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雲山寺之鬥
想來也是,甄殷鑒擅闖雲山寺,又打傷了大雄寶殿的守院棍僧,已經冒犯了雲山寺,顯然已經引得這一些老僧的不滿。
“哦?那按您的說法,我又當如何呢?”甄殷鑒眯起眼睛,內蘊神采。
“除非你能夠在我雲山寺大雄寶殿前行一次扣禮,方可消弭罪孽!”這壯實老僧悶聲說道,語氣中有傲氣!
雲山寺畢竟是南佛土的三品宗門,地位在一禦之地也不容小看。再加上這些年出過幾位入上宗的大人物,那地位就更為不凡了。
如今甄殷鑒這等冒犯,等於說駁了雲山寺首座、主持的麵子,自然會引得眾人不滿。隻是他們乃是得道高僧更是雲山寺的臉麵,此時若是太過狂悖既與修行不符,又顯得太過難看,故而才有此一說。
出家人講究修行,卻也不會隨意喊打喊殺,否則就是壞了修行。讓甄殷鑒在大雄寶殿前扣禮,一是折損甄殷鑒的銳氣,二是增長雲山寺臉麵,三更有試探之妙用。
若甄殷鑒是其他宗寺來雲山寺生事之人,則必然不會接受如此條件。若是尋常無根基的修士,則多是以和為貴,為了尋人放下身份來。
這一招一舉多得,顯然也是十分巧妙的。一般人聽著定會的話看到他這模樣恐怕都以為他是魯莽之人,誰會想到對方竟然會有這等深意。
其他三位首座聽了定會的話,心中也微微點頭,暗道此法甚好。
“若我說不呢?”甄殷鑒眼睛眯成一條縫,神情有些陰冷起來。
他甄殷鑒何等人物,論實力,他身負神體,練就玄功,法體雙修,殺伐屠戮,從來不懼怕;論身份,他更是東華禦宗主,統禦四品宗門的主宰,一聲令下萬人遵從。如今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女人,有求於這雲山寺,恐怕反掌之間已可毀滅雲山寺宗門,屠殺所謂的住持、首座等如殺雞屠狗一般。
對方這幾個老禿驢竟然跟自己耍心機,想要脅迫於他這等人物,若不是他不想大動幹戈,恐怕此時雲山寺已經血流成河。
“你要說不,那也可以。隻要你勝過我,老衲自然不多說一句。”定會大手一揮,立刻有整個大雄寶殿中的雜物全部卷飛到牆底,整個大雄寶殿立刻變得空曠起來。
“定會雖然有些魯莽,但是說的也有些道理。施主你的身份確實說不清楚,又打傷了我寺僧眾,總要有些說法。”老和尚定真抬起頭,沉聲說道。
“老衲也是這個意思。”
“貧僧認為可行。”
……
幾個老僧都是這麽說道,顯然對於他們來說,雲山寺的尊嚴也不容輕辱。
“原來如此,什麽佛門大宗,竟然也隻是一群沽名釣譽之人,實在是令人小看!”甄殷鑒環顧四人,神色更加冷峻起來。
對於他來說,原本還有些敬重的這幾位僧人,卻是讓他看扁了。看起來哪怕這些佛宗修士,也不單純是無欲無求的佛門淨土,而是有諸多臉麵,利益上的要求。
甚至他們與東華禦的宗門來說,在利益上的要求,可能都是一樣的。畢竟宗門臉麵,對於任何一個宗門來說,都不是可以輕視的。
尤其雲山寺是三品佛宗!
“好好好,那我就來領教一下雲山寺佛宗絕學!”甄殷鑒悶哼一聲,渾身氣勢凝為一體,卻並未展露全部實力。
以他的實力,自然可以輕鬆碾壓三品宗門的任何人,但是這樣一來對於他認識這雲山寺佛宗的功法巧妙並無好處。
他所掌握的“洞察之眼”是一門可以通過觀察對戰來參悟其他人功法的招式,此時若是有這等見識佛宗功法的時機,他自然是不願意錯過的。
因此甄殷鑒同樣不動用法力、法相之力、法則之力,隻用肉身的力量來對戰,饒是如此他也還需要控製力量。畢竟他的肉身同樣已經臻至鑄神境,此時實力必然強大無比。若是發揮權力,這幾位老禿驢自然也是擋不住的。
“好,施主竟然有這等信心,我定會也可以一展拳腳,領教一下你的實力。”壯實的羅漢堂首座此時身體挺直,身上的僧袍猛然飄起!於此同時,他的身體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息,仿佛是一尊佛像,並非凡人一般。
他的麵容漸漸如雕像一般模樣凝住了,皮膚也漸漸染上了一層灰色,十息之後,這位定會和尚佇立在那裏,氣息也若隱若無,仿佛真的化為了一尊羅漢雕像。
甄殷鑒仔細打量著定會,心中生出驚歎之情。
“這壯和尚雖然出言不遜,又十分莽撞的樣子,這手功夫還真是巧妙,確實與東華禦大不相同。隻是他這般似雕像模樣,又有什麽用處?又有何奇妙之處呢?”
甄殷鑒站在定會和尚對麵數十步遠,靜靜地凝望著對方,心中這般想著。
“定會師弟的羅漢金真功已經練到了雕形化力的程度,真是令人羨慕啊。”麵容悲苦的老僧這般說道。
“那是自然,定會師弟對於這一門秘傳功法頗有悟性,乃是我雲山寺羅漢金真功千年以來最強者,他這凝像之力平時我們可看不到,今天倒可以借機一飽眼福!”另一位臉色平靜的老僧說道。
“我等且看看定會師弟的本事,不知道他是否能夠降服這位施主。”此時低垂眉眼的宗門住持定真發話了。
這一戰十分重要,不僅僅關係到雲山寺的臉麵,更能夠看出甄殷鑒的路數。
之前甄殷鑒打敗武應的時候,他們並未曾看見,因此對於甄殷鑒的路數不甚清楚。
路數之說還是十分重要的,畢竟在南佛土之中,每一個宗門寺廟,其本身修煉的功法都大有不同,隻需要甄殷鑒施展十多招的攻擊,他們必然能夠瞧出甄殷鑒的路數來曆。
據此更可以推斷出甄殷鑒到底是什麽身份!
畢竟甄殷鑒闖入雲山寺的時候,卻是並未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直接的帶著目的而來的。
至於這目的是否是真的,是否是幌子,他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