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拒絕

  導演明顯沒有興趣搭理，趙姓女演員討了個沒趣。


  撇了撇嘴，看到了坐在李天林旁邊的孫曉曉，眼睛一亮，走了過去。


  「孫老師！」


  「…別這麼叫我，您是…小青吧？」


  看到她的裝扮，哪裡還不知道這位就是飾演自己侍女的演員。


  「孫老師，你好，我叫趙瑜檸。畢業於北電電影學院！」


  「…我是中戲的！」


  「中戲？跟導演是同門？」


  「對，他是我直系的師哥，比我高一屆。」


  「難怪這麼厲害…」


  「厲害？」


  「能出演白導的電視劇，還不夠厲害嗎？」


  「…我只是運氣好，簽在了導演的工作室旗下，對了，您是哪家公司的？」


  曉曉很好奇。


  「…哈，跟您一樣，我也是永盛的演員！」


  趙瑜檸有點尷尬…


  孫姑娘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話說白小飛導演工作室在永盛真的就是獨立於所有部門之外，尤其是旗下的兩個演員。


  唐小魚一年都不見得來公司一趟，對她來說，哪裡都沒有待在劇組來的輕鬆，好不容易有機會躥升三線小演員，有演不完的戲，就已經足夠了！

  她連商演都要經紀人逼著才願意抽空去…


  孫姑娘倒不至於忙成那樣，不過，她的工作單位是在青衣社，劇場演出需要綵排，再加上陳寶蓮一心想把她打造成流量派，各種綜藝節目、巧立名目的晚會啥的，都會把她塞進去，以至於，孫姑娘的日程居然是飽和的！

  她也沒時間認識公司的演員…


  簡單聊了幾句，趙瑜檸很有眼力見提出了告辭。


  「誰呀？」


  唐小魚拿了兩隻蘋果，遞給她一隻。


  「不認識…」


  孫曉曉接過蘋果，咬了一口。


  ……


  鏡頭對準屋頂…


  光線打暗，也不用刻意調光線，本身就是夜晚。


  這個屋頂是聖地，小情侶拌嘴、和好的地方，也是闡述大道理的地方！

  屋頂，忽然冒出兩個烏漆嘛黑的人頭，正是初入江湖的郭芙蓉，和她的丫鬟小青。


  孫曉曉：「拜託你，手腳能不能利索點？」


  「我又不是故意的！」


  趙瑜檸摘下面罩：「再說了，咱倆又不是賊，幹嘛放著大道不走，非要走房梁啊？」


  「這就叫江湖！」


  「你老說江湖江湖，到底什麼才是江湖？」


  「江湖就是江湖！」


  「咔！」


  小白從監視器後面探出腦袋，看了看畫面上的兩個明顯穿著男裝的女的，CP感不夠啊！


  倆姑娘的顏值打底，女扮男裝更是賞心悅目。


  但是沒有攻與受的區分，一點也不像拉拉…


  「…過了，接著拍！」


  算了吧，又不是電影，再說了小青也就是個無關緊要的角色而已…


  「小姐，我有多少天沒睡過安生覺了…」


  「怕吃苦，你就別當大俠！」


  「我本來就沒想當大俠！」


  「那你還出來幹嘛？」


  「郭芙蓉！」


  「好吧，就算是我把你騙出來的還不行嘛，但這一路上，咱不也有不少收穫嘛！」


  ……


  「曉曉，你過來一下！」


  這段鏡頭結束，小白招收示意孫曉曉來到監視器後方。


  孫曉曉有點忐忑，她自己覺得自己演的沒啥問題，但是，導演找她…


  「看看回放。」


  這是鼓勵新人的做法。


  孫曉曉還沒演過電視劇，徹頭徹尾的新人！


  能看得出，姑娘有點崩…


  做喜劇可以嚴肅，但是演喜劇必須要放鬆！


  既然姑娘緊張，小白就要想辦法讓她放鬆下來。


  本身今天的拍攝就是為了試試演員的狀態。


  老張拍《山楂樹之戀》時，女主角小黃鴨是個從沒學過表演的新人。為了激勵她，給她信心，張一謀經常拍完一個鏡頭就會把小黃鴨叫過去，讓她在監視器上看自己的表演，並給予表演，給她表演的信心。


  小白的做法算是複製了老張…


  「…有問題嗎？」


  「沒問題，你演的很好，不用緊張，咱這是自家拍的戲，就算糊了，也沒啥太大的影響！」


  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白轉身朝著唐小魚一組人走了過去。


  一直關注事態的趙瑜檸趕忙走了過來：「曉曉姐，導演剛才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讓我好好演！」


  「曉曉姐，我說句不中聽的，其實以你的條件，沒必要演喜劇，而且還是情景喜劇，很容易固定戲路，這對你以後的發展很不利，我聽說公司下個月準備開拍一部都市情感劇《魔鬼的后媽》，我覺得你挺合適的！」


  孫曉曉扭臉看她。


  趙瑜檸被她的眼神盯得有點心慌，有點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怎麼了？」


  「…沒什麼，對了，明天你還有一場戲對吧？」


  「嗯。」


  「那趕緊回去休息吧。」


  呸，心機婊！

  想上位想瘋了！


  居然想勸本姑娘主動辭演，然後你好趁機上位是嗎？


  門都沒有！

  ……


  還挺順利，除了極個別因為演員情緒沒到位NG了幾次，基本上都是一條過！


  情景喜劇就這點好，很少有因為道具或者關係概念問題造成的現場重新布置的情況，就一個場景，萬年不變。


  十點左右，小白宣布當天的拍攝結束，然後拉過幾個後期剪輯師，直接進了現場的會議室。


  任務量很重，已經說好了12月開播。


  八十集電視劇，如果全部拍完了再剪，肯定來不及。


  所以，只能邊拍邊剪。


  大概跟幾位負責剪輯的闡述了一下有關《武林外傳》的剪輯方法還有理念。


  「從明天開始，你們就待在剪輯室，我會把每天拍攝的素材拿過來，不需要再跟組了！」


  會議結束，差不多已經晚上十一點。


  來到停車位置，拉開車門，才發動，旁邊的紅色小寶馬也跟著亮起了前燈。


  「…趙瑜檸？」


  透過車窗，小白看清楚了，坐在寶馬車駕駛位置的就是趙瑜檸！

  「導演，這麼巧？」


  姑娘摘下墨鏡，巧笑嫣嫣。


  「…是啊，你怎麼還沒走？」


  「在等你啊！」


  「…怎麼？怕我迷路？」


  「導演說笑了…」


  趙瑜檸下了車，拉開小白的奧迪車，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參觀一下白導演的房間呢？」


  「…這個，可能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