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機遇（下）
「滾你大爺的，不許說粗話！」
張父狠狠瞪了一眼張山。
家教真嚴！
「不是，爸，你看，《廢柴兄弟》登上了微博熱搜第一名！」
張山很激動。
「喲，還真是，」張父也有點詫異，不過，他恢復的很快：「真沒想到你兩小打小鬧還真鬧出了點動靜！」
「…我打個電話問問小白！」
張父手機里也有白小飛的號碼，直接撥通。
「喂…」
白小飛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疲憊。
「…你幹嘛呢？」
「睡覺啊，還能幹嘛…你姐又不在！」
嗯，確定了，對方確實是白小飛…
「…你看微博了嗎？」
「沒呢，怎麼了？」
「《廢柴兄弟》火了，微博熱搜排第一！」
「…是嗎？」
「不是，你怎麼這麼冷靜？不像你啊？」
張山狐疑地看了看手機話筒，似乎想透過手機看到遠在千里之外的白小飛…
「…大哥，我接了《心術》，明天進組，這幾天挑燈夜戰，研究角色性格，昨晚熬到快五點…」
「那行，你接著睡…」
話音方落，手機傳來了『嘟嘟嘟』的盲音，他已經掛了電話。
「…什麼人，連自己的作品都不關心。」
有點不忿的嘟囔了一句，準備再打個電話給小董，他肯定很有興趣。
張山就是那種高興了，必須要找人分享的類型，而且對方一定要能跟他樂在一起，否則，他會憋死！
才找到董建的號碼，準備撥過去，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居然是白小飛！
就知道以他的悶騷性格，肯定會比自己還要高興。
「剛有句話問你個告誡你：山子，你最近關注度很高，以後撒尿記得上廁所！」
就這麼一句話，說完，白小飛掛斷手機…
「…MMP」
張山氣的快吐血了…
呃，昨天他沒有上微博的原因就是自己撒尿被拍了，而且還被推到了微博熱搜，挺尷尬的…
雖然他的死忠粉解釋說『山子豪爽，想唱就唱，想尿就尿…』
但大部分網友還是覺得他素質有問題…
雖然想到了這件事會成為自己一生的污點，只是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
……
抵達現場之後，張山有點遺憾的發現《老炮兒》的兩位鮮肉都在現場。
四肢健全，正在跟著導演的指示走戲呢！
小鮮肉沒事，那找他幹嘛？
張山有點鬱悶，主演都在，看來不是讓他頂替小鮮肉！
「小張，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馬導！」
程虎導演揮手示意張山過來，同時指了指身邊的一男的。
張山都愣了，馬導那可是國內三大導演之一，名氣、資歷一樣不缺，身為演員，張山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演他的戲！
過了好幾秒，他才反應過來，趕忙迎了上去：「…馬導好，我…我是張山…」
「…這人找的不錯，一看就知道是咱京城的小痞子！」
馬導瞅了他一眼，扭頭衝程虎點頭。
「是吧，其實我一開始選您兒子選的就是他！」
「…」
馬導沒說話，作為導演他當然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有時候導演喜歡的，出品公司不一定喜歡！
出品公司得從商業效應方面考慮。
「導演，您找我來，是為了？」
「哦，是這樣的，我這有一場戲需要一個會演戲的年輕演員！」
「我行，我可以！」
張山果斷接茬。
「知道你行，所以我才找得你。」
拍了拍張山的肩膀，程虎有點遺憾的說道：「哎，當時我要是堅持一下，沒準他們就用你了！」
「沒事，導演，我現在也挺好的。」
「…那倒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雖然你沒演《老炮兒》，但是《廢柴兄弟》火了！」
程虎點了點頭。
「…導演，您也知道《廢柴兄弟》？」
「看了幾集，感覺還不錯，真沒想到你演起喜劇還挺像那麼回事！」
「謝謝導演誇獎，我以後一定加倍努力！」
「嗯，來，我給你講一講戲…」
「你要演的是小波的室友，待會六爺來找兒子，你出面跟他解釋一下…」
張山跟著程虎往演員休息區走去，不遠處，有個帶黑框眼鏡的難得始終盯著他兩。
「…他就是張山？」
「對！」
「…」
「李總，咱們要不要簽他？」
「…先跟他的經紀人接觸一下，談談身價再說…」
……
這兩天，《廢柴兄弟》登上了熱搜，引發了業內的強勢關注。
白小飛當然是一堆巨頭們重點關注對象，張山也不差——畢竟現在的年輕男演員像他這樣會演戲的真的很少見了！
當然，決定一個演員受不受歡迎，演技什麼的不是最重要的，但好歹也應該懂點演技吧？
至少得保證觀眾不會齣戲！
最近半年，圈內、圈外共同掀起了一場倒小鮮肉運動，只要帶上小鮮肉的標籤，也就預示著你是不敬業的演員。
觀眾只要看到小鮮肉就覺得厭煩！
好不容易出了個清醒脫俗，跟外面那些妖艷賤貨不一樣的張山，當然也要簽在自己公司旗下！
華藝作為內地影視製作圈子的龍頭，他們選演員的標準就是『只要觀眾熟臉…』
首先，觀眾覺得臉熟，至少得是二三線小明星！
張山符合這個標準！
但問題來了，張山有經紀公司，而且他的經紀合約一直掛靠在電影頻道下攜的一個製作單位。
華藝可不想跟電影頻道翻臉，作品的電視版權大部分都賣給電影平頻道！
華藝也不太敢隨便挖其他公司的牆角，幾年前，他們受到了教訓…
所以，儘管明顯看得出張山有潛力，華藝的掌舵人李總還是想具體看看情況。
最好由他主動提出解約…
只能說他想多了，張山很講義氣，
他這家經紀公司，規模很小，張山從出道伊始一一直待在裡面，他也沒想過更換經紀公司。
對張山來說，能在《老炮兒》裡面打一會醬油，就算很不錯了，人壓根沒想多華藝居然起了要挖他的念頭！
這樣鏡頭對他來說毫無難度，兩個小時收工！
回到車上，張父表情有點複雜，看到兒子進來了，趕忙說道：「剛才華藝方面有人跟我來聯繫了，他們想簽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