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十勝論
丞相府。
大堂。
“袁紹舉兵三十萬來襲,你們可有什麽要說的。”曹操知道這些人有一些是有異心的,畢竟自己兵力不如袁紹,他們心生退意很正常。
“稟,丞相,袁紹地廣民豐,甲兵百萬,文臣武將更是數不勝數,如許攸、郭圖、田豐、逢紀等人都是智謀超群,顏良、文醜、張郃、淳於瓊也都是當世名將,丞相不可與袁紹交戰,隻可與袁紹議和。”
一個文臣主和,這話也沒有錯,隻可惜一切都早有預謀。
看著大家都沒有說話,現在就兩種選擇,要麽戰,要麽和,是戰還是和,要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
“丞相,此乃腐儒之見,依我看袁紹有十敗,丞相有十勝。”
說話的人正是郭嘉,如果現在議和袁紹會不會接受還是一回事,天下諸侯會怎麽看,到時候就要任人欺負。
“劉邦,項羽不是他的對手,這是您知道的。漢高祖隻有智力勝過項羽,但是項羽雖然武力強大,最終還是被劉邦逼的在烏江自刎。現在袁紹有十敗於您,您比他有十勝,袁紹雖然強,卻不能把您怎麽樣。”
聽到郭嘉的話,大臣們一個個俯首帖耳,都想看看郭嘉能說出什麽花樣來。
“願聞其詳。”
郭嘉向曹操進言,論斷曹操十個方麵勝於袁紹,侃侃而談:“袁紹禮儀繁多,常為形式所困;公從實際出發,體任自然,此道勝一也。”
“袁紹割據一方,逆曆史潮流而動;公順應統一大勢,奉天子以率天下,此義勝二也。”
“東漢滅亡在於對待豪強過於寬縱,袁紹以寬濟寬,不能整飭危局;公撥亂反正,以嚴治政,上下皆循法度,此治勝三也。”
“袁紹外表寬宏大量,內心量小忌賢,所任用者唯其親戚子弟;公外表簡單嚴肅,內心機智英明,用人不問遠近、唯才是舉,此度勝四也。”
“袁紹多謀少決,往往事後才能意識到應當采取的策略;公謀定即行,應變無窮,此謀勝五也。”
“袁紹沽名釣譽,喜歡聽奉承話,那些能言善辯外表上看德才兼備而幹不了實事的人多歸之;公以誠待人,不務虛名,以儉率下,有功必賞,那些有遠見灼識、真才實學的人都願意為公所用,此德勝六也。”
“袁紹見到饑寒之人憐憫益於顏色,卻不考慮那些從未見到的貧困百姓,謀劃救國輔民的大計;公對眼前小事時有忽略,對待大事從不含糊,思慮所及不限於直接接觸的人,恩德加於四海,此仁勝七也。”
“袁紹不會用人,大臣之間爭權奪利,疑惑叢生;公用人得法,使人各盡其力,不能相互傾軋,此明勝八也。”
“袁紹以親疏定是非,賞罰不明;公是非分明,賞罰有道,此文勝九也。”
“袁紹聲眾勢強都是虛的,不懂用兵要領;公精通兵法,能以少勝眾,用兵如神,軍人恃之,敵人畏之,此武勝十也。”
“丞相有此十勝,袁紹有此十敗,雖然戰端未開,但勝負已定。”
有了這十勝,所以擊敗袁紹沒有什麽可難的。
聽到郭嘉的話,曹操欣喜若狂,十勝論為曹操戰勝袁紹平定中原奠定了思想基礎,也給眾大臣一個思想。
曹操心想:使我成大業者,必郭嘉此人也!
郭嘉忠誠善良,智慧淵深,品性美好,通達事理,過絕於人。
郭嘉智慧淵深,通達事理,多年來為曹操出謀劃策,動無遺失,過絕於人。
郭嘉作為智謀之士,明白謀士有三種人生作為:一是為帝王之師或帝王謀臣,出謀劃策,輔主成功;一是為帝王相將,躬身實踐,匡扶宇內;一是為布衣書生,著書行世,人不知其詳。
郭嘉作為一位傑出的智謀之士,他的十勝論幾乎涉及了兵法思想的各個方麵,切中要害,言簡意明,博大精深,古今罕成。
學會“多謀善斷,留有餘地”的方法,不要多端寡要,每天都在混混沌沌之中。
聽到了郭嘉的話,曹操也心有主意,看著眾位大臣道:“好了,戰和之爭就到此為止。”
“你等速速回營整軍,五日之後,我要親自率二十萬大軍迎戰袁紹。”
眾散。
經過幾天的路程,三人終於回到許昌,心裏舒服多了。
剛來沒有多久,曹子桓就被卞夫人叫了過去。
“子桓,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逆子,你父親病了你不在他身邊,你這樣怎麽會得到你父親的看重呢!”
卞夫人一臉氣憤,胸無大誌,隻知道尋歡作樂,怎麽會得到曹操的賞識。
“母親教訓得是,子桓知道錯了。”曹子桓一臉尷尬,一邊承認錯誤,該肯定要改的,這一次自己會認真麵對。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不想再說第二次。”卞夫人一臉嚴肅,她對這件事情可是非常上心的,也是為了以後著想。
“你現在是家裏的老大,應該為大家樹立一個榜樣,而不是成天鬼混,現在你是衣食無憂,可是以後呢,所以你要多想想以後。”
立大誌。
卞夫人的話,曹子桓還是很明白的,現在曹子桓是家裏的老大,以後一切都要他來繼承,可是再胡作非為的話,一切就很難說了。
這也是卞夫人這些時日來,看到曹操對曹衝的喜愛,如果曹子桓再不好好做,好好學,那就他就等著被人取代吧!
“孩兒明白,我以後一定向父親學習。”
曹子桓這樣一來,母親就沒有什麽話可說了。
“明白就好。”聽到曹子桓的話,卞夫人非常高興,“說說你這一次都做了些什麽?”
聽到母親的話,曹子桓無語死了,這種事情都要問,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說。
“母親,孩兒這一次也沒有做什麽,就是四處遊曆了一下。”
曹子桓隻能敷衍了事,要是再說出來的話,肯定又要被教訓,不如選一些來說。
曹子桓說了一些,卞夫人也不在追問。
“母親,你說什麽?”曹子桓一臉驚訝,懵逼了,怎麽會這樣,“華佗死了,這到底怎麽回事?”
看到曹子桓的表情,卞夫人道:“你這是什麽態度,那是你父親的意思,況且華佗死跟你也沒有多大關係。”
死了!
華佗還是死了!
曆史難道還是不能改變嗎?
那自己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