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選演員（中）
導演跟副導演雖然只差了一個字，但是兩人的分工不同。
一部電影，對於導演來說就是他親手打造出來的藝術品，甭管成品如何，但大部分導演都會用心對待自己的作品。
副導演則不一樣，他們只是把拍電影當成自己的工作。
工作嗎，怎麼不是做？
於是就有了很多演藝圈悲慘事件…
可勁浪唄，只要不耽誤自己的正常工作，反正電影砸了也有導演頂著！
至於導演，雖然也想管理一下，但別鬧了，這行都這樣，而且，但凡能混到導演的，除了特別天才的，大都是人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這玩意對於劇組的危害，肯定是有的！
碰到特別軸的女演員甚至還會公然舉報！
按照這個時空群眾對娛樂圈事件的容忍程度，一旦真有這樣的女演員，劇組指定直接就毀了！
白小飛初掌導筒，他可不想自己的劇組出現這種事情。
面前這位慕容婉約，秀色可餐，雖然姿態、行為略婊，但也不乏誘人之處。
換了之前，白小飛肯定會讓她演個女配角啥的——想要完成走穴交易，不給點好處怎麼可能？
可是現在不行，鬼知道她是什麼性格？
萬一是那種一根筋的演員呢？
沒必要貪圖一時爽快而耽誤了自己的遠大前程！
……
「各位老師好，我叫唐小魚，今年二十九歲，畢業於蜀都電影學院…」
第二個女演員，進門之後，白小飛眼睛一亮。
倒不是說多麼驚艷，事實上，她的長相只能算中等偏上，但是，說話的音調、長相都特適合《廢柴兄弟》里的艾瑪。
艾瑪算是女二號，三十歲上下，按照人設來看，屬於那種敢打敢拼、敢愛敢恨的女人。
長相不需要太美，最好有點類似與那種惡女角色的感覺…
這個唐小魚很合適。
唯一一點，這姑娘的口音有點問題——她不是東北人！
無所謂，大不了把劇本稍微改一下，裡面有關東北的梗換成蜀地…
「…你有過表演經驗嗎？」
「跟過組，演過幾個小配角…」
這位姐姐一看就是經常試鏡的老手。
很明顯，她就是那種特別典型的空有夢想，卻沒有施展機會的演員。
一般二十二歲畢業，蹉跎到了接近三十還沒混出名堂，大部分演員早就轉行了，女演員更簡單，找人嫁了完事，從此相夫教子，偶爾指著電視上的人物跟自己的孩子說說當年的經歷…
「這樣，我覺得你挺適合我們這個劇本的女二號，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你到…小董，你那公司在哪？」
董建那是九零后創業典型，才畢業就成了屬於自己的影視投資公司，好像叫什麼三樂影業…
「在臨安！」
你怎麼不說在月球呢？
「…那你就到花姐的公司找我吧，我們明天會在那二輪試鏡…」
……
唐小魚走後，白小飛果斷開懟。
「你是不是有病，京城土著為什麼要把公司建在臨安？」
「…你知道什麼，臨安那邊的稅收比京城少多了！」
「是嗎？」
「當然是真的，臨安那邊中小型娛樂公司可以享受百分之二十的稅率優惠…不是也要建公司嗎？乾脆也到臨安吧！」
事實上，國家對文體產業的支持力度一直很大，尤其是影視行業。
大概是覺得足球沒戲，電影還有機會…
不僅在企業所得稅、增值稅方面有巨大的優惠，各地方政府也紛紛降低門欄吸引投資。
其中以臨安政府這幾年最給力，資金雄厚，地方財政寬裕，不像鄂州，地方政府的欠款早就超過了紅線！
當然，臨安政府再怎麼給力，也比不上霍爾果斯！
人家是免稅區——五年免征企業所得稅，地方政府還會給補貼…
「…我還是覺得西虹市好一點，如果真想合法避稅，我完全可以把公司建在霍爾果斯！」
「愛去不去！」
董建搖頭，大概是覺得白小飛有些愚不可及…
……
之後面試了好幾輪，要不就太小，要不就太平庸，白小飛只看了一眼就讓她們走人了。
懷揣演員夢想的小姑娘實在太多了！
儘管這次的試鏡沒有提前通知，場外也聚集了一百幾十號人。
「你到底想要什麼樣的？」
喝了口水，董建有點煩了。
到目前為止，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基本上都是白小飛拿主意…
自己就跟個擺設似的。
「…我想要那種性感、嫵媚又帶著點騷氣的女演員，年齡最好在二十五歲上下，說話帶點嗲里嗲氣的那種！」解釋了一通，白小飛忽然想到了什麼：「你不是看了劇本嗎？我們現在要找適合多多的女演員！」
「…知道了！快點吧，你看看，小九都快睡著了！」
呃，大概是時差的關係吧…
「小九，別睡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待會，你看上哪個，就給我個暗示…」
「…潛規則？」
小九畢竟是個男人，娛樂圈潛規則這種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就當是你的福利！」
「好！」
小白哥一番好意，小九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那我呢？我呢？」
董建有點急了，不能這麼區別對待吧？
「滾你丫的，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孫一？」
「…沒義氣！」
董建有些憤憤不平。
想當初他們可是一起同過窗、一起泡過澡、一起大寶劍的基友…
「對了，我想起來了，還有山子！」
白小飛掏出手機準備撥通張山的電話。
「…你找他幹嘛？」
「問他喜歡什麼樣的，人家低價加盟我的劇組，總要給點好處嘛！」
「小心被訛上！」
「…有道理，趕緊叫下一個進來！」
老司機白小飛雖然自詡閱女無數，但對女人的心思還是不那麼了解！
萬一她要是拍一張兩人的同床共枕照片上傳到微博上，張山就蛋疼了…
白小飛很少跟女人有什麼交流，畢竟他只是走穴交易，這種事情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還有速戰速決！
「下一位，顧念兮…」
明顯是個女孩的名字。
猜想的完全正確，是個小女孩，而且清秀可人。
白色的羽絨服、牛仔褲，很青春的裝扮…
白小飛還沒開口，小九突然咳嗽了一聲：「咳咳…」
「…」
媽蛋，能不能讓我先問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