人一旦持續服下此藥變回慢慢中毒而死。若那人已受傷,再服用此藥傷情會異加嚴重。”
“公子是想讓奴婢陷害誰?”聽聞那番話,她便知道這是讓她下毒害人。
而她卻無絲毫懷疑之心。
可這下毒之人,她倒是好奇,會是誰?
“馮嬪入宮多日不曾與皇上侍寢,倒是皇上一直寵幸宸昭儀。身為她的大哥,豈能做事不理?”
自從借用馮家的身份,倒是用的順風順水。馮婷虞不過是個靶子,沒有人能清楚他們馮家的家底。
而對於這個女人來說,她又豈會知道所有的秘密。
“公子想要借刀殺人?”他的這番話倒是聽明白了,這一招他豈能用在自己身上。
見他點頭,素影的眼眸中充滿了失落,她給了身子,難道為了換回一個馮嬪侍寢的機會?
她不願,亦不甘。
若被人發現,她可還有命幸存。
若不答應,他們之間可還會有這番親密。她已是他的人,她不想因此事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怎麽你不願?”抬起她的頭看著自己,俯身含著她的唇,一點點地將她侵蝕,將她的全部吞沒在喉中。
素影隱隱發出嬌嗔的聲音,他聽在耳畔是如此欣喜。娓娓道來:“皇後嫉妒宸昭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用這樣的方法除去她,豈不是得利是皇後娘娘。若哪日馮嬪一步登天,我便可以要了你去。你可願意?”
她看著他的眸是如此真誠,心中有著異常的心動。
素影一想到今日皇後發怒的模樣,就因宸昭儀。
確實,若不除去她,倒是皇後的心腹大患。
若真能除去她,也能在皇後麵前邀功,或許還能與他在一起,何樂而不為。
這樣做,既有好處亦有壞處罷了。
羞紅的臉頰,依舊如此泛濫,笑靨如花般的看著他:“奴婢已是公子的人,自然為公子辦事。”
俯身在耳畔,捧起她的臉。眼眸中盡顯邪惡之意,輕輕呢喃著:“將藥放入宸昭儀的藥膳中即可。”
“公子對奴婢是真心還是利用?”
她可以替他辦事,卻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
她隻需一個答案,這樣自己能心安。
哪怕,她真心,日後事發也好不枉今夜情。
手在她臉頰中浮動著,一聽到她那番話,手便停了下來。
眼角略帶一絲殺戮,血色的斑斕在隱隱發出。
“自然是真心。我信你,才讓你替我辦事。你若不願意,我也不逼你。”
他佯裝生氣,故要離開。
素影見況,倘若因此事他選擇離去,那自己該如何?
她不該被拋棄,若所有男人都一樣,又何來真心。
可方才見他真的生氣,倒是不舍。
從身後抱住他,身上的衣服滑落在地。她絲毫不顧及身上無任何遮擋物,亦要留住他。她已然想清楚,為他心甘情願地辦事:“奴婢願意。”
那一刻,當她抱住他時,他能察覺她心跳的聲音,又如此地不舍,邪魅的嘴角笑的是如此暢快。
突如其來的吻,卻含住她的唇,一點點地攝取她的唇香。輾轉反側地吻著,令她陷入這歡愉的情愛中。
寒冰的手無任何溫度,緊緊摟著肌滑的身子。
旖旎不過春宵刻,寒意冷暖情澀鳴。
子陵見她如此著急的穿衣,倒是一把拽到自己懷中,不舍地看著她:“怎麽,不願多留片刻與我待在一塊兒?”
“奴婢是偷瞞著出來,若是時辰一場,奴婢就怕……”
她也想與他一起,不分離。
可偏偏,她是奴婢,不能時時刻刻與他一起。
無奈的歎息著。
他目光斜射到一旁,緊蹙的凝眉著,似笑非笑:“我懂,你快些走吧。日後,我們總會有時間的。”
一直暗暗躲在遠處的蘭姍,叢林中發出的嬌嗔的聲音實在刺耳。見素影離去,她才露麵。慵懶地依靠著樹,他的辦法原來是自己找到了一個完全值得信任的人。不屑地輕笑道:“沒想到,你居然能輕而易舉地拿下皇後身邊的人。”
本以為那日他交與自己那包藥粉,是要替他辦事。
看來,一切都不需要自己動手。他顯然找到了一個值得利用的人。
看來,皇後身邊的奴婢,如此好生誘騙。
“那又如何。”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裳,冷意道,“王爺也不是將你拿下,替他辦事。”
看著她那副生冷容顏,凝視地打量著她的上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蘭姍有想過,此生她安然在北漠待著,現如今也不會背井離鄉到宣都城替人賣命。
抬眸,想想所發生的一切,嘲諷著笑著自己,多麽的可悲、可憐。
“子陵,你我同為北漠人,偏偏參與到這樣的陰謀之中。”
他仔細打量這個麵前的女人,不可思議地搖頭哀歎:“同路中人,又何必在乎陰謀之事。都是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去相互利用。世上沒有什麽人能值得任何一個人去真心的付出。”
“你錯了,世上或許真的有。”她愛過,不過是短暫的愛,也給自己帶來了暖意。
真心?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不會為利益而去付出真心。
所有的人都一樣。
自私。
沒有人能拿利用去換取真心,就如慕容灝隸。他的利用,勸換來葉漪蘭的愛,如今皇位、女人都一一遠離他。
他不該存有真心,而該存有野心。
走上前去,見她的眸子分明是情竇初開時少女思慕的目光。緊緊捏著下顎,審問這不知廉恥的女人:“怎麽?你是愛上了夏千亦?”
睜大了眸子,一臉深信不疑地看著他。
他的笑意如此的笑裏藏刀,讓人捉摸不透。
湊近耳畔,陰險地笑著:“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晚在夏府你們二人之間做了什麽?”
“你在監視我?”
“沒錯。”
原以為,那晚並未有人,她才會有了這番決心,再無任何遮擋的地方與他歡愛。
原以為沒有人,竟然讓他瞧去,如此羞恥的事情,豈能讓第三人看去。
她居然有想殺了他的衝動。
一想到那晚兩人在亭中旖旎的樣子,他可是一直默默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要說這女人除了有心機外,能把夏千亦勾引到手,這魅力確實無人能及。“你這女人貪心太重,自然得時時監視你。亦是我向王爺舉薦你,你可知當時王爺有多不舍。”
看著她這容貌,她有機會接近慕容灝宸,可惜,他完全不中美人計。
那抹嘲諷的笑意展開著,毫無因他的話,刺激到自己:“那是因為他,喜歡的是葉漪蘭。若沒有你的舉薦,此刻我自然在王爺身邊陪伴。豈能與夏千亦發生關係。”她來到這裏後,才真正地看清了他的麵目,原來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她的隱忍,不過是為了日後的日子。她能做的,便是忍。
“你與他發生關係,還不是為了在這後宮中有所照應。他確實是值得女人托付終身,也不該由你來。你隻是一個細作,沒有資格談愛。”
愛?
對蘭珊來講,不過各自利用。
對夏千亦,她是存有一絲的悸動。可偏偏,對他亦是利用。
“沒想到,你這女人的魅力還真大,我都想忍不住……”邪魅的笑,縈繞在她周圍。步步緊逼,將她是身子靠在樹上,身子與她緊密相貼。
她能察覺到他的欲火,蔓延在她身上。嫌棄地看著他:“你別碰我?”
“怎麽嫌我髒?”
嫌他髒?
一個人女人的身子,經過男人的洗滌,豈會幹淨如潔。
可這麵前的女人,他居然渴望想要得到她不可,又有一絲說不上來的感觸。
她居然對他的做法,有了一絲的抵觸感,極力掙紮著:“你要對我做什麽,放開我。”
邪魅的嘴角,攝入心魂著:“你如此會勾引男人,怎麽不想取悅我。”
“你放開我——”
她這般模樣倒是勾起了他的雅興,方才素影的滋味雖還停留著,但不及她的滋味來的香韻。
“我倒想嚐嚐王爺玩過女人的滋味是如何的。”
饑狂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蠕動地唇狠狠地咬著她的脖子,想要撕碎她的身子。
衣裳撕開的聲音,倒是讓她想起在廟中發生的事。那一次,是她與慕容灝隸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她能將身子給他,是因他的身份。若不是芥蒂此身份,她又何必將自己給他。
而那一刻,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原以為會一直陪在他身邊,此刻便不會發生這般事情。
可這一切,都是因自己這張臉,讓麵前的這個男人毀了。
而麵前的這個男人嗜血般眸子,一點點侵蝕著自己的身子。她都覺得如此厭惡,莫名的想要抵抗他。
對他而言,任何女人都滿足不了他的欲望。
她放棄了掙紮,身子早已不純。閉上眸子,靜靜地等待他的狂虐。
如等待著死亡,靜靜地等候著他……
子陵見身前的女人一直在滿足著他,而他卻對她漸漸失去了耐心。每一次觸碰她,絲毫未能激起他的欲望。情欲在他的喉中散發著怒吼:“滾——”
他將自己推到地上,狠厲一笑。走到他身側,身上的衣服早已淩亂不堪,故意脫下裏麵裹衣,將他的手放於自己的胸前,看著他那可遇不可求地模樣,真替他可憐:“你不是想要我勾引你嘛,怎麽不想嚐嚐我的滋味是如何?”
她就想看看,方才如此想要自己身體的人,主動起來可還會心動。
子陵一把抽出自己的手,隨後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隱怒著怒意,眼中帶著厭惡:“我不想說第二遍。”
見他如此不願,倒是浪費了她的一番好意。傲視的眸子看著那背影,將淩亂的衣裳整理妥當,不屑道:“你既然找到了一個能為做事的女人,我也好安心做我的事。從此我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正好,她沒有任何理由接近慕容灝宸,唯有一個替死鬼,才能將此事辦妥了。
看著他的背影,傲視的眼眸凝固的看了一眼,便匆匆離去。
她的並不想與他發生什麽關係,橋歸橋,路歸路罷了。
在她身上,子陵總覺有一種莫名地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