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發怒
應該是大一放寒假，張山第一次來西虹市。
作為主人，白小飛當然要領著他遊覽整個西虹市，兩人制定了為期半個月的西虹市之旅，吃遍所有有名的小吃，逛遍夜店，還有，最主要的，在所有的大寶劍場所留下印記…
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計劃很完美，唯一的問題，白小飛當年是個窮逼…
當然，張山很豪爽，提出了所有費用有他全權負責。
哥們到了你的地盤，你特么能讓他掏腰包？
還是男人嗎？
於是，白小飛就找了自己的錢箱子小九…
人跟人之間的緣分真的很奇妙的東西，只需要確認一遍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是不是基友…
小九跟張山第一次見面，沒有喊他劉星，而是準確無誤的喊了全名，張山很滿意！
作為全中國最有名的童星之一，張山最介意的就是有人喊他劉星，如果第一次見面就這麼喊，那朋友肯定是沒得做了！
當然，後來他才知道小九壓根從沒看過《家有兒女》，陪伴他長大的是《神奇寶貝》、《數碼寶貝》、《七龍珠》…
尤其是《數碼寶貝》，小九曾經瘋狂痴迷亞古獸、暴龍獸…
堅信自己會成為被選召的孩子！
一直到高三畢業那年，小九才確定了自己不是，沒法拯救數碼寶貝世界…
因為他在一個女孩身上完成了從男孩到男人的蛻變。
被選召的不可能是男人，只能是男孩…
小九很遺憾的找白小飛表示自己沒能經受住考驗…
總之，小九的性格很單純，而且很大方，用來做基友再合適不過。
整個《廢柴兄弟》劇組，張山待得很舒心，導演很尊重自己，演員們也都對他刮目相看——刻意的奉承和發自內心的尊敬，張山自認為還能分辨清楚！
唯一不好的就是整個劇組女演員太少了，想耍流氓都沒處使勁！
唐小魚年紀太大，葉思琪太騷，楊藍，太熟…
所以，他只能把自己這點機靈全都抖在了小九身上。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鳥」，它沒有腳，自從一出生就不停工作，工作環境非常潮濕，所以經常戴著面具！工作的時候緊繃全身，每次都工作到口吐白沫為止！你猜是什麼「鳥」？」
「…這是假的，山哥，你《阿飛正傳》看多了，那是隨便編出來忽悠你們這些文藝青年的！」
小九很自信的反駁。
「…」
可能是這個太難理解了，張山準備換個簡單點的：「小九，前兩天看了一個段子，說有個男生抱怨自己的女朋友漏氣…」
「山哥，藍姐叫你…」
小九實在沒空，他還在等顧念兮的微信…
……
「怎麼了，姐？」
「山子，小飛到底有什麼背景？」
葉思琪還有唐小魚豎起了耳朵。
張山楞了一下：「你是說白小飛？」
「廢話！」
「…他能有什麼背景？我倆一起睡了四年，要是有什麼背景，我早就知道了！」
張山撇了撇嘴。
「可是，他這麼年輕就當了導演，而且還不是導演系的…」
唐小魚最疑惑的就是這個。
「而且，感覺他懂的好多，攝影、燈光，甚至連演戲也那麼厲害，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假演員！」
葉思琪也跟上。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好事，你沒見半年前的小白，簡直頹廢到要死，連續被兩個劇組拒絕…」
張山的回答依然很隨意。
「被拒絕？為什麼？」
「還能因為啥…咦，那邊好像來人了！」
正聊著，突然看到了一群人簇擁著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女人走進了劇組…
「應該是江燕…」
「…這麼大排場？至少得有7、8個助理吧？」
「你管人家，又不用你付工資！」
「嘖嘖…」
張山只看了一眼，就熄了上前主動套近乎的心思。
「…幹嘛？」
「你們去吧，我跟她不熟！」
「人家是前輩！」
「嘿嘿，等著看好戲吧！」
張山神秘一笑，三個女人齊齊愣了愣，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
白小飛最討厭的就是耍大牌！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原時空，他在一部網劇當過執行導演，有一位簽約的小鮮肉，不算流量派，微博粉絲大概兩百多萬吧，那排場簡直嚇人。
八個助理，拿衣服、拿水、拎包、負責扇扇子的還有另外四個則充當保鏢…
身為執行導演，白小飛肯定要講戲，每次要給他講戲，都很不耐煩的讓助理負責…
媽蛋，真想教他做人！
一般判斷演員是不是想專心演戲，只需要看他的助理數量就差不多了。
很明顯這位江燕完全奔著裝逼的心態參加《廢柴兄弟》的錄製，完全是人道主義扶貧！
怎麼說人家也曾經是二線的明星…
「江老師，您好，特別感謝您百忙之中抽時間趕來，對了，我叫白小飛，這部戲的導演。」
只看了第一面，白小飛心裡就有點不爽了，但她畢竟是花姐介紹來的，雖然已經過氣，但依舊是不擇不扣的觀眾熟臉，她來出演這個想結婚的女演員太合適了！
所以，白小飛很客氣。
「…你是導演？這麼年輕？」
「…對，我今年才二十二！」
江燕突然很放肆的笑了起來：「哈哈…」
「…」
這笑聲很突兀，也帶著點刺耳。
白小飛很想問她，你丫笑個毛？
「那，江老師，咱們要不要看看劇本？」
「…那個誰，你去跟他對劇本！」
張燕很隨意的指了指身後跟著一位女助理…
「…不用了，您要是不用對戲，咱們待會直接開始…」
什麼玩意？
白小飛好歹是導演，這麼無視一個導演真的好嗎？
強忍著怒火，白小飛退回到監視器後方，準備喊開始。
「等一下，我們要先熟悉一下劇本！」
說話的是江燕另一位助理…
「…大概要多長時間？」
「兩個小時吧！」
「…兩小時？」
忍不住了，白小飛怒極反笑：「這樣吧，江老師，您舟車勞頓，一定很辛苦，我這個小劇組廟小，恐怕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你能什麼意思？」
江燕臉色一變：「我是給花姐面子才接的這部戲，怎麼，你現在想讓我走？」
「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