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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染墨流年伊憔妝

  葉漪蘭一直凝眸著手中的花環,或許她自己從未知道麵前的這個人,便是當時的玩伴。


  若告訴她,一切變得太順利。


  慕容灝宸不需要用舊情,來同情此刻愛意。他需要的,是她那份對自己真摯的愛,而非感動所得。


  他對她愛簡單,隻取一瓢飲。


  “皇上一直看著臣妾做什麽?”葉漪蘭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身上並未任何東西值得他看如此之久。


  在他眼中,此刻地葉漪蘭像極了小時候那般天真的模樣,總愛哭鬧在葉荀彧身旁。欣慰的笑著:“蘭兒,我待你可好?如今,你可還憎恨我。”


  ‘憎恨’二字說的確實嚴重些,可他就想從她的口中得知如今對待自己是怎樣的情愫。


  “說憎恨,不如說悔。”


  她對他早已釋懷,過去的事如風輕輕掠過,早就是一頁箋書,不值得留念。


  站在原地,看著他一步步接近著自己。緩緩而道:“若我們彼此沒有相遇,也不會有今日這般愛恨之意道出口。”


  聽聞,慕容灝宸的眼眸變得深邃暗沉。嘲諷地笑意,對著自己敞懷著笑。


  蘭兒,在你心中我們之間隻有‘悔’便無‘情’?

  “你可愛過我?”冷峻中帶著一股柔情。


  抬眉看著他,避開他目光:“皇上該回去了。”


  狠狠地將她拉入懷中,拉她的力道重了些重重地撞到了自己的傷口,忍著疼痛,緊緊地摟住她,嚴肅地口吻質強迫著回答:“你必須回答我。”


  憂愁的模樣,冷漠道:“愛與不愛又有何關係。皇上始終不會是臣妾一個人的。”葉漪蘭能察覺到他的怒意,可在怎麽謹言慎行他終究不會和顏悅色。


  “葉漪蘭你既然把我的愛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自始至終,他,慕容灝宸終究是葉漪蘭一個人的。每字每句,咬的極為地重。緊捏著她的雙肩,怒意的眸光直射著她:“我對你的愛,竟是一文不值?”


  “皇上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臣妾隻是覺得,要不起。”


  帝王的愛,太過奢侈,葉漪蘭根本不想要。


  “要不起?”推開葉漪蘭,發了瘋地仰天大笑,忘了身上的隱隱作痛地傷口。狂笑中帶著苦澀問韻味。“笑話,朕是天子,你有什麽要不起的?朕能給你的,都能給你。哪怕是這天下,朕都可以給你。”


  靜靜地看著他如此狂笑著,感受到微風中一股涼意,直逼心間。


  天下?


  她一個女流之輩,連天子的愛都要不起,豈會要一個天下。


  她,從未對這些權利正眼相待過。


  他所給予的,終究歸於權利,若沒有權利,他根本不會有這屬於他的天下。


  緩緩而行,走到他背後。看著偉岸地背影,卻不曾想是如此寂寞的人。“皇上既然選擇了權利,就不要奢求給臣妾這些。”


  “隻是為了你的承諾。”慕容灝宸一著急,差點將一直藏於心中的秘密道出了口。


  他擁有權利,一部分是被逼無奈,大部分全是因為她。


  對慕容灝宸而言,隻要她說出如此輕描淡寫的話,他便覺得這麽做都是徒勞。


  他寧可她永遠不要說出這番話,也不希望她就此辜負了自己的一片心意。


  這些不過是他自作多情罷了。


  雙眼木愣,不解道:“臣妾,何時給皇上過承諾?”


  他並未回答,而是將她一人丟棄在原地,不曾理會。


  掉落的花環,早已散落一地,被這無情的風給吹散了。


  歲月沉香,染墨流年。


  笙歌盡散,月斜人靜時,婆娑淚珊了記憶。


  歲月如梭,怎堪蹉跎?


  春去秋來,幾番情意付,誰憐伊人紅妝憔。


  歲月靜好,似水年華。


  殘殤酒釀,淺涼心間離,情深深處不思量。


  慕容灝宸剛從後院出來,便見飛羽與紫菱二人在談論些什麽。還未等他開口,飛羽察覺到異樣立即上前請安著:“屬下參見皇上。”


  “奴婢參見皇上。”紫菱張望了一下皇上的身後,並無有娘娘的身影。“皇上,娘娘怎麽沒出來?”


  飛羽拉扯著她的衣袖,向她使了眼色搖頭著。


  她就知道,他們二人單處定會吵架。


  飛羽前來,有事向皇上稟告著:“皇上,邊關那邊並無任何異常。”


  無異常?

  慕容灝宸不屑的輕聲地哼著:“若換成你,你會為了回宮,而表現的有異常?”


  他根本不相信慕容灝隸會放過回宮的時機,一個有野心的人,不可能改變他原有的本性。


  “皇上說的是,飛羽這就吩咐手下的人萬不可懈怠。”


  “慢著——”


  “飛羽,你告訴朕。一個女人,除了長久的愛以外,還需要什麽?”原以為他懂她,發現自己根本不懂。


  俗語說,女人心海底針。


  “這,屬下哪懂男歡女愛。”飛羽不似皇上如此有閱曆,看來一眼身旁的紫菱,推了推她的胳膊,女人最懂女人,自然得讓她來答。


  慕容灝宸倒是忘了,紫菱跟在她有數日有餘,對她的事自然都了如指掌,何況她觀察入微,自然葉漪蘭的所有事都逃脫不了她的眸子。


  見皇上期待的目光,紫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絕。娓娓道來:“若皇上想知道娘娘需要什麽,為何不讓她嫉妒。皇上常常寵幸宸昭儀一人,恐怕後宮的女人都紅急了眼。”


  聽聞,這是他從未想過的辦法。原以為,不召見她們侍寢,讓她知曉自己對她的愛意,可終究無用。紫菱這個建議,倒是提點了他。


  一本正經地嚴肅著,看向她:“紫菱,你膽子越發大膽了。”


  “奴婢,隻是為皇上出主意,何來大膽?”


  慕容灝宸敞開大笑著,指了指紫菱,對她倒是極其的滿意。之前,在自己身邊伺候時,從未敢於自己這般對話。“飛羽,你這個妹妹倒是越像她的主子,敢頂嘴了。”


  一提起葉漪蘭,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長歎一聲:“也罷。紫菱,此事萬不可告訴你家娘娘。”


  “娘娘,怎麽現在才出來,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紫菱剛想回皇上的話,便見自家娘娘身影越來越近,特意前去迎接。


  葉漪蘭出來後,不曾見到他們三人竊竊私語些什麽,倒是紫菱的出現,倒是讓她無法緩解自己的浮動地心。


  慕容灝宸未曾正眼看過她,漠視地留下一個孤傲的背影。


  假裝好奇地問著:“娘娘可是與皇上吵架了?”


  葉漪蘭不語,目光一直停留在他離去的那條路,內心難免有些低落。


  沁蘭殿


  夏慕靈早已等候多時,見到她回來了則是興奮不已:“姐姐,你可算回來了。”


  她的出現倒是讓葉漪蘭有些困惑,她將自己拉到一旁,便知曉她有事商量,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


  淺淺的笑容,帶著幾分疑慮。不解道:“今日見你神神秘秘地,到底發生了何事?”


  緊緊抓著她的手,渴求目光投降她:“可否求姐姐幫靈兒一個忙?”


  “靈兒,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直說吧!”


  話剛到嘴邊,一時不知怎麽開口,緩和了好久才鼓足勇氣:“靈兒想侍寢。”


  驚訝的眸子,漸漸轉為漠視:“你想侍寢,並非我能做決定。”


  她從小便愛慕容灝宸,這一點毋庸置疑。可若答應了她,他的傷勢不免叫人發覺。


  “可是,皇上待姐姐極好,姐姐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定能……”


  見她猶豫不定,苦苦跪求道。“靈兒,求求姐姐了。”


  “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震驚地後退了一步,沒想到她竟然可以為了侍寢而有所求。見她這般,倒是極其地不忍。“我答應你便是。”


  將她從地上扶起,妝容早已被她哭花,這等癡迷的女子,慕容灝宸豈會看不上。為她擦拭淚水,寬慰道:“我且與皇上說明,皇上何事侍寢我就不能做決定了。”


  微微欠身,謝道:“多謝姐姐。”


  心中暗自竊喜:倒是希望,那日早些到來。


  見她的容顏漸漸展露笑意,葉漪蘭全數都看在眼裏。嘴角似笑非笑地,掠過一絲寒眸:“靈兒,我能幫你的隻有這一件事。求人求己,不如求自己。”葉漪蘭不需要她的答謝,此事她隻做一次。


  人生來便有天道輪回,不會因一人而去改變所有的軌道。


  夏慕靈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在心底解不開,借此機會,問道:“那日妹妹問了姐姐可否喜歡皇上,姐姐的回答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不過是隨意敷衍的一句話,她從不當真。凝視手中的那片紫玉蘭,自嘲自諷著。“在後宮中,哪有什麽真情可言。”


  “以往,姐姐並不是這般,如今變得……”


  她變得不似從前那般,天真的模樣。


  從前,她何來如此多的傷感之意。


  她與生俱來的高貴,是沒有女子能匹敵的。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變,要說變或許是某一處的心變了。”


  靈兒,你可知,其實是你變了。


  以往,隻會默默去愛慕一個人。如今,你卻懇求與我。


  是深閨太寂寞?還是,一個女人應有的嫉妒。若是,我不答應,你又會如何?


  夏慕靈在旁看著她,一直拿著那片紫玉蘭,她卻想不起除了在沁蘭殿,還曾在某一處見到過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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