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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定下日期

  講真的,殷玄最後說的那幾句話四個姑娘一開始真沒聽懂,但很快聶青婉就懂了。


  楊儀瀾和寧思貞以及襲寶珍還依舊發懵。


  但是殷玄已經十分不耐,也無法再容忍她們杵在這裡,故而就喊了隨海進來,把她三人連主帶仆地一併趕走了。


  等不相干的人都走完,浣東和浣西也趕緊溜。


  剛剛聶青婉在跟寧思貞她們打牌的時候鬧鬧窩在陶龜罐里睡覺,再大的牌聲也沒能把它吵醒,可殷玄一回來它就醒了。


  鬧鬧睜開眼皮子,把頭伸出陶龜罐外瞅了瞅,看到了殷玄,看到了聶青婉,它鬆鬆懶腰,又窩到自己的巢穴里睡覺了。


  最近它比較嗜睡。


  殷玄也瞅到了被放在涼席上的鬧鬧,但他沒搭理,只扣住聶青婉的手,把她往龍床處拉。


  聶青婉驚恐地抱著他的手臂,可憐兮兮地說:「我玩了一下午的牌,現在很餓了。」


  殷玄問:「很餓?」


  聶青婉點頭:「嗯。」


  殷玄說:「朕也餓了。」


  但此餓非彼餓,殷玄說完,附在聶青婉耳邊說了一句話,聶青婉瞠的瞪大了眸子,十分機智地說:「我能不能先填飽自己的肚子,再來考慮你的問題?」


  殷玄瞪著她,十分兇狠地回答:「不能。」


  說完,不管不顧地抱起她,去了龍床。


  結速后殷玄抱起聶青婉去洗澡,再給她穿好衣服,擦乾頭髮,當然,穿好衣服出來后殷玄傳了隨海,讓他去通知御廚那邊傳膳,所以等殷玄幫聶青婉把頭髮擦乾,晚膳也基本擺好。


  殷玄只洗了身子,沒有洗頭,頭髮還是乾的,髮型稍有凌亂,等把聶青婉收拾妥當,殷玄喊了隨海進來重新理髮,理好,殷玄去將床上坐著的聶青婉抱起來,去御膳房吃飯。


  聶青婉伏在殷玄寬闊的肩頭,拿手指用力地擰著他的耳朵。


  殷玄微微吃疼,卻不阻止她,只是笑著說:「還有力氣?那晚上我們再繼續努力。」


  一句話,把聶青婉噎的說不出話了,手也收了回去,她哼一聲:「小人、混帳。」


  殷玄道:「這麼有力氣罵朕,那你晚上好好發揮,朕會讓你罵個夠。」


  聶青婉又噎住了,氣的拿手狠狠地錘了一下他的肩頭,不說話了。


  殷玄高興的大笑,等進了御膳房,他坐下去,將聶青婉放在腿上,看著她的眼睛說:「朕喂你吃。」


  聶青婉拒絕:「不要,我自己吃。」


  殷玄摟緊她:「你真的還有力氣?」


  聶青婉一下子又紅了臉,瞪著他:「我有的是力氣!拿開你的手!」


  殷玄笑著挑高了一邊兒眉峰,嘴角醞開極為興味的弧度,他忽然湊近她的耳朵,低聲說:「婉婉最近的體力似乎越來越好了,看來每天鍛煉還是有用的。」


  他鬆開她,把她放到隔壁的椅子里,輕拍了一下她的小腦瓜,笑著說:「那你自己吃。」


  聶青婉煩燥地拍開他的手,拿筷子自己吃飯。


  浣東和浣西在旁邊布菜,隨海在為殷玄布菜,但在聶青婉跟殷玄『打情罵俏』的時候,他三人沒敢在近前,故而,也沒有聽見剛剛殷玄對聶青婉說的話,等他二人拿起筷子子,他三人才進去伺候。


  襲寶珍雖說被殷玄調到龍陽宮伺候聶青婉,但說伺候,其實就是陪伴,外加看著聶青婉,不讓她亂吃藥,殷玄一旦回來,聶青婉的所有時間就都是屬於殷玄的,故而,襲寶珍也沒留著的必要了,襲寶珍回了半月居。


  此刻伺候在聶青婉身邊的人就只有浣東和浣西了。


  兩個姑娘認真的給聶青婉布菜,聶青婉碗里的菜足夠吃,殷玄也不給她夾菜了,他自己吃自己的。


  吃了幾口后,殷玄出聲說:「廢后召書已經下達到各州各縣了,朕今天在擬定新的封后召書,也宣了好幾個欽天監的人測了日子,八月裡頭的好日子不少,欽天監給出的日期有三個,一個是八月初八,一個是八月十五,一個是八月二十六,婉婉喜歡哪一個日子?」


  聶青婉眼皮微掀,看了他一眼,說道:「八月初八吧。」


  殷玄愣了愣:「為什麼不選八月十五,月圓人圓,家家戶戶大團圓,朕與婉婉,也終於團圓了,那一天不是很好嗎?」


  聶青婉低了低眼瞼,想著八月十五確實是花好月圓的日子,但是那一天我要與家人們過,並不想跟你一起過,也不想把那麼美好的日子浪費在繁冗的儀式上,白瞎了一個好日子。


  聶青婉抿嘴說:「不然就八月二十六,反正我不想在八月十五封后。」


  殷玄問:「為何?」


  聶青婉道:「八月十五是與家人團圓的日子,那一天我要跟家人們一起過。」


  殷玄默了默,眉心微蹙:「但是八月初八,時間太趕。」


  聶青婉說:「那就八月二十六。」


  殷玄不滿:「太晚了。」


  聶青婉瞪他:「你還真難伺候。」


  殷玄嘟噥:「到底是誰難伺候。」


  他嘟噥的聲音很小,聶青婉沒武功,也就沒聽見,只見他薄唇動了動,也不知道他說了個啥,聶青婉也不問,說道:「那就折中,八月十二好了,今天是七月的最後一天,離八月十二還有十二天,你明天讓欽天監的人測算下八月十二那天的日子,若沒有什麼衝突的,就定那天吧。」


  殷玄說了一聲『好』,但沒有等到明天,吃完飯他就讓隨海去傳了欽天監的人過來,當著聶青婉的面,把八月裡頭每一個日子都給測了一遍。


  八月十二那天雖不及八月初八、八月十五和八月二十六那樣好,但也不是忌諱的日子,於是殷玄就把日子定在了這天。


  封后不同於封妃,封后的細節和流程更加的繁多且精緻,聶青婉要穿的皇后鳳袍得新制,製作這麼一件皇后鳳袍,正常時間少說得兩個月,現在要縮減到十天,還真的太困難了,但大殷帝國皇宮裡的這些官員們,平時瞧著沒什麼厲害的,但一遇上重大的緊急事件,那能力就凸顯出來了,就像上次聶青婉封妃,時間比這個還趕,可每個細節都沒有出錯,若不是那一天陳溫斬的暗中出現,那一次的封妃儀式會十分的成功。


  這回陳溫斬不會再搗亂了,所以殷玄定下了這個日子,也不怕下面的人辦不好。


  殷玄先宣了內務府的鰲姜過來,讓他加緊趕製皇后鳳袍,然後又趁睡覺之前把各個部門的領頭官員叫進了宮,在御書房議事,議的自然是為聶青婉封后一事。


  現在的官員基本都唯殷玄馬首是瞻,殷玄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不會二話,雖然陳府還有幾個官職高的人沒有退出朝堂,但如今的他們也不會再說任何反對的話了。


  早上罷朝回到府,陳間和陳璘也從家人們的嘴裡知道了如今這個被皇上寵冠後宮的婉貴妃是已死的太后,他二人還說什麼呢?什麼都說不了了,陳亥的意思是,他們三年前確實愧對太后,那麼,在臨走的時候,就為太后辦好這一場盛妝大典,也算是最後一次為太後效勞,也算是償還太后的不殺之恩,故而,陳間和陳璘很認真地協助辦理著這場封后大典。


  殷玄向百姓們宣告的廢后召書沒有任何粉飾太平之意,他實話實寫,詳細情況全部寫給了百姓們聽,百姓們知道皇后是因為三年未為大殷皇室誕下子嗣,深感慚愧,堅決要讓出后位,給出有能之人後,心裡忍不住為這位陳皇后的豁達唏噓,又感覺皇上的榮辱朝夕之間,難以捉摸。


  如今大殷帝國千萬寸土上的國民們都知道皇上獨寵婉貴妃,陳皇后大概是受不了了,所以自請廢后,離開那個浮華卻冰冷的寶座,讓給皇上心儀之人,這既是討好皇上,也是討好她自己。


  百姓們不管皇家的事兒,如今大殷國富民強,那都是皇上當年隨太后征戰的結果,對這個皇上,百姓們心頭還是極為愛戴的,所以,皇上想寵誰,想封誰,他們都不會多說什麼。


  只是,大臣們不說了,百姓們不說了,不代表殷氏皇族人不說。


  廢后召書傳進了百姓們手中,自然也傳到了殷氏皇族人的手中,殷德和殷天野以及殷氏皇族一族人全都知道了殷玄廢了陳德娣,欲要封華北嬌為後一事兒。


  殷德沉著眉頭說:「他想寵誰疼誰,我不管,他想廢后封后,我也不管,但是,華北嬌是遺臣之地的郡主,太后當年明確規定,遺臣之君,世代朝拜,銜以虛名,永不重用,現在好了,他不單破了太后的這個規定,重用了華府,還要封這個遺臣郡主當皇后,那我大殷的未來江山豈不等於一半都落入了遺臣舊邦手中?這不是明晃晃的在打太后的臉,打我大殷帝國皇室的臉嗎?」


  殷天野今日一整天都在糾結著昨晚那封信的事情,他有些難以置信,在震驚和猝然而來的膽寒驚懼中他什麼都無法思考,只木訥地讓人給雷威傳話,讓雷威纏住甘城,雷威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辦。


  殷天野昨日一夜都沒有睡覺,最近殷玄有多寵那個婉貴妃,是個人,不,不單人,就是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游的那些動物們,大概也都知道殷玄有個寶貝婉貴妃,被他寵到了心肝里,那個女人,在任何人看來,都是殷玄的命根子。


  原本殷天野還在想,這個華北嬌到底何德何能,能讓殷玄那樣的人付諸真心,掏心掏肺,大抵這天下間的女子,但凡能俘獲像殷玄這樣出色強大又至尊至貴的男人的心,那這個女子就一定不是池中之物。


  以前殷天野只是對這個華北嬌好奇,卻沒有想過去看一眼這個婉貴妃。


  在殷天野看來,不管這個華北嬌有多受寵,她也沒有資格得自己的一眼相看,一日為遺臣,終身都為遺臣,就算披上了華麗的伽紗,那也還是奴,而這樣的奴,在血脈正統而又身份矜貴的殷天野眼中,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跳樑小丑,亦連灰塵都不如。


  但過了昨晚,殷天野就極想極想去看這個婉貴妃了。


  重生歸來的太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殷天野忍不住,難怪殷玄深陷的那麼快,難怪殷玄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個婉貴妃,原來只因這個婉貴妃不是華北嬌,而是太后。


  太后呢。


  殷天野的眼眸有片刻的渙散,眼前卻清晰地浮現了太后那一張風華絕代的臉,這樣的女人,不輕易降落人間,一旦降落人間了,那便是每一個男人心中的夢。


  如果她來到自己身邊了,他也一定會緊緊抓住,不會鬆手。


  只是,他永遠都沒有殷玄幸運。


  那個小子,出身不高貴,可命實打實的好。


  上一次他得太后垂青,成為太后護在懷裡的太子,這一次他又徹底擁有了太后,成為太后明正言順的夫君。


  殷天野抿了抿好看的唇,慢條斯理地說:「雖然我們是殷氏皇族,有權決議任何一件殷氏之事兒,但皇上的事情,我們殷氏族人無權干涉,若插手了皇上的事情,按族規,是要被問斬的,七叔也不用生氣,皇上不是三歲小孩子,他知道他在做什麼。」


  殷德冷哼道:「他若真知道他在做什麼,就不會要封華北嬌為後了。」


  殷天野漫淡道:「或許,七叔見了華北嬌,就不會這樣想了。」


  殷德依舊冷著臉,說道:「不管見不見,我都不會允許一個遺臣之女登上大殷帝國最至尊至高的鳳位。」


  殷天野也不多言,只道:「聽七叔這話,想必你今日來找我,是想讓我陪你一起進宮,去勸皇上?」


  殷德道:「嗯。」


  殷天野說:「不去。」


  殷德一愣,看著他,稍有不解:「你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殷天野淡淡扯了扯唇:「若是昨夜之前,我也跟七叔一樣,不能容忍,但過了昨夜,我就能容忍了。」


  殷德不解,問道:「為何?」


  殷天野看著他,薄唇掀了掀,卻什麼都沒說,只輕轉開視線,看向亭子前方的攔池,攔池中,荷葉三兩片,靜靜地潛在水面,偶有幾隻紅色鯉魚穿行其中,撐動一池靜謐。


  攔池正中有一排連綿的石頭鋪成的小路,分割了攔池東西。


  東邊綠葉伴紅魚,西邊紅荷伴黑魚,風景簡潔,卻透著清風朗月般的悠閑。


  這樣悠閑的日子,他過了三年。


  太后健在時,他還偶爾進進宮,太后駕崩后,他就再也沒進過皇宮,即便為先皇們掃墓,那也只是去一趟皇陵,之後就回府了。


  三年了,大殷帝國的皇宮是什麼樣了呢?


  如今的太后,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殷天野拿起擱放在桌面上的玉笛,輕輕地吹奏了起來。


  殷德看他一眼,都知道殷天野吹玉笛的時候是不容許任何人打擾的,一旦他開了音,不結束,旁人就只能等著。


  殷德默嘆一聲,知道殷天野這是拒絕他的意思,殷德也不勉強了,讓人領著他去休息,也不回府,就賴在殷天野的府中不走了。


  殷玄在御書房議完事情后就已經極晚了,而在他去御書房議事的時候,聶青婉借晚上吃的太飽,得消一消食為由,去了煙霞殿。


  今日陳德娣在金鑾殿自請廢后一事兒整個大殷帝國的人都知道了,拓拔明煙自也知道了,哪怕她卧床養傷,可煙霞殿沒有對外封閉,紅欒和素荷雖形影不離的照顧她,可也沒閉塞外聽,那些消息還是傳進了耳里。


  紅欒和素荷一聽到這個消息,簡直高興的手舞足蹈,立馬跑去告訴了拓拔明煙。


  兩個丫環站在床頭嘰嘰喳喳,興奮不已。


  紅欒說:「娘娘,皇后——哦,不,她已經不是皇后了,陳德娣今早上去金鑾殿上自請廢后,皇上允了,廢后召書也已經頒下了,現如今,陳德娣已經滾回陳府去了。」


  素荷眼中也閃著激動的光,興奮道:「陳德娣走了,往後娘娘就少了一個敵人了。」


  拓拔明煙蹙眉,輕聲問:「她為何會突然自請廢后?」


  說到這個,紅欒和素荷激動的眸子一沉,二人紛紛靜了一分鐘,最後還是紅欒沒忍住,出口說:「上回聶北不是來咱們煙霞殿搜那個荷包里藏的可害婉貴妃的香料嗎?聶北搜過煙霞殿,卻還沒來得及搜壽德宮,他就受傷了,所以皇上包攬了這件事情,聽說昨天皇上派了戚虜領御林軍們大肆在壽德宮搜了半天,後來婉貴妃也去了,聽說沒搜到,但不知為何,今早上皇后就穿上鳳袍,親自去了金鑾殿,自請廢后。」


  拓拔明煙抬起手,讓紅欒扶她靠起來,紅欒連忙彎腰伸手,架住她兩邊肋骨,把她扶起來,又拿了靠枕擺在她的背後。


  等拓拔明煙靠穩,她平心靜氣地問:「皇后以什麼理由自請廢后的?」


  紅欒說:「進宮三年,沒有為皇室誕下子嗣。」


  拓拔明煙冷笑了一聲,心想,殷玄誰也不碰,不說三年了,就是三十年,陳德娣也別想懷上,她倒是會找理由,而且這理由聽上去也叫人無法反駁。


  拓拔明煙說:「陳德娣自請廢后,朝臣們就沒有攔嗎?」


  紅欒說:「好像沒有。」


  拓拔明煙問:「陳府人也什麼都沒有說?」


  紅欒想了想,說道:「好像沒傳出金鑾殿上面有爭執,似乎廢后很順利,陳德娣自請了廢后,皇上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准了。」


  朝堂里具體是什麼情形,外界人一概不知,只知道陳皇后是廢了。


  拓拔明煙安靜地靠在那裡,臉上看不出喜怒,原本陳德娣被廢了,她是該高興的,她不是一直在期望著有朝一日她從鳳座上跌下來嗎?她苦心做的那麼多事,也都是為了這一天,可真正等到這一天了,她卻又無法真正的高興起來,陳德娣走了,那這后位就毫無懸疑,落在了華北嬌頭上,鋪了料子,卻為別人作了嫁衣,這叫什麼呢?


  原本拓拔明煙覺得走了一個陳德娣,再來一個華北嬌,她也無懼,可從皇上說了要封煙霞殿的主殿後,她就不那樣想了。


  皇上對華北嬌,不是一時痴迷,那是真的用心在愛。


  就算她對皇上有恩,就算皇上對她有愧,可這點兒恩情和這點兒愧疚放在了真愛面前,那完全是不堪一擊的。


  拓拔明煙扭頭問:「皇上下了廢后召書,那麼,下了新皇后封后召書了嗎?」


  紅欒說:「沒有。」


  確實還沒有,今日晚飯後殷玄宣欽天監的人定的日期,也是在晚間於御書房向大臣們下達了各個封後事宜,等明天上朝才會宣布這一喜訊,故而,召書尚沒有傳到大殷帝國的萬里疆土,但雖說召書沒下,可所有人也知道,這后位,非婉貴妃莫屬。


  拓拔明煙『唔』了一聲,沒再多問,這一次受傷她已經想清楚了很多事情,亦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知道不是自己的,搶也搶不來,可就算知道,就算明白,就算清楚,當知道殷玄要為華北嬌封后,拓拔明煙還是心梗難受。


  除非不愛,不然,她如何能不疼呢?

  可是,她要如何不愛呢?


  皇上能移情別戀,可她移不了,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比殷玄更優秀的男人了。


  拓拔明煙看著平靜,實則內心很不平靜,但紅欒和素荷沒看出來,紅欒在說了陳德娣自請廢后一事兒后,素荷也說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陳溫斬被調出煙霞殿,任命到刑部一事,又說了王雲瑤也跟著被派到刑部。


  陳溫斬被調派到刑部,這個可以理解,畢竟前天晚上的刺殺事件如今鬧鬧的沸沸揚揚,所有人也都知道最後是陳溫斬斬了那個殺手,讓他去刑部幫忙調查,也是情理之中。


  而拓拔明煙也知道,陳溫斬之所以被殷玄貶到煙霞殿來,是因為殷玄要借她的手來給陳溫斬找不痛快,只是她能力有限,沒能讓皇上滿意,皇上沒怨她沒惱她,可她實在有愧。


  而如今陳德娣自請廢后了,皇上也允了,相信過不久,朝堂上的陳家就會如之前的聶家一樣,悉數退出,一個不留。


  那麼,皇上眼中少了一根強刺,他也就不大很在意陳溫斬了,把陳溫斬調離煙霞殿,實屬正常。


  只是,為何王雲瑤也被派去了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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