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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分析

  聶青婉心底里微嘆,她輕輕伸手,要推開殷玄,反被殷玄用大掌扣住,臉一偏,往下噙住了她的唇。


  吻了一會兒之後,他鬆開,低聲說:「朕有些餓了,讓他們備飯吧。」


  聶青婉瞪了他一眼,起身從他腿上下來,用袖子死命擦著嘴。


  那模樣,明顯就是十分的嫌棄。


  可殷玄不惱,亦不生氣,看她不樂意又不得不承他寵的憋屈樣,心裡無限的感懷,你也有這麼一天,被朕欺負的一天。


  當然,未來會有一天,你會被朕欺負的更狠。


  殷玄端坐在那裡,笑著道:「出去吧。」


  聶青婉黑著臉,心想,你餓了,想吃飯,不會讓隨海去傳話?偏喊我進來,喊我進來也就罷了,還非得動些手腳,我看你就是又想女人了。


  聶青婉前一世確實沒接觸過男女情愛,亦不懂得男女感情是怎麼一回事。


  關於男人,她更不了解。


  但皇宮裡的小話本很多,閑來無事總還是會看一看的,多少還是知道男女間的那麼一些事的。


  男人到了一定程度,想要女人,那是本能。


  所以那個時候,她想為殷玄選妃,可殷玄死活不要,他從來不忤逆她的話,亦不會反抗她,可那一次,他的臉很冷,目光看著她,充滿了怒氣,還十分大不敬地直接一拂袖走了。


  現在想想,他那個時候並不是不要,只是身體還沒開竅。


  現在,大概是開竅了。


  也對,他現在後宮佳麗三千,想必早開竅了。


  開竅了勿誰不行,偏就天天抱她勿。


  她是他能勿的嗎?

  聶青婉冷哼一聲,扭頭就走了。


  等門關上,殷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揚聲把隨海叫了進來,俯耳對他交待了幾句話。


  隨海聽罷,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看著殷玄,想笑又不敢笑,一張臉憋的變了形。


  殷玄瞪著他:「膽敢笑朕,是想朕扒了你的皮?」


  隨海連忙往地上一跪,因為忍著笑,所以肩膀一直的抖,他抖著肩膀說:「皇上,這種事情得親自做一回才能體悟,光看書,沒用。」


  殷玄耳根子一紅,尷尬爬滿整張英俊的面孔,他一抬腳踹向地面上的隨海,冷道:「滾。」


  隨海站起身,屁顛屁顛地滾了。


  滾到門口,又扭回頭,說道:「等晚上回宮了,奴才為皇上找來,現在沒辦法出去。」


  殷玄不理他。


  隨海默默地拉開門,守到門外去了。


  殷玄蒙住臉,泄氣,他難道不想做嗎?他也知道實踐比任何書都有用,可他不敢啊,一來他不會,怕在她面前丟臉,失了男人雄風,二來他也不敢現在對她做那事,只能先找些書研究研究,找點經驗,學點這方面的本事,等以後真做了,他不丟臉,她亦能舒服。


  聶青婉出去后找到華圖,對他說殷玄餓了,要求做飯。


  華圖說:「府上的丫環和僕人都不全,根本沒有燒飯的廚娘,我們今早上吃的飯還是從外面買回來的。」


  聶青婉道:「那就派人出去買吧,母妃還在外面接客?」


  華圖道:「來的人可真多,我讓你哥也出去了。」


  聶青婉想了想,說道:「我也出去看看。」


  華圖拉住她,說道:「你別出去,一會兒你哥會回來,那些人應該就會走的,父王讓你哥哥出去,就是讓他問你母妃,中午要買多少飯。今日來府上的客人都是帝都懷城極有名望的,出自達官顯貴之家,雖是女眷,卻個個心思通透,你哥哥這般一問,那些人就知道家中沒有開火,也就不會強行留下來,應該陸陸續續就會走光。」


  果不出華圖所料,等華州回來,便對他笑道:「母妃在送客了。」


  華圖笑道:「那你去幫忙送客吧。」


  華州應了一聲是,出去幫袁博溪送客。


  等客人送盡,凃毅就去外面買午飯。


  等午飯送過來,已經到了正午時,殷玄這個時候是真餓了,剛剛那一會兒,他是極想吃了聶青婉,忍不住,只能用飯來擋。


  這會兒倒真餓了。


  眼見飯沒送來,他擱下毛筆,起身往外走,剛走到門口,還來不及開門,門倒先一步被打開,聶青婉提著一個食盒,正準備進來。


  殷玄伸手,將她手中的食盒提過來,拉著她的手,把她拉進門,笑道:「朕剛準備去找你呢。」


  聶青婉道:「華府沒開鍋,在外面買的,耽擱了一會兒。」


  殷玄挑眉,問道:「怎麼會沒開鍋?」


  聶青婉道:「沒有奴婢,打雜工,亦沒有廚娘,不過,謝包丞跟謝右寒已經去過中牙監,想必下午就能將人挑齊全,晚上就能開鍋了。」


  殷玄哦了一聲,將食盒擺在桌上,正準備打開,卻見聶青婉轉身要往門外去,他眉頭一蹙,問道:「你上哪兒?」


  聶青婉道:「我也要吃飯啊,給皇上的飯送到了,我得回去陪我父王和母妃一起吃飯了。」


  殷玄抿嘴,看看食盒,看看她,很不想讓她走,想讓她陪著自己一起吃,可他也知道,這裡是華府,是她要奉為家的地方,她難得回來一趟,當然要陪伴父母。


  殷玄悶悶不樂地扭回頭,打開食盒,一個人坐在那裡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走到門口,走出自己的視線,那一刻,他的手攥的很緊,差點就沒有控制住,衝上去將她鎖在屋裡。


  可他終究沒有,他尚且還能控制住自己。


  聶青婉出去了后,隨海就趕緊進來了,見皇上一個人對著食盒發獃,一副被人丟棄了的可憐樣子,他忍不住低嘆了一聲,想著,皇上,你想讓婉貴妃陪著,金口一開就行了呀,做什麼這麼委屈自己,奴才都快覺得你不是皇上了。


  隨海打開食盒,聞到飯香,殷玄終於動了動手腳,默默地接過隨海遞過來的筷子,低頭吃著飯。


  聶青婉回到三進院的飯堂,一家人都在等著她,見她進來了,袁博溪問:「飯送去了?」


  聶青婉道:「送了。」


  袁博溪就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那裡正空著,就留給她的,聶青婉環顧了一下大堂,每個人都已經坐好,華圖坐在上首,華州挨著下面坐,再接著是謝包丞、謝右寒、王雲峙跟王雲瑤,聶青婉提起裙擺過去,坐在了袁博溪旁邊。


  坐好,一家人就開始動筷。


  吃飯的時候,聶青婉輕聲道:「父王接了刑部尚書的官職,有些事情就不能不知道,你們沒來之前,皇宮裡發生了兩件大事。」


  對面的王雲瑤聽到這裡,朝她看去一眼。


  聶青婉卻沒看她,一股作氣地將後宮裡頭發生的那兩件大事說了出來,當然,她並沒有把自己也給說出來,只是將兩件事件以旁觀者的敘述口吻給講了出來,然後道:「這兩起事件都很懸疑,為此原刑部尚書降了職,刑部侍郎被罷免了官職,父王接手后,懸案應該就會落在你頭上,你心裡先有個數,這兩起案件,一個牽涉到明貴妃,一個牽涉到皇后,是很不好辦的案子,你得謹慎點兒。」


  華圖真不知道好端端的接了一個官職,居然是如此的燙手山芋,他還沒高興到一天呢,怎就傳來了這樣的噩耗,未斷的懸案,還事關皇后!

  華圖抿唇道:「父王並不知道這事兒,不然,父王肯定不接這個官職。」


  袁博溪憂慮道:「這可如何是好,你已經接了呀,若是斷不了案,是不是也得丟了官職?丟官職就罷了,最壞的情況是再被打發回晉東,可要是因此而連累了北嬌……」


  她的話沒說完,聶青婉接話道:「母妃放心,什麼事情都動搖不了我的地位。」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輕淡的,嘴裡還在細嚼慢咽著食物,彷彿這是一句再自然不過的話,可這話落在了在座幾個的耳里,那就理解成了各種意思了。


  華州無奈地斥她:「之前跟你說過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謝包丞哈哈笑道:「郡主能如此鎮定和自信,說出此番話語,想必心中自有乾坤,謝包丞相信,郡主能說到做到。」


  聶青婉雲淡風輕道:「當然。」


  謝包丞又哈哈大笑起來,對華圖、袁博溪和華州道:「你們就別擔心了,郡主如今的風采多麼的令人振奮,這裡沒酒,有酒的話我一定與郡主喝一杯。」


  謝右寒瞪他:「你別在這裡煽風點火,添油加醋,沒見王爺、王妃和世子一臉愁容嗎?」


  他說著,放在桌子下面的腿狠狠地踢了他一記。


  謝包丞瞪眼,可見華圖、袁博溪還有華州著實憂慮,他只好閉緊嘴巴,埋頭沉默地吃著飯。


  華州對華圖道:「父王就算知道了這些事情,皇上指名點姓讓你接這個官,你也不能不接,現如今既然接了,那就好好辦。」


  他說著,又看向聶青婉:「妹妹在宮中也有些時日了,對這些事情應該知道的比較詳細,多與父王說一些。」


  聶青婉道:「我回家就是來向父王說這事兒的。」


  華圖道:「一會兒吃完飯,你來父王的書房,好好跟父王說一說。」


  聶青婉點了點頭。


  華圖道:「吃飯吧。」


  一行人便不再說這個不大讓人高興的話題,而是聊起了別的,吃完飯,謝包丞和謝右寒又去了中牙監,聶青婉帶著浣東和浣西去了華圖的書房,華州和袁博溪也去了,王雲峙和王雲瑤想了想,也跟上。


  幾個人坐在書房裡面,除卻當事人聶青婉、王雲峙和浣東浣西沒什麼表情外,華圖、華州、袁博溪和王雲峙都多多少少露出了一些憂色。


  好在,這四個人也不是沒經過事兒的,雖有些憂色,卻並沒顯得慌亂。


  華圖坐在對稱椅子的另一邊,與袁博溪和華州坐一側,聶青婉、王雲瑤和王雲峙坐在另一側,浣東浣西伺候在聶青婉的身後。


  不等華圖開口,聶青婉先一步開口說:「父王也不用擔心,女兒在宮裡頭聽了這事,倒也覺得此案並不是不能破,只不過沒找對人。」


  華圖眉頭挑了挑,問道:「這句話是何意?」


  聶青婉道:「女兒聽說曾經的刑部尚書叫聶北,帝都懷城的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不法閻叛聶十六,亦稱十六閻叛,他很精通斷案之道,曾是功勇欽的上司,深得功勇欽的敬佩,也深得朝臣們的信服,若是能請他幫忙,此案一定能破。」


  「但是,聶家似乎挺讓皇上忌諱,亦讓朝臣們忌諱,案子都到這個份上了,皇上也不請此人出山,既便滿朝文武,無一人敢出頭來頂這個刑部尚書的職位,皇上也不開這個口,他寧可空置此位,把官職給父王,也不用聶家人,想來,聶家人也真的不太好用,但父王卻非用不可。」


  聶家的傳說,在整個大殷帝國,無一人不知,無一人不曉,華圖自然也知道。


  但聶家跟皇上的關係,華圖是不清楚的。


  華圖道:「皇上既不願意用此人,父王卻用了,會不會惹皇上不快?」


  聶青婉笑道:「父王若真要用此人,必然要先請旨,沒有旨意,你就算進了聶家的門,也請不動聶北,所以,明日上朝,罷朝後,父王去書房,向皇上請一道旨,若皇上應了,那他就不會怪罪父王,若他不應,父王只當沒提過,皇上此時正寵女兒,也不會怪罪父王。」


  華圖摸了摸下巴,問道:「無此人,案子著實破不了?」


  聶青婉道:「明日父王去看了卷宗就知道了。」


  華圖沉吟道:「那明日父王先看看卷宗,再決定去不去向皇上請旨啟用聶北。」


  聶青婉道:「好。」


  華州和袁博溪以及王雲峙聽著,俱不言語,等華圖和聶青婉的話題談完,華州才出聲,他說:「這案子聽著就很懸乎,大殷帝國擁有龐大的官員,入金鑾殿的皆是能人將才,他們都不敢做出頭鳥,可見此案是真真不好破,父王現在是左右為難,不請這個聶北出山,很可能破不了案,破不了案就沒法向皇上交差,請了聶北出山,很可能又得罪皇上,但是。」


  他忽然又一轉話峰,說道:「雖然請聶北出山極可能會得罪皇上,但是好處很多,一來能破案,二來得一個得力的助手,三來能讓那些大臣們對父王刮目相看,四來立穩朝堂。所以,兒子覺得妹妹的想法極好,這或許也是妹妹在宮裡頭琢磨了很久才想出來的法子。」


  他的話音剛落,一直沒吭聲的王雲峙補充道:「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能夠接觸到這個神一般的家族聶家。雖然聶家從太後去世后就從朝堂上隱匿了,可聶家威名依然凌駕在眾人心頭,提起聶家,無一人不瘮,無一人不懼,亦無一人不敬。我們晉東屬遺臣,若非郡主得了聖寵,我們也沒機會來帝都,還入朝為官。雖然看似風光了,但其實我們是在走獨木橋,大殷的朝官們是不會容納我們的,現在容納,那是因為郡主在後宮的地位以及皇上對郡主的寵愛,可若哪一天,這些寵愛和地位沒了,我們也就危了,可一旦有了聶家保駕護航,這些未來的風險全都沒了。」


  華圖點頭:「分析的很對。」


  袁博溪一直安靜地聽著,聽到這裡,不由得眼皮一動,抬頭看向了聶青婉。


  盯著她的臉,袁博溪內心裡總有一股奇怪的情緒在翻騰,北嬌素來大大咧咧,愛恨分明,不喜歡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所以當時殷皇宣她入宮,袁博溪很擔心她的性子會在皇宮裡生存不了,十分憂心,哪知,北嬌寧死不從,這倒也符合她的性子。


  可自從她清醒,性子就變了好多。


  袁博溪說不上哪裡不對勁,可就是覺得很不對勁。


  但是,女兒是自己的女兒,這一點是沒錯的。


  袁博溪道:「既然你們都覺得請這個聶北出山是對的,那改天我先上門去拜訪,今日府上來了很多女眷,帶了禮物上了門,我也得一一上門回禮過去,既然要去,那定然一家挨著一家,哪一家也不少,哪一家也不漏,以免讓別人說個是非,所以,由我先去聶家,顯得既合情又合理。」


  聶青婉挑了挑眉,笑道:「母妃不愧是母妃。」


  華圖拍手道:「如此甚好。」


  華州和王雲峙也覺得先由袁博溪去再恰當不過,紛紛點頭。


  袁博溪對著華圖說:「那王爺先寫一封信,等我去的時候把信帶上,我們初入懷城,向聶家家主問個好也在情理之中。」


  華圖道:「我一會兒就寫。」


  聶青婉淡淡地捋了一下袖子,說:「母妃,我也寫一封信,你帶上,這聶家多年不入朝了,若父王當真請了旨,皇上批了倒好,可若皇上不批,我們就得私下裡請這個人,父王一封信大概不夠,再加上我的吧,不管怎麼說,我現在也是最受寵的婉貴妃了,聶家多少會給些面子。」


  這是保險起見的法子,袁博溪懂,她道:「也好。」


  於是華圖和聶青婉就紛紛各自寫信去了。


  寫好,各自封裝,交給了袁博溪,袁博溪讓管藝如收好,等她們去聶府的時候帶上,管藝如應了,好生收著。


  袁博溪去拉聶青婉的手,想讓她陪自己午睡一會兒,可剛走出書房,就看到了凃毅。


  凃毅上前,沖聶青婉說:「隨海公公剛來找過你,見你在忙,就沒打擾,讓你出來了去四進院的雲廂院,皇上在那裡等著你。」


  聶青婉道:「我知道了。」


  袁博溪又是喜又是憂,喜的是皇上似乎真的很寵愛自己的女兒,憂的是,難得女兒回來一趟,卻連陪自己睡一個午覺的時間都沒有,這皇上,也太粘人了吧。


  他是皇上,誰都忤逆不得,他想讓人去陪,那也只能去陪著。


  袁博溪無奈,鬆開聶青婉的手,說道:「去吧,下回再陪母妃就是了。」


  聶青婉便帶著浣東和浣西走了,走出兩步,又折回來,把袁博溪一抱,說道:「女兒下回再抽個空回來,不讓皇上跟著了。」


  袁博溪微微一笑,心裡的失落頓時被安慰了不少。


  聶青婉鬆開她,這次是真的走了。


  袁博溪看著她的背影,對管藝如和曲夢說:「小時候覺得她是不規矩的,那個時候想著她是公主,不規矩點就不規矩點吧,總歸是要被人捧著寵著的,我綏晉北國的公主,就該囂張跋扈,可長大了,亡國后,我就生怕她這樣的不規矩會有一天害了她,好在,她越長大越讓我放心了。」


  管藝如笑道:「王爺與王妃的女兒,再不規矩,也識大體。」


  曲夢道:「是啊,郡主如今的言行和舉止,已完全不用讓王妃您操心了。」


  袁博溪道:「就是不知道她在宮裡頭過的到底開不開心。」


  她剛說完,身後就響起了王雲瑤的聲音,她說:「王妃放心,郡主在宮裡頭過的如魚得水,完全不用您為她擔心,而且,有我在郡主身邊,也一定會逗郡主開心的。」


  袁博溪扭頭,看著她,笑道:「也是,我其實是相信她過的好的,但兒行千里母擔憂啊,即便知道她過的好,還會時時刻刻擔心她過的不好。」


  華圖從書房裡面走出來,瞪了她一眼,說道:「莫讓幾個小輩笑話你。」


  袁博溪道:「這有什麼好笑話的,以後他們當了爹娘,也會如我一樣。」


  華州笑了。


  王雲峙低咳一聲,正準備告辭回三蟄居,卻不想謝包丞和謝右寒回來了,帶了很多婢女和僕人,於是華圖、袁博溪還有華州都拉著他以及王雲瑤去挑選了。


  每個院里留三個洒掃的婢女,又留了四個做粗活的僕人,前後院子各留五個婢女三個僕人,門口留兩門丁,廚房、馬廄以及水房等地分配不等數量的婢女和僕人,統統下來,共三十多個婢女,二十多個僕人。


  一一分配了院子和工作后,袁博溪就回去,記錄每一個人的檔案,午覺算睡不了了,華圖原本想幫她記,但府上的事情都是袁博溪在管,華圖也就不操那份心了,他回屋,去午睡。


  謝包丞和謝右寒回來,沒看到聶青婉,謝右寒問:「郡主呢?」


  華州道:「被皇上喊去了。」


  謝右寒語氣低落地『哦』一聲,揣緊了袖兜里買給聶青婉的禮物,回到了浮驚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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