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萬事開頭難
下了飛機，一股冷空氣蹭蹭往上竄，白小飛趕忙緊了緊身上的大衣。
出機場，吸了一口燕京的空氣。
乾乾的，PM2.9，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首都機場大的嚇人，收到簡訊，董建在B-13出口等他們。
「這邊好像有記者，你才會不會採訪你？」
「…你想多了，我又不是什麼人氣明星！」
拍了拍小九的肩膀：「走吧，車應該就在前面。」
「小白哥，咱們什麼時候辦完事？」
「…這都還沒開始呢，我也不太清楚。」
白小飛有點無語。
他這次來燕京就是找演員來的，還得拉一隻隊伍！
演員都是小事，主要是為了找做幕後的，置景、攝像、美術、服裝等等專業人才大都聚集在燕京，誰讓燕京是咱們國家的最主要影視人才聚集地呢。
最佳的處理辦法就是找一個聯合出品方，他們提供人馬。
董建有一家小型的影視公司，背靠他老媽，幕後人才主要由他提供，順便讓他在《廢柴兄弟》里客串個角色啥的。
對了，《廢柴兄弟》已經過審——這種都市職場喜劇，總局一般喜聞樂見…
至於《廢柴兄弟》的拍攝地點，當然是西虹市！
雖然陳叔叔說了，他會以廣告植入的形式贊助這部《廢柴兄弟》，但總不能因為這個就真的不把人家的錢當錢是吧？
該省還是得省！
燕京的租金太貴了，如果把劇組設在西虹市，拍攝費用方面會下降一半左右。
小九跟他來，主要是因為閑的沒事。
「…我明天想去長城逛逛呢！」
「大冷天的逛什麼長城？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我還得試鏡幾個女演員呢！」
白小飛沖著小白擠了擠眼。
試鏡女演員這種福利當然要帶上自家兄弟！
可惜，小九貌似沒有這方面的細胞，居然賭氣的說了一句：「你不陪我去長城，我自己去！」
「…大哥，試鏡哎，女演員哎！」
「知道你要找女演員，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不是，你是怎麼在攝影系混下去的？」
有時候真想敲開小九的腦袋，看看裡面裝了啥…
這麼明顯的暗示聽不懂嗎？難道非要說，哥帶你去浪！』
算了，不是一路人…
以後還是跟他多探討一些動物本性之類的話題吧。
……
北方的冬天有些濕冷，尤其是十二月，三九天剛剛開始。
白小飛早就習慣了這種天氣。
是的，已經是十二月了。
距離『罷錄門』也過去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的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尤其是娛樂圈。
僅僅兩個星期，接連曝出了結婚、離婚還有小三入侵三件大事！
涉事人員清一色的都是二線以上的明星，感覺是到了年底，明星們體諒娛記完成年度KPI的目標，接連爆發了一些列的醜聞！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前世的一般涉事人員，但是總歸還是娛樂圈。
一堆狗屁倒灶的事一點不比原時空少到哪！
有了新的熱點，誰還管白小飛這點破事？
倒是《喜劇人》還有《太白秀》不同程度受到了影響，尤其是後者，收視率暴跌不算，每一期新的節目出現在網上，彈幕清一色的「垃圾，滾蛋！」
即使她順應民意點評了那三組醜聞，沒卵用了。
大部分網友壓根不買她的賬。
太白似乎無所謂，至少在她的微博上看來是這樣的，依然保持雲淡風輕，是不是把一兩個網友拖出來懟一通，或者發一些心靈雞湯…
只是私底下有沒有做什麼，白小飛不知道，也不關心。
他要走的路跟太白沒有任何關係！
《喜劇人》因為白小飛的事情，形象大跌，收視率從破4跌倒了3點幾——畢竟有小東北、麻花在，大部分觀眾還是喜歡的。
只是每一期結束后，評論區都會有人留言問『為什麼不叫白小飛回來…』
施嘉寧也打電話詢問了白小飛有沒有參加復活賽的想法，小白直接拒絕了。
好馬不吃回頭草！
氣味太騷受不了！
對了，白小飛因為這次的『罷錄門』，微博粉絲數直接暴增到了200萬…
因禍得福！
……
董建看到白小飛之後，先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嘴上嘖嘖稱奇：「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憋著大招，第一部戲就自導自演，有前途！」
「…比不上你，畢業第一部戲就是男一號，我們這種沒有背景的小演員，只能走極端的路子咯！」
白小飛壓根不領情，直接吐槽了一句。
「呵呵，誰讓你沒有一個好媽媽呢…對不起…」
董建下意識反駁，然後就想到了小白似乎對媽媽這兩個字特別敏感。
「….(?ˉωˉ?)」
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白小飛真的沒有性格缺陷，也從不認為單親家庭有什麼不正常…
只是不願意在公眾面前說而已…
「《廢柴兄弟》，劇本我看了。」
「感覺怎麼樣？」
「蠻搞笑的，我很喜歡，孫一也挺喜歡！」
「弟妹很喜歡這個劇本嗎？」
「…她懷孕了，暫時沒法接戲！」
董建一眼就看出了白小飛在打什麼主意，果斷在他開口前阻止道…
「懷孕了？誰的孩子？」
「…你是不是想死？」
「咳咳，說真格的，我要的人你找齊了沒？」
「哪有那麼容易…」董建苦著臉解釋道：「一般有點名氣的根本看不上網劇，除非你願意花大價錢。」
「那沒名氣的呢？」
「沒名氣的，你怎麼知道他的水平？」
「…你瞎啊？有沒有水平，不會用眼睛看嗎？」
董建擺出一張苦瓜臉：「我哪有時間…而且，單憑咱們的號召力，真找不到人！」
真的是這樣，一般新人導演如果沒有一點根基，即使有很好的想法也沒卵用，連個最基本的拍攝團隊都很難組建起來。
「哎，萬事開頭難，等哥們打出一片天下，到時候，我看誰還敢拒絕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我媽給我推薦了幾個人，咱們現在去看看？」
「走唄！」
司機朝著三里屯方向開去，小九低頭玩手機，董建想到了什麼：「小白，咱為什麼不直接拍電影？」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