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沒打算上映

  「彭彭，快接電話！」


  「來了！」


  兩分鐘左右，彭彭掛斷電話，臉上寫著一頭霧水。


  何囧問道：「誰呀？」


  「不知道，是個女的！」


  「…女的？」黃壘看了看小白。


  小白福至心靈：「難道是老劉！」


  「老劉是誰？」


  「柳亦非啊！」


  「…」


  全場安靜，包括幾個攝影師…


  「你…你管柳亦非叫老劉？」


  「怎麼呢？她都三十一了！」


  「…你會被她的粉絲打死的！」


  黃壘指著鏡頭說道。


  「呃，柳亦非的粉絲們，我錯了，你們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不是，你們剪了不就完了嘛！」


  ……


  已經是下午兩點，小白有點餓了…


  尼瑪，蘑菇屋不管中午飯的…


  「黃老師，我有點餓了！」


  「行，我給你沖一碗猴姑米稀！」


  「…好吃嗎？我還真沒吃過！」


  知道這是為了打廣告，不過小白還是很好奇問了一句：「要是有人說不好吃，怎麼辦？」


  「那就整段剪輯！」


  「…」


  《楚門的世界》裡面，秦海路飾演的角色就是為了廣告而生…


  要是節目組看了《楚門的世界》，還能不能這麼泰然處之的讓小白打廣告呢？


  「對了，忘了恭喜你了，拿了金棕櫚，還拿了戛納影帝！」


  「…謝謝！」


  「拿了金棕櫚感覺怎麼樣？」


  「剛開始當然是激動，半個小時之後就剩疲憊了，因為要參加酒會，好多我不認識的人，我還得跟他們假客套…本以為回國之後會好點，又被當成了吉祥物，各種拉出去展覽…」


  「對，最近好多關於你的熱搜！」


  何囧點頭確認。


  「我也納悶，那天我看到我拎個背包居然也能上熱搜，我自己都搞不懂了，微博現在怎麼了？」


  「…不是有人挑釁說你人氣低迷，超話排名居然排名第五十幾名！」


  何囧對這些很了解…


  「超話？超級話題嗎？」


  「對，就是超級話題！」


  「…然後呢？算了，我又不是靠流量吃飯，人氣低迷就低迷唄…」


  「但你的粉絲不樂意了，然後就各種刷話題…」


  「我覺得粉絲如果關心我的話，請關心我的作品，離我的生活遠一點，還有，我拍戲的時候，不歡迎有人探班，我擠不出時間接待你們！」


  ……


  「你這段時間真瘦了一圈！」


  「瘦了吧，唉！等《唐伯虎》宣傳結束，我就去旅遊，給自己放兩個月假！」


  「就你一個人？」


  「當然要帶上我們家楊小姐，對了，給她打個廣告，她的電視劇要播了，希望到時候多多支持！」


  何囧接話：「什麼電視劇？」


  「呃，《香蜜…》什麼來著…字太多，等一下，我打電話問一下…」


  彭彭試探性開口：「《香蜜沉沉燼如霜》？」


  「對對對！就叫這名字，你也去試鏡了？」


  「嗯，可惜被刷下來了！」


  「很正常，你的長相就不應該去試鏡這種劇集！」


  小白很隨意說了一句。


  「…我知道我長得丑…」


  「…誰說你長得丑了？」


  「聽聽導演說的，別一天到晚自怨自艾了！」


  「…你只是不帥而已！」


  「…」


  這把連攝影機都晃了起來…


  「我說的是實話，彭彭你的戲路跟我差不多，適合演那種不是俗帥的類型！」


  「俗帥？」


  「就是偶像劇！」


  頓了頓，小白接著說：「其實《經常請吃飯的姐姐》立項的時候，就有人推薦你了，比較了一下朱亦龍，我們還是用了朱亦龍，最主要，唐小魚喜歡朱亦龍！」


  「啊！真的嗎？」


  「…不是你們理解的那種喜歡，她就是很欣賞朱一龍的氣質，亦正亦邪的那種，而且彭彭年齡太小了，CP感不足，所以…」


  「好可惜啊！」


  何囧嘆了口氣！


  「我也沒想到《經常請吃飯》能這麼火，火到現在有人開價八位數挖我們的編劇！」


  小白也嘆了口氣：「人才太難留了！」


  「…那不是你編劇的嗎？」


  「我哪有時間，我就寫一個基本設定還有開頭兩集，剩下的都交給他們，包括之前的《我的大叔》…現在最笨的投資人都知道要儲備人才了，我們公司的簽約編劇三十五人，每一部戲都需要動用其中半數以上的編劇！」


  「你很重視編劇？」


  黃壘若有所思…


  「我都重視，演員我也要嚴格把關呀…」


  何囧接過話題：「我替所有演員問一句，就是導演選角的標準是什麼？」


  「…沒什麼標準，就是覺得合適就用了！」


  「當然，有個前提，你得會演戲，而且觀眾緣不錯，像《唐伯虎點秋香》，我找了老劉，除了覺得她合適，更主要的，老劉的觀眾緣還行…」


  「對，柳亦非一直很認真演戲…」


  「咦，那邊那個是柳亦非嗎？」


  彭彭忽然指著不遠處的一道白色的身影。


  還真是老劉！


  ……


  「歡迎柳亦非光臨我們蘑菇屋！」


  「…謝謝…」


  老劉大概是第一次參加真人秀，整個人有點懵，看到小白之後，忙問：「你怎麼來了？」


  「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不參加真人秀的嗎？」


  「…」


  「以後說話，千萬別說那麼滿！」


  何囧趕緊過來岔開了話題：「來，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等老劉從樓上下來，小白他們已經坐在院子里聊了起來。


  「我跟彭彭都是看亦非的戲長大的，是吧？」


  「你們聊什麼呢？」


  小白：「我們在聊彭彭是不是應該叫叫你阿姨！」


  「…」


  「哈哈…」


  現場只有彭彭的笑聲…


  傻小子…


  何老師很善解人意轉移話題：「亦非瘦了好多啊！」


  「被某位導演逼著減肥！」老劉盯著白小飛。


  「…沒有，你去年太胖了！」


  「哼！」


  白了他一眼，柳亦非不說話了。


  「剛好亦非來了，我們來問一下，導演導戲的時候，有什麼個人習慣嗎？」


  「…就是他很少教人怎麼演戲…」


  「我又不是表演系老師，我是導演，我是拍戲的，教人演戲不在我的職責之內！」


  小白搶白：「我發現很多導演喜歡現場教演員演戲，這個我有點不理解，你請人家來，完事你還要教他演戲，人家是專業演員哎！」


  黃壘有別的意見：「但是有很多時候，你不教，沒法達到要求！」


  「…不用，你只要明確自己的要求，大部分演員領悟能力是足夠的，否則他也不會吃演員這碗飯！我一般開拍電影之前，都會提前兩個月把劇本給演員，兩個月的時間，一個專業演員要是還吃不準角色，那她可以退休了！」


  何囧繼續問柳亦非，總不能把所有鏡頭都給小白：「還有呢？」


  「還有就是…」說到這，柳亦非看了眼小白，然後才說道：「導演很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