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采陰補陽
暗夜中的龍鱗山處在一片寂靜之中,黑隆隆的山崗在暗夜中就像一條惡龍纏繞,夜風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山上的樹木就像一個個幽靈在風中搖擺。
「不愧是龍鱗山,你看那裡多像一片龍鱗。」月光的照射下,陶洪志指向山上一塊凸起的岩石,那個形狀確實很像一片魚鱗。
「快看,那裡有燈光。」
眾人隨著鄭三金的指引,果然發現岩石處透著一點燈光。
「那裡大概就是普天觀。」黎兵打量著四周,發現有一條通往山上的羊腸小路。
陶洪志道:「一會兒你們先上去逗一逗他,而後我再露面。」
眾人商量一番,便朝著山上行去。山風凄涼,時不時傳來鳥的叫聲,這讓原本黑暗的山裡變得更加恐怖。
那一點昏暗的燈光就像鬼火般忽忽閃閃。眾人腳下盡量發出輕微的聲響,生怕驚擾到聽力極佳的李天龍。
到了山頂,映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座紅磚紅瓦的道觀,隱約間屋內傳出男歡女愛的靡靡之音,而且女人的叫聲很大,這讓四位大男人抓耳撓腮,畢竟哪個男人撞上這種事,都會有一些反應,若說沒有反應,那他根本就不是一位正常人。
女人的叫聲一浪高過一浪,而且聽著聲音似乎還有別的女人,看樣子女人好像還不少。
鄭三金低聲罵道:「真他媽不要臉,居然玩這麼多女人,也不怕被累死。」話音剛落,那位女子幾乎已經達到了頂峰。
很快,又是一位女子呻吟不斷,而且聽著聲音似乎是位少女。
陶洪志氣得臉色發青,低聲罵道:「好不要臉的李天龍,居然做出采陰補陽這種下流之術。」
黎兵聽到「采陰補陽」四個字,驀然想起《茅山秘術》上所記載的內容。這采陰補陽乃是房中術,實則也是一門邪術,通過房事採取女人的元陰,來補取自己的元陽。從而達到精力充沛,內力深厚,最終可以提高自己的修為。不過遭殃的卻是女人,他們的元陰被竊取,整個人無精打采甚至卧病在床,最終導致死亡。當然也可以男女雙修,這得需要女人也得是修行之人方可雙修。
當道觀內又傳出一位陌生女人的叫聲時,四人的表情都是充滿了憤怒,他們都學過《茅山秘術》,自然知道這個為人所不齒的法術,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衝進去宰了這位李天龍。
黎兵像鄭三金和衛天佑低語了一陣,讓陶洪志暫且在這裡等候。鄭三金和衛天佑都喝了酒,搖搖晃晃邊走邊罵的向道觀行去。
屋裡的女人卻停止了叫聲,肉體相撞的聲音也停止了,鄭三金奮力一腳將廟門踹開,呈現在三人眼前的一幕令人髮指。
三位一絲不掛的年輕女子無力的趴在地上,地中央鋪著地毯。還有一位女子眼神渙散的望著四人,那迷人的秀髮配著完美的胴體,瞧得四人面紅耳赤。
一位滿面鬍鬚四十多歲的道士手執著浮塵走了出來。從他臉上可以看出,他十分懊惱。這醜陋的外表,駭人的長相,這些漂亮女子肯定是被他施了手段才騙到這裡。
「道爺,聽說你看得很准,我們哥……哥幾個來求財。」鄭三金睜著一副醉眼瞧著幾位美女,笑著道:「真想不到道爺竟然金屋藏嬌,屋裡這麼多美人。」
李天龍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心平氣和道:「如此深夜擾人清夢,你們到底有何目的?」
衛天佑睜著醉眼望著李天龍,加上因喝酒而發紅的面孔,笑著道:「咱們哥幾個是來求財的,麻煩道爺給看一看。」
「今日貧道不能看了,還請各位回去吧!明日上午再來。」李天龍語氣溫和根本看不出有何不妥。
「今日想必是道爺累了吧!與這麼多美女連番大戰,確實很不易啊!」鄭三金邪邪的笑著。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難道刻意來尋我開心嗎?」李天龍那駭人的鬍子根根豎起,憤怒的火焰正在爆發。
「咱們就是聽說你挺靈驗,哥幾個便過來湊個熱鬧,可是道爺這態度似乎很不滿意,難不成是在怪我們打擾你的好事么?」鄭三金長篇大論說了一堆話,這根本就不像一位醉酒之人。
「貧道看你們並不是誠心來求財的,反倒是有些尋仇的味道。」李天龍冷哼了一聲。
「道爺,不是小爺說難聽的,這些漂亮女子怎麼可能看上你?想必你是耍了些手段吧!難不成是施法了么?」衛天佑笑的很得意,似乎識破了李天龍的詭計。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若是不說,可別怪我下手無情了。」李天龍手中拂塵抖了抖,大有出手之意。
「難道你想殺人滅口?」鄭三金仍舊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你的兇相終於露出來了,你禍害了這麼多女人真是該死。」一直沒有開口的黎兵說出了話。
李天龍冷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能量。」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量。」聲音洪亮,正是陶洪志所發,人還未進屋聲音先傳了過來。
屋內的李天龍聽到這個聲音渾身猛一激靈,緩緩向後退著,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態度瞬間變得啞火,獃獃的站立在神像前不知所措。
陶洪志閃身出現在門處,望著畏畏縮縮的李天龍,怒道:「你真是不知悔改,將我們茅山派的臉面丟盡了。」
「師……師兄,我並沒有做惡事。」李天龍已經崩潰了,陶洪志的出現徹底令他感到絕望。
陶洪志指著地上一絲不掛的女人,喝道:「你這是幹什麼?又開始練習採補之術,你當初是怎麼向師父發誓的?」
「我……我沒有練習,她……她們都是我花錢找來的。」李天龍心虛之下竟說了這番話。
陶洪志望著那名失魂落魄的女子,柔聲問道:「是這樣嗎?」
女子毫無反應,獃滯的目光望著陶洪志發獃。黎兵箭步上前,手指在女人的印堂處畫了畫,女子那獃滯的目光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