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赫敏的大門牙

  尼克·勒梅彷彿神出鬼沒一般，突然出現在陽台上。


  看著陷入沉思的威廉，他微笑道：「你父母和赫敏父母的記憶，都被我改了一些，變成了一個很美好的下午。


  不給他們改也不行，不然他們會給你們退學……不過赫敏和你妹妹堅持，我最後沒有改掉她們的記憶。」


  赫敏哼了一聲，嘟囔道：「我是女巫，憑什麼改掉我的記憶！」


  威廉瞥了一眼女孩，微微點頭。


  「至於我為什麼會先到……我有預言能力，提前在預言球內看到了古靈閣的場景，而福克斯和人類不同，即便古靈閣禁止幻影顯形，它也可以瞬間出現。」


  威廉啞然失笑。


  「一點點挑撥我還沒有放在心上，我只是覺得，突然襲擊傲羅，給您和鄧布利多教授添麻煩了。」


  尼克勒梅轉身，望著滿天繁星，說道：「關於這一點，阿不思讓我捎帶一句話給你。」


  威廉笑道：「說。」


  「阿不思讓你不要擔心，福吉那裡，他會擺平，他也早就想教訓傲羅了，只是一直不想以大欺小。


  阿不思還叮囑讓你在開學前出院，不要錯過了分院儀式。」


  威廉愕然，這麼狂野的嗎？果然格蘭芬多沒有幾個正常人。


  「說實話，」尼克笑道：「我也早就想要教訓魔法部了，在我們那個時代，還不叫魔法部，叫巫師評議會。


  有一次我打了議長，地位嘛……基本等同於現在的魔法部部長，整個議會的巫師在巴黎追了我一夜……」


  尼克緩緩說著往事，威廉和赫敏都聽得津津有味。


  過了不知道多久，尼克緩緩說道：「好了，我該回德文郡了，佩雷納爾還在家裡等我吃晚飯。


  對了，聖誕節是我的665歲生日，我邀請你們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


  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威廉笑道：「恭喜。」


  赫敏愣了愣，「也邀請我嗎？」


  「當然。」尼克笑道，「不過啊，千萬別忘了準備我的生日禮物。」


  赫敏連忙點點頭，長眸里掩飾不住的欣喜。


  尼克勒梅走了，還帶走了光禿禿、丑到爆的福克斯。


  整個病房只剩下了威廉和赫敏。


  女孩又將毛茸茸的頭插在書本里，假裝認真看書。


  威廉也沒有戳穿她，而是站起身，走到陽台上。


  赫敏也站起身，拿著課本，跟著走到陽台，似乎要隨時監督他，防止他再去和誰戰鬥。


  威廉百無聊賴，掏出魔杖，輕輕點了幾下，將陽台的兩個盆景，變成了兩把長椅。


  這次到沒有發生爆炸，他已經基本上適應魔力的暴增了。


  威廉躺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安然望著滿天繁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年級畢業的小巫師都能像你這樣嗎？」赫敏羨慕問道。


  她也不提什麼暑假不能施法的事了，威廉如果不施展魔法，她現在說不定已經死了。


  「當然不是，如果大家都是我這種水準，那我肯定不能獲得梅林勳章。」


  赫敏鼓著嘴不說話，這大概就是天才。


  威廉又變出一張羊皮紙，在腦海里反覆回憶黑袍巫師殺死火龍的那道魔法。


  他變出一個桌子，把赫敏晾在一邊，憑藉記憶在紙上繪製黑袍巫師揮動魔杖的動作和說出的咒語。


  威廉眼角餘光發現赫敏踮著腳尖在偷瞄自己畫出來的東西，懶得去揭穿點破，就當是感謝她這幾天照顧好了。


  威廉全身魔法股盪，抽出魔杖，學著黑袍巫師的姿態，朝著遠處的樹枝甩動，卻只是將樹葉切斷，無法凝聚成葉劍。


  威廉接連揮了十幾下，都一樣的結果，他默不作聲。


  動作可以模仿，魔咒照著喊出，但不懂其中的含義，想要施展根本不可能。


  看來需要哪天問問鄧布利多……應該沒有教授不知道的魔法。


  赫敏瞥了半天，沒有看懂那道魔法，於是只好拎著魔杖，照著一年級課本進行變形。


  但過了片刻，椅子沒有絲毫變化。


  威廉餘光觀察了她幾秒，笑道：「小巫師開始就別想變形這麼複雜的東西了。」


  「那變什麼？」


  威廉靠近赫敏，從她亂蓬蓬的腦袋上，拔下一根棕色的長毛。


  「喏，變這個，將它這變成針來試一試。」


  赫敏捂住腦袋，突然靠近，狠狠從威廉腦袋上拔下兩根頭髮。


  她拎著魔杖對準威廉的頭髮，但是過了片刻，只起了細微的反應。


  「看來你在變形術上的天賦，和當時的我差不多。」


  「那你可以教我嗎？」赫敏眨了眨眼問道，她靈氣十足的眼睛，充滿了渴望。


  威廉點點頭：「當然可以，我們距離開學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可以慢慢教你。」


  「對了，」赫敏突然問道：「你就沒有發現一件事情嗎？」


  「什麼？」威廉疑惑道。


  「我的牙套沒了，被利斯塔夫人給去掉了，她又用魔法幫我把牙給變整齊了。」


  赫敏張著嘴，給威廉看她那一排整齊的牙。赫敏的牙很白，誰讓伊里斯是牙醫呢。


  「好看吧？」赫敏得意道。


  威廉笑道：「真好看。」


  大概是從小沒有被人誇過好看，女孩聽到威廉的讚賞后，竟然難得的臉紅了。


  她如釋重負，剛想笑，就聽見男孩說道：「就是門牙太大了。」


  赫敏笑容消失了，她氣壞了，重新板著臉，決定再也不搭理這個混蛋。


  威廉掏出魔杖，對準那兩顆門牙。


  「怎麼？」赫敏被嚇到了。


  「我來幫你變小，會更好看些。」威廉認真道：「千萬別亂動，我的魔力暴增，你如果亂動，會增加難度。」


  赫敏怯生生地站在男孩旁邊，兩人維持著一種很奇怪的姿勢。


  「抱歉。」威廉突然說道：「我好像給變大了。」


  「你……！」女孩欲哭無淚，掐死威廉的心都有了。


  威廉用魔杖將赫敏手裡的頭髮變成鏡子，赫敏連忙對著鏡子，檢查起來。


  她撲向這個渾蛋，大聲道：「騙子！」


  赫敏臉上的笑容又出現了，露出兩頰梨渦，那光景竟比漫天星輝還要燦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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