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榊老師
嗓音微微被壓低，聲線慵懶性感，似一點點撩撥你的心髒，那是屬於女孩子特別有的性感聲線。依舊是一成不變的寵溺溫柔得似乎在鄭重的許下自己的承諾。
其他女生瞬間感覺打開新世界大門，腐女之魂熊熊燃燒。
淺川同學好溫柔，又好攻！媽媽，她戀愛了！
就連忍足侑士都有些覺得，跡部其實還沒有助教會撩女孩子……
而日吉若似乎想到什麽事情，臉色有些扭曲，低著頭沒有說話。
收回目光，淺川鈴音微微一笑，隨意的詢問，“大家的比賽如何了？”
“當然是贏了，那些嘍囉根本就不夠看的。”
宍戶亮不急不忙的吃著東西，一如既往驕傲不屑的語氣。
“啊恩，有本大爺在，怎麽可能會輸！”
比宍戶亮更為倨傲張揚的還有跡部景吾，帝王俊美無雙的輪廓微微抬起，流暢的線條，紫灰色柔順的頭發，狹長帶電的眸子，高挺的鼻梁，緩緩勾起的嘴角魅惑妖嬈。銀藍色眸子滿是目空一切的輕蔑，以及骨子裏透露出來的華麗高貴，與桀驁不馴混合在一起，似肆意綻放的玫瑰花，源源不斷散發著荷爾蒙。
舉世無雙，氣勢淩人。
“獲勝的隻會是冰帝。”下一任部長日吉若也這般堅定不移的相信著，“那些嘍囉不過是墊腳石罷。”
“助教不必擔心呢。”
忍足侑士依舊是優雅慵懶的姿態，隱隱的紳士風度都透著幾分不屑的高傲。
微微蹙眉，淺川鈴音覺得她之前說的話，這些人並沒有聽進去，忍不住再提提醒，“進入到後麵都是些越來越強的對手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助教別擔心，我們會贏的。”
一向溫柔的長太郎都如此，淺川鈴音隻會更加擔心，微微思索著，這件事情她還是得跟榊老師商量商量，便移開話題。
下午的培訓，淺川鈴音過去簡單的安排一下任務之後就往榊老師所在的培訓室走去。
與學術交流一樣，音樂每一個學校都有比賽，而如今也快要到比賽的階段，自認是要抓緊聯係，榊老師身為指導老師也是忙得兩腳不沾地。
裏麵傳來陰鬱的鋼琴聲，聲音悠揚緩慢，是貝多芬月光的前奏。淺川鈴音沒有立刻敲門，而是一直站在門口處等著。
直到榊老師指導完淺川鈴音才敲門口，“榊老師。”
“請進。”榊老師點頭示意一下，“你繼續。”便走出來。
“你的決定。”
榊太郎站定，淡淡的開口。
淺川鈴音皺著眉心開口，“我想要挫挫他們的傲氣。”
驕傲自大會是一個很大的敗筆。
聞言，榊太郎點頭，“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你是助教。”
榊太郎的支持與堅定讓淺川鈴音的眉心蹙得更緊，“可如果他們因此感覺到挫折……”
任何人自尊心受到打擊，隻會有兩個結果，一個是奮發圖強爭取下一次取得勝利，而另一個則是心灰意冷喪失信心從而放棄。
“冰帝不需要弱者。”比起淺川鈴音的擔憂，榊太郎更顯得幾分平靜，平靜得有些冷漠，“若是不能站起來，那就沒有必要到外麵去丟人現眼。”
話以至此，淺川鈴音若還是不明白榊太郎是什麽意思，也就枉費榊老師的指點，“是。”
“進來。”
剛剛想要告辭的淺川鈴音忽然聽聞這句話，不明所以的跟進去，站在榊太郎旁邊聽著。
又是一曲完畢，榊太郎沒有最先指導，反而問起淺川鈴音，“感覺如何？”
暗暗思索一會後，淺川鈴音緩緩搖頭，“太過刻意反而失去自己原本的風格。太過緊張導致鋼琴裏的情感不夠飽滿，指法流暢但是節奏不夠穩。”
對於她來說，這樣的鋼琴曲是一場災難，讓她的耳朵有些難受。
“會月光？”
榊太郎再次提問。
“會的。”
淺川鈴音此刻還不明白榊太郎是什麽意思她就是傻子，隻是……
“我並不擅長鋼琴。”
事實上，她會的樂器很多，但擅長的隻有天朝的樂器而已。
“她這種程度還不如你的不擅長。”
原來榊老師也一樣的毒舍。
淺川鈴音有些囧，然後坐在鋼琴座椅前，深呼吸平靜一下思緒。
月光是貝多芬用來獻給他心愛的女人，並不是漢文之中今晚月色很美的告白，而是失戀的曲子。這一首曲子是一首完整的悲劇，幻想維持不得久，奏鳴曲裏的痛苦和悲憤已經多於愛情。
思索著，淺川鈴音指尖開始在黑白色的琴鍵之上跳動，似飛舞的蝴蝶，流暢而有力。
對於淺川鈴音來說，演奏從來都不是把曲子之中的情緒表達出來，更重要的是表達自己的理解跟情緒。
淺川鈴音的演奏有屬於她的特點，陰鬱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教室，似在無聲的哭泣。在這樣的痛苦之中，還有曾經甜蜜的回憶摻雜其中，甜蜜而憂傷，如布置一個美輪美奐的夢境一般，如五彩斑斕的氣飽，一觸即碎。
當這一切突然從夢境之中驚醒破碎的時候，那一種悲憤還有不甘的呐喊，熾熱而神情，絕望而痛恨混雜在一起。慢慢的，隨著劇情落幕，發覺自己還是愛的，正因為愛，所以更加可笑而諷刺。
世界這麽大，我偏偏喜歡你一個。世界這麽小，我們還是未能走到一起。
我這麽愛你，為何你還要離開。可偏偏，我還是放不下，隻能自我折磨。你看，我多可笑。
其實不是不想愛你，隻是你走了，我的愛也到此結束。不是不想與你共白頭，隻是你所嫁他人，我也該夢醒。餘生也不需要你指教，我自己一個人過也很好，你也就不要回來了。
支離破碎的心縫補也會痛，就讓它這樣吧。
一曲完畢，最先回過神的是榊教練，教室內響起掌聲。
淺川鈴音有些抱歉的起身鞠躬行禮。
她有一個很不好的毛病，就是入戲太深，以至於很難調整情緒，所以，以前她的器樂老師極少會叫她彈奏憂傷難過悲憤的曲子。多年過去，這個毛病還沒有沒有改掉，也隻是比當初剛好一些而已。
以前的她可是能夠因為一首曲子哭紅雙眼，難過上好幾天。也因為這樣，景吾會特別在她彈奏難過曲子的時候跟她一起伴奏。久而久之，除去跡部景吾，她極少會跟任何人彈奏。
淺川鈴音彎彎眉眼，無視同學的震驚，鞠躬，“抱歉，榊老師，我要先行離開。”
擺擺手，榊老師讓淺川鈴音離開。
離開的時候，淺川鈴音隱隱的還聽到榊老師慢條斯理罵人的聲音，心底無聲的歎息，希望明天這個女孩子不要記恨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