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短板…
歐陽筆直走了！
也是，怎麼說人家也是受人尊敬的教授先生，被人這麼當眾Diss，自尊也受不了。
當然啦，從本心出發，沒準他真覺得陳寶蓮很適合當老婆。
可惜，他戴了金絲眼鏡，再配上那張油膩滿滿，萎靡不振的臉…
嘖嘖…
陳寶蓮心高氣傲，能看上他就怪了！
白小飛還是挺喜歡他的，至少喜歡他的名字：歐陽筆直！
這年頭明目張胆說自己是直男的不多了…
也是，有一個白小飛這樣的弟弟，一般男人怎麼能入寶蓮姐的法眼？
不過，有句話想送給他：二八佳人體是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人到中年，要多注意保養啊…
史書記載了很多文化人過分貪圖享樂，最終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比方說『世有伯樂，而後有千里馬』的韓愈。
五代的陶榖在他寫的《清異鄉錄》中這樣敘述韓愈的死因：『昌黎公愈晚年頗親脂粉。服食，用硫磺末攪粥飯啖雞男，不使交，千日烹庖，名『火靈庫』。公間日進一隻焉。始亦見功，終致絕命。』
翻譯出來就是『韓愈越到老年，就越喜歡與廣大婦女在一起廝混。為了彼此的需求，他讓人用硫磺粉末攪拌著稀飯，用這個做雞食餵食小公雞，而公雞長大過程中，絕對不允許跟小母雞圓房。憋得半死的小公雞飼養到一千天就宰殺下廚烹煮。這種公雞韓愈起名叫做「火靈庫」。韓愈每天吃一隻「火靈庫」，開始功效顯著，後來時間一長，韓愈中毒而死。』
是葯三分毒，偉哥、瑪卡之類的，還是少吃一點…
……
「過了吧？」
「當然！妥妥的！」
董建在電話那頭很輕鬆的回答道。
白小飛可算是鬆了口氣！
時間已經是1月底，《廢柴兄弟》後期製作完成，第一步當然是送審。
最近幾年，光電行事風格愈發嚴謹，任何一點小問題都能成為打回重新製作的理由！
還有，送審這種事講究門道，沒有人脈的話，按照流程，審查意見的傳達需要兩個禮拜…
你想想，兩個禮拜跟你說一句這裡有問題，需要修改，等你乖乖修改了，又跟你說那裡有問題…
光是審查就能卡你半年！
當然啦，審查是有指標可循的，並不會因為你是大佬就有所忌憚。
陳凱歌，吊不弔？
當年從美國灰溜溜回來後為了討生計也拍了一部雷人電視劇：《蝶舞天涯》。
這部戲原本的名字叫《呂布與貂蟬》，被廣電禁播一年半之久！
不過即使最後修改了半年，電視劇的名字也改成了《蝶舞天涯》，僅僅只是播放了兩輪，然後被永久禁播了…
拿過金棕櫚的陳愷哥難免受到審查的桎梏，更別說一般的導演了！
這幾年，網劇大出風頭，難免有些人眼紅，於是，光電開始狠抓網劇的管控！
明令規定：凡在電視劇司、電影局等行政部門備案公示、立項審批的電影、電視劇，在未進行內容審查且取得電影片公映許可證或電視劇發行許可證之前，不得在任何渠道或平台發行、播出。對存在違規發行的影視劇，要及時糾正違規行為，並視情節的輕重，依法依規對相關責任機構採取處罰措施。
一句話，沒有備過案，沒有拿到發行、播放許可證的都是違法的！
電影《1984》裡面，主角的同事之一跟主角在吃飯時開玩笑，同事說「詞典又變薄了」，為什麼變薄了呢？因為不能用的詞語又多了，刪掉以後，詞典自然就薄了。
一開始只是清楚哪些詞不能用了，慢慢的就會不去說，時間長了乾脆就把這些詞給忘記了。
在形容一件事物很棒時，想來想去，好像只有「好」、「大為好」能用了…
劃掉…
下面給你們介紹一下什麼叫文人兩張嘴：
我覺得光電早就該介入了！
真心，給了你自由乾淨的環境，自己污染了不治理，又怪人家管制。活該！部門介入的好！
早該管管這些毫無藝術造詣和創作熱情，只為了賺錢充流量的奸商們了！
我們一些製作團隊，還是自覺性不夠，不管的時候把，無底線無下限打擦邊球粗製濫造，不注重內容，把觀眾當傻逼…
劇作的質量本應該由市場來監管，觀眾會用腳投票，製作商拍爛片會有虧損的風險，但是在中國只要你有渠道，再爛的片電視台都給你播，你都可以賺得盆滿缽滿，完全不顧及觀眾的感受！
如果沒有光電的介入，這些無底線的作品還是會繼續出來騙錢的！
……
片子過審了，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播放平台。
董建有點太自信了，真當人家買片的是白痴？
開價三千萬，你咋不直接叫價3個億呢？
現在做視頻的比之前謹慎了很多，主要背後的金主沒之前那麼好糊弄了。
隨隨便便開價幾個億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愛騎藝、藤遜包括尤酷，開始做自製劇。
所謂自製劇，就是自家投資，自家播放。
老子有平台，有付費觀眾，憑什麼要白白把錢送給製作公司？不就是做內容嘛，誰還不會？
實在不行，就拿錢砸！
原時空，《廢柴兄弟》就是愛奇藝砸出來的網劇！
「他們最多只願意開價1200萬…」
「足夠了！」
「…你是不是傻？這樣的質量賣1200萬？」
「小董，咱不能一口氣吃成胖子，一步一步來，1200萬已經超出我的預期了！」
白小飛苦口婆心勸道。
在他看來，自己執導的作品只要不虧錢，就算成功。
董建壓根沒聽他的，自顧自接著道：「我選了廣告分成模式…」
「…廣告分成，你等一下！」
深呼吸，安慰了自己一句：世界這般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
心理建設做完了，重新拿起電話：「你腦子進屎了？怎麼跟你說的？版權買斷，知道什麼叫買斷嗎？誰給你的權利簽廣告分成？」
隔著電話把董建劈頭蓋臉罵了一通。
「…不是，你懂不懂什麼叫利益最大化？」
「…不懂，怎麼了？」
「不懂就閉嘴！」
董建也火了，直接掛斷手機！
還是那句，白小飛沒怎麼參與過電影的發行，前世的時候，他是執行導演，說白了，就是個打工的，電影賣得好不好跟他關係不大——只要不虧欠他的薪水就行！
這是他的短板。
這年頭沒有經濟頭腦，不懂做發行的導演不是好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