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二老抉擇
經由這次閉關他調整之後，甄殷鑒竟然能夠通過係統更明確的感知他人的強弱狀態，這卻是他沒有想到過的新發現。
原來每次升級係統之時的天道之力點數，其實也就代表著他當前的戰力狀況。
在係統的反饋中，冥鹿二老兩人的實力大約相當於十萬左右的戰力點數，雖然遠不如甄殷鑒當前的九十萬的水準，但是也算是相當不錯了。
通過這樣的量化比較，甄殷鑒大約明白，初入神王境的修士大約有二十多萬的戰力，初入鑄神境的修士其戰力大約為六七萬點。不過每一個小境界的提升，所代表的戰力提升並非是以倍數計的。比如鑄神境一重境的修士戰力也就比鑄神境五重境的冥鹿二老少幾萬而已。
但是這幾萬的戰力差距，卻並不能輕易逾越，畢竟戰力差距超過一萬，擁有戰力優勢的修士自然而然的也擁有壓倒性的優勢。
甄殷鑒此時才留意到係統新加入的功能的妙用，他掃視宗門，也發現其他人的戰力信息也能感知出來。當然這種感知也不是沒有代價的，甄殷鑒每次感知對方的戰力，需要消耗一定的法識。而且對方越強大，所消耗的法識也就越多！
這在某種程度上限製了甄殷鑒使用這種“感知戰力”的功能，令他無法肆無忌憚的使用。畢竟法識的消耗是最難恢複的，哪怕甄殷鑒也是境界如此之高，法識的恢複速度也就比一般修士強一些，還達不到頃刻間恢複的程度。
不過這種功能雖然受到了一定的限製，依然可以幫助他獲取對手的信息。當然現在還不清楚這感知對方戰力的係統能量有什麽局限，也許以後他使用更多之後會了解的詳細一些。
“老祖？”鹿老見甄殷鑒雙目無神，似乎有些走神，立刻追問道。
“好了，我知道兩位宗主這番演戲的用意了，無非是想要在我麵前展現出實力，表明不是拖累。你們大可不必如此，你們二人的實力如何即便不出手，我也能夠看清。”甄殷鑒表情和善，對於這兩位老丈人，甄殷鑒倒是頗有耐心。
“好小子，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既然你看了我跟鹿老剛才的鬥法，覺得我們二人的實力如何？”冥老笑眯眯的看著甄殷鑒，眼中充滿期待。
不僅是他，就是鹿老這時候也是眼神專注，顯得很是在意。
甄殷鑒如今已經不是初入東華禦時的毛頭小子了，這些年冥鹿二老看著他斬殺了前任宗主與老祖，滅殺過不知道多少強橫絕倫的對手，甚至連三重天的絕代神尊也折損在他手中。至於其他二老未曾見過的斬殺對象，那也是威名赫赫震古爍今的絕世強者。
可以說，甄殷鑒雖然崛起的晚，但是他擁有的實力以及所取得的驕人戰績，那是冥鹿二老拍馬都趕不上的。
若不是他，東華禦宗門也不會在目前的四禦中威名大震，隱隱有引領四禦的趨勢！
不僅如此，因為他是近古第一位踏入神王境的強者，他的境界足夠高，也足以點評冥鹿二老這樣的鑄神境強者。
事實上，冥鹿二老近年來如此努力提升自身的鬥法實力，除了之前宗門內亂的影響外，也是希望能夠不要被甄殷鑒甩的太遠！
作為東華禦老祖的甄殷鑒已經是神王境的大能了，若是宗主隻是鑄神境二三重境的水準，這也太難看了一些。
如今，冥鹿二老帶著希翼的眼神看向這位年輕的強者，希望得到中肯的看法。
“二老的實力……”甄殷鑒沉吟了片刻，看到兩人越發急切的眼神，笑著說道：
“實力在鑄神境修士中也算是不錯的，從你們鬥法的手段來看，聯手之下應當能夠應付鑄神境六重境的修士。當然，若是對手的實力更高一些，恐怕就難了。”
將自己心中真實的看法說出，甄殷鑒並未有任何的保留，也沒有誇大或者貶低。雖然冥鹿二老與他的關係莫逆，但他也不會做出有失公允的判斷。
他相信，東華禦正副宗主也不希望對於他們的實力不客觀。畢竟對實力的認知若出了偏差，很有可能在生死之戰中影響判斷。
“呼……”冥老仰望天空長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
“甄小子你能這麽直接的說出來，我反而很欣慰，聽了你的判斷大約也知道我們的實力範圍了。我和鹿老都已經老了，雖然有你的丹藥幫助，再往上走的機會已經不大了。這次我們就算拚掉老命，也要從這神宮遺跡中獲取一些晉升的資糧。”
“老祖，這次我、冥老和你一同行動，你不要因為顧忌我們的安全而畏首畏尾。我們已經苟活了近萬年了，若是死在了神宮遺跡之中，哪也是我們的命，不會怨你的。這一點，我和冥老都跟碧錦瑟、鹿芸說過了，她們會理解的。”鹿老接過話來，神情反倒有些放鬆。
冥老與鹿老相視一笑，氣氛倒是並沒有多麽凝重。仿佛葬身於神宮遺跡中也是他們命運的歸宿一般。
“唉……”甄殷鑒歎了口氣，沒有做出不切實際的保證。
他心中知道，這趟神宮遺跡對於冥鹿二老是一個難得的機緣，也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戰。若是能夠挺過這次，兩人或許就能夠破繭化蝶，此後進境飛快。
若是隕落在神宮遺跡之中，怕也是他們心中所能夠接受的歸宿。
以他們的修為而言，冥鹿二老已經活的夠久了。停在道意境巔峰數千年，若不是甄殷鑒五階丹藥的提升效果，兩人的壽元怕也隻有數百年而已。
縱然是晉升到鑄神境五重境，兩人因為潛力用盡的緣故，所提升的壽元也不如一般修士多，依據甄殷鑒的判斷恐怕也隻有千餘年而已。
千餘年的時間對於凡人來說也許太久了，但是對於鑄神境的修士也許也就是一兩次閉關的時間。
若沒有這神宮遺跡出現，冥鹿二老怕是很難再在五階丹藥的助益下提升境界，最終也是壽元枯竭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