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章 斃殺虎妖
球形空間內越發黑暗下來,強橫的拳勁如同一道黑日太陽冉冉升起,迎向這撕天裂地的血爪!
黑日與血爪碰撞在一起,攪動起氣撼山河的力量,整個球形空間都被這巨大的對撞力攪動。從外麵來看,球形空間好像是一個被百般揉捏的泥團一般,隨時都會爆掉。
“有點意思。”外麵正在觀察這一切的狐妖將公孫禎麵露滿意之色。對於甄殷鑒的實力他稍微感覺到有些意外。
似乎這個人族小子要比他想象中的要強的多,而月黎妖王也比計劃中厲害。不過這樣也好,若是對方太弱的話,這場行動也就沒有什麽意思了。
想到這裏,公孫禎嘴角露出笑容,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麵白羽扇,自顧自的搖了起來。
“混蛋,混蛋!”虎妖怒軍怒吼連連,此刻的他身形不再高大,已經恢複如此,渾身都是傷口,右臂也殘缺,氣息衰靡至極。
剛才的力量對撞中,他的血爪之力竟未占據上風,反而被甄殷鑒轟出的那輪黑日粉碎。不但如此,黑日餘威籠罩他,虎妖憑借全力才在這股沛然之力下幸存了下來。
饒是如此,他也身軀遭受重創,就連右臂都已經折損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麽敗給了甄殷鑒,更加不相信一個區區的下界人族竟能夠令他傷到如此地步。
這一刻,虎妖烈軍的眸中多了幾股煞意,顯然蘊量著還擊之法!
“小崽子,你以為贏定呢?虎妖絕不會輸!”虎妖揚天長嘯,腳底頓時出現一圈赤焰,赤焰從他足底升起,橘紅色的火苗悄無聲息的爬上他的腰肢,接著沿著皮膚一直往上竄,很快就將虎妖烈軍燒成了一個火人。
“這家夥是……自焚?”甄殷鑒微微一愣,不明所以。
不過此妖口氣裏哪有一絲退縮的意思,怎麽看都不像認輸的模樣。如此看來,眼下這一幕也意味著對方在積蓄新的大招!
隻是這大招到底有何威能與奇異之處呢?甄殷鑒心中弄不明白,想要保持距離,卻也是無可奈何。
球形空間空間僅有數百丈大小,以交戰雙方的實力才看,這麽狹窄的空間,他就算想要避讓,也沒有機會。
眼見這虎妖的氣息在哀嚎中壯大,甄殷鑒漸漸明白了什麽。
這家夥正在解鎖自己體內的力量,竟要發揮出超越這方世界的力量。
“不能再讓他這麽下去了!”甄殷鑒眼光一凝,知道後下手遭殃的道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任對方的力量再這樣壯大下去,否則的話他的下場絕對極慘極慘!
說時遲那時快,甄殷鑒身體一縱,淩空打出一拳。
這一拳氣血纏繞,更有大量的法力注入其中,天道之力自然而然的摻雜進去,令這一記拳法化為血色、藍色與金色的混合體。
恐怖的拳勁凝聚成形,擁有破開一切的力量,拳勁所至之處,一切都被粉碎重塑。
虎妖烈軍怒吼一聲,雙目中也燃起了赤焰,狂笑聲如雷霆霹靂,越發狂傲起來。
對於甄殷鑒這一擊,它絲毫沒有懼意!隻要再給他兩息的時間,它就足夠完成最後進化,成為完全淩駕於甄殷鑒之上的存在!
到了那個時候,想要殺死對方,簡直不用吹灰之力!一旦擒拿對方,它要將甄殷鑒一片一片的撕成肉幹,才能解它心頭之恨!
似乎預見了甄殷鑒的結局,這頭被赤焰所包裹的虎妖越發興奮起來。
恐怖的拳勁落在虎妖的身上,竟仿佛被一層赤色屏障所阻斷,竟怎麽都衝不進去,更別提傷害對方。
至於虎妖烈軍見此笑聲越發狂浪,對甄殷鑒輕蔑地怒吼道:
“我要撕下你的皮,人族小子!”
“你恐怕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甄殷鑒微微一笑,右手掌心向上一挑。隻見原本衝擊虎妖的恐怖拳勁猛然往上一抬,竟如離弦之箭般狠狠地轟向天空。
“哈……”虎妖烈軍眼見甄殷鑒打偏,正要嘲笑他的愚蠢,眼皮突然一跳,露出恐懼之色!
它赫然看到這威能恐怖無比的拳勁竟然撞在了球形空間的頂部,硬生生的撕開了一個口子。
這碩大無比的拳勁衝破了球形空間,更是打破了籠罩到上方的灰色能量層,令晴朗的天空顯露出來。
藍天白雲,鳥語蟲鳴,一切都是那麽的祥和,但是卻令虎妖烈軍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不……”虎妖烈軍哀嚎一聲,竟甩開甄殷鑒往遠方遁去。
然而四周千裏的天空都被雷雲所籠罩,無數的劫雷往虎妖方向劈去。
數百道雷霆落下,仿佛世界末日一般,頃刻間就將極速遁逃的虎妖烈軍劈成了灰燼,甚至連靈骨都未曾留下。
“蠢貨!”看到虎妖慘死,狐妖將公孫禎一把捏碎手裏的羽扇,眸子中滿是憤怒。
它沒有想到自己布置好的妖能屏障竟然被甄殷鑒打破,更沒有想到虎妖竟然絲毫沒有控製自己的境界力量,而在這個時候爆發,更正好被世界意識所洞察到,最終落了一個屍骨不存的下場。
“你,很好!”狐妖將目光幽深的看著甄殷鑒。
這目光陰寒無比,若是一般修士看到,恐怕會感到如墜冰窖一般,難以動彈。
隻是甄殷鑒卻是一臉平靜,豎起一根手指,道:
“一個!”
“小人得誌。”狐妖將眼光越發不屑起來。他右手一招,原本裹住橘貓串串與狼妖石陵的球形空間碎開,戰鬥已然結束。
隻見狼妖石陵昏迷在地,身下是一灘綠血,至於橘貓串串卻已經化為半人半貓形態,此刻也是氣喘籲籲,肩部血染紅一片,顯然也是傷的不輕。
麵對狼妖的戰敗,狐妖將似乎不以為然的模樣,它右手屈指這一點,立刻就有一片銀光自橘貓串串的背後湧出。
橘貓立刻感知到了危險的到來,渾身黃毛根根豎起,作勢避開。
隻是它正要避讓之時,卻發現身體竟然動彈不得,仿佛成了木樁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