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聖杯
伊索·塞爾是十七世紀的女巫，距離如今已經過去三百年。
時間久遠不說，她還是一位傳奇巫師，創辦了伊法魔尼魔法學校。
這種女巫想要藏東西，別人很難找到。
事實上，岡特家族直到滅亡之前，還在試圖找回斯萊特林的魔杖。
當然，後期純屬碰瓷行為，貧窮的岡特家族，想要勒索伊法魔尼魔法學校一大筆金子，重新過回祖上那種闊日子。
掙錢嘛，碰瓷，不寒磣！
但這種碰瓷理所當然得碰「碎了」。
岡特這種破落戶，對於伊法魔尼魔法學校來說，就好像日薄西山的大嚶帝國，碰到了國運上升的燈塔國。
頭不給你打爆，讓你嚶嚶嚶！
此時房間內，尼可勒梅還在繼續說著。
「追尋魔杖失敗后，我又將目光鎖定在了死神的高腳杯上。」
他雙眼炯炯有神，透著神秘的光彩。
「這個杯子遺留的線索，比斯萊特林的魔杖多，但也因為太多，真真假假，讓人難以辨別。
後來經過我的不斷調查，發現這個高腳杯，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你應該聽說過——聖杯。」
尼可帶著威廉，緩緩朝著某個房間走去。
他們穿過一個鋪著大理石的豪華大廳，走進了一間裝修精美的房間，在那裡垂著纓穗的維多利亞時代燈具投射著柔和的燈光。
空氣有些塵厚的味道——畫料、焚香和石質建築發出的泥土氣息混合在一起。
威廉仰頭望去，原來在房間的牆上，著各種壁畫、繪畫，全是出自名家之手。
尼可走在前面，笑著說：
「在麻瓜的故事裡，耶穌受難前一晚，和他的十二個門徒聚餐。
耶穌拿起高腳杯，輪流傳給他的門徒，共享美酒。
那杯子無需倒酒，就會自動流出美味好酒。在耶穌死後的第三天，他再次復活。」
「高腳杯，產生美酒的杯子，三天後復活，是不是感覺這個故事很熟悉？」尼可話音在房間迴響。
威廉微微頜首，聖杯的故事他確實聽說過。
前世在孤兒院的時候，隔壁孤寡老阿姨，就經常周日去找單身老牧師做禱告，一做就是一天。
威廉經常從她那聽到一些關於主的故事。
但威廉更熟悉的是「聖杯戰爭」，還有……凜妹。
等等，同樣都是魔法世界，憑什麼這個世界就沒有補魔？！液體交換的那種。
可惡！
尼可沒有注意到威廉走神，他穿過幾個落地窗，朝著角落走去。
「耶穌死後，亞利馬太人約瑟埋葬了他，並將聖杯帶到了不列顛。亞瑟王和圓桌騎士的故事想必你也聽過。
圓桌騎士之一的加拉哈德，曾利用聖杯的神奇力量，治癒了奄奄一息的廢王。
後來，加拉哈德就將聖杯送給了梅林。」
尼可終於停下了，在他們面前是一副巨畫。
「這是梅林，他站在這副畫的中央。」尼可解釋道。
「你看到了嗎，他身著白色長袍，旁邊侍立著十二名圓桌騎士，在梅林的旁邊，有著一個粗糙的木製高腳杯。」
「這裡是梅林紀念堂？」看著巨畫中的大廳，威廉疑惑道。
暑假的時候，他就在這裡參加過梅林勳章的頒獎儀式，所以記憶深刻。
尼可臉上浮現笑容：「沒錯，梅林就將聖杯藏在這裡了，不過後來又再次失蹤，而我已經……差不多知道它在哪裡了。」
尼可變出兩把椅子，他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我的故事差不多說完了，還有什麼不懂的，問吧。」
「死神……他在哪？」威廉好奇道。
「孩子，你這個問題可難住我了。」尼可笑道：「不過我也有猜測，關於如何找到死神。
比如塞壬是死神最忠實的僕人，找到她居住的島嶼，或許就可以找到死神。」
「那麼要去人魚部族了？」威廉眨了眨眼睛。
「威廉，給你一句忠告，千萬不要試圖尋找死神。」尼可收斂笑容，表情嚴肅。
「為什麼？」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先讓我問你一些小問題。」
威廉點點頭。
尼可問道：「在你聽到的故事裡，有幾個人見到死神？」
「三兄弟。」
「很好，那麼，他們拿到死神的饋贈之後，有幾個人活下來？」
「一個……」威廉皺眉，「您的意思是，想要見到死神，必須三個人一塊出發，最後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威廉，我也只是猜想。」尼可微微嘆息，「橋代表死神的試煉，完成試煉，即可見到他。
而三兄弟，代表著試煉只有三個人，而這三個人或者是血緣關係，或者親如兄弟。
無論哪一種，你願意以犧牲兩人的代價，換取一個所謂的死亡聖器嗎？」
威廉毫不猶豫地搖頭。「不願意！」
他肯定不願意用自己妹妹安妮，或者赫敏、塞德里克、秋、雙胞胎兄弟等人的性命，去換所謂的死亡聖器。
「所以我寧願你永遠不要找到死神。」尼可滿意笑道。
「那您尋找死亡聖器是為了什麼？」
「沒人無欲無求，就是阿不思也不例外。」尼可長嘆一聲，「他也在尋找其中的某一樣物品。」
「而我收集死亡聖器，不想成為死神的主人，也不想得到多麼強大的力量，只是想解開亞伯拉罕之書，然後好好活下去。」
「您不是已經煉製了魔法石了？」
「孩子，故事裡已經告訴我們了，魔法石無法永生。」尼可笑道，「它只是長生不老葯的一個必備魔法材料。」
「而且，魔法石也不可以永久使用，當一塊石頭耗盡魔力，就必須煉製第二塊。
而長生不老葯的熬制也不是全然沒有代價。」
威廉思索著尼可勒梅的話，原來魔法石也不是萬能的，他還以為那塊石頭泡在水裡，就能批量製作不老葯呢。
他沉吟片刻，又問道：「您是想永生嗎？」
「沒人能夠永生，除非是死神。」尼可望著窗外的夜空怔怔出神。
「但我討厭結束，任何與結束相關的東西都是如此。
我看小說一般都不會看結尾，麻瓜的電視劇我從來不看大結局，我不會去送朋友遠行，更不會參加別人的葬禮……
而我現在還不想就此結束我的故事，只想好好看一眼這個世界。」
尼可緩緩閉上眼睛。
「阿不思常說，死亡也是一場偉大的冒險。」
「沒錯，這句話當然是對的，可是這些風景，我都還沒有看夠，還不想就此離去。」
「經歷沒有經歷的事情，這不就是生命的意義所在嗎，你覺得呢，威廉？」
威廉搖搖頭。「尼可，老實說，我現在都沒有弄清楚生命的意義所在。」
老人沒有說話，因為他睡著了。
威廉變出一個長袍，蓋在了老人的身上，然後輕輕離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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