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2章 我想和你聊聊我的過去
辦公室內,安西兒正坐在杜杜辦公桌前翻看著雜誌。
今天她穿了一件藍白條紋的短裙,上麵一件白襯衫,看起來十分可愛。
她正看著翻看著雜誌,放在桌上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一條沒有備注名字的號碼發來的信息,信息內容隻有一句話,“我明天飛A市。”
“好。”
快速回了一個字,安西兒眼珠微轉,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需要我做什麽?”
食指輕輕在桌子上敲了兩下,接著她又回了一條信息。
就在她剛剛發著這條信息,忽然門外傳來了推門的聲音,慌亂中,她趕緊把手機收了起來。
“你去哪了?”
見杜杜進來,安西兒臉上帶著微笑迎了上去。
在見到安西兒的一刻,杜杜臉上的表情稍微凝滯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
“見了個人,處理了點私事。”
片刻,杜杜這才收回目光,平淡地向安西兒說道。
一邊說著,他一邊走向了辦公桌的位置坐下。
“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杜杜從桌子上的茶壺處倒了兩杯茶,接著將一杯茶向安西兒遞了過去。
“過來看看你,順便和你聊聊天。”
本來安西兒坐著就可以拿到這杯茶,但是她卻偏偏身子前傾,瞬間她整個胸部幾乎是壓在了桌子上。
因為她的襯衫最上麵兩顆扣子是解開的狀態,她的身子一稍微向前傾,從杜杜的位置處正好能看到她大片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意圖十分明顯。
“聊吧。”
但是,杜杜的目光始終放在安西兒的臉上,並沒有向其他的位置看。
見杜杜對她的這波別有用心並不感興趣,安西兒這才不動聲色地從杜杜的手中接過茶水,再次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想和你聊聊我的過去……”
安西兒端起麵前的茶杯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似乎是有些遲疑。
停頓幾秒,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她才看著杜杜再次開口。
“咱們之間似乎並沒有那麽熟吧?”
目光微收,杜杜仔細打量了安西兒一眼,食指開始輕輕在桌麵上敲擊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是也不是。”
深吸一口氣,安西兒表情認真起來,看著杜杜嚴肅說道。
“哦?”
杜杜正敲擊桌麵的手忽然一頓,示意她說下去。
從見到安西兒開始,杜杜就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似曾相識,仿佛在哪裏見過。
昨天在餐廳裏的時候,安西兒在互動遊戲上的表情更讓杜杜覺得奇怪,因為這個女人對他實在是太了解了,這種了解程度絕非是簡單商業調查就可以調查出來。
再加上今天她穿的這一身藍白條紋的短裙配白襯衫,更讓他覺得熟悉。
隱隱約約間,他同樣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身上藏著很多的謎團,但是具體是哪裏熟悉,杜杜一時間也回想不起來。
“在我25歲之前,我一直生活在S國,這裏有我的父母,親人,還有一個很愛很愛我的男朋友。”
停頓幾秒,安西兒終於緩緩開口。
“嗯。”
杜杜點了點頭,表示在聽她說話,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我和我男朋友很恩愛,我們一起旅遊,一起學習,和很多甜蜜的小情侶一樣,一起做了很多浪漫的事。”
似乎是陷入到了回憶當中,安西兒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甜蜜的微笑。
“他帶我去櫻花島上看過櫻花,坐了三天三夜的船,後來還遇到了台風,船搖的厲害,差點翻了。”
略微停頓,安西兒拿起水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口水。
“當時我很害怕,在房間裏緊緊抓著他的手,一直問他如果翻船了怎麽辦,他就隻是在船山安慰我說船不會翻的,如果船翻了他就帶著我遊到海的對岸。”
講到這,她嘴角的笑意更盛,接著目光有意無意地看了杜杜一眼。
隻見杜杜的臉上最開始還是好奇,在聽到她講到翻船這一段的時候,神情同樣跟著嚴肅了起來,一言不發,甚至手上的動作都跟著停了下來。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傻瓜當時其實連遊泳都不會,卻還總想著帶我一起遊到對岸。”
安西兒的眼睛中已經開始泛著淚光,像是想到了什麽幸福的事情一般。
“後來我們還是到了櫻花島,島上的櫻花開了漫山遍野,很好看。雖然一路驚險,但是當看到櫻花從樹上飄下來的時候,忽然又覺得能和他一起看到這麽美的風景,再多的危險也都值了。”
說完這段,安西兒認真的看了一旁的杜杜一眼,隻見杜杜臉上的表情更加陰沉,目光深邃,彷如最幽深的海底,完全看不透他現在在想什麽。
“這是櫻花島的故事,我男朋友不止是大學教授,還是探險家,他帶著我去過很多類似櫻花島這種的小島。”
“曾經我們坐熱氣球漂了七天七夜,也去坐潛艇一起見過深海中的珊瑚,我一直覺得和他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事,但是後來因為某些意外,我們還是分開了。”
講完這句話,安西兒臉上明顯露出了惋惜後悔的神色。
“我在一次診斷中查出來了癌症晚期,需要化療,但是當時正好是我男朋友事業的上升期,趕上了他的一次重要的比賽,但是我並不知道。”
“我不想讓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化療中度過,也不想讓他因為我的病情而難過,於是,我選擇了不告而別。”
說到這,安西兒的臉上湧現了十分濃烈的難過情緒。
“但是我在離開的路上發生了慘烈的車禍,墜崖了。”
她的臉上越加痛苦,仿佛現在回想起來還能記起當時的畫麵。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隻知道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恍如隔世,躺在一張普通的床上,身上綁滿了繃帶。”
“當時我想要離開的,但是我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連說話都做不到。”
“一直是一對老人照顧我,又過了大約半年,我身上的繃帶才拆了下去,但是因為這場車禍,我已經毀容了,全身麵目全非,甚至我還丟失了記憶。”
安西兒的眉頭緊皺,似乎是回憶到了最痛苦的部分,她的雙手緊緊攥著拳頭,身體忍不住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