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破產的阿不福思

  不止是那個美國女巫，就連威廉和赫敏都被老頭拉去了豬頭酒吧。


  用他的話來說：我一個快死的老人，看不見路，沒有幾個巫師送去，半路……山羊丟了咋辦。


  不去？可不敢不去，你才說不去，人家就要躺在地上碰瓷。


  威廉算是看出來了，老頭真的是個酒托，專門堵在路口，招攬巫師去豬頭酒吧。


  老頭說是瞎了，卻完全不像瞎子，他輕車熟路地帶著幾人，朝著豬頭酒吧走去。


  酒吧的門口，放著一塊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懸挂在銹跡斑斑的支架上。


  招牌上畫著一個被砍下來的野豬頭，血跡滲透了包著它的白布。


  三人在門外遲疑著。


  怪不得大家都只在外面拍照，不願意進去喝酒。


  光是看門口擺設，就知道裡面破破爛爛。也就只能騙騙小巫師，靠賣給他們高濃度酒，來維持維持生活。


  這麼說來，酒吧老闆真是背景深厚。


  整個霍格莫德村，只有這裡敢偷偷賣給小巫師烈性酒。


  酒吧現在還好好的，沒有關門倒閉，鄧布利多沒找上門來，弄死老闆。


  這家店肯定學校領導的親戚開的。


  威廉特別有經驗，因為前世的時候，學校里唯一一家零食小賣部，就是副校長家的家族產業。


  他還有諸如食堂、書店、文具店……等一系列實體經濟。


  所以這間酒吧，到底是誰家親戚的？

  威廉心裡猜測，不是斯內普教授，大概率就是特里勞妮那個老宅女。


  兩人一個慣會偏心；一個嗜酒如命，雪莉酒的瓶子，都能擺滿好幾間占卜課教室。


  除了他們倆，威廉實在想不到，還有哪個教授會這麼無恥。


  回頭他就去校長那實名制舉報，要徹底杜絕這種歪風邪氣，還霍格沃茨一個朗朗乾坤！

  「走，我們進去吧。」威廉說。


  赫敏緊緊握著威廉手，卻也沒有太害怕。


  他們在巴黎的時候，還去過牛頭人酒吧呢，並且大鬧了一場。


  赫敏其它不說，一趟法國之行，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以前還只是違反校規，現在違反法律，都不是太在意。


  威廉瞥了一眼那個女巫，她將腦袋藏在了厚厚的針織帽下，看不清臉。


  不過他敏銳地覺察，對方隱晦地瞥了他們倆好幾次。


  美國遊客……難道湯姆的新馬仔？

  意外的是，門口看起來髒亂差，進入酒吧后，卻十分乾淨。


  弗雷德和喬治多次來這買過威士忌，按他們的描述：


  豬頭酒吧又小又暗、非常骯髒，還散發著濃濃的羊膻味。


  此時酒吧里還是很暗，地面卻一點都不臟，吧台也被擦的一塵不染，空氣中還有一股艾草味。


  威廉很快就知道原因了，只見一隻家養小精靈，從櫃檯後面，快步跑來。


  他穿的亂七八糟，頭纏著白色圍巾，身掛白色百花袍，腿套紫色闊腿褲，腳穿胡蘿蔔鞋……


  比克大魔王……是你嗎？


  家養小精靈深深鞠躬，將腦袋垂到了地面，他興奮尖叫道：「先生，您回來了！」


  「早上沒有客人嗎？」老頭摘掉墨鏡，露出一雙明亮的藍眼睛。


  原來不是瞎子，這老闆真是套路深呢。


  「沒有。」家養小精靈甩了甩尖尖地招風耳。


  「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客人了，在這樣下去，咱們爺倆就要組團去要飯了！」


  老頭聲音很大，口水四濺，他咒罵道：


  「該死的攝魂怪，每天早晚都來巡邏，客人都不敢來了！」


  一會的功夫，他將福吉和傲羅都噴了一遍，堪稱……霍格莫德儒雅隨和第一人。


  「先生，您出去這段時間，我又將店裡，認真打掃了兩遍。」家養小精靈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


  老頭大吃一驚，連忙擺手道：「不算，我沒有看見，不算！沒有工資！」


  「好吧。」小精靈垂下頭，有些沮喪。


  「快點給客人上酒，我好不容易從路口拉來的。」老頭抬頭自作主張道：「先來幾瓶黃油啤酒……」


  「我要一杯水就好了。」女巫趕忙說。


  「嗯？」老頭的眉毛交纏在一起。


  他一副難以置信地模樣，似乎在說：「來酒吧，你就喝水，看不起我？」


  「哦，好吧……那就來一瓶。」女巫只好改口。


  「快點孩子，沒聽見客人說四瓶嗎？」老頭大聲道。


  家養小精靈迷茫地瞅著女巫，在老頭的目光下，只好去拿四瓶酒。


  「你們呢？」


  「小巫師不能在外面喝酒。」赫敏搖搖頭。


  「沒事，你們的校長是個傻瓜大笨蛋，他不會知道的。」老頭哼道。


  赫敏皺了皺眉，聽見別人說自家校長壞話，她不太高興。


  「一瓶蜂蜜酒就行了。」威廉輕聲道：


  「我只帶了一瓶的錢，多了我可不付錢，你去找校長要。」


  「哦，好吧……我不喜歡喝那個，那玩意度數太低了，還很甜。」老頭咕噥一聲。


  家養小精靈先是給女巫端了四瓶酒，又拖著盤子，朝著威廉這桌走來。


  老頭牽著他的山羊，朝著後院走去。


  「啊，你們是史塔克先生和格蘭傑小姐！」小精靈突然尖叫起來。


  他太過激動，手裡的托盤沒有端穩，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小精靈呆立了片刻，渾身發抖，被自己的愚蠢行為嚇傻了。


  「壞多比，打碎了客人的酒。」


  他一頭沖向最近的桌子，開始把腦袋狠狠地往上面撞，一邊尖叫著：「壞多比！壞多比！」


  女巫被嚇壞了，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場景。


  威廉魔杖揮動，多比就被魔法控制住，身體遠離了桌子。


  老頭的身影又出現後門，他大聲嚴厲道：「多比，我應該說過，不要懲罰自己！


  你再不聽話，就把你開除。」


  老頭的話似乎起了作用，多比慢慢安靜下來。


  他顫抖聲音道：「多比知道了，多比不會了……酒錢就從工資里扣。」


  「你不說，我也會扣，我一個月賺的錢，還不夠付你工資呢。」老頭消失了。


  多比又重新拿了一瓶酒。


  威廉問道：「你剛剛說你叫多比？馬爾福家的那隻家養小精靈？」


  「他們已經不是我的主人了。」多比擦了擦眼睛。


  「在哈利波特幫助下，老主人給了多比衣服。」


  威廉和赫敏對視一眼，他們確實聽哈利提起過這件事。


  上學年，一隻家養小精靈阻止哈利回學校。


  威廉從學校廚房的小精靈那打聽到，多比是馬爾福家的小精靈。


  「多比，你為什麼會認識我們？」赫敏驚奇地問。


  「報紙上都是你們的照片。」多比激動道。


  「我還聽哈利波特提起，史塔克先生打敗了『不能提起的人』，拯救了他和韋斯萊先生的性命。


  史塔克先生真是個好人。」


  那個女巫側著耳朵，在努力偷聽。


  多比又鞠躬道。「對了，哈利波特先生來了嗎？」


  威廉搖搖頭：「沒有，他去麥格教授那裡關禁閉了。」


  「哦，真糟糕。」多比害怕地縮了縮腦袋。


  他很是震驚，哈利波特居然會被關禁閉。大難不死的男孩，不是成績優異、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嗎？


  太不可思議了。


  「多比，你怎麼會來這裡？」赫敏感興趣道。


  多比興奮地尖叫，「是鄧布利多教授給多比介紹的新工作。


  您知道，一個被開除的家養小精靈，很難找到新工作，真的很難很難，尤其是多比要工資。


  然後，鄧布利多教授就讓他弟弟鄧布利多先生收留了我。」


  「等等，那老頭是教授的弟弟？」威廉震驚道。


  好吧，打擾了。


  既然是鄧布利多教授的弟弟，賣給學生們高度數的酒……也不是啥大事嘛。


  就當提前鍛煉學生的酒量了，對未來的職場……有好處。


  舉報計劃，


  取消！


  「是的，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先生真是個好人。」多比開心道：「他是第一個願意，付給多比工資的好巫師。


  多比只要打掃一遍酒吧，就能獲得五西可……多比一天能擦十次！」


  一天十次，就是兩加隆十六西可，一個月就是88加隆4西可……


  基本等同於霍格沃茨教授的工資。


  而最近又因為布萊克的緣故，大家不願意出門，導致酒吧生意不景氣。


  怪不得，老頭要親自去路邊招攬顧客。


  因為他要被多比……『擦』破產了！


  嘭！

  一聲爆炸突然從後院響起。


  「啊啊啊～」


  阿不福思驚慌失措地從後院跑來，老頭咆哮道：「多比，我的山羊！」


  「嗯，先生，我已經把它們都弄乾凈了。」多比畏懼道。


  「你怎麼弄的！」阿不福思憤怒吼道。


  「就是先洗一遍……它們身上都是跳蚤……我把羊毛……」


  阿不福思從身後拖出一隻羊，那隻羊光禿禿的，全身的羊毛，都被剪光了。


  噗！

  威廉和赫敏嘴裡的蜂蜜酒，全都噴了出去。


  「我最愛的……山羊捲毛……沒了……」


  阿不福思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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