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古董淘靈寶
“是啊。”甄殷鑒嘴角一歪，心中壞笑：
“別說你，我也想要主角光環了！”
找了個借口出了皇宮，甄殷鑒此時終於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閑。這幾日宮中雖好，出入卻不自由。人悶在宮城之內，卻是乏味了一些。
正午時分，走出宮門，甄殷鑒走到了黑石撲街的街道上，望了望喧鬧繁華的街道，此時卻不知道去哪裏玩耍了。龍城之大，浩浩蕩蕩，不知有多少人。芸芸眾生都在此城中謀生，看著他不禁有些感慨。
“是甄大師嗎，我前幾日丹技大比曾為你呐喊加注的呢！”正在沉思中的甄殷鑒被一個聲音打斷，他抬頭一看，竟然算半個熟人。
這人與自己年紀相仿，個子高挑，皮膚黝黑，頭頂著一個瓜皮小帽，身穿素色的寬袖大袍，正麵含笑意的望著自己。
“談不上大師，你找我什麽事兒？”眼見這人眼神真誠，看起來不似壞人，便多說了幾句。
“甄大師，我為這丹技大比來到龍城，這不大比結束了，我便想多玩幾天，再做回去的打算，這不正巧碰到您嘛。大師，這是去哪裏啊？”眼見甄殷鑒態度客氣，他臉上的笑容就更熱情了。
“哦，我新來龍城，聽說皇城繁華，準備閑來遊玩一下。”看到這人執意叫他大師，甄殷鑒也就不再堅持了，轉身就打算往長街走去。
“大師大師，我在這龍城逛了有好幾日了，也算比較熟了，不如我帶大師長長見識？”此子說罷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好，就勞煩你了。”甄殷鑒沉吟了一二，感覺有個人引導不至於走迷路，再看此人隻有後天鼓髒境，諒他也使不出壞！
“大師，你看看這是城東的武器坊，專門出產各種精品武器，是這城中鐵匠、仙匠錘煉販賣武器的地方。從利兵級到法器的武器都有賣，隻有您有靈金，多的是好貨。”這幹瘦漢子搖頭晃腦，說的頭頭是道，看著甄殷鑒靜靜聽到說話的模樣，心裏更是得意了幾分。
“至於城南，那麽就是城中煙花之所，歌樓清倌人、舞劍美婦、更有青樓女子無數，端得是消磨時光、快活心性的好地方。城中仙士大夫也常常往來於此，樂此不疲。仙師你有沒有興趣，我給你您介紹幾處不錯的場子，保準您玩的開心！”
這幹瘦漢子眼珠子一轉，望著甄殷鑒的臉上滿是怪笑。顯然他認為這二十出頭的小子，功成名就，多少會對美貌的女子感興趣。
“免了，不提這個了，這城中有沒有藥坊呢？”甄殷鑒本是好色之人，但是在這皇城之內，不知有沒有人監視，畢竟他在丹技大比上表現不凡，也不想去了風月場合，白白丟失臉麵。
“有有有，我這就帶您去看。”這幹瘦男子聞琴弦而知雅意，頓時知道了眼前之人的想法。
兩人往城西走去，一路上都是各種商鋪店麵，各種油果、糖葫蘆、醬香餅之類的美食不少。走了兩盞茶的功夫，他們進入了一條背街的長巷，箱子一眼望去都是掛著藥坊的長旗。
接著這幹瘦男子領著甄殷鑒在藥坊轉了一圈，他買了幾個一、二階的丹方，滿意而歸。龍城畢竟遠比寧城繁華，連二階的丹方也是有的，他花了一千多靈金就買了兩張丹方，算是比較實惠的價格。
繼續隨著這幹瘦男人在長街上閑逛，不一會兒一陣陣的吆喝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前朝的皇家古董、上仙的絕密藏寶圖、妖仙的洞藏鑰匙，想要尋寶的朋友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喲！”
甄殷鑒循著聲音走了過去，卻看到一個頭戴員外帽、身著珠絲長衫的矮胖男人正滿口唾沫的對著店裏的幾個客人叫賣著什麽東西。
他抬頭一看，掛在門前的旗子上寫著“文寶齋”三個豪爽的大字，原來這是一家倒賣古董、稀奇玩意兒的店鋪。
他正準備上前看看熱鬧，卻被身邊的幹瘦男人拉住。
“大師，這譚老板的店子可去不得，專坑外鄉人，我前不久就在他手上吃了虧。花了5萬兩銀子買了一個破陶罐，你可不要去了。”他單手攔住甄殷鑒，神情更有關切。
“錢公子，沒事，我隨便看看，不會吃虧的。”甄殷鑒一笑，拉著這錢姓的公子進了屋。兩人一進屋就被這譚老板看到，他笑嗬嗬的迎了上來，為兩人介紹店裏的寶貝。
甄殷鑒用手一一撫過，看著這些奇怪的骨頭、發黴的陶罐和生鏽了的鐵劍，卻是啞然失笑。這屋子裏的東西看起來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好貨色，看了幾眼他就打算走了。
但是，在他即將轉身之際，他發現腦海中係統一震，提示他遇到了好東西。
“恭喜宿主發現A級法寶四君玄金鼎（未激活）。”他卻是心中一愣，也沒有想到這破落小店中竟然還真有好貨色。
循著係統的指引，他在牆角處一處格子中發現了一個看起來巴掌大小似乎青玉材質的小鼎，表麵看起來多有磨損，與店中其他貨物一樣，似乎不像值錢的東西。
“客官，您真有眼光，這是我店中鎮店之寶，一隻從上古仙府中發現的爐鼎，那可是大能的遺留啊，神妙無雙，據說煉製丹藥還有提升品階的效果呢！”這胖掌櫃見甄殷鑒看中了這破丹爐，趕緊上前解釋。
這丹爐是他從一個破落家族的繼承人手中收來的，此人聲稱這爐鼎是祖上仙師從一個上古大能的洞府中獲得的，堪稱神器，卻被他狠狠地砍價，以兩千兩銀子的價格收購的。
做收藏這一行，他可不信什麽上古大能的遺留的說法，這也就騙騙外行人，哪裏騙得了他。他人送外號“好眼譚”，靠得就是這雙經驗豐富的招子。想當年他初入此行不知道吃了多少虧，卻是靠著一點點積攢的經驗與眼力，才慢慢把生意坐大。否則他一個小城的學徒，如何能夠能在這皇城之內開店，作為營生呢？
“那不知這爐鼎什麽個價呢？”甄殷鑒不同聲色的發問，手輕輕撫過爐鼎，竟然感覺到它表麵的一層清涼感，卻是有些與眾不同。
“這樣吧，客官你若真有興趣，就5000靈金拿走吧！”他似乎看出甄殷鑒對這爐鼎頗有興趣，眼中興奮的光彩閃過。
甄殷鑒聽到這個價格轉身就走，卻是一步都不肯停留。這掌櫃竟然打算訛他，卻也是可笑。且不說他身上沒有這麽多靈金，就算有也絕不這般浪費。5000靈金相當於5000萬的銀兩，他是一個凡人拿到這麽多錢，足以在城中過的富家翁的生活。
“別走，別走啊，還可以商量，還可以商量啊！”眼見甄殷鑒去意已定，譚掌櫃趕緊走上前來拉住他的手臂，表情有些急切。
甄殷鑒腳步微微停留，卻是裝著為難的樣子看著這位胖掌櫃。
“這樣的價格，簡直獅子大開口，我看掌櫃的你還是賣於別人吧。”說罷作勢要走。
“2000靈金，客官要是誠心想要，2000靈金拿走！”譚掌櫃眼見此人搖頭，立刻回了一個低價試圖挽留。
別看他這店裏好像每天都有不少客人一樣，其實不過是他花錢雇傭，吸引外人駐足的。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古董收藏行業有的時候賣一件貨物就足以賺夠一年的錢，因此每個可能的客人他都會想要牢牢抓住，狠宰一筆。
別看他店麵開的位置不錯，而且穿著風光，那是為了博人一個好印象。這龍城作為龍方國的國都，物價極高，非是等閑之輩易於立足。他不過是外來客商，好不容易靠著前期運作，賺了幾個冤大頭的錢，才在這城中麵前立住腳跟。
然而或許是騙的太狠，又或者是名聲太差，最近兩三個月他竟然隻談成了一樁小生意，完全是入不敷出，差點沒把他急白了頭。眼前這好不容易來了一條肥魚，怎麽能夠讓他輕易走脫呢？
“譚掌櫃，你就別在巧言令色，欺騙外行了。這個破爛東西，哪裏值2000靈金，你還不如出去搶！”這錢姓跟班眼見這奸商行騙，站出身來大聲嗬斥。
他可是在這個狗東西這裏被騙了5萬兩銀子，此時如何不氣急呢！
“這位客官，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這店子裏賣的都是好東西，都是龍方國內百城裏搜集的稀罕玩意兒呢，你要是眼裏不好沒撈著寶貝就不要在一旁酸了！咱們這行的規矩就是出門概不退貨，你可別想找事情！”
這矮胖的掌櫃一看就看出幹瘦男子就是幾天前被自己忽悠買了個破罐子的肥羊，此刻竟然找上門來，他趕緊撇清關係。
“你這奸商，我買去的那陶罐根本就是做舊了的普通陶罐，你偏要說是修士的法器，難道這還不算騙人！”這個錢公子看到胖掌櫃的醜惡嘴臉，臉上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