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鶴鳴山的收穫
拖著仍舊疲倦的身軀出了別墅,遠遠望見一道慢走的身影。黎兵的心裡有些發毛,他本想原路返回,可是已被人家看到。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行去。
這位慢走的男人正是蘇海天,曾經被黎兵和蘇昊曦氣得住進了醫院。
當黎兵低頭匆匆行過時,卻被蘇海天喊住。
他面紅耳赤的抬起雙眼,當望到蘇海天時,他惶恐的表情怔在原地。
蘇海天兩鬢斑白,滄桑的眼神里透著一絲悲涼。
他第一反應便是這位房地產大亨經歷了痛心的事情。打量了一陣,說道:「叔叔早上好。」
蘇海天搖頭嘆道:「也許當初我的決定是錯誤的。」
黎兵望著他滄桑的眼裡閃著淚光,內心是驚顫無比。聽到他剛剛那番話,似乎是蘇昊曦出了事情,就在這種惶惶不安中,他開口問道:「叔叔,發生什麼事了?」
蘇海天強忍著淚水,輕輕搖著頭。
一絲不安籠罩在黎兵的心頭,直覺告訴他,蘇昊曦出事了。
「到底發生什麼了?是不是昊曦出事情了。」他情緒激動,用力搖著這位孱弱的男人。
「她失蹤了。」蘇海天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耳邊甚至傳來嗡嗡聲響。這一句失蹤徹底牽動他那顆脆弱的心臟。痛了一陣,他緊緊抓住蘇海天的衣服,情緒激動:「她什麼時候失蹤的?報警了么?」
蘇海天帶著哭泣講述著事情經過。
蘇昊曦下班時,仍是和往常一樣坐上哥哥的車子,從離開電視台起便被人盯上了。蘇孟楠似乎也發現了不尋常,掏出手槍戒備著。
當車子行到偏僻處時,突然衝出兩輛卡車將道路封住。
蘇孟楠緊急剎車,很快車的尾部便迎來一陣顫動,一輛商務車狠狠撞在法拉利的尾部。大驚之下,他剛拿起手槍便覺得已經晚了。
車身周圍站著不下於十人,持槍將他圍在車裡。蘇昊曦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那雙修長而白嫩的長腿,不停地顫抖。
蘇孟楠望著這群墨鏡男只有選擇繳械。蘇昊曦的噩夢開始了,她被粗魯地拉出車外,被挾持在一輛沒有牌照的商務車內,蘇孟楠卻被打得重傷。
黎兵聽著整個經過怒不可竭,雙拳攥得緊緊。他得知蘇昊曦已經失蹤了三天,警方也是傾盡全力,至今仍是杳無音訊。
一位神級美女失蹤三天,面對她的命運會是什麼,他不敢想下去,也沒有勇氣往下想。
帶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他整個人飛馳而去。
鶴鳴山是一座公墓,初到山腳下便望見山上的一座座墳冢,青山依舊綠草如茵。
他沿著道路來到半山腰,四下打量根本毫無人跡可尋。他只有穿梭在公墓中,打擾這些沉睡中的亡靈。
穿過公墓,遠遠便望見一隻衝天而起的巨鶴,細細打量才發現這是人工雕刻的石鶴。他繼續踏著青草行去,走了一陣,赫然發現山中炊煙裊裊。
遠處的林區有一座簡易的房子,整個山中似乎再也看不到有標誌性的建築。
他心中記掛著蘇昊曦,因為他已經知曉最近的省城很不太平,開始懷疑蘇昊曦的失蹤很有可能與人販子有關。他更是想起了麻五,雖然同是人販子,麻五的手段相對來說比這些人販子要人道一些。
他悄悄掩至房屋附近,靜靜聽著屋內的聲音。
「二毛他們怎麼還沒有來?電話打了很久也打不通,他們會不會被條子抓啦?」說話之人略帶一些鼻音,聽上去怪怪的。
「就差他手中的貨,我們就可以一起把她們送到南洋。」說話之人操著一副公鴨嗓,言語間十分得意。
鼻音男子嘆道:「就是可惜了那位美女主持人,我一向是她忠實的粉絲,想不到卻被梁少……。」
「小點兒聲,若是被梁少聽到,你我兄弟可就要玩完啦!」公鴨嗓男子四處望著,生怕有人窺聽到他們的談話。
美女主持人,梁少這樣的字眼進入黎兵的耳中。激動之餘,他整個身體已經被怒火所燃燒。
公鴨嗓男子望見門處站著一位陌生青年時,他驚恐的掏出手槍又扔在地上。
灼熱的鮮血緩緩從腕間流下,死神正一步步逼近。
「你想做什麼?」公鴨嗓男子顫聲問道。另一位鼻音男子早已經駭得魂飛魄喪,身體不停地顫抖。
「你們說的主持人可是蘇昊曦?」
沒有人回答,屋內很靜。
當公鴨嗓男子喉骨碎裂,那雙死魚眼望著棚頂時,另一位男子發出了叫聲。這是絕望的叫聲也是死亡前的吼叫。
「回答我的問題。」黎兵語氣很冷,冷得讓人窒息。
「是,是蘇昊曦。」
「那位梁少是誰?」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老子很有錢,求您饒了我吧!」男子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你們在哪兒接頭?可有暗號?」
「翻過兩座山有一棟別墅,那裡有直升機可以運載這些女人。」鼻音男子將暗號告知了黎兵。
他第一反應這位梁少很有可能就是梁洛明的兒子梁光。他曾經意圖對朴凝素不軌,後背黎兵教訓一番。然後又把目光放在唐雨柔的身上,他絲毫不顧同窗之誼,在唐雨柔飲料中下著春藥,最後被黎兵識破。
男子額頭已經現出了斑斑血跡,一邊求饒一邊哭著。
「那位蘇昊曦也在別墅嗎?」
「在,她在別墅。」
「梁光也在那裡?」
「是的。」
黎兵後退了幾步,差點兒暈厥在地,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那就是蘇昊曦已經遭到了噩夢。雖然心裡很痛,當前他又不得不冷靜,沉思了一陣,問道:「你們可是聖火組織的成員?」
男子磕頭如搗蒜,急忙應道:「是,我們都是聖火的人。」他似乎頗感意外,驚訝的望著這位青年。
「你們的梁頭領呢?他在哪兒?」
「聽說他在歐洲,不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梁頭領本人。」男子的額頭已經被鮮血佔領。